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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公元191-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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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告诉我小方他败了?”
“你猜!”
“别磨蹭了,军情!军情!”白楚峰在田里感受着那绿油油的麦秆轻抚着身体,嘴上却很不自在地怨恨简雍。
“挺有架子的,那么‘属下’就禀将军,袁绍的先锋韩猛被黑山兵纠缠在栾城,小方亲领乌桓燕骑奔袭成功,袁绍主力军居然应变不及,撤守巨鹿,恐怕袁绍做梦也想不到张方会舍吕布而直奔自己中军,故有此败……然而恕属下冒昧,这乌桓燕骑……”简雍提起这乌桓燕骑,自然就想起了界桥一役扭转局面的五百乌桓游骑。
“不错,就是他们!”面对简雍的猜疑,白楚峰很直截地承认了。
“属下真心不知将军还有此一步。”
“宪和,我不是存心瞒着你,那都只是我与小方之间私下书信来往,提起这事便从中促成,原本也仅仅是想进—步给赫颜一些历练罢了,但事实已经远远超过我的想像,好,好…那吕布有什么动作?”白楚峰有些尴尬地问起吕布的情况。
只听简雍陈述道:“吕布剿灭赞皇山的黑山部众后倒没有急着出兵,甚至没有任何支援袁绍的意思,果然也是一个坐山观虎斗!“
“小方这次挑衅袁绍,引诱吕布就是要挑起袁绍与吕布的利益矛盾,从吕布追入赵国开始,就成功了一大半!”白楚峰点头应道。
简雍又接着形势分析道:“当袁绍看到吕布从黑山手中逐步占据冀州的土地,焉有不急之理,而小方借吕布之手把于毒、李大目等黑山各部削弱,就可进一步掌握黑山内部的奂散权力,真可一举两得!在信上你到底跟小方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各种揣测,至于决择,均是小方本身的觉悟了!”白楚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就不能说其中一二!”
“其实你都应该明白,吕布是人中之杰,袁绍时诸雄之首,各有私心不能相容,吕布是走投无路要找个地方喘口气,袁绍是爱慕虚荣要讨个好名声,顺便留个吕布为自己助威,但其实又不敢大用。我还告诉小方,就像那些黑山豪帅各自为主不是你所能管辖的,你心里也不会高兴,袁绍与吕布之间也是同理可证。他知道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状况!”白楚峰有些自乐地详细说起来。
“这步棋虽好,但最至关重要的是最后这一步,小方虽有匈奴和乌桓的支援,但他的敌人是吕布,常山一战在所难免,这可有胜算?”简雍问道。
白楚峰悠着悠着在田间散起步来,憋了许久才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赢大概是不可能了,但也希望不会输得太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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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国境内,元氏县城几乎空空如也,许多黎民怕战乱的祸害,纷纷北逃到真定等其他县里,只要少数有投资心理的土豪留在县里,至于筹码会压倒哪一方,倒跟战局无关痛痒,因为他们正等待结果,谁先取胜率师占据县城的将会成为一切的主宰。
战事正爆发在元氏县北面井陉山与洨水上游一带。
井陉山位处太行山山脉,是并州与冀州之间的一处险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远的不说,就说楚汉相争之时,韩信就是出了井陉山口背水一战,大败赵国大军。
黑山军面对的是吕布的并州铁骑,初战之时黑山和匈奴联军就小吃败仗,杜长试过并州兵的精锐后也不敢托大,只好把阵势整顿在洨水的北岸平原,借助夏季盈满的河水抵御吕布的突击,并等待张方及那支乌桓燕骑的归来。
而吕布也没有多干些什么,也是饮马南岸休养一些精力,一边派部将魏越率两千步卒进入井陉山中,一来探清山中有否黑山伏兵,二来打算绕袭黑山军的后背,同时也等待着什么。
果然,某天杜长等人才发现井陉山的某处险要山口被一支吕布的偏师所封堵,并威胁着本阵的右翼,若其余吕布呼应,南岸的吕布将会随时渡河过来。
不仅井陉山被吕布突破,连那张方还尚未回来,杜长有些茫然。
“眼下已经失去依仗井陉山地利,不如再往北撤,庆都山才是本部的大营,而且临近易县,可以请公孙瓒出兵相助。”杜长望着井陉山的方向,无奈地说道。
“杜兄若撤退,那小方孤军在外,恐怕会被吕布与袁绍所围剿!”
“少帅身边有乌桓燕骑,可战可退,该可放心。那些纠集的别部黑山兄弟估计都该撤离了常山国境,也就不必在此地久留……何况左贤王你还有伤在身!”
左贤王呼厨泉对杜长的话默默点了头,胸口却又传来一阵苦闷。
“左贤王你……”
“无碍,杜兄请代某调遣人马吧!”
呼厨泉送走了杜长后深呼了一口气,胸前的闷痛才稍稍缓解,同时左臂上的伤口又渗出新鲜的血。
这时呼厨泉便想起沙尘滚滚的战场,匈奴铁骑竟抵不住并州精锐骑兵的冲击,被吕布突入中军,当狭路相逢之时,自己最终竟然不敌对手,心想这人中吕布闻名不如见面,下次再遇不得不更小心谨慎。




  第三十九章  角力常山(续)
“全军追击!取呼厨泉或杜长人头者记首功,赏千金!”
这是吕布下达的一道悬赏,随后并州马步越过洨水汹涌地往北急行军,他们相信面前的黑山匈奴联军是毫无胜算,谁的人头都应该是手到拿来,只要别让他们跑掉就好。
吕布的先锋军由成廉所领,此刻正对呼厨泉等人穷追不舍。
……
“想不到杜叔的人头也能与左贤王并驾齐驱,不知道你的人头能值多少黄金?”
赫颜不断在撩动这干柴堆里的火苗,言语上也在撩动着某人的内心,这话里头所指的人自然是黑山军的统帅张方了。
“我想本帅的人头不值一文!”
张方可以想到的是父亲张燕的人头,已经落在张辽的屠刀之下,对方还怎么会看得起自己。
“怎么回事?如今怎会是讨论人头的时候?”
“郫尔乞,想办法让张帅的脑袋值点钱吧!”
乌桓燕骑的两位统帅就在张方身边,刚把袁绍的部队击退,正望着吕布军蔑视的背影,苦想怎么给其背后一击。虽然吕布的人马都弃张方而北顾,奈何其实力太强,张方手上的筹码不足跟吕布的对赌。
“如今杜副帅与我军相距渐远,我部游走在外孤军而已,就怕我们三人的头颅只是附赠品,吕布自以为随时可取,又如何卖得个好价钱?〃郫尔乞脸色一沉,却不像是开玩笑的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把兄弟置此绝地,我张方心中有愧,请两位领乌桓燕骑抄小道北上接应杜叔,不胜感激!〃张方倒是不在意,反而出言劝退助战的乌桓人。
“少帅你到底要干什么?〃郫尔乞疑惑问道。
“你该不会想打张辽的主意吧!”赫颜猜说来。
张方嘴角勾笑而点头应道:“你们不须陪我冒险!〃
“你忘了在朔方抄了休屠王老巢的事吗?这次就让我们一起取了张辽的小命!”赫颜也说。
如今吕布本军正急追黑山匈奴联军,刚打下邺城斩下于毒人头的张辽正伙同郝萌、曹性几部人马一同作为后军北上欲追上吕布,张方或许此刻正是看准了在后方的张辽,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只是……
郫尔乞说:“既然知道是冒险,何必知难而行?我知道你想抄山路设伏兵,没有乌桓燕骑的帮助,你黑山一支孤军人也不多,凭什么奇袭张辽?何况张大帅正是被张辽夜袭所害,就怕少帅你想得有些简单了!〃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奇袭张辽,若是连你们也是这么想就实在太好了!!”张方依旧笑道。
闻张方此说,赫颜与郫尔乞都有些摸不到路子,那这位黑山少帅到底事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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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杜长与匈奴左贤王兵分两路,我军是否该分兵进击?”正在在北逃的黑山匈奴联军兵分两路,黑山军往中山国去,匈奴人则往太行山的小径潜入,吕布身边的副手接过斥候所探得的消息后就禀告说。
分兵,势必越分越弱,真的要捡软柿子那一定是黑山军,呼厨泉和他的匈奴人虽说败在吕布手下,但也是不可欺负的,而且太行山路岔难行,追上去也不见得有好果子,但……
“分兵?哈哈,也好,传令前军的成廉继续追击黑山众,务必将其远离呼厨泉;再令魏越在太行山内伺机堵截,与我围剿呼厨泉!〃吕布细想后便下令。
“将军是要留黑山以牵制袁绍?〃
“知我者长义,不过长义不必随我,领陷阵营在驻守石邑!”
乍闻吕布此令,高顺色变说:“将军弃顺为之若何?”
“长义勿恼,非布弃长义,实在是杀鸡焉用牛刀,而且那支乌桓燕骑还徘徊在我军后方,虽不足为患,但也慎防其滋扰!〃吕布慰言说。
“后军有文远足矣,将军……〃
“长义休要多言,你虽属我部下,但布待长义犹如兄长,兄长请莫疑布!”
无论高顺多么想在匈奴兵身上印证陷阵营的实力,无奈吕布并不愿意这杵,或许在败兵身上不值得动用陷阵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挑一个有份量的对手也要一个契机。
然而事实是,“驻守此地,若袁绍要来取郡国,长义当见机行事!”吕布最后在高顺耳边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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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按此行军速度,何日能会师将军?”
抱怨的是郝萌,斩杀于毒的首功已经尽属张辽,眼下吕布追击败北的黑山匈奴联军,还没有立战功的郝萌当然不能轻易放过,然而与张辽合兵一处时,整支军队都是保持十里一休的节奏,怎教他不着急。
不过郝萌并不是对着张辽吆喝,而是向身边的曹性诉一道闷气,尽管张辽在众人当中年纪最小,但各样能力都独到出众,深得吕布重用,郝萌是不敢得罪这位大红人。
那边曹性就安慰郝萌:“郝大哥就别恼了,黑山匈奴早已败北,将军足够应付,我们即使急着前往恐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且张燕遗孤张方尚且领着乌桓燕骑在常山国内,你该知道张方应该多恨文远斩杀其父,说不好会在某处设伏,故此文远的小心是应该的。”
“那张小子毕竟人少,即使出现了也那何不了咱们,那乌桓燕骑遇到我们并州铁骑,谁胜负也正好见个分晓!”郝萌心中是有不快,依旧说道:“文远那小子该是想压制我们的军功,好一直骑在我们头上。”
八健将中许多像郝萌一样老将很年轻时就在并州跟随吕布,张辽年纪轻轻却后来居上,不免让郝萌这类人羡慕妒忌恨。而曹性比张辽年长几岁,也是年轻的将领,两人交情自然要好些,而且曹性的性子比较温顺,也被其他老将当作小弟看待,人缘相当不错。
此际听见郝萌的晦气话自然就替张辽说道:“文远为人正气,行军细心严谨,打仗身先士卒照顾同僚,深得军心,也绝非贪功欺人之辈,郝大哥说话勿乱了和气。”
“你自然替他说话,年轻人,我们这些大哥老了,天下就都是你们的,那个时候自然是靠张文远提携了!”郝萌有意无意地打俏说道。
“就别再开玩……”“报……报……”忽然一阵急报的呼喊声掠过,打断了曹性的话。
“那兵士怎么如此焦急?”曹性听声后,只见后军突然有令使急追上来,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感情是要到前进向统军的张辽传令去。
“站住……”
“啊……郝大人……军情紧急……”
“我知道,说!”
郝萌一马纵前把斥候截下来问话,但斥候哑了口。
“是不是我郝萌就不能知道?”
“禀……大人,邺城失守了!!!”




  第四十掌  再赌一命
“离开的时候,邺城可是好好的?怎么说说就失守了,魏续那家伙是吃翔去了?”郝萌气愤地说,似乎还得把另一份怒气顺带在某人身上发泄出来。(郝萌发泄过后冷静地沉思:我怎么会说吃翔呢?翔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郝萌的一股怨气,曹性明白,有军功立不成,如今邺城也弄丢了,尽管是魏续做的孽,但吕布一旦怪罪下来,人人都不会好受。
“文远,我们到底要依军令北行?还是先等将军的消息?要不趁早杀回去救援魏续等人,说不好凭我们之力能夺回邺城!”这个时候的郝萌就不用理会了,曹性转而对一旁沉思的张辽问道。
“性公,你我都该知道邺城如今是何模样!破败的城防易攻难守,得之易,失之亦易,加上袁绍定会索要邺城……诸位追随将军日久,都该明白将军的意思,当下就不多细说,邺城已经是无关痛痒,就不必多耗兵力。”
张辽神色从容坐于黑马之上,手上徐徐玩弄着马鞭,迟迟没有明确的军令。
“那么是继续北上?只是文远的话虽有理,将军未必能谅解!”曹性提醒道。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若能保得冀州几个郡国,再依靠并州故里支援,也许才有作为。”
“文远的意思是赵国,常山国及中山国?”
但一旁的郝萌并不同意张辽的话:“文远高瞻远瞩,但也过于浅见。”
张辽并不动容,徐徐请教道:“郝大哥又有如何高见?”
“高见不敢,不过都是一些人情世故,你该知道就魏续那厮的本事,丢了邺城也活该,不过他是将军的大舅子,只要那娘们在将军耳边吹几口气,魏续丢了城池其实跟打了胜仗没两样,反倒是他派人求我们救命不果,回头上诉将军痛斥我们见死不救,这冤大头不就是我们嘛!
按我说,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人马回邺城溜一圈,也不必厮杀,找到魏续便领着他去,让将军见见他的落魄就是。”
经郝萌一番解释,曹性也觉得非常有理,便往张辽望去,等待决定。
张辽听罢郝萌的意见,嘴角轻轻一笑,便说道:“这事情还不好办,刚才将士们只听到邺城失守,并不知道那是魏续派来的求救,知道的就你、你、我……还有那令使!哼哼……性公,劳驾你找个偏僻的地方给令使一个痛快!这一带黄巾余党甚多,是他不走运罢了!”
听见张辽这一个决定,曹性虽然厮杀无数,心下也黯然一凉,沉默了半刻才领命离开。
待曹性离开后,张辽转而认真对郝萌说:“我想应该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啊?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文远别磨蹭了,赶紧追上将军,我腰间的郝剑(好贱)都锈得快拔不出来了!”郝萌若无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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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儁乂!”
在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不错,又是他,每十天八天,他都会来看自己一次,然后带着自己像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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