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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公元19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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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哥哥,发生什么事情?”刚刚还惦记着睡觉的弟弟,一发现船只改了航行方向,急急忙忙的冲到大哥身边。
头领没有说话,那叫弟弟的大汉顺着哥哥的目光而去,也集中到海面上。只见海面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橙色的物体,依稀能看到有人的脑袋和手臂。
本来这艘船应该顾不上任何东西直奔辽西才对,但海上的橙色物体太橙色了,这种橙色是他们根本没有见过的鲜艳颜色,深深吸引着眼球,人好奇的本能驱使那头领要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
“叭……”一件湿淋淋的物体甩到船上甲板,不一会儿甲板上满是水渍。
“……”众大汉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围在一起观看这打捞上来的物体。并且没有人能定义这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一个人,但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一个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人,一个什么情况下会掉在海里的奇怪的人。
“不像是大汉子民……”
“废话嘛……也不像胡虏啊!”
“你也是废话,你见过穿的如此整洁,如此白嫩的胡虏吗?”
“哈哈……哈哈…………”众人都附和着笑起来。
“看他的短发……有点像山越一带的,但衣着……而且山越离青州很远。”一个稍年长,约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细心地说。
“反正就人一个嘛,你难道怕他吃了我们?”那叫弟弟的人无所谓的说,说着还在捞上来的人身上摸来摸去,想搜刮点什么出来。
“白白嫩嫩,没有胡子,莫非是太监,吓……原来裤裆里是有东西的。”此话一出,众人斜着眼恶心地看着那个叫弟弟的人,只有头领默然站着,深邃的目光还在停留在捞上来的那个人身上。
“这件衣服里面充满了气,能让人浮起来,确实好使,不过又不是牛皮羊皮,也不是织布,不知道使用什么神奇的东西做的。”那个叫弟弟的把橙色的衣服扒了下来。
“这玩意,不像黄金不像白银,不知道是什么金属,但造工蛮精细的嘛……”那个叫弟弟的又把玩着那个人手上的饰物。“上面还镶嵌着……是宝石吗?晶莹剔透……哇……里面还有根东西在动,在旋转……”惊叫一声并把那个人的手甩到另一个大汉身上。
“是啊,会动,但没这么可怕吧,里面还有些奇怪的……应该是他族的符文……总的看来,这像是手镯的宝贝应该很值钱。”另一个大汉也好好观察了一下那个人手上的饰物,并企图把饰物取下,但一时间又无法取下来。
“老甲,让开,我来!”那个叫弟弟的边说边拔出腰刀,立时把老甲吓一跳。
“干什么你?”那个叫老甲的大汉问道。
“把手砍了就不用那么辛苦,来,让开……”刚被吓了一跳的那叫弟弟的,一手推开老甲,一手就舞起腰刀……准备泄出心头怨气。
“管让你住手,看你在干什么?我管承怎么会有你这鲁莽的弟弟”那个自称管承的人物就是这艘船的头领,一看到弟弟管让要做出伤人的举动就连忙喝止,并迅速地把管让手中的腰刀强夺过来扔在老甲手上。
一个叫老乙的大汉这时候走过来蹲下检查了一下那个人的饰物,“咔”一声,就把手上的饰物取下。“这宝贝是有开合机关的,各位大哥……”老乙很是自豪的口气回应众人。
而管让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没有再说什么,不自地又在那个人身上继续搜索其他的宝贝。
船上众人又在继续检查那个人,并对他的古怪作出讨论。
“他还有气,只是太虚弱了,身上还有几处受伤的地方,积了淤血,其他就并无大碍。”老乙报告道。
“也不知道能活不活得成,把衣服和其他器物扒了,扔回海里去。”管让情不自禁地又说话了。
“你给我闭嘴。”管承显然不同意弟弟管让的做法。而其他大汉也不敢再发表意见。
“老甲、老乙,你俩把这位兄弟的湿衣服换了,再带到我的毯子上休息,看哪处受伤了给他敷点药。”管承下了命令。。
“大哥啊,你什么时候有了龙阳之癖的,虽然那人长得还挺俊朗的。”老甲和老乙把那个人抬走后管让又说话了,旁边的众大汉听了却只能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管承没有回答,瞪眼看着这位弟弟,把管让看得不好意思抬头。
“你……”管承要说话,但又不知道到如何说出来。
“真的?大哥……”管让还以为管承要解释龙阳之谜,猜测的问。
“去你的,怎么你就……”管承明显被管让气着了。
“你看这位怪异的兄弟在海上飘着,如果没遇上我们,必葬身海里。他的怪异和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这带海域离蓬莱不远,说不好是跟蓬莱仙境传说有关系,或许是有仙缘之人。而茫茫大海中,几乎看不到什么船只,却偏偏被我们遇上了,冥冥中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命运的安排,是上天给他的再生之德,可能就是仙缘的庇佑。天所不杀岂是我等可杀,天意不可违,救他一命或可同佑我等福泽。”管承恢复情绪向弟弟解释他的想法。
“哦,那也是啊,这次我们离开青州逃难,去那个辽西的碣石山投靠他人,寄人篱下老子已经不顺心了,但没办法。说不好救下这仙缘之人,日后能得上天赐予机会,重回青州发大财,哈哈……一定是这样……哈哈!”管让恍然大悟的话,使周围的大汉也开始纷纷附和。
管让重回青州发大财的心愿,感染了船上的大汉,个个都对未来满怀希望,精神抖擞回到船上岗位,向辽西挺进。
————————
“他还没有醒过来吗?”当白昼又变成了黑夜,管承担心地追问一直在照料那个人的老乙。
“没有,他真的很虚若,至少要明天才能有可能醒过来。”老乙无奈的回答。
“管大哥,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位兄弟一起带上碣石山去?”老乙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有此意……只是我们兄弟十几人,轻装上路行动迅速,能避开一些官兵、流寇或胡虏,安全上山,但带上这位兄弟……万一……”管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不仅会拖慢我们,勉强摸黑上路更可能对他不利,一个不好会死去。”老乙补充道。
“那……”管承犹豫起来。
“管大哥,不如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靠岸时,找个好的藏身位置,搭建个棚子,放置一些干粮和水,待他醒来便能自己照顾自己。”老乙建议。
“唉,这也许是个办法,从海上到陆地已经算救了他一命……唉,就按你说的去做,只要他真的是天佑之人定会继续遇到福缘。”管承不但接纳了老乙的建议,还从衣服了拿出了一块木牌,穿上绳子木牌系上那人的脖子上继续说:“但愿日后能重遇此人。”说罢转身离去。
管承离开后,老乙给那个人穿上一套比较完好的衣服,又为他整理一些干粮和水后,只是瞄了一下管承赠与那个人的木牌就离开,他看到木牌上面刻文精致,不是一块普通的木头牌子,牌的正中央赫然刻了一个醒目的“管”,但他并没有看到木牌背后刻着“公子小白、世友叔牙”八字。
当船慢慢靠近辽西湾的一个隐蔽滩头,船上的几个大汉已经开始跳下浅滩率先上岸侦查周边情况,随后的船员才陆续集中到陆滩上。
老甲和老乙负责把棚子搭建好,然后另外两个大汉把那个人抬过来小心地放下,再挖了一些岸边的植物堆放在棚子周围作为遮蔽。
一切布置完毕后,管承问老乙:“都布置妥当了吧?”
“一切都好了。”老乙回答。
“那我们出发吧”管承果断的发出号令,又在怀里摸出从那个人手上取下来,放在1800年后可称之为劳力士手表的宝贝,凝视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那个人隐藏的地方,才带领众人往碣石山方向移动。
然后黑夜慢慢又变回了白昼。




第二章 迷失的奴隶
第二天中午,管承一众人登岸的辽西湾滩头已经被涨潮改变了海岸线的模样,他们搭建的棚子也被潮水所冲毁,只见零散的木条支架搁在浅水中,却唯独找不到那个昏迷的人的踪影,他也许已经醒过来,自己离开了?但要是细心观察的话,当浅滩的潮水一上一下的时候,泥滩上隐约出现一条还没有被潮水洗去的车轮印,那应该不久前有人拉车从这里经过,或许那个人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在离开辽西湾滩头往北二十几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村落,那里到处都是搭着帐篷,这样大小不一的帐篷有数十个,周围有好几个用木栏围着,用来关牛马羊等牲口的圈子,而此时大部分的牛羊都已经不在了。村里都是一些服装与汉人有别的居民在劳动,服式各有不同,但也能明显发现某种样式的衣服在这里占了大多数的比例。村里男的在进行着并不先进的耕作工作,女的集中在在帐篷周围进行纺织工作,而小孩子侧喧闹地在帐篷间穿插做游戏,生活看上还算平静安详。
当夜幕开始笼罩村子,一批批牛羊都陆续被驱赶回圈里,村里人把一切工作都停止下来,和放牧归来的人们都聚集到一起,奶酪、野果、酒水和香肉都陆续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气氛热闹非常。
在村口的南方,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往聚会地点匆匆赶过来,大喊着:“玉大姐回来了,玉大姐回来了……”,村民都响应着小孩的叫声,把目光往南边转移,当然有些人不怎么理会,继续在大碗酒大口肉……
人们看见南边进村的是七个骑马的人,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徐徐而来。
“玉儿回来了,情况怎么样?”当马车到达村民跟前,一个村里年纪稍大的妇人已经急忙问道。
那个叫玉儿的女人,没有回答,先是从马车的里伸出手来掀开了车帘,然后纵身跳下来,再回过头来瞧了瞧马车里头,默然了一会儿才随手把当帘落下,转头平淡地跟那问她的妇人说:“情况还好,唉,让我们先进帐篷里再说。”
随后又对和自己一起回来的七个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就大步走进一个帐篷里,那妇人和几个看似在村里有身份地位的人也随后跟上。而那七个人就把马车和马匹带到不远处的其他帐篷外,并从车厢里抬出一个戴着“管”字木牌的人来,送到一个较小的破烂帐篷里。
————————
当晚的深夜,破烂帐篷里的人似乎恢复了神智,徐徐醒过来,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从毛皮毯子上爬了起来。
“这是哪里啊?”眼看周围一片黑蒙蒙的,只有帐篷顶上的一个小破洞能看到天上的月光,月光让他依稀分辨出周围有一些陶罐和金属或木制器具外,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而迷糊间他根本分不清现在自己究竟处于哪个地方。
他企图要离开这个黑暗而陌生的地方,但不听使唤的身体只能使他的行动变成一次重重趴在毯子上的摔跤,然后渐渐又昏迷过去,只是隐隐约约的从嘴里哼出一个声音“明子……明子……”,一会儿,这个微弱的声音也慢慢从这个帐篷中消退,转为呼噜的熟睡。
————————
次日的中午,那个破烂帐篷里冲出一位约十七、八岁、神情惊慌的少女,破坏了村落原来的平静,但村中的大部分汉子和妇人只是稍微看看那少女,随后又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
除了部分好八卦的村民一直看着那少女,只听那少女一路喊道:“醒了,那人醒了……”
然后不久就看到昨晚归来,被称作玉儿的女人从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人,这两人就是昨天随玉儿一同回村的七骑中的其中两个,并来到少女跟前,玉儿问:“噢,他醒了?醒了就醒了,何必慌张?”
“玉姐,他刚醒来的时候就把我的手抓住,我怕,所以就……”少女回答。
“没事的,你带我去看看。”玉儿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就让少女引路而去。
玉儿来到破烂帐篷前,吩咐了少女和两随从在外等候,自己一人往帐篷里钻。
当破烂帐篷的门帘突然翻开,帐篷外的猛烈阳光也照射进来,光暗转换的不适让帐篷里的人一时间看不清楚帐篷外的事物。帐篷内的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短发的青年男子,他身穿着单薄的粗麻衣服,有气无力的半坐半卧在皮毯上,正努力的张开那无神的双眼,希望能看清楚帐篷外的是什么人。
当他看到门口的人慢慢走进帐篷内,强光的影响减弱,依稀能看到一位长发女子。当再靠近近一些的时候,他更清楚的看见此女子年约二十三、四,除了披落的散发,还特别扎了两条辫子,但额上的刘海却是只有半指之长,离乌黑清秀的眼眉还有一厘之隔,只有刘海的中间能长及眉心,看上去像个红桃心的尖儿,配合此女子的刚毅的眼神也十分好看,只是在昏暗的帐篷内里还不能看清五官,但轮廓还是不错的。然而从那女子的衣着和周围环境结合看来,他又觉得十分怪异。
“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当他还光顾着看玉儿的样貌时,玉儿已经率先问道。
……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见那人没有反应。玉儿又问道。
“……哦……小姐你好……我……叫……叫白楚峰,白……楚……峰,白楚峰”他就是从飞往天津的失事客机上坠落渤海的白楚峰,但白楚峰却不知道这少女在说些什么语言,糊里糊涂的只大概知道是在问自己的名字,茫然不知所措地回答。
“什么小姐嘛?呵呵,你是汉人啊,但又跟那些汉人说的话不同。白楚峰白公子是吧,还以为你跟‘管’有关系呢。”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汉人不都是奉行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从不剃发的,而你却一头短发,还以为你是漠北哪个部族的人。”玉儿转用了能让白楚峰听懂,但又跟白楚峰说的语言不尽一样的话说。
“莫非你是汉人的囚犯,逃了出来?”玉儿继续问。
“啊?”白楚峰虽然听懂玉儿那文绉绉的话,但又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玉儿说。
“我不是什么北方小数民族,我祖籍浙江金华,我是汉族,我是良好公民,我没犯过法。”白楚峰把话说出来了。
“哦……哦……”反倒是玉儿被白楚峰那一连五个“我”给蒙住了。
“这位小姐,这里是蒙古吗?”轮到白楚峰开始抢问。
“*匈奴*(注1)?放屁,我们乌桓与匈奴有难以化解的仇恨,你把我看成是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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