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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公元191-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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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羽连累你!”
“他们似乎早有预谋,不管是什么事情,针对的原来是我,是我连累你了……只是我才刚回来此地,何故如此?太奇怪了!”白楚峰实在想不透。
“如今只能见步行步,但千羽这一刻能在相公身边,死也无憾!”
“为何说这种话,看他们能拿我怎样,你不会有事的!”
“正因为不知道他们所欲何求,若有机会逃离,相公你千万不要理会千羽。”千羽眉头一皱,咬着唇说。
“傻丫头!”但听者的内心是十分安慰的。
————
“大人,人已经带到!”
“没把他弄死吧!”
“一切还算顺了,此人惦着一个姑娘,最后束手就擒。”
“哦!如此甚好,看来大事可成!”说话之人嘴角轻扬,满意说道。
“二人就在马车上,都交给大人。”
“好,好,好,那你也该领到你应得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啊!啊!”
才刚刚说话完毕,那人却见对方已经拔刀出鞘,来不及反应已经有热血从脖子上留下来,那人歇斯底里地连呻数声,脑海里也没法再去想别的事情,只发现又箭支横飞,身后那五六个弟兄连连惨叫。
“鲜于大人可真够手段,别人替你办事,你却让人家领死!”在手拿长刀之人身后,一位文士样的人徐徐现身,说起话来不轻不重。
“刘大人莫怪,非常事行非常手段,一切都是为那个事情,而且那些乌桓人很快就会追到此处,只能请这些朋友再帮一个忙!也请刘大人鼎力相助。”持刀之士眼睛一直看着地上的死者说。
而那个文士则敲了巧着对方的刀,笑着说““呵呵,鲜于大人话可轻松,只不知事毕之后,在下可会步他们的后尘!”
“刘大人怎能开这种笑,这些朋友的家中老少都会得到照顾……事不宜迟,动手吧!”
两位大人双手一挥,立刻有一列仆从急急赶来,鲜于大人看了看一旁马车里的二人,确定无误后就驾离现场,后方还跟着不少人跟在后面清掉车轮留下的痕迹。而刘大人则等来了另一辆几乎一样的马车,仆从把地上的尸体都扔到车上,又经过刘大人的一翻吩咐,马车也徐徐驾走,只是方向却与鲜于大人的截然相反。
……
“相公,刚才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
白楚峰迷惘的眼神看着千羽,点了点头,说:“看来这件事情十分不简单,我的心是越来越悬,究竟是什么事情,我以前到底做过些什么,我是不是真的失忆记不起来?”
——————
白楚峰和千羽在马车上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颠簸中迷迷糊糊,途中又不知道换了几次马车,最后来到一处清幽宁静的地方,似乎就是终点站。
千羽不舍地看着白楚峰被别人带走,临行之时还蒙了脸罩,挂上了黑黑的麻布披风,连正面再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走!”
白楚峰心中不忿,但无奈只能听听话话,要停就停,要走就走。直到一处房中,白楚峰能感到药味扑鼻,有二人本在切切细语,在突然都静了下来。
白楚峰手上的捆绳也松开了,还不由他人帮忙就自己把脸罩打开,房中的光线并不妨碍自己的视觉,透过一个透纱屏风能看见里面的人。
被身后之人推了一把,白楚峰就绕过屏风进入内堂,眼前看见二人,一个气质不凡并似乎似曾相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另一个却是白楚峰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人。
“子干老师!”
“楚峰!”
是卢植,但此刻的卢植却躺卧在床,双目无神,样子消瘦有气无力,旁边桌案上除了一些书简,还放着一个还剩些药渣的小碗,一看就知道是有恶病缠身。但认出白楚峰那一刻,卢植还是流露欣喜之色,稍稍精神一阵。
卢植强行在床上坐直,双手前伸,白楚峰知情地上前把卢植扶坐起来,卢植仔细上下打量白楚峰一番,安慰地说:“真的是你,无恙就好!”
“弟子很好,反而老师身体欠佳,我却未能好好侍候你!”白楚峰心里内疚地说。
“都是因为你白楚峰,卢大人才如此!”在卢植身旁的那个人淡淡地说。
“伯安……”卢植接不上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示意对方。
白楚峰看着说话的人,愣了半响才说道:“州牧刘大人?”刘虞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同时也向白楚峰摆摆手,又对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说:“你们好好一聚,我先在外等候。”随后就连同屏风后的人一同消失在这厢房之中
“对不起,子干老师!”
“傻小子,对不起,不是能轻易说的,而且,你,没有做错些什么!”卢植一口气再接一口气才把整句话说完,听得白楚峰心里不是滋味。
“老师安心养病吧!我从朔方认识了一位修道之人,也懂医道,我问他要一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老师肯定药到病除,更胜往日。”白楚峰肯定地安慰道。
“峰儿有心,丹药之道不尽可信,为师自知天命,天命不可违!能在最后时日,见你的归来,足矣!”卢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相当宽容,笑看着人生。
有太多的问题白楚峰还没有弄清楚,不知道该在卢植面前怎么说,但见卢植如今这幅摸样,心想还是不要增加他的烦恼,让他简简单单就好。白楚峰想了想便提起一些老人最怀念的事情。
“老师可知道我在朔方碰到了谁?是王越,虎贲王越,听说前辈与老师可是老朋友,当真!”
果然,一个人念及年轻的故事,人的精神也仿似回到年轻一样,卢植十分提神:“是王兄,当年,为师在京师不时求教王兄于剑术,却因避董卓而离京后,一直,再没有,他的消息,真想不到,你与他,也甚是有缘……他,怎么会在朔方?”
此刻白楚峰忽然明白,当夜王越能十分确认自己就是师事于卢植,原来不仅仅是一把剑的缘故,而且自己那一剑也非无故而自入其鞘。
白楚峰思量一会,只是简简单单地组织一下事情脉络,也没有把故事说得复杂,重点交代了王越刺董失败后被蔡邕所救之事,让卢植清楚明了就可。
“……如今王前辈和他徒弟史阿浪迹天涯,逍遥的很,说不定他们哪天就来拜会你!”
“好,好……咳咳……”白楚峰扫扫卢植的背眼,只听卢植又说:“当年得罪董卓,是伯喈兄出言劝阻,董卓才没有全意置为师于死地,原来连王兄也是教其所救……伯喈面对董卓大义无畏,却不幸于小人之手……咳咳……”
白楚峰见卢植咳的厉害,便劝说道:“老师还是不要多说话,躺下好好休息!”
“好,这段日子,因为你,为师知道,玉儿受苦不少……怎么,就你一人?玉儿呢?”卢植一边躺下,一边问道。
想起赫兰玉,白楚峰也是心中挂念得很,但此刻却自顾不暇,只好应付卢植说:“我……我只是想给老师一个惊喜!过些日子我便和小玉一同拜会老师!”
白楚峰不再打扰疲惫的卢植,为其盖好被褥,便静静地离开了厢房,在外一看才肯定自己其实就在卢植的隐舍当中。
这事情也不需要白楚峰想太多,很快就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指引他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位刘大人这在等候他。
刘虞所在之处,恰好是一年前,白楚峰为展大妈的信物去而复返,后与卢植聊天的那个亭子。从亭子上往外看去,面前的风景几乎毫不二样,但却多了一份淡淡思愁。
清境本无意,万象唯我心。
“此处名为军都山,气势不凡,先生为何不上前齐同观赏?”刘虞说着,转过身来,向白楚峰邀请道。
“在下区区贱民,怎么敢逾越!”
“诶!虞眼中万民本无贵贱之分,何况你是卢大人的弟子,如何不敢?”
“刘大人这么好手段,是我白楚峰始料不及,我又岂具资格与大人并肩。”白楚峰半合着眼,淡淡地说。
“先生莫怪,虞不过是为掩人耳目,并无加害之意,令先生受惊,虞先在此请罪。”刘虞微微作揖,毕竟刘汉皇室宗正,尺度是有限的,然而白楚峰也没有因此动容几分。
白楚峰深深呼出一口气,直接问道:“今天大人‘特召’小人前来,是为何要事?”
刘虞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原地踱了几步,又回身绕到白楚峰的身后,才把气呼了出来,说:“先生之前的噩耗,非卢大人真正的病因。”
“……”
刘虞慢慢转过头来打量着白楚峰的背影,默默点头说道:“公孙瓒与袁绍战于龙凑,事出不幸,半月之前一战,公孙将军受了箭伤多处,生命垂危,最终于数日前伤口迸发,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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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世界读书日,不需要多说了!



  第六章  军都山隐舍
公孙瓒死了!
这个骇人听闻的事情突然让白楚峰脑袋一片空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天要变了。
“公孙伯圭的死,老师他就……”
“公孙将军战事不利,还受伤被困,卢大人得知情况后病情也开始变重。这几天,虞更不敢告之这噩耗。”刘虞缓缓而道。
白楚峰听刘虞的话听得出奇,忽然奇生妙想,问刘虞:“大人莫非需要我做些什么?”
“嗯!仍在河北的军队士气一落千丈,袁绍随时能够以破竹之势而北上,刘玄德只以诈死之象疑惑袁绍,但假以时日这消息也一定藏不住!偏偏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你的消息!”
“可……行吗?”
“军威再现,谁能不相信。”
“……”
“先生的归来,卢大人精神一阵,公孙将军的噩耗若永远传不到他耳边,相信比什么灵药都要好!”刘虞拍拍白楚峰肩膀继续游说。
“只怕我难以胜任!”白楚峰委婉地说道。
“之前不也做的挺好的,再说,只是让你做一人,不必劳神其他。”刘虞乐观地说道。
白楚峰犹犹豫豫,心里确实虚的可以,又盘算着刘虞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现在竟然分不清,最后说道:“我有些问题想先请教州牧大人!”
“请!”
“公孙将军其实也算是大人的心腹之患,如今人已不在,大可趁机收其部众,牢牢把幽州掌握在手中,只待长安有变,便出兵迎天子再立宗庙。何须要在下做多此一举之事?”
“哈哈……哈哈……哈哈!”
白楚峰看着刘虞一直在笑,最后又说:“先生此言差矣。”
白楚峰不解地看着刘虞走到亭子下的石桌前,让随从带来一升黄粱撒在桌面上,自己又抓了一把泥巴握在手里,并示意白楚峰过来。
“我刘虞和公孙瓒就像这些黄粱和泥土,本是泾渭分明,若把两者混一……”说罢刘虞就把手上的泥巴和在黄粱上,又说:“这些谷物可还有用处?”
“用处自然有,却要多做一些功夫!”白楚峰答道。
刘虞肯首说:“不错,幽州是一个与众胡族相连的边疆之地,汉胡之间如何共处是一个最尖锐突出的问题,虞与公孙将军的两个阵营,对待胡族的态度是截然相反,但这种对立恰好能很好地将人以类分,渔阳以西数年之间,让各族愿意享太平之人相安共处互通市,民生稳定经营,其也有赖于此。”
“若是这样说,大人要收拢其众恐怕也有相当阻力!”
“先生能明白就最好,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是幽州钱粮资产却还不足以此让公孙瓒手下某些兵痞彻底贴服。公孙瓒虽是我的心头患,然而兵事利害,公孙瓒的军队无论于内于外均是幽州的一道屏障,若使其手下善战之士尽散,也非虞所盼。”刘虞说道。
白楚峰也肯首道:“公孙伯圭以威武制人,大人则以恩德服人,双管齐下恩威并施,有些人害怕,有些人感恩,他们的内部就很难有统一的主张,对方不团结,那么我们也可以分而治之,的确是孱弱的大汉能安定边地的一个方案。”
“虞乃幸天赐良机,先生此事十分重要,勿为小义而失大义!”
可白楚峰还是摇摇头说:“我不过一小人物,谈何大义……大人也不要欺我,刘玄德虽是公孙瓒多年好友,并追随至今,但其实他是你的人,他在公孙瓒身边多年,大可以为你拉拢可降服之部将,又或铲除一些异己!而据我所知,鲜卑已分裂多时,难成气候,匈奴与乌桓也抵不过大人的威望,替身之策并非唯一之法,还望大人三思,怜悯小人!”
“你这小子,哈哈……”刘虞禁不住笑起来,接着说:“本官所谋因卢大人,此其一;公孙手下能征善战,能悉数收编为上,此其二;其三,幽州要以军威论,实在无人能出公孙之右,玄德……恐也难驯其部众……呵呵;其四,袁家四世三公,但袁氏兄弟野心有目共睹,乱天下就是此二人,我以宗正之姿与袁绍还算相安无事,若他日时机成熟,要南下冀州,还得以‘公孙瓒’之威为前驱,否则偏安一角,怎么能再兴宗庙!”
刘虞转到白楚峰面前,接着又说:“你是一个懂大义的人,否则那夜里你不会强忍着内心的悲愤,命令那些乌桓人将强盗及小童一同射杀,虽然残忍,但你知道大义是关乎多数人的安危。”
可白楚峰很清楚,自己是自私的选择,因为对方要的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没有妥协。后来把自己带走的人就是看出自己是在乎千羽,才以此作要挟,刘虞却把这个解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很明显是在提醒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
刘虞看到了白楚峰木然的神态,又说:“看来,先生是想通了,但先生要记住,这天下暂时不会再有白楚峰此人,他过往的一切也再与你无关!”
树欲静而风不止,军都山的山风凛冽而过,伴随着点点冷雨,忽然听得一阵内堂那边传来一阵对话:
“小毓,天气凉了,这件皮衣送给你。”
“谢谢玉师姐,你来看爹了,他在房中休息,我带你去!”
白楚峰本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异常兴奋,然而又忽然茫然起来,脚上也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却被刘虞所止,并且说:“鲜于辅,安排公孙将军和千羽小姐到别处休息。”
鲜于辅闻言从某处现身,领白楚峰从一处偏门离开,独留刘虞一人在亭子默然,刘虞望着军都山下的风景,轻轻第摇头,叹了一口大气。
——————
“子干老师,玉儿来看你了!”
“玉儿来了?怎么楚峰又不与你一起?”
“小白他……”
“你们怎么一前一后,就不能一起来,好好让我看一看,莫非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啊……老师,你见过他?”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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