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卫鞅大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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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辱国之罪。公叔痤为相十余载,积攒的势力不可谓不强大,人脉不可谓不广,其称霸之策始终为魏国国策,可见一斑。然而老魏王魏罃大怒未消,誓杀公叔痤,公叔痤一派势力再大,也抵不过魏王一怒。幸亏公子卬是少梁之战的副帅,公叔痤若被斩杀全族,公子卬也在劫难逃。王族中许多人要保公子卬,不得不与公叔痤一派结成联盟,力保公叔痤。
公叔痤老相国身在秦军牢笼,生死难料,安逸城内杀其之声甚嚣尘上。这种形势下,公叔冒的日子,过的前所未有的难。每日抱着一丝希望,多处奔走联络,牺牲家财,舍弃利益不计其数。却不知那天老魏王一声令下,全族人包括他在内,个个人头落地,包括他这个后军副将在内。
这次领兵剿杀秦国密探的行动,便是公叔一派人,为公叔冒努力争取来的立功机会。目的,不过与将功劳赠与老魏王,以求刀下留人。
卫鞅堵的,便是公叔冒不肯舍弃一丝希望,否则打死他也不能说与秦国密探头子有牵连。
第二十五章 活命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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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咬着牙不敢看屋里的女孩子们,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她们的恐惧。自己若不能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公叔冒,非但自己要死,这些女孩子的下场比他还要凄惨。
“管乙呢?”公叔冒先开口了,他环顾四周冷笑,意思是看穿了管乙不露面,躲在暗中偷袭的图谋。
卫鞅不惊反喜,公叔冒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看破。不过,越是聪明的人,就越理智,才有可能忽悠得动。倘若公叔冒是个莽夫,卫鞅怕是要放弃挣扎了。卫鞅和管乙在相国府的时候,过往甚密,又一同失踪的事情,公叔冒从前线回来之后,一问府上的人便知之甚详。既然被拆穿,卫鞅干脆不否认,说道:“倘若他也在你面前,恐怕将军早已不顾一切将我等全数斩杀了。”
公叔冒不否认,管乙武功不差,要是暗中偷袭,他无所谓,可他的这些手下,难免多有损伤。不当场杀死卫鞅,便是对管乙有些顾虑,存了借卫鞅逼管乙现身的意思。
卫鞅挥挥手,对女孩子们说:“你们回房去,没有我的话,不得出来。”
“说吧。”公叔冒并不阻拦,待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昏迷在地上的景监之后,沉声说道。
“将军可知,赢师隰在少梁之战中了魏军狼牙箭,伤重不治,已然身死,嬴渠梁继秦公之位。”卫鞅说道。
公叔冒露出失望之色,这事情他当然清楚。少梁之战,平心而论,是个双败的结局。秦军大破魏军骑兵,而魏军追击秦军的时候也斩杀无数。秦军生擒魏军统帅公叔痤,魏军也重伤秦国国君赢师隰,使其不治身亡。然而,这对救公叔痤之命毫无益处,因为这两件功劳都是公子卬的。他在乎的是公叔痤,赢师隰死上一百次也与他无关。
卫鞅看在眼里,却笑了,继续说道:“将军不知,我这话的重点,是后半句,嬴渠梁继任秦公之位。”
“那又如何?”公叔冒说道。
卫鞅说道:“我听闻,率领死士冲击魏军骑兵,活捉恩师的,便是嬴渠梁。”
“此子可恨。”公叔冒狠狠的骂道,脸色却似乎越发的深沉。他虽也参加少梁之战,可他是后军副将,不在阵前,的确不知活捉公叔痤的是何人。即便他亲眼看到,嬴渠梁名声不显,也不认得。
“既然是嬴渠梁活捉了恩师,那么,嬴渠梁便有资格放了恩师。”卫鞅说道。
“说。”公叔冒道,绝大多数人听到卫鞅这句话,都会认为是胡说八道,可公叔冒却是极少数能从这句话当中判断出希望的人之一。公叔痤想要活命,非但要魏王不杀他,首先必须从秦国人手底下留住性命。
“嬴渠梁继任国君,对恩师而言,是好事。若是赢师隰长子赢虔继位,则恩师绝无幸免之理。嬴渠梁此子,与父兄不同,不穷兵黩武,能隐忍,胸怀气度颇广,且思虑深远。”卫鞅说道。
公叔冒在听。
卫鞅指着地上的景监,说道:“此人名为景监,乃——”
突然,昏迷的景监身形暴起,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柄匕首。
公叔冒大喝一声,长剑刺中景监的大腿,意图让他丧失攻击能力。
景监却不顾公叔冒的长剑,猛地扑向卫鞅。
卫鞅大惊失色,惊慌而逃,继而一声惨叫,却是景监射出手中的匕首,正中卫鞅的肩胛。
亏得景监重伤在身,气力不济,且大腿中了公叔冒一剑,射向卫鞅胸膛的匕首失去了准头。冬日里衣服穿得厚,有了阻隔,匕首入肉也不深,不过一两寸而已。
房中抢出来一群慌乱的女孩子,扶起卫鞅。她们听到卫鞅的惨叫,吓了个半死,不顾一切冲出来。
“六哥,怎么了?”看着插在肩胛上的匕首,有的女孩子已经哭了出来。
“没事。”卫鞅忍着痛大声喊道,再看景监时,已被公叔冒一脚踢飞,生死不知。
公叔冒冷笑,卫鞅大声喊没事的用意,他清楚得很,是在告知暗中隐藏的管乙。
卫鞅回应公叔冒一声冷笑,说道:“快去救活景监,否则后悔莫及。”
公叔冒略微犹豫一下,卫鞅之前的话已经说道一般,他隐隐的感觉到,似乎当真存在救活公叔痤的可能,并且着落在景监身上。虽然极不愿意,却不得不依着卫鞅的意思,转头去救景监。
卫鞅自知,自己是死是活,公叔冒不放在心上,想要公叔冒帮忙疗伤绝无可能,唯有自救。咬着牙对女孩子们说道:“我没事,和风,相濡,以沫留下帮我疗伤,其余人全部回到房中去。冰儿,你管住她们,不得轻举妄动。”
见她们慌乱成一团,沉声喝道:“冰儿,快领她们回去。”
他让相濡扶住自己,叫以沫撕破衣服做成布条,又令和风出门去抱回一团雪。准备妥当,强令和风动手,拔匕首,解开衣襟,敷雪止血,压布垫,包扎。亏得和风胆子大些,卫鞅虽在那双不停颤抖的手下受了不少罪,好歹完成了。要是换做以沫,哭哭啼啼的,恐怕卫鞅要忍不住自己来了。
那边公叔冒为景监疗伤,动作的专业程度上,和这边的和风不可同日而语。可怜的秦国密探统领景监,再次不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只是位置移动了一下,在远离卫鞅的角落中。
卫鞅死死的盯着依然昏死的景监,心里一阵寒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景监被追杀之后,还要逃到青禾谷来。不是为了求救,而是要在临死之前,将卫鞅杀死。
“说吧,怎样才能就老头子。”公叔冒绑好了景监,他并不关心景监为何要杀卫鞅。只是在看到景监拼死也要杀卫鞅之后,对待卫鞅口气似乎稍微好了些。
卫鞅心中闪过一阵杀意,他深刻的认识到,这是一个杀人不犯法的时代,包括别人杀他,以及他杀别人。
公叔冒似乎能看到卫鞅的心思,冷笑一声。有他在,卫鞅没有能力报复景监。
卫鞅深吸一口气,感觉肩胛上的伤不是很要紧,说道:“此人乃秦国密探统领,与嬴渠梁总角之交。我正通过他,向嬴渠梁进言,放恩师回魏国。”
“如何做到?”公叔冒冷静的问。想要嬴渠梁放人,必须有足够的好处。
“恩师若有不测,则上将军庞涓掌魏国大权,定一改恩师争霸之策,推行其灭国之策。届时,秦国必亡。若恩师在,魏国争霸之策不改,秦国则安。”卫鞅说道。
“我如何信你。”公叔冒道。
“赢师隰已死,恩师仍无恙,这便是明证。”卫鞅说道,“景监若死,嬴渠梁必不肯再依此计,则恩师在秦人仇恨下,尸骨难全。”
“秦魏深仇大恨,更有赢师隰之死,嬴渠梁可能保住父亲?”公叔冒看到希望,继续问。对于赢师隰死了这么些日子了,公叔痤还没遭受秦国人杀害,其中原因令人费解。所有的魏国人认为,是秦国人怕了魏国,不敢杀公叔痤。然而所有人都知道秦人的血性,这个理由难以自圆其说。现在听到卫鞅说魏国国策这个理由,也就相信了当真是卫鞅所为。
卫鞅淡然说道:“嬴渠梁若保不住恩师,则君位不保。”
公叔冒不易觉察的点了点头,他自幼生长在官家贵族中,深知斗争的残酷,卫鞅之说一句话,他便清楚其中的关键。要是嬴渠梁屈服了大臣们的压力,则他君位不保是小事,丢了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卫鞅明白,话说道这里,并不能保存景监和自己的性命。虽然景监方才还险些要了他的命,此时却不得不将自己和景监的命捆绑在一起。继续说道:“如此,恩师可在秦人刀下活命。然而恩师即便回到魏国,仍然难逃魏王和庞涓的两把刀。我前一计能救恩师回魏国,还有后一计,通过景监说与嬴渠梁,则恩师回到魏国之后,非但不会丧命,还能保住恩师的相位。”
公叔冒微微出神了一下,拱手说道:“多谢中庶子费心救家父。”
卫鞅因肩胛有伤,不便回礼,只是说道:“恩师待我情重,回报恩师,乃分内之事。”
两个人说话都说半句,公叔冒不问卫鞅到底后一计是什么,卫鞅绝对不会主动说出。其实卫鞅的后一计,就是说服嬴渠梁与公叔痤谈判求和、割地,送公叔痤一份大功劳,抱住公叔痤的相位。这个计策,他已经向景监提出,只是决不能说穿,失去了与公叔冒谈判的本钱,小命不保。
公叔冒不说日后报答这类的话,卫鞅也只是说报公叔痤的师徒之情而已,半句不与公叔冒套关系。总之两人心知肚明,公叔冒杀卫鞅之心不死,卫鞅也懒得仗着救公叔痤的恩情,向公叔冒求饶。
从头到尾,公叔冒都没有问过,为何卫鞅会和景监认识,两者又是什么关系,为何离开相国府,为何出现在此地。不难看出,是他故意不问。目的不过是要坐实卫鞅私通秦国的罪名,埋下以此作为借口杀卫鞅的伏笔。卫鞅看穿了他的心思,想要活命,一切都得靠自己的本事。
只是,卫鞅始终想不通,到底从前的卫鞅和公叔冒有什么过节,居然置救父之恩不顾,仍铁了心要杀卫鞅。
第二十六章 延年益寿
卫鞅的心中,又将公叔冒提高了一个档次。此人并非只会玩些小阴谋小诡计的纨绔子弟,后军副将的职位,更非仰仗父荫而得。只有成熟的政治家,拥有成熟的政治手腕,才可能在你死我活的关头,如此平静的选择休战,选择暂时的妥协。
而公叔冒心中,也许早已高看卫鞅一眼,对于卫鞅能够三分两次逃脱他的杀招,似乎不觉得意外,反而有几分理所当然。
卫鞅笑了,很少有人能够在短暂的死里逃生之后,能够这么自然的笑出来。
“其实,我是真心要救恩师,不管你信不信。”卫鞅说道。
“我信。”公叔冒说道,出乎意料的回答。
“因为老头子现在还活着。”公叔冒不给卫鞅自以为人品高尚的机会。
卫鞅心里继续琢磨,得出一个初步的推断,公叔冒与原来的卫鞅之间,起码不是私仇,公叔冒不是那个档次的人。
“让你的手下都进来吧,今晚便在我这里过夜,明早再回安邑。”卫鞅说道。
公叔冒喝令手下们进屋。
不用公叔冒吩咐,有人看守景监,有人有人守在门口,人人四散站开,颇有警戒之意。
“魏武卒?”卫鞅问道。
公叔冒不答。
卫鞅点点头,难怪能干掉景监。
在魏国士兵的警惕之下,卫鞅让和风领着屋里一众女孩子到青禾楼去,不和魏军兵士混杂在一起,免生意外。
公叔冒摆手,令士兵放行。
“管乙,出来吧。”卫鞅高声喝道。管乙从黑暗中出现,不理会守在门口的魏武卒,大踏步走进来,站在卫鞅的身后,默然不出声,紧盯着公叔冒。
公叔冒微微的点头,这笔交易算是完成了。双方通过面对面的对峙,换取一个晚上的和平相处。对于那些女孩子,公叔冒根本不放在心上。大晚上的,外面积雪未化,弱质女子而已,逃跑就是死。
卫鞅道:“管乙,不必守着我。带他们去造饭,煮肉,吃饱。酒就不必了,送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喝的。”
公叔冒点头,是同意士兵造饭,也是同意管乙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卫鞅走出门外,示意公叔冒跟来。
两人来到小院外面,寒风刺骨,卫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叹口气说道:“其实,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公叔冒扫了他一眼,却不出声,黑暗之中,卫鞅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禁当真的叹口气,想套公叔冒的话,失败了。
沉默。
也许两个人的心里都不在沉默。
卫鞅在盘算着公叔冒会在什么时机下手要了自己的性命,不出意外的话,公叔冒也在盘算着同一个问题,只不过他是主动一方。
沉默了许久,卫鞅忽然笑了,道:“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新玩意,享受过之后,保证你回到家,也会弄一个一模一样的。”放佛在向一个老朋友介绍自己最得意的玩意。
颇出卫鞅的意外,公叔冒居然马上表现出兴趣。
卫鞅兴致冲冲的领着公叔冒到他精心制作的桑拿房。
公叔冒眼中,那不过一见木屋子而已,木料似乎不错。看来卫鞅的确在这间木屋上费了些心思,只是估摸不到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卫鞅端来一大锅木炭,引燃之后,再往锅面上架上铁网,铁网之上铺一堆鹅卵石。很快,木炭燃着,烧的鹅卵石滚烫滚烫的。笑道:“看出什么门道没有?那些那孩子是秦国人送给我的婢女,自从她们来享受过桑拿之后,竟反奴为主,以多欺少,霸占我的桑拿房。我和管乙想来,十天半月也没得一次机会。”
“桑拿?”公叔冒不曾听说过这个稀奇的名字,只是似乎对卫鞅能弄出什么奇怪的玩意并不觉得奇怪。
卫鞅故作神秘的一笑,却不解释。他也隐隐觉察到这一点,公叔冒不如想象中那样觉得好奇,这令卫鞅很是好奇。只可惜,公叔冒不是等闲之辈,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他透露谜底。说道:“可曾看出这件屋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莫着急,一会你便知道。”
两个士兵按照卫鞅的吩咐,提来几桶热水,放到与桑拿房相连的洗澡房中。
卫鞅笑着对公叔冒道:“你先去洗干净那一身泥水,洗完不必穿衣服,直接过来。我调一下温度,热水一人一半,别用了我那一份。”
公叔冒带着几分疑惑,按着卫鞅说的去做。他剿杀秦国密探几天几夜,又在泥泞雪地里追杀景监一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