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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士本无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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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博看样子是听明白了:“省里不是给了他期限,到时查不出来不用我们费力。”
陈千户听语气还有担心:“可我总觉得留他久了也是祸患,这小子太聪明,保不准会被他发现什么。”
许从博却不以为然:“上面不让他发现他又能发现什么?”
“既然他迟早都会被处置,不如先下手吧。”
听这意思他们是认定自己绝对找不出那笔银子了,这的确也恰好印证了杭伯远的话。不过且听许从博怎么说,只听许从博道:“你为何会如此着急?”

陈千户沉默一下,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也不怕同你说句实话,这小子不安分。即便有上头顶着,可靖安的事毕竟是派给了我,若真留下这小子闹腾出什么,上头追责下来还不是我的责任。”


“这倒也是,不过你也别抱怨,臬台之所以让你来也是看着你是自己人,旁人他始终不放心。这样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顺带帮你这个忙,早些料理了这小子。”
“你打算怎么做?”
“上头暂时不要他的性命,不过以你我之力要对付一个知县还不容易。”许从博语气中信心十足。
陈千户也觉如此:“莫说我二人,就你一人也足以对付,不过你究竟如何打算?”
慕渊顿时竖起了耳朵,也等着听他说要怎么对付自己。然不知怎么的,气氛忽然间变得沉默下来,许从博不急着开口,陈千户也不追问什么。慕渊闭着眼睛,只觉隐隐有不安,难不成二人在用别的方式交流?只是这屋中除了自己便只有他们二人,田县丞早被打发走了,连府门都没进。
他正想着,许从博终于开口了,然却不再是刚才的话题,而是没来由的道了句:“你说,他会不会根本没有醉?说不定正醒着在偷听我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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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分巡道(三)
慕渊吓了一跳,但强行压制内心的慌张,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
周围显然又陷入了沉默,不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两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但也感觉强烈。
是被发现还是没被发现?许从博虽这么说了,但二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如此反倒让人更猜不透了。
在这种气氛下保持镇定虽然难受,不过好在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等到了许从博开口:“我也只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听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显然符合随口一说的意思。
陈千户的话中透着不以为然:“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也不难,我一会儿将他剥去衣服扔出去,那个时候看他会不会醒来就知道了。何况即便他真的是装的又如何,他又能奈何我们什么呢?”
许从博显然也承认:“你说的不错,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快让你手下人把他给送出去。”
“嗯,来人啊。”
听见有“咯吱”一声开门声,伴随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接着又听见了陈千户的话:“把他抬上车。”
很快就有人来搬动自己,慕渊依旧一动不动。心里有无奈,看来在他们心里自己的确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这样也能无所顾忌。虽然不想太过高调引人注目,但这种轻视也大大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到时候看看究竟是谁道高一尺。
靖安的事是块硬骨头,他本不准备去啃,想着明哲保身。但刚才听了许从博和陈千户的对话反倒冷静下来,这一次似乎已经被人当做炮灰了。自己的家人都被接到了靖安,要就这么脱身实在太难,唯一能自保的方法就是揪住别人的痛处。只有手里有了筹码,才有跟人谈条件的资格。而这一次的痛处,就在于这案子中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地方,只有弄清楚这个自己才有了最有力的筹码。
他正思索着忽然被抛了出去,摔在地上浑身骨头像裂开了一样疼。心里骂了声娘,显然陈千户没耐心抬他到更远的地方,只在附近寻了处昏暗恶臭的巷子。
“把他的外衣扒了。”陈千户一声令下,底下人就要动手。
慕渊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上去,胡言乱语的大声吵闹了几句,装作是酒后发疯。
陈千户半信半疑,又让底下人一试,还是如此。
慕渊有意吵闹的大声,果然到了最后陈千户也耐不住了,别把巡夜更夫或官兵引来才好,于是道:“算了,不管他了,就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我们走。”
对方一行人消失许久,慕渊才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身上有些湿,多半是沾着地上的什么,还伴着臭水的味道。这一身好歹是官服啊,而且还属于平日里穿的最多的常服,即便他各种嫌弃,但也只能回去洗了扔不得。不过这味道的确难闻,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嫌弃自己,还是快回去吧。
凭着方向感往衙门走,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迷路了。这也难怪,自从来了靖安,除了去张青柳旧邸那次,还是一堆人跟着的,其它时候他哪里有机会出来逛啊。
此时是夜禁,倒是有巡夜官兵和更夫,不过这么出去也太丢脸了。关键是引人注目,许从博和陈千户一定会知道。
他有意选择僻静的巷子小路,偶尔遇见几个巡夜的更夫,见他身着官服又一身酒气都忍不住上前问询,慕渊只同他们问了路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头还有些晕沉沉的,脚下也轻飘飘的,看来这酒劲的确不小。
他独自一人在路上走着,四周寂静的唯有虫声,抬头一看夜空格外清澈。心想着古代真好啊,醉酒走夜路也不怕被车撞被抢劫什么的。他正想着,忽然听到有马蹄声。
这个时候街道上怎么还会有人呢?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他又竖起了耳朵,这一次不光有马蹄,还有“咕噜噜”的车轮声,而且这些声音正是从自己背后传来,越来越近。
他猛一回头,只见一辆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朝自己驶来。说时迟那时快,等他反应过来准备避闪,却已有些来不及了,不偏不倚被撞倒在地。
车夫赶紧勒马,忙下车稳住车身,然后才过来看样子是想查看他的伤势,只是却冲着他大声呵斥了一句:“谁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犯夜外行。”
慕渊那个操蛋的心情,说的跟你不是深夜外出一样,显然周围没什么灯光太暗,对方并没看清自己的穿着。
腿上隐隐作痛让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唯一的灯笼是马车上挂着照明的,隔得太远,基本没什么光照过来,也没法看清自己究竟伤得如何。
“喂,说你呢,怎么哑巴了?”
虽然能半夜出行还是乘坐马车,就知这车中定不是普通人,一般只有朝廷命官以公务为由才能半夜乱跑。反正自己是受害者,索性理直气壮:“既同时犯夜外出,大家彼此彼此,我为何要回答你?”
虽然没有光亮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对方脸上的怒气也是可想而知的,从说话的口气中就能听出:“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们……”
他说到此车中忽然传来个柔和的女声将他打断:“余福,算了。”
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听声音应该不大,最多不过二十岁出头。大明没有女性当官的先例,虽然明末有比较著名的女将秦良玉,难不成是哪个官员包养的小,仗着这一层关系夜禁出行。可靖安的官有谁呢?除了他就只有陈千户和许从博,难不成……他正邪恶的胡思乱想着,忽然间车里有轻微的动静,接着果真从里面出来个女子。
只见她上身穿着素色立领长袄,下身是浅色的褶裙,借着车头的灯光可见裙底的刺绣,有蝴蝶和芍药。不过令慕渊大失所望的是,她头戴帷帽,白纱一直垂到胸口,完全挡住了容貌。
果然想要在大街上看美女在古代是行不通的。
虽然这一世没见多少妹纸,但前世他也算得上是阅女无数了,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未露面仅凭气韵和举手投足的姿态就让他感受到一种少有的清新温婉。或许也是因为帷帽所与之的独特气质,让人不免心有触动,其实说白了就是前世武侠片看的太多,有种莫名的帷帽情节。
不过让他郁闷的是,帷帽女子过来也没有提灯笼。这两个人真不愧是一家的,喜黑的习性都一模一样。
女子走到距离他一米以上的地方,盈盈一拜,一阵清新的兰草香气扑鼻而来。慕渊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毕竟自己身上的臭水味可不好闻。

女子声音和婉,让人闻之欲醉:“急着赶路冲撞公子,对不住了。”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子?”这黑灯瞎火的,对方还蒙着帷帽,这样若都能看清楚就太不科学了。
女子回答:“方才听公子的谈吐和声音便已猜到多半是位年轻的秀才公了,家仆失礼,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这样就能猜到?虽然有些不明觉厉,不过他还是不由得感叹,好聪慧的女子,心中好感更盛了几分。


听到对方是读书人,车夫的态度也就客气起来:“方才对不住了。”但细一想又忍不住吐槽:“既是秀才公怎么浑身酒气还深夜在外啊?”
不过还不等慕渊回答就被那女子制止:“余福,各人自有各人事,休要多问。”又对慕渊道:“公子刚才被奴家的马车撞了可有伤着?”
虽然腿一阵阵的疼,但慕渊却还是道:“只是小小的擦破并无大碍。”
然女子却依旧不放心:“不如奴家让余福去告知公子家人,一切汤药费奴家愿一并承担。”说着就要让余福去车里取二十两银子。
“不用。”慕渊强撑着站了起来,自己堂堂一七尺男儿,怎能要女人的钱,虽然扶着墙感觉双腿要断了,但却还是忍着痛道,“我有功名在身我家人却并非如此,若他们这时来此,必得按犯夜论处,我自己找得到路能回去。”
女子闻言也不勉强,只是道:“那这二十两银子还请公子收下,也算是奴家的一点弥补。”
慕渊义正言辞道:“不必,我既没事要你的弥补做什么?岂不是讹诈?还请收回吧。”其实心想二十两银子对自己来说也不少啊,默默肉疼。


女子似还要说什么,然这时车夫道:“小姐,既然他都已经说没事了,那我们也不必多管了。小姐别忘了此行的目的,还有老爷的交待,老夫人可还在等着咱们呢。”

这车夫倒是个实在人。果然女子听了他的话,终于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只是走时仿佛依依不舍一般,还回头望了慕渊一眼。也不知这黑灯瞎火的她是否瞧得见,更不知此刻帷幔下那张脸究竟神色如何。

望着远去的马车,慕渊心想,这也算是一场特别的奇遇吧。不过强撑着坚持了这么久,这下他终于站不住了。沿着墙滑倒了下去,只觉得双腿发麻,再无其他知觉,就像那种压迫着四肢睡了很久,醒来的瞬间发现四肢仿佛不属于自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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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分巡道(四)
好像有些热,但又打了个寒颤,最后也分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了。
浑身上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慕渊真心后悔了,早知道就真该让她去叫人,为什么要装逼呢?
不过他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街道上再不见马车的影子,意识渐渐模糊,他就这么昏迷在了街旁。
身体已失去了直觉,只有残存的感知,灵魂仿佛漂浮在空中。朦胧中有一股淡淡的深谷幽兰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神清气爽,感知仿佛瞬间就恢复了几分。好像有纱幔类的东西划过脸庞,痒痒的,伴随有丝丝冰凉。
是谁?是她吗……
他隐约看到个身影,奇怪,自己分明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又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了低低的哭声,声音渐渐清晰,他也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到的就是床顶,发现自己躺在屋内的床上,有些熟悉。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衙门内堂,而身下此时躺着的就是自己的床。
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过耳边的确有哭声。他转头一看,果然见桃儿正趴在床沿上,将头埋在双手交叉的空隙里,正哭的伤心。
“桃儿你怎么了?”
慕渊本只是关心一问,谁知他忽然这么一开口,吓得桃儿“呀”的一声惊呼,从床沿上弹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泪。桃儿足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忽然又止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老爷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家了。”
看着她是真的哭得伤心,慕渊心有不忍,不禁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柔声道:“我没事,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
桃儿还是止不住啜泣:“看着老爷昏迷不醒被抬回来,奴家真怕好怕,害怕老爷再来就醒不过来了。”
这不是咒我吗?不过她也算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了,慕渊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傻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别哭了,回头让妈瞧见,定会以为我又欺负了你,到时候指不定要将我好生训责一番呢。”
桃儿一听果然就不哭了,抬起袖子抹了抹泪:“奴家去给老爷倒杯茶。”
慕渊点了点头:“去吧。”望着桃儿的背影,他忽然间想起昏迷时闻到的那一阵淡淡的兰香,不禁问桃儿:“我是怎么回来的?可有谁送我?”
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然桃儿的回答却令他失望:“老爷是被衙门里的人带回来的。”
慕渊正觉得奇怪,只听桃儿又道:“不过老爷怎么会昏迷不醒倒在衙门口呢?”
衙门口?他记得自己分明是倒在……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肯定不是衙门口,忙追问:“发现我时可曾还见着什么人?”
桃儿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圆形的玉佩:“这是在老爷身旁不远发现的,他们以为是老爷之物就让奴家代为转交了。”
慕渊接过,玉佩白润无暇,有点像和田玉籽料,一看就是上等货。正面雕刻这兰花,背面写着两个字“柔兰”。想着那如兰花般气质绝尘的女子,的确配得上这样的名字,不禁有些沉醉。
是她将自己送到衙门口的,如此她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想到此不免有些失落。再看手中的玉佩,不知日后是否还有缘再见,心中的情绪更是复杂,不禁念道:“幽兰花,在空山,美人爱之不可见,裂素写之明窗间。幽兰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资簏施,我欲纫之充佩韦,袅袅独立众所非。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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