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总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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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忽然很担心北北阿姨着急了。
这么多的大人,还有警察叔叔。
他定是做了错事了。
小乖睁大眼,微张着嘴。急急地找出口。
ZOE看着孩子吓到了,拍拍他的衣服,“你要要自己勇敢地去找妈妈。”
小乖点点头,扭过身子就跑出去了,ZOE在后头远远地跟着,看小孩子仰着头望着过往的人群。
终于知道了,北北小姨不会一直等在那里。小乖急得都快哭了。正好迎面过来一个保安眼尖地看见了孩子。
小乖看到许多许多的大人,是警察,一群人里还有妈妈,眼眶都红了的妈妈。
苏以荷正在交代孩子的外貌特点,走失的时间,突然保安一声大喝“找到了!!找到了!”
苏以荷猛地转头,看见自家儿子正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苏以荷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地掉,跑到前面就抱住了容忻。
哽咽了一下,喘着粗气,扒开容忻的裤子,巴掌一个一个就落了下来。
小男孩不哭,被妈妈打也不哭,咬着牙忍着,眼睛红红的,不敢出声。
“啪啪——”的声音在人来人往噪杂的商场里也清脆地可以听见其间的力度,女人打一巴掌哽咽一声,一边打一边哭。
“我怎么跟你说的!”
“让你乖乖的,谁让你乱跑了!?”
“你知不知道!妈妈多着急,知不知道!呜呜。。。。。。”
“要是把你丢了,你还让我活吗?”
“让你不听话!又不听话!”
苏以荷散乱着头发,满脸泪水打孩子的模样像是一个受不了控制的疯子。
尖细的嗓音一声声极具穿透力地训斥着孩子。
旁边的过路人有的劝着,有的不禁在旁边抹眼泪直摇头。
唉。。。。。。
一群人围着看母亲狠狠地打着小男孩,却没有谁真的怒目指责了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打是疼,骂是爱,做过父母的,都懂得。
看着这个年轻的母亲狼狈焦急的样子,又有谁狠得下心去搬出一大堆的道理!
“姑娘,孩子知道错了,就算了,带回去好好说说。。。。。”老大爷看了小孩子瘪着嘴不哭的样子心疼,拉住苏以荷,恳切地说道。
孩子屁股都红了一大圈肿起来了,回家后自己看了,不是还得自己疼么。
苏以荷擦了擦眼泪,红着鼻子,住了手,帮儿子提起裤子,擦了擦小脸上一样泛滥的眼泪,抱起容忻,“乖。下次听话,不乱跑了好不好?”
“妈妈。。。。。。”小乖嘴憋了瘪,“妈妈,我错了,我不跑。”小乖抱着妈妈的脖子,忍着屁股上的火辣辣的疼,把头埋进妈妈的颈窝,开始默默地淌着眼泪。
妈妈。。。我不该跟别的小朋友比,让妈妈哭了,天上的爸爸也会怪我的。
我以后再也不乱去找别的叔叔抱了。
苏以荷搂着容忻,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对着保安又鞠着躬谢了又谢,脸上还挂着泪痕狼藉一片,却是遮掩不住的找到儿子的欣喜。
路小北赶来看着苏以荷一下一下狠心地打小乖,早在一旁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了,抹了抹眼泪,跟着苏以荷走了。
小荷一个人拉扯容忻有多么的不容易,那巴掌就有多么的心疼。
打得不仅仅是容忻,也是她自己。
一巴掌一巴掌啪啪地响,路小北看得心惊肉跳,心里早已经把自己骂得体无全肤。
容忻要是丢了,小荷是真的没法活了。
ZOE看着年轻的女子抱着小男孩出去,心里微微有些歉意。
他若是站出去说孩子和他在一块,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扑过来连他一块打了。
呵。。。ZOE觉得,自己对那个女子歇斯底里的样子,真的是不敢领教。
看了让人心疼的轻微疯狂。
还好及早带着小蝌蚪来找妈妈。
人群的外围,英俊的西装男人目送了一对母子远去。
突然感觉离生活近了些,有了悲欢喜悦,担忧牵挂的血肉生活。
什么时候,也该自己有一个家,有牵挂的一对人。
发觉到自己想远了,看到周围人群里指指点点的人,ZOE怔了怔,转过身,依旧清隽英俊的不苟言笑。
。
穷尽半生,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归宿。
ZOE眸子沉了沉,继续去忙着工作。
大抵,也没有哪家的丈夫,像他这样没有情调满脑子只有工作利益得失的。
曾经的幸福,悄无声息擦肩而过。
几经坎坷,终与君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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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错乱 。。。
渐渐热辣起来的阳光将春天渐次逼退,成熟的气息漫卷了都市云烟。
花红得要滴出血来,粉的的生出爱恋,白的像是和阳光比拼,一波一波的开起又落败,总是和天光负隅顽抗,而后在黑夜的雨露里迷乱。
一场虚惊过后,苏以荷恢复镇静,只是有些不愿意儿子再离得自己远了。
路小北也不闹腾,天天在家看电视,陪着侄儿读拼音,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拉着苏以荷,一家三口子跑出去放风。
路小北觉得,小荷是不是又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下倒好,没有遭遇到什么似真亦假的人,也还是被刺激了。
老子死了折腾人,儿子搁在身边,唉。。。。。。路小北叹了一口气,拼了老命也要让我的侄儿好好的,你可是你娘的命根子。
苏以荷也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患得患失了,知道天天地不让容忻出门是不对的,可是一离开家时就陡然而至的恐慌让整个人都空虚起来,控制不住地对小乖厉声言语了。
“关玥,我是不是又发病了?”苏以荷坐在关玥的面前,有些焦急。
了解事情原委了之后,关玥沉吟了一下,拍了拍苏以荷的手,“但凡家长遭遇这么一出事都会恐慌的,你是单亲妈妈,比较容易激动。放轻松,不要总是想着自己有问题。”
“可是现在,见不到小乖,我就感觉没有心神去工作了。这是不正常的。”苏以荷蹙起眉头,肯定没有哪家父母这个样子,是自己过了。
“以荷,虽然你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可是也一直趋于稳定的,这次容忻失踪让你受了些刺激,兴许过些时日就好了,你越急,就会越神经紧张。”
“多做做户外运动,放松一下,没事陪我去做做Spa;别担心。”关玥拍拍苏以荷的手背,很随意的一笑,确实缓解了苏以荷的担忧。
“好。”苏以荷点头,似乎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唔,有空去我那里坐坐,我先生最近出差去了。”
“嗯,我先去接容忻,回头见。”
“啊!以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关玥
“嗯?”
“下周抽个时间去跟我参加个会馆的Party吧。”关玥建议。
“好呀。。。。。。”苏以荷欣然答应。
这些年里,琐琐碎碎的事情关大夫帮过她不少,两人的关系,哪里还需要这么客气地问来着。
“好的,到时候我通知你,嗯?”关玥含着笑意调皮地眨了眨眼。
“唔,周五是腾不开时间的,公司要办酒会。”
“嗯,好,我那个时间可以调整的。”
看着苏以荷出去,关玥有些心虚,回到办工作前,看着苏以荷一年一年的转变有些担忧。
似乎越来越依赖容忻了。
不知道这性子怎么才能扭转一下。
毕竟谁都要有自己的精神领域,苏以荷这样,关玥只能说状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几年来虽然注意着,两人甚少提起当年的事情。
苏以荷进了一个圈子,把自己困住了。努力想挣脱,却出不来。
这是一种轻微癔症。
轻微,却顽固地牢不可破。
苏以荷知道怎么正常地开始新的一天,怎样拼命地工作,四季轮回一遍又一遍,知道容恒是真的离去了,世上从此没有那人的一点痕迹。
却还是不能自已。
总是假想出与容恒共好的时光,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甜蜜的喜悦,甚至撕心裂肺的心痛。
摆脱不了悲痛魔障。反反复复,恶性循环。
不消说去忘却,反而一天比一天牢记,清晰。
天下这么大,怎么就不出来另一个极品去替代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容恒。
苏以荷,你必须要Mov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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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事情进行顺利,流程稳定之后,ZOE才终于腾出时间飞去首都。
秦翊接机的时候,两人礼貌性地握了握手。
ZOE望向秦翊的目光有些生疏,英俊的脸上是生意人该有的内敛和沉默。
秦翊觉得颇不是滋味的是,两人的交往,始终是建立在商业往来中的。
这样的一张脸,秦翊每次都从迟疑到肯定,心里一次次地想,那就是容恒,就是他了。
越渐密切的往来中,ZOE是沉静如往昔的性格,让秦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年的生意往来,这人老练沉稳,机智果断,秦翊渐渐地觉察出似乎哪里变得不对了。
直到年前去容家那间除了以前亲近的人几乎,没有人去过的阁楼,收拾容恒的屋子时,一张夹杂经济周刊里的照片猛然提醒了他。
死去的人,会不会。。。不是容恒。
这个念头从心里不可抑制地蹦了出来,慢慢地茁壮成长,被施了魔法般一直扰乱秦翊本来缜密的思绪。
当年的场面那么混乱,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容恒失去心跳,火化入殓的。
知道容恒去了的消息时,容父心脏病发就突然去了,父子同时被下葬被黄土掩埋,容家的天一下子塌下来,彻底地混乱。
以荷守在一旁几天几夜哭得晕死了过去,扭着性子手都被棺材磨烂了。
但容渊为何那么镇静地赶走了苏以荷,连接着容恒转给苏以荷的股份也一并操盘通通买入,就此让苏以荷与容家再无瓜葛。
容渊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尽管一直被笑笑和路小北咬牙切齿地骂着,但是以容渊的胃口,苏以荷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必要那么迫切地一并吞下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要是容恒没死。容父怎么会不知晓。
容渊虽然是容家的养子,可对待容父一向的敬重尊爱绝对不会是装给别人看得。
而今清明十五,都要去扫墓,被别有用心的人言语刻薄了多少次,被说成白眼狼,不还是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地替容父扫墓烧纸,样样不假他手。
可偏偏老父尸骨未寒就与准弟媳抢夺财产,而且还是连根拔起丝毫不留情面地折断了苏以荷与容家的渊源的也是他。
可万一,万一死去的是容远呢?
这是容渊将容家企业据为己有的最佳时机,这样想,似乎合情理了些。
但是秦翊片刻便推翻了自己对容渊的揣摩,几个后辈里,容渊最年长,做事一向沉稳,不会做出这么多董事会股东质疑,让容家气氛的事情,被冷眼旁观的人抓住机会兴风作浪。
要抢夺也是该热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就让一切纳入囊中。
何况当时容家集团差点陷入崩溃,股票大跌,连操纵股票的大卖家以及早就对容氏企业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都怕被拖垮都迟迟不敢收购。
秦翊有时候真想直接捞着容渊问个清楚。
可是容渊那样打死蹦不出一个字儿的脾性还有捉摸不透的心思,离得远一些好。
否则一个不对头,可能真的要那秦家开刷了,他还想和笑笑就这么一辈子过着安稳日子呢。
秦翊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去了,容渊怕也是会说,当时你没在么。
可是容恒的孪生弟弟容远,不是也一并受了重伤了,只是太快地被卓家封闭了消息。
狸猫换太子。。。。。。秦翊那时脑海里一直重复这个词语。
秦翊心里突突地跳着,虽然疑惑一大推扯不清,却还是因为这个微小的可能,从年关到夏初,兴奋了许久。
容恒,真的是你该多好。
哪怕失去了记忆,也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可是又是失忆让秦翊迷惑起来,不知道失去记忆发的人会不会一道变了性格。
这个人,是容恒,还是容远?
车窗外吹着明快的风,秦翊的疑惑钝重。
眼下是有了机会了,秦翊眼神里还是笑着余光撇到后视镜中坐在后座小憩的男人,心思百转。
但愿我没有猜错。
容恒的脚趾头,可是有些不一样的。经常被潭缪晨取笑的残缺,其实也就是恰恰小拇指和四拇指一般长短的。
这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第一件事情,理当是他尽地主之谊,接风洗尘。
秦翊开着车子,没有去宾馆直接向大浪淘沙开去。
ZOE没有异议,飞机上坐得困顿了,正好去放松一下。
男人,在吃喝玩乐的时候并无太多的争执,总是心照不宣的。
秦翊突然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不知ZOE是否真的被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给打磨得云淡风轻,怎么两年里,没有提到身边有没有女人呢。
其实,若他是容恒,与苏以荷在混到一起,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可是风险太大,秦翊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的ZOE指不定爱那个类型的女人,要是,也喜欢路小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