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总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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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是哪一家不知晓的后辈。
却在下一张翻开时。
指尖开始停留。
好像那种酸涩是层次递进着缓缓铺陈在她面前的。
就在那里无声无色地等着她去掀开他们的曾经过往里的年少心事。
容恒牵着女孩的手,潭缪晨背着书包大咧咧地跟在后头,再后头是一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的秦翊,背景是人来人往的马路,他细心地牵着她,他们笑着笑着就淡了都市车水马龙的匆忙。
容恒的刘海被风吹起,男孩子侧着脸暖和的姿态像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脸上的表情,绝代风华。
他不冷着脸的时候,嘴角轻柔掀起露出白色的牙齿,眼睛弯成一牙新月的样子,风华绝代。
女孩子有一双极为细致的眼睛,毫无杂色浅淡整齐的眉黛,衬配得美极。
那是年轻稚气的生命开始了微笑。
阿妈说过,小荷的眉眼是最有韵味的江南女儿的细腻。
是不是所有柔和美丽的东西都是相似的,比如半月一样澄澈的眼睛,细细的柳叶眉。
或许女孩子素净的姿态像是一个不可摧毁的信念,在他的心里,扎上了深深的根。
所以才是那么温暖的一面苏以荷独独有幸地窥探到,然后又猝不及防地丢失掉了。
其实我若早知道你有这么一层偏好,就不会这么难过的。
亏我还多少个日夜难眠地想,为何淡漠的他和初见的阳光的他是两面的不一。
可是答案的得来,这么突然,我忽然害怕知道,不想探究了。
会不会更深的一层牵扯里,是我再也不能承受的悲戚。
这个女孩子,她在哪里。
她在容恒的过去里到底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而现在,她在哪里,又是否一直牢牢地占据在那个少年凝望天空的视角里,不停地幻象成各种风情。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苏以荷感觉那后头,必然有狂烈的情绪。
不是深浓的喜,便是粘稠的悲。
前者是他们紧紧握着的手在阳光下的柔和剪影。
后者为什么就一定留给她。
苏以荷发现照片上有一滴的水渍晕染,触电般地擦去,恐慌地陇起所有的碎片一样的曾经,紧紧地扎住,困死。
这样就好了,困住悲伤,让它窒息地死在过去。
摆在冰冷的桌面上,就永远跨不过时间的阻隔,永远不会突然像穿越时空一般扰乱本就如履薄冰的今日。。。。。。
天果然黑透了,苏以荷下楼的时候擦干净了湿湿的眼眶。
踏错了一格楼梯,及时抓住了扶手,腿碰上圆木只疼了一下。
苏以荷抿了抿唇,平静了心思。
呵。。。。。。不就是一些已经过去八百年的照片么。苏以荷,谁没有曾经。
何况,他的生命,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看真实过。
我是误闯进来的人,就得安分地扮演着局外人的角色。
真正妄想温暖妄想亲情地入了戏,最终哪里都会容不下你。
还是安分守己得好。
苏以荷强迫自己微笑了一下,扯松了一直沉静的脸庞。
柔和了些许。
笑一笑,什么都好了。
苏以荷,你活你的,不要多管闲事。
。。。。。。。
或许我就是该被命运戏耍的,刚刚警告了自己,挑战就来了。
苏以荷咬着下唇懊恼地看手机上开始轻响的铃声。
怎么一个假期里都不知道寒暄的,这会儿又发了什么神经地打起了电话。
容恒闪烁的名字在屏幕上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吸引着苏以荷微缩的手,顿了顿,还是伸出来,摁了下去。
苏以荷站在楼梯口,喂了好几声,耐心地等,然后一脸的疑惑等待回应终成恐慌。
潭缪晨在沙发上起身,扭过的头正撞见苏以荷的失态。
潭缪晨看着苏以荷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疯了一样跑下来,最后一句喂喂的声音有些破碎,然后就再也没有言语地急切跑下楼。
潭缪晨皱眉,跑过来跟着拦住她,“苏以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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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邪气少年 。。。
(苏以荷急促喘息了几下,拿起手机。握得死紧。拨好了号,手颤颤地发抖,等着按下去。
车窗外一张和容恒一模一样的俊俏的脸,邪气地扯着嘴角,然后走近——)
苏以荷抓住潭缪晨的胳膊,把手机送到他耳边,声音紧张地叫道“你听!快听。。。。。。。”
手机哧哧拉拉地响,可以听出对面很大的动静,哐当乱响的凌乱声,里头一群人叫骂的声音传来,潭缪晨立即睁大了眼,把手机塞到苏以荷手里,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苏以荷,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
苏以荷没有关机一直听着那边的动静,潭缪晨一走,苏以荷立马跟苏以珍匆忙地说了声先走,就追了过去。
苏以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两人如临大敌冲忙地跑了出去,谭妈妈从后头追来问,什么都不知道也还是帮着解释。
苏以荷拦住潭缪晨刚发动的车子,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下去!”潭缪晨瞪着眼朝着跟上来的苏以荷大吼。
“来不急了,快点!我怎么不能去了!”苏以荷咬着唇,小脸坚持一副我去定了的表情。
“快点,我听见容恒的声音了,是不是在打架!他被打了!?”苏以荷朝着潭缪晨大叫,把文静的样子丢却个干净,脸上急出了燥红。
潭缪晨横着眉,“这是爷们的事儿,你下去!”
苏以荷急得要命,冲着潭缪晨就吼了一句,“再不开车!容恒出事了,我和你没完!!”
她知道潭缪晨去必然会帮着一块打架,真是这样,谁都救不了谁。
自诩为爷们的,总是让不是爷们的瞧不起,只会抡起拳头就开打。
她起码可以报警!
潭缪晨脸抽搐了几下,心里一紧,担心容恒,又无耐苏以荷一副比他还要着急的样子,到底是谁跟谁最亲,也轮不到你来跟我没完吧!
潭缪晨心里窝火地扭过头,骂骂咧咧地快速开起动了车子。
潭缪晨飙着车子飞快地打着方向盘,苏以荷抓着前面的靠椅胃里翻江倒海,却还是希望车子能再快一些,恨不得能立马就知道是容恒到底是出什么事情。
潭缪晨把车开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建筑工地,节庆刚刚过完,很多工人都还未返还,满眼望去除了高高的探射灯洒下来扩散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黑得更加彻底,潭缪晨在空旷的马路上左拐右拐,驾轻就熟没有一丝迟疑。
苏以荷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潭缪晨像是知道什么,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平时的嬉笑,反而有些咬牙切齿地模样。
车子行到一个工地前头猛地就刹住车,苏以荷的头砰地撞上了前方的椅背,来不急叫疼,还没有出去,潭缪晨下了车就砰地一声把车门反锁住了。
“潭缪晨!你让我出去!”苏以荷的叫唤声被隔绝在车里,潭缪晨头也不回地向工地里搜寻。
苏以荷看着潭缪晨往工地里头跑去,懊恼地眼圈都红了,门和车窗都锁得紧紧地,任凭苏以荷再怎么掰也纹丝不动。
苏以荷泄气地趴在车窗往外看,潭缪晨跑着跑着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这是靠近C市郊区的地方,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砖墙斑驳的黑影,根本不像市区里灯火通明的样子。
马路上偶尔才会驶过一辆货车,刷地疾驰而过,而后就是被拖出的浓重黑暗的尾声,苏以荷在车里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急也不是,不急又怎么把握得住,心里直念叨,若是十分钟,十分钟再不出来。。。。。。
潭缪晨循着声音找,跑进去的时候,大吼一声,立马捡起旁边的木头棍子,就朝着那帮人挥了过去。
容恒被围在五六个年轻的混混里头,拳脚相加地乱打。
容恒脸上已经挂了彩,狠狠地往面前的炸毛混混腿上踢了一记,一个不甚又被旁边的人用木棍从背后锤了一棍子,闷闷地生疼。
容恒奋力想冲出圈子,眼睛发红地看着前方的砖瓦上的手机,一直闪着光。旁边的少年玩世不恭地抱着胸,看着容恒挣扎,嘴角恨恨地上挑。
容恒越是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他就越是火大。
你不是想过清闲的日子么,不是想当个孝顺的好儿子么。
少年脸上恨意明显地刺进了容恒的眼里,肋骨猛地被踹了一脚。趔趄了一下,容恒忍住疼,用袖子擦掉了嘴边的血丝,额头上满是汗水,不停地抵挡迎击面前几个人的死缠烂打。
每每容恒冲出来时,少年就朝着容恒的腿狠狠地踢下,容恒决然不还手地又被那帮子无厘头的混混围起来缠着乱打。
潭缪晨抄起棍子跑来,见容恒脸上已经挂了彩,怒气冲天,“容远!你他妈的小兔崽子,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容恒见潭缪晨一根筋地冲上来,皱了眉头,冷着脸喝了一声,“潭缪晨,滚回去!”
旁边的混混见潭缪晨愣头青一样冲过来,愣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少年。
“一块儿修理修理。。。。。。”少年狠狠地盯着潭缪晨,丝毫不威慑于他豪气冲天的仗势,反而加入一群人中去发了狠地往潭缪晨身上招呼。
你有好兄弟帮着你,是么,哼!
少年砰地往潭缪晨胸前捅了一拳,潭缪晨疼地龇牙咧嘴,“奶奶的,容远,你他妈跟我玩狠的!”
潭缪晨火了,拿起木棍不顾朝着少年就砸下去,少年用手抵挡住,梆地一声闷响。容恒脸皱了皱淤青的眼角,猛地把潭缪晨推了出去。
潭缪晨气不过容恒护着容远,擦了擦脸上的土。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打起架来丝毫不加犹豫,逮住东西就往对方身上砸去,何况是本来就天天胡闹没章法惯了的混混,潭缪晨气容恒这个份上还顾着那个小兔崽子,骂咧了一声踮起一旁的残余的钢筋,照着正往容恒身上招呼拳头的混混腿上横着打了下去!
小混混嗷嗷地叫了一声,红了眼,抓起地上的砖头就往潭缪晨身上砸,容恒心里一惊,偏着撞了过去,却被少年猛踢了一记,大力向前跪了下去,手蹭掉了一大块皮,火辣辣地疼。
潭缪晨身上的衣服被撕掉了好几个扣子,看着容恒一声不吭,脸上倏地紧绷了一下。扯着容恒拉起来。哗地脱下了外套甩在地上。
“容远,你这个王八羔子,你真的是想玩命啊!爷今天陪你玩!”潭缪晨看着容恒身上被打出的伤,心火上蹿。
“哼!没用的东西!”少年嗤了一声。头一指这边,旁边的几个人马上大喊一声,楼上又下来了几个人,唰唰地把两人围住了。
潭缪晨正憋足了劲地想往上冲倏地被容恒拽住了衣领,“你别动!”
“容恒!你给他面子,他可是不顾我们死活,这小子背地里有阴谋,奶奶的今个儿把他教训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长长记性,看他还敢不敢年年要来骚扰爷!”
容恒看着少年,不吭声,死死地拽住潭缪晨。
少年拿着容恒的手机,对着潭缪晨讥笑了一声,“呵——我倒是年年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也没见你长什么记性!!”
“阿远,手机给我,不关她的事!”容恒清冷地呵斥了一句,像是一个严厉的兄长训斥不懂事的孩子。
偏偏容远最讨厌的就是容恒这种永远固执强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哼!管不管她的事,我们叫来就知道了!”少年挑衅地扬了扬手机,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少年重新按下重播的键,打开了免提。
“咚——”几乎是一打通,那头就接了电话。
“喂!容恒,你怎么样了!?容恒?你快说你怎么样了啊。。。。。。”女孩子明显焦急地声音响起来,少年扯了扯嘴角,“你在哪里?”
容恒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冷清地看着容远,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我在外头,你快出来,潭缪晨你看见了么?你们快出来!要不要我报警!?出了什么事情了?容恒!”
苏以荷你个笨蛋!容恒心里骂道。
“你好好等着,马上就出来。。。。。。”少年朝着脸色阴沉的容恒嘲讽地笑了一声,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翻盖。
容恒扭头怒斥潭缪晨,扯着嗓子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愤怒地骂“蠢货!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潭缪晨哼了一声,“容恒,要是你不心疼你这个白眼狼弟弟,她来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很会打架么?!靠!老子挨揍了你就舒服!”
容恒骂了一声,“呸!老子跟你说过多次,你他妈就爱多管闲事!”
潭缪晨张着嘴气得说不出话来,喘了两口气,点头,“好,好,再有下回看我管你死活不,让这个小兔崽子再把你打得半生不死!”
容恒白了一眼潭缪晨,扭过头去,被打开的嘴角说话时扯得生疼。不知道去年是谁指着苍天发誓。今年不还是一样多管闲事!脑袋被驴踢了不长记性!!
“阿远。。。你不就是恨不得我死么,你有种现在就打死我。否则你就放了我。”容恒看着少年的眼睛,平静地说。
少年冷冷地哼了一声,“容恒,你别在哪里假惺惺,哼!我可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给你的。。。。。。我可是还没有玩够呢!”
少年转过身,你是当真以为我狠不下心么!
容恒看着少年的背影,没有说话,被硬推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