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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女官御夫记-第35部分

小说: 女官御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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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周泰为道:“回大人,此事涉及吾妻的名声,请原谅我不能回答。”
  “你当然回答不了,因为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周泰为听她如此直白道出,到底有些支撑不住了,可仍是要紧牙根硬撑,微微抖动的手泄露了他
  此刻细微的不安。
  如玉淡淡的道:“你与秀兰刚成亲便离她而去,等你回来发现她的不对劲,你与新婚妻子成亲不过三个多月,她却有将近四个月的身孕了,于是你将她她哄骗到后山,与她厮打起来,可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不过男人,她全身有不同程度的伤处共十七处,私处生前被人以暴力蹂躏过,说明施暴者曾强行与她发生过关系,她也曾试图反抗,女人的招数不外是抓,打,挠,可男女之间天生力气悬殊,她的指甲缝里有细细的肉丝,应该是从施暴者身上抓下来的,换言之,如果凶手是你,那么你身上必定有这样的伤痕,你可敢当众让大家验一验?”
  周泰为有些慌张,语气强硬的道:“这里男女老少都有,你这样岂不是侮辱与我!不验!”
  “好!不验也罢!其实这只是其一;其二,大家请看,她的头部的伤口里带着些石头的碎屑,很明显是施暴者直接拿起手边的石头将其暴打,而这里的石头表面凹凸不平,全身都有严重的外伤,可最关键的是她的肚子,已经血肉模糊,试问什么人能对一个孕妇的肚子下如此狠毒的手?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痛恨这个孩子!而正极度愤怒的你肯定没想过还要挑拣一个平滑的石头吧?所以当你下了狠力气的去打她,有没有想过,你的手也许已经同样被石头割破了,正值癫狂,你根本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其三,你当时来报案,声称自己的妻子张柳氏是失踪,是不是?”
  周泰为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怕这又是那个女人给他设下的套,擎等着他往里钻。
  如玉冷笑道:“你不回答难道我就找不出证据了么?你当时来报案你并不知道你的妻子身在何处,但你当日来报案的鞋子却出卖了你!”
  如玉继续道:“你将她打死之后,把沾满血迹的衣服处理掉,整理一番才来报案,可是慌乱中你却忘记换双鞋子!红雀山之所以称为红雀山正是因了稀有的红土而得名,发现尸体的前几天刚下过雨,那些泥土应该还未干,而你报案的那一天我清楚地记得你穿着的黑靴上占了些许红土,而红土只有发现你妻子尸首的红雀山才有!你既当时不知道你妻子在何处失踪?那为何又恰巧的占了红土?”
  周泰为满脸涨红,激愤的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一会便知,你自小无父无母,性格偏激易怒,所以,你会对她下此毒手不足为怪!”
  一会儿,衙役果然从屋里搜出一双沾了红土的黑靴。
  众人哗然。
  周泰为看到血渍,将手攥紧,额头上青筋乍现,扑通一下跪倒地上,满脸苦涩:“我确实是杀了她,可我也不想的!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刚与她成亲不过半月我就去走马队,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可回来竟发现她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嫁与我!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她竟还和那孽种的爹藕断丝连,这叫我如何忍得!她已是不忠之妇,本就该死!我不过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呵!好一个替天行道!其情可闵,其罪当诛。她与别人有私,自有官府法律去评断裁决,何须你来充当正义使者!如若每个人都如你这般,还要王法作甚!而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泄一己私欲,不论何种原因,杀人犯法,而你杀了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抬起头望着众人道:“乡亲们,一切事情皆有因果!切勿为了一时的仇恨蒙蔽心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有冤情官府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音韵铿锵,掷地有声,周围百姓无不信服。
  从周泰为家中出来,萧衍见如玉情绪依旧萎靡不振,心头涌上一丝心疼的情绪,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受了批评的孩子,如玉抬起头,眼底氤氲着水汽,虽案子时破了,可心底却说不出是何滋味,对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衍看着她一双迷蒙的眸子望着自己,立时就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可到底还是顾忌礼教,终是没逾越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宴夜艳 表妹驾到

    距离前头那桩案子已经过去几日,一早,如玉冠冠整整穿戴起来,升堂高坐,今日无人诉讼倒也难得清闲。
  自从上一次帮卢定舒府上破了那桩案子后,当即便厚礼相赠,如玉自是将金银玉器推拒,独留了些府中女眷亲自做的点心,看着倒是讨巧。
  这不,今日又递了帖子,后天便是卢定舒的生辰,将如玉奉为上宾,倒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选了对青釉梅花瓷作贺礼,也算合时宜。
  如玉今儿个赴宴未着官府,她纯粹是作宾为卢定舒恭贺生辰,倘若隆而重之免得有些喧宾夺主,倒也认真装扮了一番,省的又叫人感觉太过随意轻慢,剪缎一般的长发袅袅的绾起,一身藕荷嵌海棠罗裙,螓首蛾眉顾盼流转,说不出的明媚俏丽,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大约便是如此了。
  如玉站在衙门口盈盈而立,在灯火的掩映下脸庞儿好像染上一层蜜色,柔柔软婉显得愈发的娇媚动人,萧衍脑海中忽的略过那日的曼妙,顿时下腹微微一紧,低咒一声赶忙压下悸动,和徐恒驾着马车去往卢府。
  到了卢府,卢定舒等人早在门口相迎,此次宴请的皆是菁州一众士绅,这位女官人的名声在菁州倒也响当当的,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院落中灯火荧荧恍若白昼,如玉坐在一方紫檀雕螭矮方桌上,桌上摆放着琼羞玉酿,中间空出一爿空地,如此佳设良辰,想来是备了舞乐的,如玉自然在上座,萧衍和徐恒在侧,卢定舒正坐在中央陈辞致谢云云,话毕,便端起酒杯邀众共饮,如玉端起酒盏略抿了下,便放下了酒盏,接着便是宾客的祝词,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伴着琼浆玉液玉盘珍馐,片刻,卢定舒便拍了拍手,接着丝竹鼓乐奏起,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未几,便上来一群潘鬓沈腰翩跹婀娜的舞女,为首的那个更是云鬓峨峨香艳撩人,身着一件绛红色绣牡丹纱裙,逶迤拖地,领口偏低露出一片雪白香肌和一道若隐若现的神秘沟壑,脸上尽是美媚妖娆,勾的在场的男人皆盯着那片雪白,只不过有的明着看,有的偷着瞥。
  如玉转过头,只见萧衍倒是丝毫不为所动,任你华庭歌圣酒,韶乐舞熏风,仍是端着那张千年不变的冷淡寂然的表情,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些萝卜白菜一般,眼里毫无波澜,如玉坐旁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似松了口气般。
  其实萧衍倒真的没怎么在意这群女人,他心中只有那一个让人恼恨的小人儿,单是这一个便苦恼难当,更逞论旁的人,是圆是扁干他何事?此番和她一比更是雅俗立分高低顿显,美则美矣,却经不起细细推敲。
  反观如玉,虽是未施粉黛,颜色却似朝霞映雪清丽自然,如一杯醇美的香茗,诱人想去不断品啄,便能发现她的美好,茶香入喉唇齿回甘,让人欲罢不能。
  轻歌曼舞环佩叮当鼓乐齐鸣,众人沉浸在这美酒佳人中,萧衍却是眉头微皱,眉宇皆是不耐之色,如玉自然看出,朱唇轻抿但笑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萧衍脱下那冰山脸,一脸无奈时,便乐得不行,她这算是不厚道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么?想到这里,更是笑得欢。
  忽的那领舞宽阔的袖衫中飞出一条长长的彩绸,这彩绸却是直奔萧衍处,电光火石间萧衍抽出腰刀,咻的一下,在彩绸堪堪要飞到他脸边时,毫不留情地飞刀斩落,彩绸瞬间断成两截,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就连如玉也是一愣,这人…这人…如玉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了!有些哭笑不得,压低声音嗔道:“你怎的将人家的彩绸割了去,好生无理!”
  萧衍失语,此刻的确感觉有些尴尬,他当时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等想收手时却已是来不及,悻悻的看了看她,默默低下了头,忽略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好在那舞女倒也会随机应变,以几个曼妙的动作掩过。
  一舞方罢,这些艳妓便各自寻了主儿陪同吃酒,那位为首的舞女却是直奔萧衍而来,她刚才暗暗观察了一番,场上这些男人皆是一脸迷醉大腹便便,唯独这一个,却偏生瞧也不瞧她,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遂以彩绸勾引试探,却没曾想会是这种结果,人惯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变越觉得珍贵,自她领舞这么久,却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冷遇,不仅不羞恼,反而愈挫愈勇起来。
  袅娜的飘然而来,坐落在萧衍一侧,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十指皆涂着艳丽如血的丹蔻,妖娆魅惑之极,萧衍面色冷凝,拦住佳人欲为他斟酒的动作,却看也不看身旁的人一眼,淡淡的道:“多谢,不必。”说罢,执起酒壶兀自倒酒。
  佳人不料会有如此不晓风月的男人,委屈的望着他,一阵阵浓郁的脂粉味儿自身畔传来,萧衍却被这浓烈的香粉熏得烦闷不已,紧蹙着眉微微的往旁边挪去,瞥了一眼自己左上的那人,只见她正手托着香腮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自己,当下一阵郁闷不已。
  佳人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更是激起斗志,斜斜的将酥胸贴至他身侧,轻轻点点的撩拨挤压,萧衍脸色骤然一冷,嚯的站起身来,直直的往如玉身旁走去,“在外等你。”
  佳人被他这一举动搞的呆愣在地,接着叫了咬嘴唇,显得十分狼狈。
  过了一会儿,如玉便起身告辞,卢定舒将她送至府门,见萧衍双手环抱,闲闲的倚在马车旁,如玉脑中忽然蹿出一个想法,如若将此‘宝’马车换成彼‘宝马’车,那这整个儿活脱脱一高富帅啊!
  走到萧衍身旁,斜溜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咱们萧大捕头可真神气,既招男的喜欢爱慕又招女儿投怀送抱…啧啧啧…”说完便扭腰摆臀施施然上了马车,留下一脸僵硬的萧衍。
  萧衍咬牙切齿的上了马车,强忍着想打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屁股的冲动,拉紧缰绳,在心中恨恨地道:定有你讨饶的一天!
  这两天朱威武回去青阳侍弄他的地去了,大棚实验还算成功,因为光照原因所以蔬菜生长周期延迟,但却解决了低温侵害这个难题。
  绿珠猛地没了个斗嘴的人,反倒有些郁郁寡欢,像没了着落似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正给如玉梳着头,冷不丁的嘟囔一句:“这呆子,回去了恁久也想不起回来了…”
  如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只见一脸烦闷,呵呵,这傻姑娘…
  绿珠随意的道:“小姐,听说萧捕头的表妹昨个下午来投奔他了呢。”
  “什么!”如玉猛地转头。
  绿珠正帮她梳着头,不料她猛地转身,抽手不及,便扯了头发,如玉嘶的一声,也不顾疼痛了,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如玉疑惑的道:“萧捕头的表妹昨天下午从沧州来投奔他了呀。”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脑子忽的一片空白,表妹…一想到昨夜萧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便似无数个虫蚁爬过,抓心挠肺的焦躁,她自是不知道萧衍昨夜宿到他处,只当他二人独处一院,虽说对
  萧衍品行信得过,可信得过是一回事,事情发生又是一回事,不然怎么会有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呢!
  这话还要从昨日说起。
  萧衍表妹名叫玉满堂,家在离这几百里地的宣州府庙前村,本是跟着爷爷相依为命,不久前爷爷染病去世,经过多方打听便来投奔这在菁州当捕头的表哥,当然,这其中更深层的含义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萧衍刚从衙门回来,便见门前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窄袖裙衫的妙龄女子,衣裳虽有些旧,但好在干净利落,襟处取巧绣了几朵牡丹,由此看出倒是个伶俐的,身后背着一个青灰包袱,萧衍勒住缰绳,冷然坐于马上,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立望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玉满堂见来人面容英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便知道这定是自己那捕头表哥无虞了,朝他满含羞涩地盈盈一笑,接着双目通红,里面隐隐有水光流转,带着些委屈无助抬头望向他道:“表哥,你回来了…”
  萧衍心思转了几转,却仍记不起自己何时有过这样一个表妹,冷声道:“你是谁?”
  玉满堂闻言面色一苦,自己这表哥竟是把自己忘了,怯怯地道;“你,你可是萧捕头,萧衍,你娘可是姓李?”
  萧衍听她说得不错,利落地翻身,低头看向她问道:“你如何知道?”
  “我娘是李秀娥,我叫玉满堂,听我娘说你幼时曾来过我家,只不过后来便没了你的消息,我家在宣州府庙前村,你,记得吗…?”
  萧衍仔细回想,自己的姨母的确叫做李秀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表妹,眉头有些松动,一边理着马鞍,一边问道:“何事?”
  此话一出便勾起了玉满堂的伤心处,低垂着脑袋,眼泪一滴滴掉进土中,在地上殷起一点点深色,却也不答话。
  萧衍等了一会儿,见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自己话没说两句便开始哭,便有些不耐,克制地问道:“你来这里找我所谓何事?”
  玉满堂带着哭腔道:“爷爷…没了,我只知道你这一个亲人…听说你在菁州衙门里头当捕头老爷…便一路打听过来…”
  萧衍听她说完有些了然,牵起马,却也不看她,淡淡地道:“跟我进来吧…”
  由于玉满堂的突然到来,萧衍根本无暇安排,总不能将这孤身前来的表妹拒之门外,只好先让她住在自己家中。
  萧衍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自从回了菁州便一直住在祖上留下的老宅里,虽房屋远不比从前,但好在房间充裕,住一个玉满堂自不在话下,可玉满堂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与他这个单身表哥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终是不妥,便决定去胡卫鲁家去将就一宿。
  江玉满堂安置妥当,萧衍正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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