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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女官御夫记-第7部分

小说: 女官御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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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重男轻女毒荼社会啊,若是男孙那老妇还会放任不管么,不见得吧,罢了,逝者已矣。
  这一次算是无功而返,正准备去往寡妇奉春家去查探情况,忽然见一个妇人方大家走去,手里还拿着一卷麻绳,如玉拦住问道:“婶子,您这可是要到方大家?”
  那妇人并不知晓她的身份,还当是方大家的亲戚,随口说道:“是啊,我中午看云娘想把这绳子扔了怪可惜的就借了去,可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坏没烂,可不能糟践东西,我再给她送去。”
  如玉忽而想到了什么,赶忙又回去,萧衍同样跟了上去。
  到了方正家院门前,如玉和萧衍对视一下,两人平静地走了进去,到石磨旁边,问道:“这石磨怎么用?”
  “回大人,这石磨是推磨磨粉的啊,您问这做什么?”方大不解的问,不知道这女官人为何去而复返。
  “我知道这是磨粮食的磨,我是问,平日谁来推它?”
  方大吞吞吐吐答道:“回…回大人,是…是草民。”
  如玉冷笑,“是吗?”
  说着拿起搭在磨盘上的衣衫,斜睨着说道:“这是件女人家的衣裳吧,上面还沾了麦粉,难不成是你的?”
  说完对萧衍使了个眼色,萧衍走上去冷冷喝道:“大人问你还不实话实说!”
  方大被吓得一哆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大人,草民该死,这磨平日是…是贱内所推。”叫一个女人干这力气活,方大怕说出来被人戳脊梁骨,遂撒了这个谎。
  果然!
  如玉平静地说道:“你去把她叫出来。”
  云娘慢慢挪过来,眸子中透着些惊惧,一手紧紧捏着衣角,不敢直视她。
  如玉温和说道:“云娘,你将这磨盘推起来我瞧瞧?”
  见云娘没有动作,方正犹恐惹恼了这位女官人,大声道:“大人让你推你就推!磨叽个蛋!”一把将她推到石磨前,云娘只好套上缰绳,娴熟的拉起磨来,半晌,依然是脸不红气不喘,如玉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
  看来她之前将凶手的范围划到青壮男人大概是错了,挥了挥手,让她停止手里的活计。
  又说道:“你将你丈夫背起来试试。”云娘听到这话有些不安地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惊恐,慢慢吞吞佯装背不起来。
  如玉看了看,沉吟一下,问道:“云娘,你婆婆是你杀害的吧。”
  云娘露出了慌张畏惧的神色,本来怯懦的表情激动道:“民妇没有!”
  “为何如此激动?你刚才拉起这方石磨都毫不费力,这石磨将近二百斤吧,既然拉得起,难道还背不起你丈夫么?”刚才不论方大如何打骂她都毫无反应,现在去如同惊蛰一般恐慌。
  方大上前笃定的说道:“大人,您可能搞错了吧,这娘们虽然不大中用,可应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情,这点小人还是能保证的。”
  如玉淡淡笑了笑,只笑意并未达眼底,说道:“人被逼急了往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又问一旁的妇人,:“这位婶子,这绳子可是云娘中午要扔掉又被你要了去的?”
  那村妇这才知道她的身份,恭敬地说道:“回大人,是云娘给民妇的,怎么了?”
  云娘脸色惨白,紧紧地握紧成拳头。
  “这就对了。”说完拿着绳子走到灵堂,一众人也随着进了屋子,方大他娘的尸体还在那儿摆着,倒将那村妇唬了一跳,呀的一声跳起来,她还不知道方大他娘已经死了的消息。
  如玉走上前,刚想拿着绳子捆到那婆婆手腕上,那毕竟是尸体,她一个女人到底不好沾染这些,萧衍看了看她,沉默的上前,拿过她手中的绳子淡淡地道:“我来。”
  待萧衍绑好,如玉说道:“你们请看,这绳子正好能绑住她的双手,和伤口的痕迹十分吻合,而方大的娘死亡之前曾被人用绳索绑住,你今天中午恰好将这条绳子扔掉,这位婶子也说过,这绳子本是好好的,一般的百姓节俭惯了恐怕不会就这么随意扔了的吧,你婆婆又是个吝啬的,如果她知道你将这么一条完好的绳子丢了难道不怕她责罚你?”
  接着又说道:“我刚刚看到院子角落里放着一个锄头,上面的泥土还没干,说明是刚使用过不久,现在并非农忙,一般是用不到锄头的吧,那你是不是不久前曾用它掘过土呢?。”
  停顿片刻又说道:“平日你婆婆对你百般刁难,你忍气吞声,可是有一件事触及到了你的底线,就是孩子,对么?你婆婆怕请郎中浪费银钱,这才耽误了你女儿的治疗导致了她的死亡,旧恨新仇,所以你怀恨在心,趁着今天你婆婆去赶集,将她打昏,然后绑了起来,看她转醒又将她的口鼻捂住,结果一不小心就将她闷死,或者说你的本意就是将她杀死,然后,你又怕被人发现于是趁着夜色将她匆忙背到小坡山,将尸体掩埋起来,是么?”
  云娘跪在地上,手紧紧的揪住衣角,仿佛那就是她所有的力量,如玉继续说道:“其实本来我并不怀疑于你,因为一个女人应该是很难有这个能力将她的尸体运到小坡山的,可是我发现你却能将接近两百斤重的石磨毫不费力的拉起来,所以即便一般女子做不到但你却是能做到的,这才有所怀疑,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直到刚才这位大婶说你慌慌张张要将这绳子扔掉,正是因为你的多此一举,我才能断定,你因为慌张只想将这些东西全部处理掉,但是普通人家谁家没有麻绳呢,而你偏偏在这个档口却将这完好的麻绳扔掉,岂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刚听完如玉的话,方大血气上涌怒不能持,一个猛子将拳头狠狠夯到云娘脸上,将她一下打出门外跌倒在地,口里慢慢流出了血。
  云娘的头发散乱的披散在前头,沉默的趴在地上,忽然,似癫狂一般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她该死!她早该死了!我自从嫁到你家,你们娘俩何曾将我当做人看?不过当我是个会说话的牲口罢了!你娘做饭要做两份!一份是全麦的,一份是掺了麸皮的!那掺了麸皮的是留给我的!那磨也是我嫁进来后才买来给我磨的!直到现在唯一的一件能看的衣裳也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好不容易我怀了孕这才稍微好过一点,可是生下来的是个闺女,你娘说她是个赔钱货!甚至嫌她浪费口粮想把她给送人或者卖掉,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是别人家的闺女长大的!凭什么她能活我的女儿就得死!我是春星的亲娘啊,让我怎么忍心!我求着你们留下了她,将自己的口粮分给她一份,月子都不让我做,就让我下地,拉磨,劈柴,只要能留下春星,我愿意干活,什么苦我都能吃,结果从那时坐下了病,后来一直生不出孩子来,你娘更不待见我们娘俩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和你娘合计想将我休了,再给你娶一房媳妇儿!我呸!你方大活该这辈子绝后!你和你娘一个德行!你也该死!你得了钱便给你娘存着,你要是给我一分,春星不会没钱治病现在也不会…可怜我那不满三岁的春星就这么被病拖没了!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你也该死!你们一家都该死!哈哈哈…”
  说完已经满脸是泪,有人说越是内向的人,一旦真的伤心绝望起来,威力越是惊人,因为长期积压找不到宣泄口,所以只能攒下来,日积月累便汇成了一股强大的怨气,那云娘便是如此。
  方大大喊一声:“啊!我打死你个毒妇!!!”接着上前薅过云娘的头发,接着猛地将她踹倒在地,云娘在地上仍是大笑不止,几近癫狂。
  萧衍连忙上去拉住,结果不慎被他挥舞的拳头蹭了下脸,沁出几点血丝,萧衍一把将他制服在地。
  如玉上前冷冷说道:“住手!殴打捕快是要坐牢的!”
  方大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和云娘两人均是满身黄土,虽然这方大一无是处,但对他那老娘倒是真心孝顺的。
  派了衙役将春娘带走,压入了大牢,不管什么原因,在这古代,孝,是天大的事。而弑父杀母则是无法饶恕的大罪,即使她有多么情有可原多么令人同情,罪是需要救赎的,但夺人之命显然不是救赎的一种,这只能是一种更严重的罪,掌握方法才是可取之道。
  回去的路上,萧衍脸上仍然挂着几滴血自己浑然不知,如玉见状拿起手帕轻身上前,萧衍后退几步蹙着眉头看着她,误以为她是要帮他擦汗,自己却不喜她靠近,冷声说道:“我自己来。”
  如玉也不在意将手帕递给他,她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当他是得力好下属,工作的好伙伴,虽然两人之间有过些不愉快,可毕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不能一直互相敌视下去吧,萧衍拿起帕子粗鲁地在脸上抹了下,这才瞧见上面的血迹,皱了皱眉,哎,帕子脏掉了…
  趁她不注意偷偷的掖进怀里,然后一脸正经磊落,恩,洗洗再还她罢…
  回到衙门,如玉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若不是那一点线索,这案子恐怕就不会这么快了结了,今天这场悲剧难道是某个人的错么?也许有,穷困引发的?也许是,但更主要的是这个社会,重男轻女抑制人性,在一种虚妄的尊崇里狭窄的活着,现代?也不过尔尔,唔,累死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笨人笨马 清官难做

    清晨,伴着薄雾微光如玉走到马厩,便看到一匹威风凛凛的枣红的赤兔马,骄傲的扬着脖颈,全身像是披着一层光滑的绸缎,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这匹马头上正中有一块闪电形状的白章,大约就是萧衍的坐骑闪电了,如玉拿起一旁的细叶芒,喂到闪电嘴边,闪电闻了闻,对她咴了咴鼻不屑的将头转到一边。
  嘿!这匹马倒是和它主人一个德行!如玉又将手中的往前递了几分。
  “你在干什么!”突然而来的一声怒喝把如玉吓了一大跳,手一松,草便掉到了地上,赶忙转头一看,原来是这匹傲娇马的主人,见他正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
  萧衍看到那个女人竟然在喂闪电,心中很是不悦,闪电跟了他很多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时陪伴着他守护着他,更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萧衍看似冷淡其实极重感情,对自己亲近的人更是到了一种近乎苛刻的地步,闪电平时都是由他亲自来喂,衙门里的人都知道这匹马是他的宝贝,从不跨越这个界限,而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他自然感觉不快。
  看见他大步走过来,神情极其冷峻,如玉有些不寒而栗,缩了缩脑袋,吭吭哧哧回道:“喂、喂马啊…”
  萧衍眉头紧皱看也不看她,兀自将马牵出,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冷冷的道:“闪电不吃这个,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动我的马。”说完便调转马头出去了。
  如玉低垂着头,看着离去的人这才意识过来,这是要逆天了!不过是只马又不是他儿子!至于这么凶么!怎么说我也是他老大!怎么在他面前老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不妥不妥!说完挺了挺胸脯,气哼哼的出去了。
  刚到二堂,便见徐恒向这边走来,遂迎了上去。
  徐恒建了个礼,道:“大人,贺州从事顾习博顾大人来访,这顾从事是同知府的僚属,您看?”
  如玉淡淡的道:“请进来吧。”
  说起来,这顾习博虽没她的官阶大,当了几年的官,虽然乏善可陈,可人家到底是直接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办事的,也不可慢怠了去。
  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令她诧异的是长得俊朗不凡一表人才,见到她笑着道:“阮大人,恭喜!恭喜!”只面色中带着风流之相,让人心生不喜。
  如玉道:“顾大人,久仰久仰,不知顾从事到此所因何事?”如玉和他并无交情,虽只是知府的幕僚,可到底还是有些地位的,尊称他一声大人也是对他的客气。
  果然,顾习博潇洒的展开折扇翩然一笑,道:“同知大人派我来恭贺您新官上任,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向同知大人开口,顺便也来瞻仰一下咱们这第一女官人的容姿,呵呵,果真是沉鱼落雁之貌啊。”
  虽然是赞赏,可话自他嘴里出来却总感觉不对味,如玉敷衍笑道:“顾大人客气了,本官容姿平平恐难入顾大人的法眼。”
  顾习博也知眼前这个虽是个女人可到底也是有品有阶的实官,不好玩笑,收起风流状似关切的道:“阮大人初到此地可有什么困难?”
  “多谢顾大人关怀,暂时还没有什么困难,待遇到难题本官去叨扰可不要嫌弃避而不见才是。”
  “阮大人说笑了,我们一同为官,当然互相多多扶持才是。”这话说得就比较有深意了。
  “这是自然。”如玉假装露出个会意的笑容。
  顾习博走出衙门,便见萧衍迎面走来,顾习博倒也是听说过萧衍的,只是暗自纳罕为何这样一个人会在这小小的菁州县衙里窝着,上前笑着道:“萧捕头。”
  萧衍停下,朝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呵呵,萧捕头艳福不浅哦!”说着面上露出一副淫靡之态,话中含义不言而喻。
  萧衍回头看了一眼,深黯的眼底掠过一丝嫌恶,对那女人,虽是不喜,听别人去诟病却也觉得不大舒服。
  如玉一番敷衍应付,终于送走了这尊想和她‘互相扶持’的大佛,还没喘上几口气,徐恒又来报:“大人,本地的齐员外与卢员外来造访,您是否见他们?”
  如玉抚抚额头点头示意,她本就不善与人虚与委蛇,可偏怕什么来什么,徐恒告诉她,这齐倪,卢定舒乃是几年前外来的布匹商人,两人是至交好友,当时二人潦倒落魄流落到此地便在这安家落户,后来互相帮扶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才慢慢好转有了根基,士农工商,这商是排在最末位,二人便捐了个员外闲职来做。
  不一会儿,齐卢二人便到了三堂,如玉身着官服面见二人,这两人乃当地富户,地位也算举足重,来者一胖一瘦,一红一绿,互相映衬。
  卢定舒头戴镶玉毡帽,身穿暗红色织锦长袍,腰间束一云纹腰带,只一个圆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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