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球员在欧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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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莫非开口询问，袁原就一蹦三尺高，面色涨红的道，“姓曲的，你说谁是老头！”走到来人面强，指着对方，作咬牙切齿状。
来人却径直走到莫非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又使劲捏了捏，这才笑着对莫非说道，“小伙子不错，满强壮的。”说完这句，才淡淡地看了袁原一眼，丢出一句话，“自然谁是老大爷谁就是老头咯。”
“你，你…。你个老不羞。”袁原一脸不爽，一时间却又不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语，只得强制的顶了一句回去。
莫非倒是满脸的莫名其妙。难道又是一个又特殊癖好的怪叔叔？恩，想想他一上前来就捏自己的动作，有可能。顿时又是一阵恶寒。好在对方的下一句就打消了他的疑惑。
“莫非，我是田径队的教练，曲卫国。刚看见你在场上踢球，发现你的爆发力挺不错的，速度也很快。所以想邀请你来我们田径队。”曲卫国很直接地就道明了来意。
曲卫国是白塔中学校田径队的总教练，主要负责百米短跑这一项目。说起来，曲卫国从前也是华夏国体坛的一大风云人物。二十岁刚冒头那会儿参加了法国组织的一项青年百米短跑大赛，并获得了此次比赛的金牌。虽然比赛的规格无法于国际田联的黄金大奖赛相媲美，但那一届的参赛者却有很多后来国际上都很出名的强者。曲卫国能强压他们一头拔得头筹，足可见其的实力之强劲与潜力的巨大。可惜后来因为一次受伤，渐渐地淡出了体育界。至于现在竟然窝在南充这一个小小的中学里担任校队教练，更是与外人想象不到。
足球比赛进行的时候，曲卫国刚好也正在场边。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莫非的的奔跑速度在百米10秒左右。这绝对是一颗好苗子，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天才！没有经过训练就能有百米10秒左右的成绩，这不是天才是什么！要是经过训练，那世界记录肯定会被其打破，世界第一人绝对跑不了。要知道，现在男子百米短跑的世界记录还是由阿萨法——鲍威尔保持的9秒77。
这样的天才不招致麾下，恐怕连老天都会看不过眼。想想未来自己有可能是世界冠军的教练，那感觉不知道有多美妙。冠军教练啊，也许这也能弥补自己不能以运动员的身份登上世界第一宝座的遗憾吧。
“曲老头，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听闻曲卫国的来意，袁原立马就急了，眼睛瞪的老大，赶紧上前，错身走到莫非和曲卫国中间，将双方挡住，气急败坏道，“你来晚了，莫非已经答应加入我们校足球队了！”
“是吗？”曲卫国微微错愕，想不到竟然被袁原抢先了。说起来两人还是有一点旧怨的。曲卫国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孩，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总是无情，那女孩最后却成为了袁原的老婆。曲卫国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不通，自己不说貌比潘安，也算是玉树临风了，却没想到那女孩选择的却是矮胖的袁原。爱情是无奈的，这点曲卫国很明白。所以俩人虽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也总爱跟袁原过不去，总爱拌拌嘴。
这次难得见到一个好苗子，却有是被袁原抢了先，顿时心下不是滋味。不过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毕竟这么好的苗子错过就是犯罪了。
“莫非，你可能还不知道。袁老头那队现在是实力一年不如一年，硬撑着罢了，加入也没什么前途。我们田径队就不同了。在南充，我们的实力首屈一指，为省队，甚至是国家队都输送了大量的人才！”曲卫国缓缓说道，“而且你很有短跑的天赋，现在你的速度就很快了，要是经过系统的训练，进入国家队，为国争光都有很大的希望。说不定还有成为世界冠军的可能。你考虑下吧。”
这话算是说到袁原心中的痛上去了。校足球队确实如曲卫国所说，实力是一年不如一年。究其原因还是出在校长何平身上。因为大力推行重文轻武的政策，学校的体育实力下降的速度那是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实力下降的快，当然取得的成绩就不行了。成绩既然不行，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足球队还算是好的，如排球队，羽毛球队，甚至是篮球队都被强制下岗而解散了。这在国家大力发展素质教育，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畸形的存在。
想比较而言，田径队就要好运多了。因为曲卫国曾经也是一体坛的缘故，从朋友那里搞来了不少专业的训练器材，加之其理论和实战经验都比较丰富，教出来的学生自然是不错的，取得了许多瞩目的成绩。正是因为这些荣耀在身，校长何平也不好公然下手，只好任其继续发展下去。
莫非当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想法，也没有知道的兴趣。只是看着袁原气急败坏却无话可说的模样，暗自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当前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如果把精力分散在其他事情上，不可避免的学习成绩想再进一步，是很困难的。甚至不出现倒退就是谢天谢地了。虽然再退也退不到什么地方了，已经在末尾了。
“对不起，谢谢您的欣赏，不过我还是不能加入田径队。”莫非摇摇头，略带歉意的对着曲卫国说道。
曲卫国一脸苦笑。看着莫非，又看看正在对他挤眉弄眼一脸得意的袁原，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拍拍莫非的肩膀，“虽然你不能加入田径队，还是祝你在足球队取的好成绩。毕竟都是在为华夏国的体育事业做贡献。”
这话说得曲卫国自己都觉得勉强，先不说这话是否说得心甘情愿，但想要在足球上取得成绩，难！随着这几年华夏国足球界假球，赌球，黑哨的黑幕不断被暴光，搞足球的人简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似乎提起华夏足球都感觉到丢脸。以至于都连累的华夏国都出现了球员断层，已经处在了历史的最低估。
为身搞足球的人，袁原更知道现在的华夏足球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因为这些原因，就应该断绝这些孩子们的梦想吗？不过能招揽到一个好的苗子也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拍拍曲卫国的肩，说了声“承让”，然后拉起莫非的手，微笑道，“欢迎你加入校队！”
可是莫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让他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也谢谢你的赏识，袁教练，可是我也不能加入足球队！”莫非定定神，从容地说道。
“什么？”这小子刚拒绝了田径队，难道不是因为他愿意加入足球队？袁原眼珠子都快给惊讶的从眼眶跳出来。
“我想好好学习。”淡淡地说出这句话，莫非点点头，就想告辞离去。
曲卫国暗自好笑，这小子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拒绝了两大校队。不过很快反映过来，感觉机会来了。伸手拦着准备离去的莫非，耐心的解释道，“傻小子。先不说体育特长生在高考的时候会给加分。如果你确实有出众的实力能为国争光，甚至可以被保送进入任意一所国内的著名高等学府。”说罢，静静的看着莫非，等待对方的决定。他相信对方听此好消息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未等莫非做出什么答话，袁原却又不甘示弱，叫道，“我们足球队也有加分的！”不过这话说的势头明显没有曲卫国那么强硬，他自己也清楚，在华夏国，想靠足球进入高等学府，基本上是没什么指望的。
“对不起，我不想辜负我父母的期望。”莫非还是很坚定。老实说，莫非其实很动心。既然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又能进入好的大学，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天大的诱惑。不过瞬间他就衡量清楚，父母希望的是他能凭取文化课的优异成绩考上大学，然后毕业找一份好的工作，取了老婆，生个孩子。而不是去做什么体育特长生。自己的梦在小时候已经断了，不能再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去做让父母为难的事。
看着袁原和曲卫国诧异，失望还有遗憾的脸，莫非再次愧疚地点点头。虽然素不相识，可是对方为他好的心思他还是能看得出来。也许他们也有各自的打算，不过毕竟是在为他考虑，也算是不错的人了。对自己好的人，难道还要恶言相对。莫非做不到。朝对方笑笑，方才转身离开。
“小兄弟，请等等。”又是一道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打断了其离去的步伐。
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三番五次地被人拦住。莫非彻底的郁闷了。
不光是他，就连袁原和曲卫国都诧异了：难道又来一个想将莫非招致麾下的？这小子难不成是个香勃勃？
转身却见是一个满精神的中年大叔，微微发胖的身材，此刻正对着他满面笑容。
“你好，我是楚佐升。”中年人伸出大手，微笑着向莫非致意。
第八章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莫非感觉自己神经有崩溃的趋势。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风水啊，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来人将自己拦住？心中被一口闷气堵住，忍不住就想爆跳起来大吼一声“一丫的不会也是来找我加入什么队的吧！”。
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应有的礼貌莫非还是懂得的，只好深出手和自称“楚佐升”的来中年握了握手，“你好，我是莫非。”
“刚看你在场上，踢得很不错，你…。”楚佐升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莫非快速地转身，一溜烟地跑了。还没有搞清状况的楚佐升满面的惊愕，远远飘来一句话。
“没有兴趣！”
莫非实在是受不了了。听到对方的开场白，不用说，又一个前来招揽自己进什么体育队的。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怎么没见这么多“伯乐”？莫非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传说中万年不出的绝世天才，自己只是想安静地学习而已。所以不等楚佐升话说完，转身就跑。虽然可能会给人落下一个不懂礼数的印象，不过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也就不在意了。
“怎么回事？”楚佐升彻底无语了。话还没有就被强制性地憋回肚子，这滋味不好受。转过头，尴尬地朝身后的同伴笑了笑，满脸的无奈。。
袁原和曲卫国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却又不好嗤笑出声，一张脸都憋得快要变形了。他俩当然知道莫非转身就跑的原因，不过却是不想告之楚佐升。自己看中的好苗子却得不到，本就够郁闷了，让这个“同行”吃吃憋也好，至少“祸福与共”嘛。
楚佐升身后的是一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者，满头银发，不过精气神却是不错，满面红润。见楚佐升望来，也只能是耸耸肩膀，无奈的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咳，咳。”那老者轻轻地咳了两声，见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这才径直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袁原与曲卫国，半饷，淡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原这才注意到楚佐升身后的老者，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其到底是谁。还是旁边的曲卫国反应过来，满面的惊喜，却又不大肯定地道，“王校长？”
袁原也反应过来，眼睛一亮，这不是已经年老退休，已经回成都老家养老的白塔中学前任校长王国栋是谁？
见老者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快速伸出双手，与王校长握了握，热情地道，“王校长好久没有回校视察了，怎么今天有空来学校转转？”
“趁着腿还有劲，不多转转以后就没机会了”，王校长笑着跟俩人打过招呼，接着道，“这不是‘三联杯’开赛嘛，我顺道过来看看。”王国栋也是郁闷，“三联杯”开赛，自己想来来看看，就邀上好朋友，也是自己的忘年之交楚佐升一起来了南充，却没想到，被一个学生落了面子。自己学校的学生竟然如此没有礼貌，毫无风度地转身就跑，这也太让自己脸上难堪了。随即又有点气恼地对着两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原和曲卫国相视一眼，顿时恍然。难怪王校长今天会出现在学校。这“三联杯”本来就是由王国栋本人策划举行的一项赛事，后来才被逐渐推广的。对于王校长，他们内还是很敬重的。因为其大力支持与发展体育事业，白塔中学的体育事业才能蓬勃发展。
见王校长问到此事，两人无奈的同时苦笑一声，才向王国栋解释起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啊。”王国栋和楚佐升弄清原委后，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原由，不由觉得哭笑不得，不过王国栋还是笑着打趣了一下楚佐升，“小楚，看来不只你眼光独到啊！”
楚佐升也是无奈，觉得错过这么一个好苗子也确实可惜，不过既然对方只想一心学习，那也没办法。跟曲卫国和袁原聊了一会，便和王国栋告辞离去。
“非非回来了？怎么身上这么多汗？”因为是周末，父亲莫红军没有去上班，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呢。莫红军有点奇怪，儿子每天都会出去跑步一会他是知道的，可是大汗淋漓的回来，这还是头一糟。
“喔，刚和朋友踢了会球。”莫非随口答道。
莫红军眼睛亮了一下，儿子因为小时候的心结一直没有和朋友玩过足球，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儿子竟然说和朋友踢了会球，耳朵没听错吧？不由大感好奇，放下报纸，正想仔细的问问，莫父陈军却从一旁的卧室走了出来，看着满身是汗的儿子，不由担心其会不会感冒，关怀道，“非非赶紧去洗个澡，出来再喝一杯板蓝根。”
莫非答应一声，直奔浴室而去。
莫母狠狠瞪了一眼莫红军，责怪自己的老公把宝贝儿子拉住，也不让他赶紧去洗洗，然后走到一边去给儿子弄感冒冲剂。
莫红军讨好地对自己老婆笑笑，这个老婆，紧张儿子也太过分了吧。自己儿子的身体有这么差吗？不过毕竟是为莫非好，也就释然。眼睛却是望着浴室的门怔怔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在母亲的监督下将板蓝根一饮而尽。望了望墙上的钟表，都快11点半了。每天这个时候母亲都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开了，今天却不见动静，不由疑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