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乾坤-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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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雲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从现在开始,你的存在就会妨碍我!不要以为你一直委曲求全,我就会感动,就会改变不可能的事!”
“我没有,我说过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柳逸阳一急,声音也随之大了起来。
林若雲嘲讽的笑了几声,“你想用这话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没有谁能做到这么伟大,又何苦自欺欺人呢。你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很早以前,就该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其实现在也不算晚,你本来就是自由的,只要你离开,自由就会重新属于你!”
“我原本是自由的,可早在见到你的那天起,就没了。”柳逸阳深邃的黑眸中泛着点点星光,自嘲般的笑着,随后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见到你的时候,是比这更早,在我出生的时候,这一切就已注定!如果我那天遇到的不是你,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可偏偏遇到的是你,是和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你!”
“我和你有什么联系!”林若雲终于沉不住气的怒了。
柳逸阳却大笑起来,“你心知肚明!即便你想否认,可事实就是事实,你和我都改变不了。你在害怕什么?为何急切的想要把我赶走?雲儿,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心了!”
“自以为是!”
林若雲已被他气得无话可说,尝试过多次,但没有一次可以吵得过他,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林若雲拂袖便走,柳逸阳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死死的扣住往回一扯,林若雲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身体一转便到了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时,或许不需要任何语言,任何倔强的伪装,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眼睛不会,那里可以直达心房!柳逸阳将满腔柔情寄予双目,这神情的凝望仿佛过了百年,又从遥远的百年回转至眼前!
突然,柳逸阳猛地环住了她的身体,深深的吻在唇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不仅让林若雲一下陷入了混乱,就连柳逸阳自己也混沌了片刻。但随即清醒的他,只想将这吻持续下去!
林若雲心中一软,身体似乎也有些倦怠,这一刻好像天地都不存在了,茫茫无迹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不知为何,这感觉竟有些难以控制,竟有些小小的试探,小小的回应……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不可以!
林若雲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将柳逸阳推开,泪水瞬间汇聚到了眼眶中,视线里的人开始晃动起来。
柳逸阳退了一步稳住身体,几多不舍、几多痛苦、几多喜悦,“雲儿,你喜欢我的,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不,不……”林若雲强忍着泪水,拼命的摇头,连连退到房门边,几近哀求道:“求你,离开这里,离开我……离得越远越好!”
柳逸阳伸出手想要上前抓住她,可林若雲已经逃回了屋中,房门紧紧的关闭起来,仿佛上了一道千金铁锁,将外面的一切与屋内隔绝开来。
吕维虽然早早回了房间,可是外面发生的事,透过窗子也看得一清二楚,旁边房门关闭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提到了喉咙口。等候了许久,柳逸阳竟然转身下了山,吕维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冲进去?
吕维以为他还会回来,可这个山坡却再无人踏上。
隔壁,微弱的哭泣,似乎痛不欲生,又拼命的压抑着更加悲痛的宣泄。吕维好像能听出这哭声的背后,竟隐藏着一丝无助,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哀伤,便是今夜飘荡在这个小山坡上的旋律,任何走进它的人都注定逃不开。哀伤,是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存在的一粒种,只待泪水的浇灌,便可适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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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心伤 '本章字数:246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2…29 08:48:31。0'
这一夜,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吕维天不亮就下了山,可没多久却慌张万分的跑了回来,用力拍打着林若雲的房门,“林姑娘,柳公子走了,他不在房里,东西也不见了,他真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林若雲面若冰霜,却难掩眉间的一丝凄凉,“离开就离开吧,大惊小怪。”
吕维不肯放弃的追进屋里,说道:“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逼他走?快去把他追回来吧,或许他还没走远!”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离开是正确的。”林若雲说罢,便坐回了榻上。
吕维摇了摇头,“不是的,你明明……”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了解我?”林若雲愤怒的瞪着他。
吕维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是不了解,但我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
“这世上,有很多事,很多人都必须舍得,舍不得也要舍!”林若雲坚定的声音像一根铁钉扎了下去,仿佛能看到那钉子下面溢出的殷红,但是她却将那里尘封了起来。
吕维沉默了半响,只好退出了屋外,他们究竟怎么了?
凌云山,凌云宗。
乾元殿前,滦平的手上托着几瓶炼好的丹药,这几年他没做别的事,潜心研习炼丹术。萧剑看到他走过来,便迎了上去,眉眼间透着无奈的哀伤,“师姐原本伤得不重,可几年来也不见好。”
“她这是心病,吕师兄才是她的病根,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怎么可能好的起来。”滦平叹了叹气,也是束手无策。
二人转身向乾元殿望去,师父今日出关,虽说每次闭关后,师父的气色都有所好转,可渐渐的,师父的鬓边竟出现了缕缕白发。身为弟子连师父究竟伤在哪里,到底有多严重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担心。
每次祁元真出关,都是第二天才召见弟子,即便他没再提过当年发生的事,但众人心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师娘!”
楹萱站在石阶上看着二人恭敬而立,语气冷淡的说,“丹药炼好了,拿过来吧。”
滦平捧着托盘走了上去,躬身奉到楹萱的眼前,他这样做或许是 出于对往事的愧疚,可楹萱却实难领情,所以对他们也从来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好像看谁都不顺眼。
“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师娘,师父他……”滦平担心的问道。
楹萱欲走又停了下来,看了看二人说道:“你们师父没事,明天他自会找你们。哦对了,秋儿的伤可好些了?”
“师姐的伤……还是老样子。”滦平低声道。
楹萱从身上取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滦平赶紧张开手掌,药丸落在他手上,楹萱说道:“一天一粒,对她的伤势大有好处。”
“弟子谢师娘赐药!”滦平激动不已,就差没行大礼了。
楹萱哼了一声,又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莫谢我,也不是我炼的,不过炼此药的人,你们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说谢了。或许,在你们的心里,她仍然该死!”
“弟子不敢,弟子罪该万死!”
滦平和萧剑齐齐跪下身,一句话便让他二人惶恐不已。滦平声音微颤,头俯得很低,“弟子罪孽深重,此生此世都无法求恕一二!”
楹萱嘴角稍稍勾起,目光更冷,“身上的伤,再重也会好,可心上的伤,再愈合也还是能找到那条疤痕!雲儿看着你们长大,她心上有多少条难以愈合的疤痕,恐怕比你们为吕维的痛心,百倍都不止!”
滦平身体微微晃动,楹萱的脚步渐渐远了,可她的声音还在此间萦绕,紧紧勒住、捆绑着心的跳动,这不过是恕罪的开始吧。
早知今日要恕罪,当初就不该种下罪孽的种子。可有几人能在事情发生前就预料到结果如何?不是结果太难预料,而是人心变换,不愿相信也不愿接受与之相反的事,其结果却只会加一个‘更’字!
房间中,祁元真安坐于榻上,楹萱已将那些丹药安放好,推开房门后,她并没有打扰祁元真的沉思,而是走到案边,打开香炉,将一些灰色粉末舀了几勺进去。
祁元真突然回过神来,急忙从她手里抢过香炉盖,说道:“以后这事我自己来就行,这些药粉对你的身子会有影响。”
“亏你反应这样快,我倒是一点都没想到。”楹萱笑了笑,细细的端详着他,笑意更浓了,“她会保佑你的,你看你的脸色,比前两年越发红润了。”
祁元真怔了怔,笑了,“谢谢你,若非你精心照料,我又怎能恢复得起来,像现在这样,已经比我预计的好太多了。”
“你我之间,何来谢字。”楹萱清眸如水,盈盈一笑,“我们已经不需要雄心壮志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四圣法阵,为了雲儿,也为了我们最后的宏愿!”
祁元真点了点头,从榻上站了起来,端起那尊香炉,说道:“我会撑下去的!你留在房里,我去小院,免得药粉影响了你。”
楹萱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离开了视线,楹萱轻如鸿毛的一声叹息,随后房门关了起来。
小木屋。
吕维终于把水缸装满了井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向那扇紧闭的屋门看去,她已经几天没有出屋子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吕维思索着要不要去敲门时,屋门突然开了!
林若雲扶着门边,说道:“进来,有东西给你。”
吕维有些纳闷的发了会儿呆,但还是走了进去,林若雲拿起案上的一本书册,递上前说道:“这是一本心法,是我针对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所书,每日坚持修炼会对你损伤的经脉有益处,但究竟能改善到何种程度就不好说了,不过肯定比现在强。”
“心法?”吕维将书册接了过来,迟疑了片刻,问道:“其实这个对我又能有多少用处,林姑娘何必费这个心。”
林若雲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与我来说,你维持现状或许更好,至少可以远离纷争。但我也不愿看到你辛苦度日,连拎桶水都像个暮年老者,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煎熬着过不如轻松点。”
吕维晃了下神,又匆忙定了定心,应道:“好吧,我试试看。”
“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不想给自己太大希望。”吕维轻轻一笑,将书册揣进了怀里,又问道:“林姑娘现在是否有所打算了?”
林若雲的目光再次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会一直待在这……我是说你从没想过在一个地方待下去吧?”吕维若有所思,说说顿顿,但似乎这更让林若雲不悦。吕维却也不避讳,只道:“即便你说不会让我一个人,我也不相信这种话。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做,更不可能把我这个废人带在身边,所以不要紧,你去做你的事就好了,我自己没问题。”
林若雲眼中的寒光更甚,盯着吕维看了半天,突然转过身去,厉声道:“你出去吧。”
吕维顺手带上了屋门,又将那本心法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脸上似笑非笑,轻轻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行与不行,还是要试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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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安山城 '本章字数:153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1 17:46:59。0'
候鸟迁徙,秋尽冬来。
时光总是比人们所想象的流逝得快,四季的更替好像日月轮转一般,稍不留意便没了痕迹,等到想抓住它时,它已远去。
五岁春秋,南柯一梦。
安山城,古朴整肃的城镇,城外的官道依旧人流稀松。不远处走来一中年男人,他身后一对年轻夫妻,拉着一辆木板车,车上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看上去,老妇人面容憔悴,不停的用手揉着双腿,似乎这样仍无法减轻身体的不适。
几人风尘仆仆,走进了道旁的一个茶棚歇脚,小伙计端上四碗清茶,又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高先生,您刚才所说可是真的吗?”
被称作高先生的中年男人一口气喝了半碗茶水,抹了抹嘴巴,说道:“千真万确,你们这一路求医问药,想必身上的盘缠都用得差不多了,哪还有多少钱看病抓药。”
夫妇俩愁眉不展,年轻人叹道:“走了好几座城,我们也是听说安山城的大夫医术高,这里的洛安山曾经就住着药王!只要能治好我老娘的腿疾,我们夫妇俩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嗨,什么药王不药王的,又有谁见过啊。”中年男人不屑的挥了下手,又神秘的说道:“虽然没有药王,可安山城里却有一家极特别的医馆,专门救治你们这种贫穷之人,绝不会收你们的钱!”
夫妇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疑惑,“不收钱,医馆还怎么维持下去?哪有这么傻的人!”
“你们不知道,这位大夫只救两种人,一种是没钱看病的,第二种是别的大夫治不了的。”中年男人摸了摸嘴边的胡子,神采飞扬的继续讲道:“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了得,别看穷人不收钱,若是高门富户请这位大夫看病,那诊金和药钱可是要翻十倍的!”
“我的天呀,十倍!?那得多少钱啊……”年轻人和妻子唏嘘不已,瞪大眼睛看着中年男人伸出的两根交叉在一起的手指,“这大夫医术真这么高?”
“那还用说,这家医馆开了也不是一两年,千里迢迢来求医的不在少数,怎会有假!”中年男人扬了扬下巴,好像在吹嘘自己一样。
年轻人的妻子好奇的问,“这家医馆叫个啥名?”
“没名字,这家医馆不但没有招牌,而且还开在个不起眼的地方。”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放心好了,我带你们去,神医肯定能把老人家的双腿治好!”
夫妇俩顿时喜上眉梢,感激不尽,连声道谢,一旁的老人家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带有希望的笑容。
稍作休息,夫妻俩已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神秘奇特的医馆,真容究竟是何?高姓男人拎起行囊掸了掸,丢下几个铜板,带着这一家三口朝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