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关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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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关承羽感觉身体一片舒泰,知道自己的境界已然再有提升,如今虽然眼下功力难比之前浑厚,然胜在精纯,而且与自然的切合力更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的感观比以前提升了何止百倍,这在之后对敌之时必能料敌机先,立时掌握敌方破绽,再配上他的一手快剑,必将是一击制敌,无往而不利。
只可惜时间有限,如果能再给自己三个月,寇伦有何俱哉。想到这里,关承羽突然惊觉自己在这林中也不知度过了多少时日,万不要错过了约期才好,于是急忙掠身而走,起步时还不甚迅速,慢慢地随着体内真气的运行越发熟练,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越发的舒泰,须臾,兴致突来,关承羽两袖一展,直接飘身上了树顶,而后就这样踩着树顶腾身而去,心情好不畅快。
后经打听之后方知今日已是九月十一,而保州捷报也已传来,辽人果真在杨延郎手下吃了亏。之后,关承羽除了吃饭就是赶路,他并无骑马,也没有如先前说的扮成一传令兵,而是一路用轻功奔行,这样即可抄近路缩短行程,亦可更加熟练体内真气,如今十日已过,他也不虑在路上被寇伦发现。就这样,他穿山越林,跨河渡江,直赴保州而去。
就在关承羽赶路之时,慕容志二人终于迎来了预料中的危险。
时间就在第十二日的傍晚,黑色马车走到了邢州城南郊处。慕容志二人谨记关承羽的叮嘱,这两日晚上都没有进城镇休息。
“前面十字路口有个茶馆,名字好奇怪,叫郡主茶馆。”驾车的南宫群说道。
慕容志不由心中一紧,道:“小心绕过。”
南宫群下意识的加快了马速,马车到路口向东转了向。
“两位客官见到了郡主,为何还这么急着要走?”一位着土黄色长袍掌柜模样的五旬男人站在茶馆门口对他们招呼道。
南宫群倏地拉住马车,刚想开口又强自忍住,虽然对此人道出车上只有两人颇多警惕,但还是谨慎地将话语权交给了慕容志。
慕容志镇定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不可以吗?”
“噢,客官说笑了,只是小店这郡主茶颇有特色,客官难得到此,过门不入,委实可惜。”掌柜殷勤地道。
“有何讲究?”
“讲究不在茶上,而是这沏茶的水乃是取自附近鸳水郡主庙中的鸳水灵井,此井水甘如饴,泡出的茶味更为甘美。”
慕容志掀开车厢左侧窗帘向茶馆中张望了一下,里面并无一人,便道:“此茶好像并不似掌柜说得那般好。”
掌柜自嘲一笑,道:“最近外面不太平,自然来的人便少了,客官但请放心,小店有百年的信益,客官看小店这招牌便会知晓。”说着指了指头顶之上已显破旧的匾额。
慕容志向上瞧了一眼,道:“店是老店,人却未必是老人。”
掌柜面色一凛又很快舒展开来,但这怎能逃过慕容志的眼睛,只见对方强做镇静道:“瞧客官说的,既然是百年老店,又怎能还是老人,不过客官放心,这茶水绝对还是原汁原味,客官等下饮过便知。”
慕容志快速地翻动着心思,此人敢孤身拦截,显未将他二人放在眼里,魔门之中有此修为者,寥寥无几,除圣地慈航是位女性外,其他在外行走而自己又知道名字的只有笑面阎君普方跟千面秀士阴松年,而后者尤为神秘,江湖中几乎无人见过其真实面目,难道眼前的就是此人不成。而此刻他还不动手,一定是还未敢肯定承羽不在车上,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此人生出试探之心呢?
这时候,慕容志突然地怀念起关承羽来,除了关承羽,谁还能带动自己在三言两语之间解开迷惑,此刻的慕容志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关承羽已在他的心中建立起了如此崇高的地位。跟着他又想到车厢前的南宫群,而后在心中轻叹一声,强压下自己紊乱的心境,开始慢慢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最后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决定改道时就错了,此人跟本就是在借此店“郡主茶馆”之名来试探自己,自己心中一虚,自然便会绕开,其实在那一刻他已认定车上只有他与南宫群二人,但关承羽如今的名字太响了,响得让眼前这位魔门巨枭级的人物都失掉了自信。
想通了这点,慕容志哈哈大笑,大声道:“我们还有要事,千面秀士既然没有胆量,我们就不再逗留了。”
南宫群听见后立即赶马起行,连多看一眼呆立在茶馆门前的阴松年的心情也欠奉,他不晓得什么千面秀士,自然不会因为听到他的大名而面色稍改,却不知这样就让对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呵呵呵呵,”马车未行出几步,就听到一阵桀笑声传来,声音不大,但却像是从自己的心底传出,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惊恐不安。
慕容志急握住宝剑剑柄镇静心神,并提醒南宫群道:“天魔乱吟,注意,来人定是魔门的顶尖人物笑面阎君,此人修为极高,今次看来已万难善了,一下由我缠住他,你找机会脱身。”
笑声过后,从前方十丈外一大树后走出一四旬开外黑壮大汉,此人身着藏黑长袍,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面含冷笑,顾盼之间,极具威势。南宫群自觉跟此人一样的魁伟,但此人与生俱来的北国硬朗之气,却绝非他这般江南人物所能相比。
此人一边走来一边厉声道:“阴松年你真是越来越没胆了,区区两个小辈就把你唬得尿了裤子,魔门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今天要不是本座来了这里,险些让你坏了大事。”接着目光如冷电一般扫向车厢,厉声道:“本座魔门普方,京城一战,无缘得见,本座甚以为憾,今日能在此地遇上天下第一剑,本座斗胆想讨教一番,还望尊下成全。”
“想见天下第一剑,先过了我这关。”南宫群提刀纵起,直扑普方而去。慕容志心说要糟,但喊回已然不及,只得提剑跟出,口中道:“前辈乃世外高人,我俩一同领教,以示尊敬。”
笑面阎君一声怪笑,道:“无妨,不过如此一来,本座便不能留手,若有错伤,可与本座无关。”这普方也是心细之人,需知慕容志二人皆出自江南有名世家,二人如今修为虽未入绝顶,但家中却各有宗师级人物坐镇,这普方未战先推脱责任,便是不想为日后带来麻烦。
慕容志也不多言,提剑便攻,手下妙招,层出不穷,无一重复,什么少林韦陀伏魔剑,崆峒大嵩阳剑,越女剑,华山剑,甚至还夹杂了几招侯公瑾的圆圈剑,由于他用的乃是关承羽的无名宝剑,一时间倒是把那普方打了个手忙脚乱,南宫群都有些插不上手。
慕容志此时喊道:“你先走。”
南宫群也知慕容志眼下只是一时之勇,若自己此时不走,怕两人皆难活命,反倒是自己若能逃得性命,对方有所顾忌,或可还能保住慕容志。
想通此点,南宫群急忙退出,但此时却听得普方怪笑声桀桀传来,一时头昏目眩,幻像纷呈。
慕容志心道不好,又是天魔乱吟,自己虽有宝剑在手,但功力却差普方太远,此时虽倚仗宝剑之利占得先机,然一旦撤走,必将迎来致命反扑,此消彼长之下,生死立见,如此骑虎难下,难道今日便要葬身此处了吗?
普方见他不受影响,也甚觉惊讶,本以为几个照面便可将其拿下,但现在百招已过,自己非但不能取胜,甚至连上风都未能占到,一时间直气得怪叫连连,口中骂道:“阴松年你这个没脸见人的东西,难道到了此刻你还不敢揭开车帘看上一眼吗?”
千面秀士阴松年被他骂了两次,脸色仍不见有任何变化,兴许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缘故,只见他此刻阴阳怪气地道:“吭,阎君怕也强不到哪里吧,区区一个后生小辈就让你打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吗,既然你这么够胆,何不自己去揭。”
“呀,气死我了,你个不要脸的龟孙子,你以为本座真不敢去揭吗,你现在就过来替下本座,看我怎么揭给你看。”普方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道。
“正合我意。”阴松年说完也不见如何作势,眨前工夫已然轻身而至,姿态甚为洒脱,正是那魔门幽冥步。普方冷吭一声适时退开,他即时补上。
普方怀着满腔怒火朝仅有五丈远的马车大步而去,可是刚跨出三丈后,步子便渐小了下来。这时阴松年冷嘲的声音响了起来:“阎君迈不动步子了吗?”
“放屁。”言罢再次大步跨出,但落下时就要显得谨慎了许多。阴松年冷笑一声,不过这次却不再言语,因此刻他的心情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现在离车厢仅余五尺,普方越发警惕,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此刻黑马突然打了个响鼻,他立时便定下身形,与马儿对视了一眼,直觉好似受到了嘲笑一般。这让他再次怒火中烧,他看着面前仅剩下的两步距离,狠了狠心,抬脚就要跨过。
而就在此时,普方突然感觉面前似有数万把利剑朝自己急射而至,最要命的是还有一把剑是从自己的身体里真接刺上了自己的心脏,普方大叫一声,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而此时车厢门帘也似是被一股气流掀起,露出一位身穿白衫之人的下半身来。
此时打斗的两人早已住下手来,慕容志看到此幕,灵机一动,大喊一声:“承羽兄,你终于功力恢复了。”
普方二人闻得此言,皆一声大叫,慌忙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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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杨延郎 '本章字数:301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0 21:27:03。0'
第十二节 杨延郎
此时南宫群也已清醒过来,正与慕容志一起注视着车厢发呆,此人究竟是谁,又是几时上的马车,此人能在一个照面间击退普方,功力已入化境,难道真是关承羽来了,不太像,那他究竟是敌是友,一时间两人脑中飞快地翻动着数不尽的疑问。
“二位还不驾车离开,是在等那魔门妖人去而复返吗?”一声略带稚气的清丽妙音如仙乐一般传出车厢。
“啊,小仙子!”慕容志二人又怎会忘了这个声音,两人急忙上了马车,一看之下,怎么会错,不是月儿又是谁来?只见月儿此时所穿正是关承羽留下的那件衣服,只是脸色却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慕容志不无关心地道,南宫群也投以关切的目光。
“不要紧,刚才强行提升境界,遭了反蚀。我们快走吧,若他们返回,我可再发不出刚才那一击。”
两人知道事态严重,忙去驾车。
“姑娘何以断定他们会去而复返?”慕容志在车厢外问道。
“因为先生说的那句话。”月儿平静道。
“我说,承羽兄,你的功力恢复了。”慕容志疑惑道。
“不错,正是此句,那刻普方二人已是惊弓之鸟,慕容先生一语宛若弹指惊弓,他二人自是不敢再留,但待他们平静下来后便会明白先生那句话是专门说与他们听的,到时他们自然会回返。”
“那我岂非多此一举。”慕容志懊悔道。
“慕容先生不必自责,此举也谈不上错,若让他二人自行猜疑,自然会加强恐惧,一旦退走也难以提起勇气回返,但亦难保当时不会再生变故,先生此举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应是最稳妥的,只是我们要至少在一天内不让他们找到。”
“为何是一天?”
“因为他们不会知道车厢里的是我,你的那句话只能让他们以为是姐夫出了状况,所以他们要回来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但若过了一天之后,你觉得他们还会认为这个时机仍在吗?其实我说的一天也是保守的说法,也许他们过了今晚就不敢再来了。”
“还好只是一天。”慕容志舒了口气道。
“有什么问题吗?”这次轮到月儿疑惑了。
“因为后日我们到了冀州,就不再走了,那时就静等着寇伦给我们线索来找郡主,如果人家连线索却懒得给我们就把我们给杀了,那这一路可就走得太冤了。”
“应该不会,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但这几日你们东奔西跑,连我都以为你们是在拖延时间好让姐夫恢复功力,而一旦你们停了下来,他们定会认为姐夫的功力已然恢复,此时若无准备,谁还敢来着惹天下第一剑。”
“姑娘真是玲珑剔透,非在下凡天俗子可比。”慕容志恭谨道。
“先生过谦了,敢问先生,我姐夫如今何在?”月儿询问道。
“承羽如今应是在保州吧。”接着把之前定下的计划简要地讲给了月儿听。
月儿听完长叹一声道:“姐夫对姐姐果然一心一意。”
“何以有此感叹?”
“听闻那杨延郎非但武功卓绝,而且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确是如此。”
“那先生觉得姐夫找他帮忙,难道只为他的武功?”
慕容志心头一颤,道:“经姑娘这么一说,我方想起当日承羽提出要找杨延郎时似乎已然是认定了此人一般,而且他明知当时保州在打仗,仍要做此决定,看来确是早存撮合二人之心。”
“姐夫真是好大手笔,为了还郡主一段姻缘,竟把寇伦那老怪从河南调到河北来耍得他团团转。而他有意在车上留下衣服,恐怕连我都算在里面了吧。”月儿不由感叹道。
慕容志不禁与南宫群对视一眼,沉默了下来,事情真是这样的吗,关承羽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慕容志自认为今日已然把你看得很高,你怎么还是会超出我的想象呢?看来还是那寇伦把你看得最透,以至他迫不急待地要除掉你了,不难想象,对于一个有所图谋的人来说,有你这种智计惊天的敌人,那真会寝食难安。
晚上隐匿行藏总是比较容易的,当三人努力避开魔门反扑的时候,关承羽也在子时过半蹑到了保州城外。
现在的保州城正被辽兵重重围困,今夜天色不是很好,城墙外战后的场景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