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墨江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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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云海立时觉得一道刚硬无比的真气,从自己的手臂上,摧枯拉朽的直冲心脉,云海吓得魂飞魄散,猛提丹田和气海真气,两股真气相聚,相互交融,冷热交加,从自己的右臂狂卷而出,与陈墨雪手上传来的真气相交,一阵剧痛,陈墨雪收回掌力,冷冷的看着他道:“怎么样,你还真以为打败了我们魔教的几大护法长老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云海呆呆的看着她,心中大觉惊讶,想不到陈墨雪短短数日武功便突飞猛进,不但接下了自己七八成功力的一掌,而且反噬之力还把自己的手臂震伤。
云海忽然间觉得魔教看不见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了,如此看来我们正道无数的高手之中,只怕没有几个人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云海顿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以前云海凭借百年功力,自认武功了得,天下没有几个人能与自己比肩,然而此刻一个小小的陈墨雪都可以打伤自己,还说什么帮助正道。
云海忽然心灰意冷,转身向船舱里进去,陈墨雪冷冷的道:“你不用进去了。你要早的人我早就抱走了!”云海心头一震,气得七窍生烟,大叫一声,双掌齐出,这一次他全身功力尽出,掌未至,汹涌澎湃的真气就如崩腾的长江大潮,铺天盖地的压过去,似要一招之内将之击碎。陈墨雪在铺天盖地的真气之中如神仙一般缓缓的飘起,在半空中飘飘荡荡,体态优美动人,如同仙子回风舞雪,自在的飞行。
云海化气为刀,猛然一刀猛然劈过去,只见她轻轻的向旁边一闪,便避过了自己的魔刀,武功之高,惊世骇俗。云海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伤她一根汗毛,云海忽然间面如死灰,想不到云海自负一声,居然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女人。
云海忽然间哈哈大笑道:“阿雪,多谢你了,你把他们请去也好,我可以省心省力了,不要忘了,他们都是我的儿女,如果你真的心狠手辣,不妨杀了他们吧!”陈墨雪正欲搭话,只见云海已经如一只大鸟一头栽入长江,只见几个浪头打过去,云海在水面浮浮沉沉几次,之后沉入江水,消失在浩浩汤汤的江水之中,再以不见人影,陈墨雪看着茫茫烟水,只见江水甚急,奔腾东流,只怕会水的人掉入这水流极险的也难保性命,何况她从来没有听过云海会水。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阵后悔,暗责自己逼人太甚,转念一想,他宁死也不愿与自己回去,死了活该。她心中几番挣扎,或痛恨,或惋惜,或后悔……百般杂味齐上心头,看着那万里长江,亘古东流,看着云海落水的地方,一滴泪缓缓的从眼角坠下,落到船板之上。
魔教的五大高手见她三招五式便将云海逼得投水自尽,心中也不禁骇然。心道:“几日不见这丫头的武功怎么变得如此厉害!难道宗主暗中有传来她什么圣教的不传绝功吗?”陈墨雪把心一横,对自己说道:“他如此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要是他真的不幸身亡,我好好待他的遗孤便是!”身躯一转,看向五人,道:“走,回去复命!”
五人纷纷的跳上船,陈墨雪对船夫到,阴长老,把船开到武昌,宗主现在就在武昌!”
云海砰的一声投入江中,顿觉全身不由自主的被长江的大浪大了几个翻咕噜,吃了几口江水,江水冲涮得脸上,脚上的伤口,甚是疼痛,江水流速甚快,云海在水面漂了片刻,便使了一个千斤坠,沉入江中,江面以下便没有江面那样波涛汹涌,但是此处乃是长江的荆江,水道弯曲,一不小心便会被江水卷到大江的河床上,撞得遍体鳞伤,云海知道大江之上往来的船只甚多,当下沉在水中闭气任由江水冲走,只待找到一艘大船再做计较。
他生怕被陈墨雪看见,便不敢露出江面呼吸,好在他把自己全身的经脉已经练通,单靠内息,便可从人体的毛孔中获取水中的空气,不至于空气耗尽而亡。本来江湖上能在水中闭气行走两三个时辰的人也有,但是要像云海这样这样靠全身毛孔来呼吸确实绝无仅有之事,云海发现这秘密,顿时欢喜不已。
这时一艘小船从头顶经过,云海猛然从水中蹦起,手掌紧紧的贴在船底,跟着小船飞快的在江中飞行,云海只觉全身毛孔都活动起来,整个身体凉飕飕的,深感痛快,不过想到小思云和琬儿落入了魔教的手中,不禁暗暗安心,不过多想无益,云海反而觉得另一件事情变得更为迫切,想起青龙说,如今正道无不对自己切齿痛恨,欲食我之肉,寝我之皮。自己必须找一个好时机将这件事向正道澄清,不然自己这个魔教派到正派的卧底的骂名就坐实了。
他们说得没错,魔教是派有高手到正道卧底,而其这人在正道之中还为高权重,很有影响力。更可笑的是正魔两道都对着人极为倚重,却不料此人才是真正左右逢源之恶徒,想起那晚在洛阳天津桥,遇到的白衣公子,云海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把他抓出来碎尸万段,方解心中恨意。
云海在江水之中,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小船飞速的在长江之上航行,云海一时也不想走出水面。忽然头上缓缓的漂来一艘大船,云海心头大喜,弃小船转身附在大船底部。这样又过了大概一两个时辰,只见江面上一片漆黑,大船的四周反而灯火通明,云海知道天也黑,大江之水变得冰冷起来。云海顿觉寒意打胜,便缓缓的向船尾移动,云海心头大是吃惊,这艘船宽七尺,长足足有三丈,云海心道:“这是那个富豪之家的画船竟然如此的巨大,规模如此之大,想道此处不禁心痒难搔,欲上船一窥究竟,云海功聚双耳,贴在船底,窥听船上的声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江水的寒冷。
开始时只听得江水哗啦啦的声音,再无别因,云海运足功力,将耳力聚在整艘大船之上,立时听到了人声,只听一个丫鬟的声音道:“小姐,成都府的黄公子过来了?不知小姐要不要见他!”云海立时来了兴致,凝神静听,只见一个微带愠意的声音道:“小青,你去告诉黄公子,就说深夜不便相见,请回!”只听脚步声响起,那丫鬟开门而出,走几步路,便停下来,说道:“黄公子,我家小姐说了,深夜不便相见,公子有事请明日再来!”
只听那公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劳烦姐姐告诉南宫小姐,恕我唐突之罪,我明日再来看望她!”那小丫头应了一声,说道:“好,公子如此待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自然不会怪罪于你的!”
那还公子道:“丫鬟姐,我对你家小姐的心事,想必你也知晓,只是不知道南宫姑娘为什么还是对我不理不睬!”那丫鬟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喜欢我家小姐的人多了去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公子、江湖少年英侠上门求亲,都被她拒之门外,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黄公子显然不知道,只听他说道:“小可向丫鬟姐请教!”那丫鬟笑道:“我家小姐有一个规矩,要想抱得美人归,必须为她做一件事!”那黄公子大喜,说道:“做一件事,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得到她的芳心,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想办法帮他做到,请问丫鬟姐,南宫姑娘要我为他做什么事!”
那丫鬟沉吟道:“你是名门之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想必是样样精通的,这件事或许你能做成也说不定!”云海伏在船底,心中也大是好奇,不知道这『南宫小姐』有什么规矩,为什么要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能做到。云海心道:“老子除略通音律和下棋,还有书法,对其他的诗词歌赋一样都不同,想必定然没戏了。
只听黄公子笑道:“姐姐过奖了,小生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那丫鬟故意卖关子,道:“只是略懂皮毛啊,那就算啦!”那黄公子立即央求道:“还请丫鬟姐告知小生到底南宫小姐的要我为他做什么事,小生感激不尽!”那丫头笑道:“好吧,看在你一天丫鬟姐不离口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
云海心中也大是好奇,静静的听着,只听那丫鬟咳嗽,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叫小姐有一只哑埙,小姐叫它作情埙,说只有能吹响这只哑埙的男人才是她的如意郎君。”云海心中暗暗好笑,既是哑埙又如何能够吹响,想来南宫小姐是不想嫁给凡夫俗子想出来拒绝求婚的借口。
果然那黄公子也说道:“哑埙又怎么能吹响呢。慕容小姐不是故意开玩笑吗?”那丫鬟摇头道:“这道不是,听说小姐很小的时候,遇到一个异人,传她五行术数、医卜星相,……”听到此处云海心头一震,立时记起梅绛瑛曾说过要待他去向南宫小姐求医,心道:“难道此人就是那个江南四大武林世家的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恋月吗?”
只听那丫鬟说道:“而且还送了我家小姐一只哑埙,并且说能吹响此埙的男人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才是她的如意郎君,这些年来我们家小姐一直在寻找这个人,可是换了多少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吹响她情埙的男人。”
黄公子笑道:“难道一辈子找不到那个吹响她情埙的男人,南宫姑娘就一辈子都不嫁了吗?殊不知红颜易老,刹那芳华,这样值得吗?”丫鬟道:“值不值得呢我们说了不算,要我家小姐说了才算。如果你有胆子呢明天来找我家小姐的时候,向她讨来试试。黄公子一表人才,温文儒雅,若小姐嫁了给你那是她的福气!”黄公子笑道:“但愿我能有这个福气,娶到南宫姑娘为妻!”
那丫鬟说道:“这就要看你是不是小姐命中注定的男人了!”云海越听越觉得好笑,铁了心的认为南宫小姐是在忽悠那些与上门求亲的男人。
只见脚步声响起,两人分开,云海伏在船底,觉得这样听故事很是过瘾,一下子倒不急于走出江水爬到船上了,只听刚才那个细碎的脚步声回到了房里,将大门关了。那小姐微怒的说道:“小青,你又拿我的那件事去说嘴了是不是?”
那丫鬟笑道:“小姐,你现在都二十岁了,还没嫁人,一天抱着一只埙等的你那个如意郎君,这件事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那埙真的一辈子吹不响,难道小姐就要葬送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吗?”
那小姐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葬送自己的青春的,熟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见的,到时候他吹响这只埙的时候,那就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时候。”
丫鬟不服,说道:“小姐,你不觉得这样很委屈吗?要是那个男人是一残废,又或者那个男人是一个丑八怪,难道只要他吹响了你的埙,你也要嫁给他吗?小姐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那个师父一定是老糊涂了!”南宫小姐不悦道:“小青,你在胡说我就把你卖了!”
那丫鬟很不服气,说道:“我是小姐的丫头,当然要为小姐着想,若小姐真要卖,我一头撞死也不离开小姐!”云海心道:“这丫头倒是一个忠心的姑娘,心中对她不禁有了几分敬意。
只听那小姐笑道:“好青儿,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替我担忧!”那丫头便不再说话了,沉默了片刻,那丫鬟忽然说道:“小姐,我真不敢相信,江湖上新晋的少年英雄云海竟是魔教派道正派的卧底,此人的城府倒是极深的!”南宫小姐道:“青儿,世界上有些事情能不能看表面的。据我看云海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魔教的卧底。其实他的身世来历很清白的,他是昔年天机门的大侠陈天远的义子,自小受陈大侠教育,怎么又会是魔教派到正道的卧底呢!”
那丫鬟道:“可是江湖盛传,云海乃是慕容青霜的亲生儿子,他是在帮他的娘亲完成统一江湖的大业啊!”南宫小姐笑道:“青儿你好好动脑子想想啊。若云海真是魔教派到正道的来卧底的,以慕容青霜之精明,又怎么会让他身份泄露,使得云海在江湖上好无立锥之地呢?其实云海一心向着正道,魔教为了分化武林而使的反间之计而已!我敢断言,云海绝对不是魔教的奸细!”
那丫鬟道:“小姐说的是,可是如今魔教来这么一手,云海只怕真的不能在江湖上立足了!”南宫小姐笑道:“那可说不准,云海出身正道,魔教的这阴谋并不高明,只要略加解释便可水落石出,怕只怕云海撑不住气,和正道动起手来,那样只怕奸细之骂名就坐稳了!”云海他们主仆两人谈论自己,听得更是仔细,当听到南宫小姐说他绝对不是魔教的奸细时,心中大赞她英明,他更敢确定这人就是江南四大家族的南宫家的小姐南宫恋月了。听说道自己应该冷静处理这事时,心中一凛,觉得她的话大有道理。
只听丫鬟笑道:“想不到小姐竟然肯为他说话,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这云海是一个花心大罗卜,行为很不检点!”南宫恋月幽幽的道:“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云海心中暗战,此话深得吾心!
那丫鬟笑道:“这样看来要是那花心大罗卜吹响了你的埙,你也是非嫁他不可的了!”云海听得心头一震火热,不过想起梅绛瑛,心中的绮念立时压了下去。南宫恋月幽幽的叹道:“若真如此,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啊!”云海大感好笑,这位南宫家不可一世的小姐,竟然用这么儿戏的手法选婿,要是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吹响了她的埙,岂不是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云海凝神细听,只听那丫鬟谈起和黄公子在外面商量之事,南宫恋月沉默了片刻,道:“你怎么把这件事同他说了!要是他真的吹响了埙可怎么办啊!”云海和丫鬟同时懵了,心道:“那不是遂了你的心意吗?怎么又问怎么办!”丫鬟青儿笑道:“怎么办,当然是嫁给他啊!黄公子相貌堂堂,文采出众,出身名门,虽不及咱南宫家,不过总比被一个江湖上的粗鲁汉子吹响了要好啊!”
南宫恋月不悦道:“青儿,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那种一天就会舞文弄墨的公子哥!”青儿嘲讽道:“我知道,咱家小姐是喜欢那种剑胆琴心、重义气具豪情,轻生重义的好汉,可是小姐这样的男子来向你求亲,你又都一个个的拒绝了。像上官公子上官白,论门第家世人才,样样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