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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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黑白阿汉这两人真的走了吗?没有!他们两个先是在树林里商量了半天,等到了天黑,他们两个又各自牵出了自己的马,然后连夜直奔京城而去。
有人问了:他们两个上京城干嘛去了?
这事,其实黑白阿汉在树林子里就已经商量过了。他们从猴二的口中得知平远镖局的堂主刘昭武已被尖刀帮的人所杀,而且,现在的平远镖局也已经被尖刀帮的人所据。白公公一家老小被何人所杀也已经查问清楚,可是若想报得此仇,仅靠义气行事恐怕不行,再说尖刀帮到底有多少人也还没搞清楚,仅凭二人之力,就算是浑身是铁又能碾几根钉?两人一合计,想起了白公公曾经说过,平远镖局的堂主刘昭武之父和自己是旧相识,现在刘昭武的父亲正在朝为官,白公公也正是居于这一点,才将这一镖交给了平远镖局的。我们若是找昭武之父刘大人求助,凭他在朝中的势力和杀子之恨,相信刘大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单说黑白阿汉商议已定,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到了京城门外,等到城门一开,他们很快便打听到了刘通刘大人的住处。
这俩人在府门外向家丁报过了姓名,这时候刘通正好刚刚上早朝回来。刘通一听有两个陌生姓名的人求见,他顾不上休息,急忙升大堂召黑白阿汉来见。
黑白阿汉进了大堂各自行过礼之后,因为见刘通身旁还有几个家丁侍从陪伴左右,白阿汉开口便说道:“刘大人,我们是前朝太监白公公的两个随从,今有密要之事向刘大人禀告,望刘大人先回了耳目,我们才好说话。”
刘通刘大人闻听,虽然他知道自己身边的都不是外人,可是既然人家提出来了,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暂且退下!”
白阿汉见家丁和侍从都走了出去,他立刻反手将大门关上,然后他上前冲着刘通一抱拳说道:“刘大人恕在下直言,您的贵公子昭武已经被尖刀帮的人所害。”
刘通一听,他“腾”地从座椅上跳起来追问道:“什么?”
白阿汉忙望地一跪又道:“刘昭武在往云南押镖的途中被小人设计,死在了尖刀帮的手中。”
白阿汉说完沉默了半天没听见动静,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大人!”
这时候,只见刘通面色苍白,额角渗汗,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白阿汉蒋洞先又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白阿汉蒋洞先一听心里直犯怵,他心说:这话也没法再重复二遍啊!于是他改口说道:“白老太监和贵公子昭武皆被尖刀帮的人所杀,望大人火速派兵围剿尖刀帮!”
这回,刘通刘大人好像是真的听明白了,他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过了好半天这才摇了摇头说道:“两位有所不知,我乃是个文官,又无兵权,这个时候你们教我从何处派兵?”
黑阿汉邢佚本来是守在门口把风的,他一听刘通如此说法,忙抢上前去说道:“刘大人乃是朝廷命官,难道连个小小的尖刀帮都对付不得么?”
刘通长出了一口气,又慢慢摆了摆手说道:“两位英雄莫要急切,容本大人仔细思量个办法。”
刘通说罢,他冲着后堂高喊了一声:“来人呐!”
这时候,只见一个家人急急忙忙跑进来一鞠躬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刘通立刻向家人命道:“你马上告诉周全,让他速去请长公子昭文过府议事!”
话说长公子昭文闻听老家人周全来府上传话说父亲有急事相商,他不敢怠慢,连轿也顾不上坐,急忙从马厩牵了匹马,也没带随从,独自急急出去。
那位问了:昭文不是文官么?他怎么也会骑马?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一十章 刘通命赴黄泉路
您了还别跟我老瞎子较真章!事情紧急,谁还有心思管那许多?也就是搭着那时候没有摩托车,不然的话,我老瞎子非教他骑摩托不可!
刚才跟大家伙开了几句玩笑,说故事,咱还得多往正事上用劲,鸡毛蒜皮的小节,咱还是都别太计较。
再说昭文急急忙忙奔进了大堂,刘通一见,忙将来人向昭文简单做了介绍,之后又把尖刀帮的恶行和希望出兵清剿尖刀帮的话说了一遍。
昭文听了,他低头原地徘徊了一阵,突然说道:“父亲,复仇的事还是先搁置几天为好,容孩儿和岳父闵丞相商量之后再说。”
各位:这边这一节咱先搁下不管,单说昭文匆忙前去拜见了岳父闵丞相,闵丞相得知昭文来意,他手捻着胡须说道:“我看此事须当谨慎,况且当今万岁的治国之策是以安邦为重,江湖之中有分帮割据的,即便是有些冲突,只要是不与官府作对,朝廷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说若想向皇上请旨发兵,这可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看来只能在暗中出手。”
昭文忙接道:“小婿也认为,此事当派兵暗中出手才是上策!”
闵丞相突然笑了一声说道:“谈何容易!此事若走漏了风声,被皇上知道,你我的这顶乌纱都将不保。”
昭文想了想说道:“我看此事只有派亲信前去,方能万无一失。”
闵丞相眉头突然一展说道:“若提起亲信,本丞相在皇宫大内倒是有几个,尤其是那个庞虎,他乃是老夫我远房的一个外甥,可大内之人虽说是武艺高超,但仅凭寥寥几人,又怎能灭得了尖刀帮?”
昭文提议道:“若是将亲军混迹江湖,只要是行事缜密,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闵丞相点了点头说道:“老夫跟随万岁爷创业之初,也曾带过一班亲军,这些亲军都是由乡里旁亲召集而成,可谓是身经百战,勇不可挡,所以老夫也一直未舍得解散。”
昭文一喜,忙追问道:“这些亲军共有多少人?”
闵丞相如数家珍,信口说道:“现如今只有不足五千人马,也不知用来对付尖刀帮够不够用?”
昭文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对尖刀帮还一无所知,所以最好还是派庞虎带几个大内出去打探一下,待查明了虚实,方好出策!”
闵丞相一拍桌案道:“贤婿放心,这件事交给老夫我来办。”
长话短说。话说庞虎带着几个大内高手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方才回来。您说,这些高人怎么也一去就这么久?这里,我老瞎子附带给大家解释几句:正因为庞虎他们都是大内人士,所以他们做事从不跟人正面接触,这也是皇宫大内立下的规矩,谁要是跟他们真正打过照面,那脑袋和身子准没连到一块,嘿嘿!说不定是谁的人头在人家的手里提溜着呢!
说实话,大内高手出来做事,靠的就是蹲、盯、探、守这四门功夫。所谓“蹲”,就是暗藏在目标的必经之路上,只等着目标途经于此方可下手;“盯”呢?就稍微困难了些,他们要时刻跟随在目标的身后,既要使目标不离视线,又不能让对方察觉,所以“盯”主意盯的是行踪;而“探”就复杂了许多,他们有时要在夜幕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对目标做仔细地排查,这需要穿房越脊,落地无痕,若是没有真本事绝对是行不来的。最后说的是“守”,这守讲的是个“定”字,行话叫做以静制动,说白了就是在暗中观察目标的动向,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可以先发制人,取势在先。
刚才给大家说了我们家芦花大公鸡追求老马太太家白乐和的几点经验,您还别不信!我们家大芦花的轻功还真是了得,一米多高的鸡舍,它上蹿下跳一丁点动静都没有。最后关键还是在这个“守”字上,他终于追求得手,您了再看它踩蛋孵出来的小鸡,一个个都是黑背白肚皮,气得老马太太在当院直骂我老瞎子耍流氓!
闲言少叙。话说庞虎将这两个多月来探明的情况向闵丞相和昭文一一禀明,闵丞相和昭文商议已定,准备三日后采取行动,一举全歼尖刀帮。
这时候的昭文如释重负,他回到书房,一抬头正看见书架上摆放着的金麒麟,不禁潸然泪下,昭文痛哭道:“二弟呀!愚兄错不该将这对文武麒麟拆成两散,到如今你我兄弟已成海天之隔,永难再聚啦!这都怪愚兄我处事不吉,才有此凶难啊——”
昭文越说越悲伤,不觉衣袖已被泪水打湿了半边。
就在这时候,老家人周全忽然泪流满面地跑进来说道:“长公子,长公子!我们老爷他……他……”
各位:周全所说的“老爷”不就是刘通么?刘通他怎么了?难道是祸不单行?
这话,留待明日自有分晓。
二百一十回
思子心痛 刘通命赴黄泉路 复仇急切 英雄挥刀却两难
上一回说到:昭文因看见书架上摆着的金麒麟,他睹物思人,想起了昭武,不禁泣泪纵横。昭文正在以袖拭泪,这时候老家人周全突然跑了进来,他一见昭文两眼通红,一脸哀伤的样子,他以为昭文已经知道了老爷的凶信,所以他的话只说了半截,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昭文一见周全这副样子,便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他忙又追问了一句:“家父他怎么了?”
周全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老爷他……他已经归西了。”
昭文一听,这还用哭吗?已经都哭成这样了,哭不出来了!他马上招呼家人备轿,匆匆赶回家中。
有人说了:这回昭武怎么不急了?他骑马该多好啊!
这事,还得分是什么事。前一回是家事当中的急事,所以是越简约、越快捷越好;而这次是回去奔丧,你若过于狼狈,就难免被同僚们耻笑。所以说官宦贵族们虚伪就在这,无论遇上天大的事,都得显得临危不乱、遇事不慌、四平八稳、一步三摇总之是得冠冕堂皇,这才显得有地位、有身价。
还有人问了:刘通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么快说死就死了?
这话,您是问对了,我老瞎子也正想给大家细说一下原委。
其实事情很简单,三个月前,刘通他从黑白阿汉口中得知昭武被害的消息,失子心痛,刘通他开始茶饭不香,到后来竟一病不起。
昭文得知,忙从宫中请了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治。
这御医替刘通把了脉,说道:“刘大人心经瘀阻,气脉不和,乃属劳心内乱之象,须得调养一时,便可无事。”
昭文一听,也认为是父亲伤心过度所致,等过了这阵子自然就会好的,所以他特意嘱咐家人,要多给父亲调剂营养,悉心照料。
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刘通得的是冠心病,是心脏病的一种,这种病发作起来有时心口就会痛,家人们都以为大老爷心痛,那是思子心切,伤心所致,所以只顾劝慰、调剂茶饭,以为这样,大老爷就会逐渐好起来。
现在说话,那时候不像现在,有各种的医疗仪器,而且也有比较先进的技术和手段,像心血管搭桥、支架等对于心血管疾病都有较好的疗效。可在那个年代,中医诊病靠的是四诊合参,以察脉象为主。御医说刘通心经瘀阻,拿现在话说就是冠状动脉梗塞症,血不养心,加之悲郁伤气,故而气脉不和,所以到后来刘通最终死于心衰气竭。
有人说了:刘通当时的病就连御医都没看出来,你老瞎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事巧了!前不久我有个老友刚刚过世,在此之前我老瞎子曾去医院探望过他,从医生那里打听得一些病情病历,这回正好都扣在了刘通的身上,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言归正传。话说昭文在大堂设下灵位,陈尸三天,大办丧事,其间也少不了朝中的文武官员来祭。因为刘通乃是前朝遗老,又与朝中的闵丞相连亲,所以这件事都惊动了皇上,光武帝刘秀亲赐白蟒袍为棺衣,以示尊重。
就这样,昭文和闵丞相精心布置的剿匪计划就暂时搁浅。昭文因见父亲不在,刘府的大宅就无人支撑门户,于是就干脆将其解散,凡是亲属,统统都接到自己的宅院中来,其余的丫鬟佣人,有愿意走的,给她们发放银两,令其安生,无处投靠的,招入府中增其家用,惟独老家人周全,昭文将其视若尊长,派他做了府中的管家。
这故事说到这,老家人周全如何就成了昭文府中的管家就有了着落,可这故事远还没有结束,因为这恶人习人寿不死,尖刀帮不除,我老瞎子也心有不甘!
这一回咱再说说黑白阿汉。现在的黑白阿汉当然是暂居在了昭文的府中,这两位复仇心切,眼看刚一等到消息,又赶上刘老爷抱病而亡。昭文忙完了丧事,按照惯例还要守孝百日,等到了百日期满,这两个汉子实在坐不住了,便找到昭文,请求快些发兵,早日除掉尖刀帮,为昭武和白公公报仇。
其实昭文的心里头比黑白阿汉还急呢!昭武是自己的亲兄弟,又正值英年,加之父亲也因为劳伤过度而暴死家中,昭文能不急吗?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兵剿了尖刀帮的老巢,连同平远镖局这个黑窝也一块端了。昭文一想:不行,如果不顾一切地冒然出手,不但可能会达不到目的,甚至还可能会得不偿失。所以他先好言相劝了黑白阿汉一番,之后又去找岳父闵丞相商量。
闵丞相召来庞虎一问,庞虎说道:“据在下的暗探来报,现在距年关且近,尖刀帮的帮主已经放下大假,这些山贼们三三两两探亲的探亲,会友的会友,有的结伙出去打劫,剩下的也是无事到处闲逛,现在山寨之中已不剩几人了。”
闵丞相一听愁眉道:“呃——这便如何是好?”
庞虎又道:“据在下得知,这伙人过了正月便会重新召集起来,等到了那个时候,趁他们刚刚聚拢,人心涣散,正是出手之机。”
闵丞相转过身又对昭文说道:“近来朝中事务繁忙,依老夫之见,还是等过了年关才好。”
昭文一想:既然岳父大人已经开了口,而且现在下手也确实不是时机,所以只得将这一腔的怒恨压在了心头。
说实话,昭文总算是渡过了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年,他能不难熬吗?弟弟昭武的阴魂未远,老父亲又命丧黄泉。昭文在家中设了两个灵牌,右侧居上的,是父亲刘通的牌位,左侧靠下的,是弟弟昭武的。昭文日日上香祭灵,期盼着能够早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