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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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长叹,“只可惜全妃三代忠良,不能为你所用,你便将这主意打到了华妃身上。她入宫时是何等的纯然,根本不懂得何谓心计,没想……”
“知道朕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吗?”刘越负在身后的手发出几声清脆的异响,每一声都让茹妃胆战心惊。
刘越见她不答,知道她在死顶,呵呵笑了两声,“朕之所以让你活到今日,是因为朕要让茹氏更加肆无忌惮,否则朕如何抓住你等的把柄?但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教唆长公主,欲对珂儿下手。朕的耐性早已被你消磨殆尽,苦于无策之际,裕王倒是帮了朕一个大忙!”
茹妃瞬间瘫坐在地,喃喃问道:“难道这些年陛下对臣妾……均是因为你今日之计?”
她开始明白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原本的猜想更加笃定,“可臣妾钟情陛下多年,这都是真的啊!即便臣妾有什么不是之处,也是……也是因为臣妾害怕失去陛下的恩宠啊!”
“钟情?”刘越不觉冷笑,“你不配提这两个字。你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是皇后的宝座,并非朕!”
他曾经也想过后宫和睦,雨露均沾,但偏偏在北伐木卢前让他知道自己的后宫竟是如此混浊不清。出征后,他前思后想,该如何处理此事,因为事隔一年多,他已没有她的把柄在手,仅凭童涣然的一面之词,很难令满朝文武心悦诚服,因此才不得不故意纵容!
想到这儿,刘越的目光不觉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后殿大门,所以他那时才会被这殿里所住之人的一番言辞触动。或许简单而真挚的情义才是他最想得到的,所以他拼了命地想找到她,想知道她口里那份不假手于人,最纯然的情是怎样的。
得到之后又害怕失去,他才将她保护得小心翼翼。她不爱与人往来,他顺着,这样也不是不好,至少不会被人利用,步上华妃的后尘。他只要她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然后慢慢细品两人间的那份真情。
直到爱上她,他才真的明白,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的。所以他万般珍惜,即使要他舍弃这后宫三千佳丽!
他不是圣人,但与这份执着的情义相比,他宁愿负尽一切!所以,他也只是个人而已!
“皇上!”一声清唤将刘越飘渺的思绪拉回,李远带着护军来到,跪在他身前几步之遥。
刘越深深吸了口气,“皇妃茹氏扰乱后宫,传朕旨意,将其打入冷宫,容后发落!”
茹妃脑里一片空白,怎么被李远的手下带走的都不知道。
刘越负手在前殿站了一阵,转身回到后殿,看着侧身躺在凤床上的身影,嘴角泛起笑意。放轻步子走到床前,他和衣躺在卫珂身后,伸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在刘越下旨时,卫珂已静静躺回床里,此时感觉到身体的触碰,没有出声,只微微动了下丨身子,整个人窝进他温暖的怀里。
刘越微楞,“你……还没睡?”
卫珂转过身,攀住他的脖子,对他笑了笑,依旧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或许此时,沉默才是最好的良药……
方才在门前,她已将事情听得明白,原来他知道的远远比她还多。回想起三年多以前,他陪着她的那一个月的日子,忽然读懂了他那时眼底的忧郁。
不过是想有一个人真心在意自己而已,但对当时的他而言,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的妃子,没一个不是因为先帝的圣旨而娶的,而每一个都为了家族的利益,所以他才将自己妻子的位置一直悬空到有一个人来为他填补。
“陛下,如若臣妾所生是个儿子,臣妾想取名恒熙。”卫珂淡淡笑着。
刘越愣了愣,半宿品出其中滋味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侧卧在床上轻颤,“为何不就用恒字?”
她在恒字之后欲盖弥彰地加了个熙字,笨拙地掩饰着自己的表白,他可不想让她得逞。
卫珂的心思被他揭穿,薄怒般转过身,背对着他,“难道陛下不想自己的儿子和乐、吉祥?”
刘越小心地掰过她的身子,笑问:“若是女儿呢?”
卫珂一时语塞,伸手在他胸前轻捶几下,以泄心头之愤。
刘越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咬,收起眼中一贯的深邃,换上暖暖的柔和,“不如叫晟楠如何?我想了很久了。”
卫珂抽回手,学着刘芷琪的样子撅了撅嘴,伸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身,埋首窃笑。晟楠——光耀、炙热、坚固!*
*****
原本以为会掀起一番动荡的茹氏一案,没想在皇上的雷霆手腕下,仅用了三日便被平息。先是茹中元遇刺,当晚茹妃便被皇上打入冷宫,正在其党羽为自己的后路谋划时,李远奉上茹氏罪证,皇上班旨将一干人等收押,听候处决。
朝中难免有人私下议论,何以李远将军竟有这样的本事,短短三日便收罗到茹氏如此多的罪证。直到有人暗示,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恐怕皇上对这局势早已了然于胸,只是未曾发难而已。
众大臣无不自省,清廉者大赞皇上英明,有过之人纷纷开始矫正自己的作为,害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但更多的人却将目光投向了裕王刘卓,他虽未挑明,但一直以来无人不知他的野心。
但皇上似乎对这兄长依旧委以重任,将茹氏一案交到了他手里,命其全权处理。朝里有人开始揣测,难道茹氏一案是皇上与裕王联手所办?二人早已前嫌冰释?
只有刘卓自己心里明白,皇上此举不过是在给他警示,他能在那么短的时日里找到比他所知更多的罪证,恐怕对他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招让他亲手杀鸡的举动,是他对他最后的容忍。
刘卓将公函丢到书房的案桌上,轻声哼笑,站起身负手走了出去。
刚到园子里,便见到王府管事在忙碌着什么,他远远地冲他招了下手,管事立刻走到他身前,“王爷。”
“这是在干嘛?”刘卓信手捻起他手里捧着的几匹布料,想起近日他并未命他们替他制备衣衫,可他手里捧的竟是自己一直偏爱的酱紫色。
管事恭敬地应话:“回王爷,这是王妃命奴才们准备的。”
刘卓微微蹙眉,目光深邃地看了看园子另一边的门,近日忙于自己的事,倒是甚少呆在府里,“她又想做什么?”
管事应道:“奴才不知。但最近王妃甚少在府里走动,倒是常命人来取一些东西。”
刘卓放开布料,对他挥了下手,“去吧!”
待管事离开后,刘卓低头想了想,迈开步子去了卫芙所住的园子。最近她好似变了不少,从前他若几日不去见她,她便会来书房,虽不吵闹,但他知道她很在意。但这些日子却没再见到她的身影,难道又有什么事情?
刘卓来到卫芙的房前,外面候着的一班侍婢正要向他请安,却被他抬手阻止了。忽闻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刘卓止住步子凝听。
一名侍婢似乎在请罪,以往日的经验,里面的人该发脾气了,却没听见声音。刘卓很奇怪,走到门边见到卫芙正捏着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她身前放着一匹与适才管事手里拿着的布料相似的锦缎,上面似乎有点点血迹。
屋里众人见刘卓来到,立马请安,刘卓淡淡地对他们挥了下手,问坐着的那人:“怎么了?”
尽管他知道娶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请来的那道圣旨,但她毕竟是珂儿的妹妹,若伤了她,珂儿见到未必会开心。
卫芙此时才发现王爷已站在他身后,忙起身问安。刘卓扶起她,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旁,却有几分疏离,看着她身前的锦缎,他问:“你在学针线?”
卫芙点点头,刘卓颇感意外,自幼她便由她姐姐养着,虽算不上锦衣玉食,也是衣食无忧的。他没见过她时已有耳闻,她根本没学过这些,难道她这段日子没来纠缠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芙儿见王爷衣衫有些旧了,所以……”
刘卓淡淡唔了一声,不知她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你怎知本王喜好?”他记得他从未向她提起。
卫芙低下头,轻声应道:“是姐姐告诉芙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有时候写完东西就变得无话可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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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冰释(一) 。。。
是姐姐告诉芙儿的……
自卫芙房中出来,刘卓脑海里不停萦绕着这句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话。原来她还记得他的喜好,并未真的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她将这些告诉自己的妹妹,是想让他知道,她从未忘记过他们的过去?
刘卓站在自己的园子里,负手望着天上的明月,月光有些冷清,仿佛多年陪在自己身边的她。身边是早已被他喝得所剩无几的酒,收回目光,他望着酒杯,眼神有几分迷离。
“既是如此,珂儿,本王已心满意足了。”刘卓苦笑,眼里泛起薄薄的水雾,他终究是敌不过那个人的。还能做什么呢?只要她好好活着,他还能远远见到她,他便没什么遗憾了。
那人皇权在手,一定会比他更能让她幸福吧!虽仍有几分不甘,但也知道,即使他得到那把龙椅,也换不回一个人的心。而这颗本该属于他的心,却是他自己亲手送给了那人!
她恨他,他却不想怨她,毕竟是自己先放开了她……
翌日早朝,朝中文武已从此前的风波中缓过气,却有人不合时宜地在朝上提起,虽然茹氏一案已然了结,但刺杀皇室宗亲一事却不能草草了事。更有几名武将向刘越请战,誓要平了木卢国那帮蛮夷。
刘越坐在大殿上方,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热议。待议论之声淡去,他才仿似不经意地看了看一帮臣公,信手打理起自己的龙袍袖口来。
“裕王,你意下如何?”
刘卓微楞,此前他一言不发,并未说出自己的看法,不知皇上为何会问起他来。他思虑一瞬,上前应道:“木卢国派人刺杀茹中元一案尚有疑点,臣认为此时发兵恐怕师出无名,难堵悠悠众口。”
他深知此事并不似表面这么简单,不想妄言。
“那先散朝吧!”刘越起身,“裕王稍后到御书房来,朕有事要你去办。”
刘卓应了声是,刘越才转身迈开步子离开。
御书房内,刘越等了一会儿,刘卓方才到来。
刘越未等他行礼,便示意他到一旁的案几旁坐下,命人奉上茶盏,挥退众人。
“皇兄不主战?”刘越端起身前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含笑朝刘卓看去。
刘卓欲起身回话,却被皇上阻止,“坐着说。”
刘卓微微颔首,这才说道:“臣只是觉得因一罪臣之故,与木卢交恶,有些不值。况且眼下吴国武将正是青黄交替之时,李氏与全氏镇守西北两处,难以调动兵力,朝中武将又多年未有出战过,再说京畿之地也不可无人把守,实在无人可用。”
刘越知他所说的是事实,却继续问道:“若朕认为有这必要呢?”
刘卓微楞,不觉在心里暗暗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思虑良久方道:“若……皇上真有此意,臣愿领旨亲赴边陲。”
一时间御书房内落针可闻,二人陷入默然之境,刘卓低着头没去看皇上的表情,屏住呼吸等着他再次开口。刘越沉默一阵,缓缓端起茶盏,轻吹了口气。
刘卓只觉一股无形的力在四周凝结,让他有些不自在,起身跪倒,“若臣有失言之处,请皇上责罚。”
刘越轻轻放下茶杯,下一刻却放声笑了起来,止住笑声,他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皇兄扶起,“为何帮朕?”
刘卓不解,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刘越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并未收起自己嘴角的笑意,“因为卫贵妃?朕在猜此前你弹劾茹氏并非为了朕,不知朕猜得可对?”
刘卓被他戳中心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无论他此前所问木卢国之事,还是眼下这个问题,均是两难的提问。他怎么说都是错!主战,他有欲把持兵权的嫌疑;不主战,又会令皇上以为他勾结木卢国,或许此时朝中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看他的。
刘越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点破,站起身子抖抖身上的龙袍,走到一处书架前,从内抽出一本有些残旧的典籍。随手翻了几下,回到皇兄身边,将手中之书递到他面前。
“我一直钦佩皇兄的治国之策,还记得这本幼年时你让我看的书吗?”刘越淡淡说着,思绪仿佛回到了好些年前,“我一直以为先帝会将皇位传给你,也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与皇兄你一同治理大吴。又怎会置皇兄生死于不顾,让你率兵出征木卢呢?”
既然有人为他俩走了一步和解之棋,他也不想浪费她的一番心意,但眼前的人是否要领情,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随即刘越从书里抽出一份奏折,翻开,放到刘卓面前,奏折的纸已透着岁月的痕迹,但上面的字仍清晰可见,扬扬洒洒几千字的奏文无不透出一个弟弟对哥哥的敬仰之情,“这是皇兄远征南寇时,朕写给先帝的。只可惜先帝最终并未应允!”
刘卓目光停留在奏折之上,不觉蹙起眉头来,随着目光转动,竟有些不太相信,“那时你并未入朝,何以……”
他出征南部时,刘越仅仅十二、三岁,依照吴国的祖制,他尚未到入朝辅政的年纪。刘卓只觉眼眶有些微微的涨涩,好一阵才将奏文看完,他伸手执起奏折,深深吸了口气。
刘越见他神色,笑了笑,“句句肺腑。当时父皇还笑我只知跟在你身后,天生做臣子的命。”
刘卓不觉忆起幼年时二人在母后宫中讨论天下大事的情形,每次两人有意见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