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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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奇怪了……我俩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分明被人用重物击打了脑袋所以才晕倒的,怎么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外面天阴的快滴出来水,明明是下午,却偏偏黑的跟晚上似的。
转身去刘寡妇家里看了一下,小雨好生生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迷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蛇头村还真是古怪……
“要不然明天带小雨回去?”胖子建议道。
我看着躺在刘寡妇家床上的小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有点陌生。
这个真是小雨?
胖子让我别瞎想,我强压住心头的恐惧,倘若明天再没起色,只能把小雨带出去了。
只是不知道蛇头村有没有芋头那样会带路的。
又忙活了一下午,不见成效,我俩无奈放弃了。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会不会是村里本来就有瘫痪的老人?”胖子摸着肚皮,盯着天花板。
这个有可能。
但还是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小雨。
和胖子聊着聊着,外面忽然传来两声滚雷,这天阴了三天,也该下雨了。
果然到了后半夜,外面下起雨来。
雨大的吓人,雨天在土屋里睡觉简直是一种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晚上一直做梦在发大水,我和胖子在水中孤苦无依随波飘摇。
第二天大早起来,外面还哗啦啦下着大雨,雨大的连说话声都差点盖过去,远处被雨气氤氲着,五米之外就看不太清了。
这时候有个人影撑着伞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过来,余铁全身湿透说:“雨下大了,出不去,你们等雨停了再走吧。”
我和胖子闹了昨天那么一出之后,已经很被动,只能点头同意。
余铁说完之后,匆匆忙忙又跑出去不知道忙啥。
期间几次想要去刘寡妇家里看一下小雨,可联系到没有多余的衣服换,只能作罢。
直到中午的时候,余铁顶着很大一块塑料布过来,把我们接到他家吃饭,我们才知道,由于雨太大,村民几乎都跑到河边去抢救石塔了。
“村里暂时没人,下午麻烦你自己照顾一下你女朋友。”余铁说。
我求之不得。
胖子小声说:“有机会了。”
我默不作声点点头,有些事儿我俩一早就想做了,只不过苦于没机会……
第一百一十五章 石塔
和余铁一起吃完饭,他送我们去了刘寡妇家里,随后直接去河道那边抢救石塔。
胖子说:“这每天的菜感觉都一个样……”
大概是农村资源不怎么丰富的原因,每天的菜色都一个样子。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余铁前脚刚走,我就对刘寡妇找了个借口说回去拿东西。胖子这人嘴巴利索,在后头花言巧语调戏两番拖住她。我则连忙顶着倾盆大雨绕到余老伯家门前推门进去。
径直走到余老伯老伴床前,余老伯的‘老伴’瘫痪在床疯疯癫癫,根本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听到有人进来,便张嘴呜啊呜啊的叫唤。
拿出匕首,咬牙在另一只完好的中指上比划了一下,挤出两滴血,滴在太婆额头上。
盯着太婆的额头看了好一阵,心中一惊。
迅速帮她擦干净,随后不动声色回住处拿了背包。雨幕中的蛇头村各处都大同小异,我当然没忘草草在村子里找另一个小雨的踪迹,不过没有发现,甚至差点迷路。我自己都很好奇这么小个村子我到底怎么迷路的?
万幸最后在时间内赶回了刘寡妇家。
村里头的男人全出去抢救石塔了,余铁让我们呆在刘寡妇家里照顾小雨,主要目的应该是让刘寡妇看住我们。
不过他显然低估胖子调戏姑娘的本事。
胖子三言两语,刘寡妇就面红耳赤转头不理他。
我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回来,胖子连忙接过背包,从里头摸出几样东西,说的天花乱坠:“见面就是缘,这是我们上次为了探险,特地从国外弄来的东西。”他拿着一盒火柴说。
这火柴的确是好货,风吹不灭,而且用沙盖起来都能烧着。那些年,这种这火柴不好弄,而且是军用的,一根有接近几十块,不过不是外国货,是套着英文皮的国产货。
刘寡妇狠狠哼了一声。胖子才装作退缩的样子和我挤到房中。
“找到什么没?”胖子急不可耐拉着我。
我让他先不要多问,我自己还有些东西没有理清楚。
胖子告诉我,他刚才和刘寡妇聊天的时候,委婉提过余老伯的老伴,不过这次刘寡妇改口了,斩钉截铁说余老伯老伴瘫痪在床许多年。
这显然是后来串通好的。
整个蛇头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我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胖子说:“有没有发现大爷爷教给我们的东西没法用了?”
的确是这样,白事里的办丧手法各地并不通用,但是有些小法子百试百灵。
比如太婆这种瘫痪在床多年,并且意识模糊不清的人,这种病人三魂七魄都有问题,理论上来说,不考虑皮肤吸收水分和皱纹的问题,将中指血滴在病人脑门上的时候,中心地带应该是一个点。
然而中指血明显刚才在那太婆额头上明显氤氲开了,就像血滴入水中一样……
倘若太婆真瘫痪多年,这情况很不对。
胖子说:“养小鬼?”
我也不知道,太婆不像是鬼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但我隐约感觉到太婆的情况和我们看到的两个‘小雨’都有关系。
蛇头村的人或许是看到大爷爷和刘泉勇的面子上,对我和胖子还算客气,我们都很怕他们突然撕破脸皮。
守在屋中,一直忐忑等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蛇头村的那些男人总算冒雨回来。
余铁边走边骂:“妈的,这雨太大了。”
小河涨潮,几乎快把外面那石塔给淹了。
一行人回来之后,余铁组织了一下,把大伙带到了村里议事的地方商量对策。
临行之前,余铁拉着刘寡妇问了一些事情,脸立即沉了下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刘寡妇紧张点了点头,望向我们的眼神也充满警惕。
随后,刘寡妇在家看着我们,余铁他们去开会。
胖子冲我使了个眼色,他的意思是找机会去石塔那边看看。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咱们没机会过去。
只能等晚上,晚上这雨要是没停的话,借着雨声,溜到石塔那边不在话下。
下午喂完小雨吃稀粥,余铁过来:“这几天村子事多,照顾不周,晚上我让弄两个菜我们聊聊吧。”
我和胖子一惊,看余铁这架势,晚上显然是要和我们死磕……
果然,晚上大概八九点的时候,余铁冒雨提着一个篮子,里头装了好些个饭菜,还有两瓶酒跑过来。
“宵夜,这几天招呼不周,算是赔礼道歉。”他自顾自坐下。
我们现在住的屋子是村里的一间空房,特意留给客人住的。
后来才知道,村里头每年都有那么一批人前来‘体验生活’,老是住在别人家不方便,余铁才决定把这边收拾出来的。
我和胖子挺好奇啥人会来蛇头村?
余铁笑了笑:“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槐村后山有一宝,叫蛇坛,一到繁殖期,那边几乎都是蛇,有人好这口,就来看热闹,不过人数也不算多。”
槐村阴不上山的传说,就是因为阴天上山,容易被蛇咬。
不过蛇坛离槐村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槐村居民也不害怕。
槐村的成年礼,把蛇头含在嘴里,也有这么点意思。
我和胖子翻了翻刘泉勇的笔记,发现里面没这个记载。
甚至连白塔的记载都很少。
余铁笑了笑说:“刘老师不知道很正常。”
晚上我们边喝边聊,虽然和余铁不对付,但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和胖子一开始还准备把余铁灌醉,但是发现这货非常精,你不喝他就不喝,而且这庄稼汉子就好一口白酒,那酒量我和胖子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喝到后来,我们三都扛不住,胖子直接裹了被子倒头就睡。
我又硬着头皮跟余铁刚了十几个来回,最后两人都不行了,直接倒在床上睡着。
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摇我,一张眼,看到胖子那张惨白的脸。
胖子刚才其实没喝那么多,起码没有醉倒,他喝到一定程度,直接装睡。我则跟余铁拼了,对子。
这一醒来,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胖子也不舒服,我两悄悄开门出去,抹黑一路冒雨滚到石塔那边,才扒着河岸吐起来。
在大雨里吐的滋味不好受。
扣着喉咙吐的天昏地暗,我两爬起来,跌跌撞撞到石塔面前,石塔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堤,勉强挡住涨潮的河水。
石塔下有一扇木门,木门上着锁,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怎么办?”雨声太大,胖子在身边大声喊,但还是被雨声盖过一头。
我也犯愁了,现在要是把锁撬开,明早被知道,咱们就要完球了。
抬头看了看,这三叠石塔有五米多高,比村里的房子要高上一些。
上头也没开个口子什么的,除了大门有几条缝留,里头几乎就是一个密封的情况。
我们正在外头发愁,胖子忽然惊恐指着后头让我看……
手电筒打在石塔下的门缝上,只见到门缝里,有一直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那眼睛似乎根本不怕光,即便手电筒这样直直照着,他照样不躲避……
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里头有人。
我和胖子都怒了,蛇头村囚禁其他人?最后还是忍住,不管石塔里的是什么,我们现在进去的话,这荒山野林,不仅救不了人,咱们也得搭在这。
里头那人就一直扒着门缝盯着我们,不说话也不喊叫。
我和胖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眼睛和小雨一样,都没有神采……跟死人一样。
我们两收拾了收拾,悄悄回去把手电筒擦干藏好。
然后装发酒疯,屋里屋外的跑,最后一屁股坐在雨中痴笑。
余铁成功被我们吵醒,嘟囔着从屋里走出来,铁青着脸把我们两个‘酒疯子’拖回屋。
我和胖子这才‘清醒’,说了些胡话,在余铁的帮助下弄干身子,换了身衣裳躺下睡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刘寡妇
说句老实话,蛇头村的古怪,让我不禁想起了孝村。
孝村也邪门的很,不过孝村的邪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整个村子的人都疯了,信奉把老人拖去送死就能永生。
强迫自己入睡,一直到了第二天大早,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屋子里透着一股子潮气,闻起来有股腐朽的味道。
这蛇头村是不能呆了,但张停雨这种情况和外面的大雨一样让我们脱身不得。
这外面的雨也是神奇,刚有转小的迹象,立刻滚雷阵阵,大雨瓢泼。
天越来越沉,每天都阴蒙蒙的让人不舒服。
可能是由于下雨的关系,蛇头村的村民看上去也冷漠许多。
蛇头村人不多,这一下雨,咱们能看到的人更加少了,除了刘寡妇、余铁、余老伯之外,基本上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话。
不,确切的说是,这群人跟没察觉到我们似的,根本就没有上来搭话的意思。
胖子说:“难道因为我们长得丑?”
我白他一眼,估计是余铁示意的,蛇头村矛盾的地方太多,人多嘴杂,很容易露馅。
要是芋头在就好了,他对这边很熟悉,起码我们不用像现在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猜一气。
胖子提过想出去报警,可咱们就算现在冒雨拼死出去报警,等警察过来,都不知道多少天了,足够余铁销毁所有的证据。
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种感觉,只要能解开为啥有两个小雨的谜题,那么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另外一个‘小雨’到底是谁?
我们想从刘泉勇的笔记里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始终不得其果。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只有那半张照片。
不过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注意过了,这张照片明显不是在蛇头村照的。
“不是蛇头村照的放里边干什么?”胖子很纳闷。
谁知道啊,也可能是刘泉勇随便夹着的。
很难在这件事上追究过深。
早上吃过早饭,余铁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刘寡妇家。随后三令五申让我们不要靠近河岸。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是水越来越大,水性不佳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走。
刘寡妇说:“可能是得罪了河神。”
余铁点点头,让他一个女人家不要多嘴,就直接带人去河边忙活了。
张停雨一直不醒,我很急,但没办法,外面雨也不停。
而且雨又连着下了几天。
我和胖子实在找不到线索,只能坐在屋里干瞪眼。这几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尝试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小雨喊起来,但始终不得其果。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看余铁带人去河道边和庄稼地忙活。
我搬着凳子坐在门前看雨,可能是一连阴了几天的缘故,身上湿气特别重,感觉人都沉甸甸的,精神也不好。
胖子情况也差不多,我俩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发呆。胖子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咱们在这边呆了多少天了?”
我忽然被他问住,是啊,咱们呆了多少天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鸡皮疙瘩蹦出来,不寒而栗。
“一个礼拜?”我看向胖子。
胖子扳着手指头算了算,第一天过来的时候被揍,第二天帮小雨喊魂,第三天余老伯家里发现另一个小雨……
但是从石塔那边回来之后的事情就有些记不太清了。
胖子说可能是睡迷糊了。
这边没有日历,雨幕中的蛇头村每天都大同小异,时间久了的确很容易忘记是那一天。
也不知道外面这雨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时候刘寡妇喊我们吃饭,我和胖子坐在桌上,心里头总有种不安感。
蛇头村的菜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