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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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举起手,手上有几条明显的勒痕。
刚才医生也看到这个,不过被我和胖子搪塞过去。
余老伯估计是怕芋头死了,这几天,每天还给他喂了点饭。
不过也不多。
后来芋头趁着余老伯松懈的时候,从雅馆里逃了出来。
因为几天没有吃饭,逃的异常艰辛。不过最后好歹是到了村子里。
说到这里,芋头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回去!”
我一愣,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猛拍大腿:“糟了!”
余老伯把芋头关了几天都没有松懈,为啥会在今天松懈?
因为今天是老太太被搬到村祠堂的日子……
平日里,都有许多人守在钱永恒家中,但今天就只有王勇、村长他们几个……
我们应该早猜出来……或许芋头今天能逃出来,都是余老伯刻意安排的……他算到我们会把芋头送到医院去,那样祠堂人又会少一点……
之前棺材铺的老头会去医院特意害赵波不能出院,大概也是为了让第七天的时候村祠堂能少一点人吧……
我和胖子背心发凉。
为啥对于余老伯他们来说,村祠堂里的人越少越好?阵岛欢技。
答案不言自明……他们有很大几率,一开始就是冲着钱老太太的遗体来的……
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必须要在下葬之前把遗体弄到手……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
我和他匆匆跑出去,慌张喊王勇快开车送我们回上饶村。
王勇问我们咋了。
我和胖子齐齐朝他吼:“再不回去就晚了!”
王勇吓了一跳,慌张和我们下去开车直奔上饶村。
到了祠堂,祠堂大门关着。胖子硬着头皮上去推了推,祠堂大门根本就没锁……
进去之后,只见到钱永恒、村长等一行人在椅子上跟死了一样瘫坐着……
我和胖子上去看了看,不消分说,魂丢了……
再跑到灵柩那边瞅了瞅,老太太的遗体也不见了……
王勇当时都吓傻了,嘴里一个劲的问:“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胖子使劲摇了摇他,让他赶紧去报警。
然后和我开始琢磨怎么喊魂。
对于这方面,我和胖子都颇为苦恼。
魂魄丢掉的情况有很多种,一种就是小孩子那样,受到惊吓之后,魂魄丢了。这种魂魄非常好喊回来,用一般的常用办法就行。
另一种就是我们之前在周家村、大爷爷家里碰到的情况,有东西敲门,我要是真去把门开了,这魂魄也会丢掉的。这种魂就不好喊了。
钱永恒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第一种,况且成年人的魂魄想要被吓丢有点困难。
这种情况下要先‘引’,再喊。
看着祠堂中这五六个人,一次性这么多人丢魂,还真是前所未见。
胖子在某些情况下比我细心,他指着佛堂说:“这门好像被开过。”
我跑去看了看,佛堂的大门的确没锁,也不知道是村长开的,还是别人做的。
佛堂里供着好些个枉死人的牌位,这玩意被利用也不是不可能……
先把这些放在脑后,现在得专心准备喊魂事宜,最好在警察来之前把事儿忙完。不然一想到还得跟警察解释咱们要干啥就头疼。
问了下王勇,王勇说现在报案等人来还得好一会儿。
算了下时间,应该正好。
于是我和胖子慌忙让王勇先找几个可靠的人来,把在场的人都送回家,然后找几个人看着祠堂,别让祠堂再出事。
随后我们又准备了一些东西,才开始帮人喊魂……
胖子捧着那一堆东西,纳闷说:“这个真有用?”
我让他别磨蹭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尽快赶在警察来之前把事儿办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落马凹
喊魂咱两没啥经验,只能破罐子破摔。辞测多单窝咱们依次把准备好的木梳子发给他们的亲人,一边让他们边梳头边喊小名。
其实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都市里常有传闻,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能见鬼,这个是有一定根据的。
古时候在农村,往往丢了魂的时候,就要用梳子一遍一遍的梳头,一遍一遍的小声喊人的小名,直到魂魄被喊回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传到外面,就变味儿了,变成了都市传说。
我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成,只能让他们做着。
咱们则跑出去引魂。
引魂的步骤其实不算太麻烦,只是丢了魂魄的人数量有点多,我和胖子必须挨家挨户去帮忙。
引魂的话,主要就是要做个‘渡灯’。
魂魄被吓掉,和被勾走是两码事。
被吓掉的魂魄喊一喊就可以自己回来,被勾走的魂魄需要渡灯帮他照亮回家的路,不然得一直迷失在外。
渡灯是啥之前说过,就不再叙述了。
我和胖子帮忙把渡灯做好之后,让他们小心放在门边,保证不被风吹灭。
这时候警方也正好来人。
警察来了之后,直接去了村祠堂,一见到遗体不见,领头那队长狠狠骂了一声:“这地方逼事真多。”
最近上饶村附近的确多事。
随后一伙人开始调查取证。
队长问:“当事人呢?这个么大个祠堂就没人守着?”
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说啥。
幸运的是,钱永恒他们这时候魂魄正好被喊回来了。
他人还有点晕乎,但还是急急忙忙跑过来,和那队长聊了两句,然后两人跑到一边去说话。
几番调查之后,那队长又骂了一声:“你们这不是扯淡,几个大男人坐在祠堂里面,还能碰到鬼?”
队长的反应是意料当中的。
这些事情我和胖子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旁边看。
那队长非常娴熟的一面立马组织人去追踪,一面听钱永恒他们的说辞。
结果这事儿一直忙到了第二天早上,搜索人员灰头土脸回来,说找不着。
钱永恒都快哭出来了,本来好好的快要下葬的人,遗体说不见就不见,他这跟谁诉苦去。
队长让他不要慌,随后打电话喊人过来录口供。
上饶村里的事他不得不重视,市局上了死命令的,最近上头特别关注农民兄弟的精神文化建设。你说这要出了别的小偷小摸还好,这遗体被偷,案子查不出来,倒霉的还是他。
何况还有钱永恒的人脉关系摆在那里。
可最后口供录了小半天,录口供的人员把本子一合,哭丧着脸说:“没法录了。”
钱永恒一行人说的太悬,这些内容不管真假,是不能出现在口供上的……
原来昨天晚上,我和胖子送芋头去医院之后,钱永恒等四五个人就坐在中堂唠嗑,外面风呼呼的吹,后来太冷,干脆也把中堂的门关了。
因为祠堂里最好不要待太多人,所以村长一开始就把大部分人都打发回去了。
几人聊着聊着,听到有人敲门。
先是村长去出去开的,结果村长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
几人一开始没在意,后来等了一会,没见到村长回来,才开始纳闷。
于是另一人也跑出去开门。
结果那人又没回。
这时候钱永恒就觉得不对劲了,喊上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一齐跑出去,结果豁然看到佛堂的门大开,村长和另一个人站在佛堂门外,不知道干啥。
整个祠堂除了中堂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开灯。
借着中堂的光,钱永恒看到村长脸上表情有点呆滞,村长直勾勾盯着黑漆漆的佛堂,不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
钱永恒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看了看,结果佛堂里啥都没有……
当时钱永恒就有点怕了,几个人摇了摇村长,但村长跟魔怔了样的,动也不动。
这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
几个人吓的都跳了起来,当时他们是不想开的,可是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声音:“儿啊,开门啊……”这是钱老太太的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钱永恒就乱了阵脚。他忙不迭去开了门,生怕母亲的灵魂不能回家。
结果一开门就傻眼了……阵女刚扛。
接下来的事情,玄得连队长都听不下去。
后来的经过还是钱永恒私下告诉我们的。
钱永恒开门之后,外面啥都没有,于是他下意识走出去看了看,结果这一出去,就回不来了。他明明看到祠堂就在眼前,可怎么走都没办法靠近。
他慌了,满处乱跑,越跑越慌,越慌越不知道附近是哪里。
最后只看到眼前有团亮光,他就顺着亮光跑过去,然后听到有人喊自己小名。
再然后就看到自己家,钱永恒一头扎入家中就醒了过来。
其他人情况也和他差不多。
我和胖子心道人没事就好,余老伯看情况没准备害死人,让钱永恒他们魂魄丢掉之后,还把人抬到了中堂,怕他们冻死。
只是他和棺材铺的老板要钱老太太的遗体干啥?
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必须要在下葬之前把尸体弄到。
关于这点我们完全摸不透。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俩实在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给大爷爷打电话……
因为奶奶家里没电话,所以电话是打给村头小卖部的,却被告知大爷爷出去有事。
后来咱们又给高老头打电话。
高老头在那边咳嗽了两声:“鹅很忙啊,你们有话快说。”
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高老头在电话那头咿呀了一声:“啥子叫遗体、尸体啊,没有入土之前都不算!”
咱们这才知道,在下灵人嘴里,没有入土的尸体统称为灵体。
只论汉人习俗的话,传统意义上的尸体是指,沾了土气、入殓下葬之后的遗体。
当然,像啥天葬、水葬什么的情况还得另算。
我和胖子就纳闷了,余老伯他们偷这种尸体干啥?
高老头嘿嘿的笑:“你们猜。”
我和胖子满头大汗,都这时候了……
高老头听到我俩没在开玩笑,也严肃起来:“没有下葬、沾土气的灵体对‘人’来说,是很脆弱的,鹅有一万个办法让他魂飞魄散、无法超生。”
“但听你们说的情况,他们应该不是图的这个。不然还有其他办法。”
“对了,还记得额和你奶奶帮孙中平家的老爷子办丧吗?”他忽然问。
我点头如捣蒜。
胖子对只知道大概,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于是凑到话筒边,挨着话筒和我一起听。
我把他踹开,对高老头说还记得。
高老头接着说:“那时候鹅不是请灵上身了吗?这请灵上身其实不容易啊,凑巧孙老爷子没下葬,没沾着土气罢了,所以鹅一过去就把人请了上来。要是人已经下葬了,鹅还得算时间,算生辰八字,等良辰吉日到了,才能请人上来。跟结婚一样,麻烦的要死。”
他话音刚落,就哎哟叫了一声,应该是被张翠娥婆婆掐了。
我和胖子吃了一惊,不过现在可不是问下灵人秘辛的时候。
按照高老头所说,余老伯他们是想请钱老太太上来问话?
高老头顿了顿说:“有那个可能。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鹅本来不想跟你们说,但灵体不快点找到的话,老太太被折腾的魂飞魄散就不好了啊。”
我和胖子惊出一身冷汗。
胖子看我一眼:“还要不要继续帮忙?”
其实咱们现在大可以骗钱永恒说没啥事,然后拿了工钱回家,但良心上过不去。
“他们也不一定能把钱老太太喊上来吧。”胖子说。
这个是肯定的,高老头曾说过,请灵上身看天时地利人和,许多情况都要考虑到。
说请就请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案子
因为芋头的情况,所以我们强烈怀疑落马凹那边有问题。辞测多单窝简单和钱永恒说了一下,暗示得去落马凹搜查。
钱永恒也不傻,立即告诉了负责此案的队长。
那队长脸色变了变:“落马凹?”
钱永恒点点头,队长狠狠呸了一口,然后有条不紊打了通电话,让人去医院找芋头询问了情况,大概十分钟不到,他豁然转头看我们,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
队长捋起袖子,组织人马准备亲自去一趟落马凹。
在路上,他说了很多,我们这才摘掉。原来落马凹这地方啊,还有个名,叫死人凹。
那队长说:“那地方很偏,在建国之前本来还有人住在那里的,后来发生了一个大案子。”
胖子问他是什么案子,队长看着我俩,转头问钱永恒:“把不相干的人带过来干什么?”
钱永恒面不改色说:“这是我两个表亲,信得过,来帮忙的。”
队长哦了一声,算是信了。
他接着讲落马凹的事情。
队长似乎并不知道雅馆的存在,只说落马凹那边有个客栈。
因为那边没什么人过去,所以那间客栈也处于半荒废状态。不过客栈一家人倒不怎么在乎,该干嘛干嘛,种地养猪,与世无争。
但后来有个冬天,一家三口窝在家过冬,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就糟了。
来的是几个狠人,他们见到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只有三个老实人,贪心起了,借口住宿,实则晚上偷偷爬起来偷钱。
但客栈一家三口哪里有钱啊,几个歹徒寻不着钱,杀心起来,丧心病狂把女主人拖到一边……
队长说道这里顿了顿,似乎因为太过血腥,所以他整理了很久的措辞才接着说:“后来一家人老小的尸体在雪地中被熟人发现了。那几个畜生连五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原来那几个歹徒见劫财不到,见色起意,不仅当着男主人的面对女主人实施了掺无人道的虐待,后来还挑断了小孩的脚筋,堵住口舌,让他在雪地里爬行,以看雪地中的血迹取乐。
我和胖子听到这里热血沸腾,恨不得把那几个畜生扒皮抽筋。
胖子连问后来怎么了。
队长接着告诉我们。
后来啊,那小孩哪里经得住折腾,不一会就死在了雪地中。那几个歹徒就先把尸体藏起来,告诉男人你孩子逃了,让他自己去找。阵女介圾。
当然,寻找‘孩子’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