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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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望立即回拒,他从小到大都不会喝酒,何况壶里的酒光闻着就让人有些醉意。
“你敢不喝!”这老头说着就把壶嘴对着莫望的口里一阵猛灌,莫望被灌了几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不过片刻,酒性发作,他头一次感觉脑袋眩晕,整个山洞一会儿正、一会儿倒。
老头见他这副醉样,十分高兴,拉着莫望坐在脚地上,开始天昏地暗的胡说八道;莫望醉得满脸通红,虽是头晕目眩,犹如混沌,却意识非常清楚,他微微只听到老头说自己修为底子差劲,日后出去容易受别人欺负,又说自己悟性太低,不是修行的料子。
“孙子,爷爷今日给你一次机会,你日后要是出去被人欺负,不想落得今日这副惨状,爷爷可教你一门功夫,但你要答应爷爷一个条件。”
“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莫望一出口豪气盖天,开始借着酒性壮胆发疯。
“你只需每天给我去厨房拿鸡腿送来,外带一壶美酒,我便教你,怎样?”老头有些喜出望外,一说到鸡腿和美酒,他到表现的十分正常。
莫望对自己说这不就等于帮着老头行窃嘛,他可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再者还得每天负责给他带鸡腿美酒,亏他想得这么美;但是莫望嘴里可不利索,一个劲的摇头。
老头见他沉默,以为莫望默许了,便拍手叫绝:“好孙子,爷爷不会骗你,咱们现在就来!”
说着,只见老头周身金光闪耀,一股气流从他的脚盘升起,他作势双掌向着醉意的莫望身上一推,莫望整个人平躺的浮在半空;站在他身下的老头双掌闪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气,似乎向着莫望的体内灌输。
二人一上一下,身上的衣服被周围强劲徘徊的气流吹荡得飘散起来,老头低声说道:“好孙子,你修行低劣,既有真元没有真气,爷爷现在给你输下真气,在教你一套爷爷的绝技‘凌空踏虚’!”
浮在半空的莫望双眼一闭一睁,脸颊滚滚发烫,汗水一滴滴从额头落下,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一股无尽的挣扎感,既舒畅又十分难忍,这种感觉伴随着酒性更加明显。
“啊!”莫望大叫一声,此时身体像千万只蚂蚁撕咬,疼痛难耐。
谁知身下的老头越来越兴奋,双手化指,乒乒乓乓的在莫望的背上击打着:“现在我打通你的任督二脉,开启大周天的六十四个穴道,小周天的一百二十八个穴道,你爷爷我要把真气灌输进你的每一个穴道中!哈哈……”老头的嘶笑声放肆的响彻了整个洞内。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见老人和莫望二人皆是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老人一脸煞白,胸前起伏剧烈,正喘着粗气。反观莫望,他满脸红润、精神抖擞,就连之前身上的伤势都完全恢复了,可他仍沉浸在一股浓浓的醉意中,没有醒来。
众佛山修炼宝地,成群的弟子密密麻麻的聚合在一块进行整修,慕容迁今日举行一对一的过招模式,审核弟子们近日来修炼的情况;众位弟子呈圆形排开,这样在圆形中间便能腾出场地,以备弟子过招。此时,正是莫希与一位入派两年的师兄过招,今日过招共有三场,分别为比剑、比气、比心法。
比剑无疑是施展平日所学的招式剑法,在甲子辈中,也有学刀法、棍法的弟子,但赵木之提倡的是学剑,因为剑招更能运用好气法,其身形飘逸、轻松简易,对弟子的修为而言是有着相对灵活、擅变、驾驭的好处;其次比气,是指双方以掌对立,从而比拼内力。真元提炼的真气无非只有两种,一种是运用真气到招式中,能够有效的造成强大的杀伤能力,另外一种就是内力,内力同样由真气提供,比拼内力时,就要看双方的真气雄厚来判定强弱;比心法,是师傅传授的口诀心法,一些心法以肉眼观之,就是寥寥几句古文,但往往心法中的每一个字眼都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幻和不同层次的意义,通过心法的修行,是体现自身的悟性能力。
莫希在前两场的比剑、比气都胜过了一位师兄和一位师姐,只是在最后背诵心法的时候,却忘记了一段词,她和赵木男说过,自己一看到文字就眼花缭乱,何况记忆力不是非常的强,在这一场中她败下阵来;但是在一旁观察的慕容迁心里对这个孩子已经是很佩服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莫希的修为、真气、心法等都与之前入门时形成了一个天、一个地的鲜明对比,可以说,她现在完全胜任作为一个甲子辈弟子应有的基础和能力。
慕容迁于是在薄本上对着莫希名字的下一行写出一个‘过’字,表明这次的弟子修为考核,她算是圆满通过,一般在这样的审核中,很可能有机会参加三年一届的弟子比武大会,这是所有弟子都期盼的愿望,即使三年一届的弟子比武大会没有通过,但能站在众佛山进阶塔这个舞台上,也是一种荣耀!
想着莫希这么有出息,慕容迁转念想到了那个一事无成的莫望,当下不禁叹息,心道:“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为何这两个孩子有着如此的天壤之别,唉。”
思念间,莫希已经退出场地,只见她手握缕青宝剑,一副失落的神态。慕容迁这时点名道:“下一场比试,冷无双、赵木男出列。”
二人走出弟子群,各自手中拿着武器,开始第一场的比试。
只见赵木男满脸轻松态,握着手中宝剑向场间的大师兄冷无双抱拳道:“大师兄,请赐教!”
冷无双则不用武器,弟子们都知道,大师兄武艺超群,修为几乎和师傅不相伯仲,所以他赤手空拳的上场。
冷无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在赵木男的眼里这分明是充满爱意的笑容。
“师妹,请!”
二人礼完,纷纷飘出身形,向对方攻击。###第二十章 预谋
当莫望酒醒时,却发现自己躺在洞口外,寒风飕飕,他爬起身子不禁感到一丝寒冷,此时那老头不见踪影。莫望回头望去,山洞里面一片漆黑,他再一次进洞寻找那位疯癫老人,可不管在洞里怎么转,都找不到那座标志性的青苔石,一番未果,莫望走出洞口顺着下山的道路走去,七拐八拐他好不容易看见了弟子居的屋檐,一刻间他明白自己一直呆在众生山上。
赶到丁屋,人无廖静,莫望于是拿着宝剑走向众佛山。虽然师父师母没有责备过自己这几日没去众佛山修炼,但莫望早已认定,师父师母已经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包括大师姐赵木男。
刚走上众佛山山道,莫望此刻脑海里全是大师姐平日里一颦一笑的神情,不时他还独自傻笑;这时,距修炼宝地的后方是一片桦树林,林中的风景优雅而清静,还有一座大亭子,但此处偏僻,弟子们平常也不爱到这里来。正巧莫望路过这片桦树林,忽见亭中隐约有两个人的身影,寻常人一般都是扫视一眼,当做视而不见,可莫望认清其中一人的穿着,此时正背对着他。
“咦,那不是大师姐吗?”莫望一声惊奇,发现亭中正是穿着棕色弟子衣,头顶束冠露出一只单马尾的赵木男。
莫望在仔细一看,另外一人竟然是大师兄冷无双,此刻二人坐在亭中紧紧的靠在一块。莫望走进林中,想一探二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他找到一棵离亭子最近的树干,偷偷的躲在背后听二人窃窃私语。
“师兄,方才你那一掌弄疼人家了。”赵木男把头埋在冷无双的怀里,带着一口从未有过的娇柔语气说道。
冷无双也一改平日里的冷淡与傲慢,声音带着些许温柔:“木男,对不起。”
“谁要你说对不起了,师兄,你喜欢我吗?”赵木男倚着小脑袋,深情的望着大师兄。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芳香透进冷无双的鼻息中,他有些按捺不住,回应时,右手情不自禁的摸到赵木男润滑的小脸蛋上:“大师兄如何对你,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赵木男小脸一红,并没抗拒冷无双的动作,紧接着冷无双渐渐把头低下,即将贴近美人的香唇;躲在树干后的莫望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怒火,手中死死的拽紧剑鞘,心想光天化日之下,冷无双竟然敢亲大师姐。
二人忘我的深吻在一起,冷无双的右手开始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见他的五指慢慢的游向赵木男的酥胸上,触摸着那对玉峰;这时躺在他怀里的赵木男轻哼一声,忽然醒过神来,阻止大师兄说:“停,大师兄。”
冷无双一脸迷惑,问道:“怎么了?”
只见她一脸害羞的神情,低声道:“大师兄,我想把这一刻的美好留在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天。”
冷无双一脸土灰,失落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树干后的莫望既气又羞,两腮通红,他迅速的离开了桦树林,边走边骂:“冷无双竟然敢欺负大师姐,此事我定要告知师傅!”可是转念一想,二人情愫已是公开,别说弟子们,就连师傅师母早就心知肚明,他要是把今日之事传出去,大师姐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气背过去的莫望来到修炼宝地,见妹妹莫希依旧如往常一样在勤奋的修炼,便走进跟前。莫希见是哥哥,立即停下手中的宝剑,好奇的问他:“哥哥,你怎么来了?”
莫望一头纳闷,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也是甲子辈弟子好不好。”
莫希白了一眼哥哥,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你是众生寺弟子了?为何这几日都不来修炼?你知道的,弟子居男女有别,我又不能跑到丁屋去找你。”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听说今日门下比试,你比试的如何了?”莫望关心起妹妹的修炼情况。
只见莫希一脸失望,缓缓吐出两字:“过了。”
“过了为何还这副表情?”
“在第三场比试心法的时候,我忽然忘了一段心法的口诀,输给了二师兄。”莫希向哥哥解释道。
正在两兄妹交谈之际,师母慕容迁忽然发现莫望来了,她先是盘问起莫望这几日的日常情况,稍稍对莫望每日不来修炼做出了一些批评,可她终究不敢说太多;毕竟丈夫叮嘱过自己,莫望是萧长老的义子,不能用平常对待弟子的方式来对待莫望,何况萧长老这几日正在为丈夫升迁的事和内阁府闹得不可开交,政治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作为妇人的慕容迁自然不懂,也不愿意参与,但她这点事理还是明白的。
“望儿,你今日来的正好,就不用师娘派人去传唤你,傍晚时分你去一趟张太师那里,他有些事情找你。”
“张太师?师娘,他找我干什么?”莫望知道张太师是内阁文苑张弓,只是他一时想不通,平日里从来没和这些寺内的太师见过面,更别说会有什么事情找他。
站在一边的莫希一声不吭,她似乎已经猜到其中的原由,便问慕容迁:“师娘,可是萧伯伯的意思?”
慕容迁点点头,说:“正是,望儿,可能张太师会把你调进内阁文苑弟子中,你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修行,师娘和师傅都没有办法,你不会怪我们吧?”慕容迁道出了实情。
谁知莫望哗啦流出眼泪,哭着说道:“师娘,你们都不要我了?!”
“哭什么!”莫希一脸严肃的望着哥哥叱喝道。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去了文苑以后,师娘还是你的师娘,日后你要是从文,说不定以后是我众生寺的一大才子。”慕容迁抱着一脸委屈的莫望安慰他。
“师娘,难道哥哥非去不可吗?”
“希儿,你来寺中也有半月之久,多少清楚寺内的规矩,你哥哥实在不适合修行,对于他而言,呆在这里只是浪费他罢了。”慕容迁委婉的回答道。
莫希还想说些挽留的话,这时莫望擦干眼泪,郑重的说道:“文苑我去便是,我现在就去!妹妹,你好生照顾自己,恐怕日后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话落,莫望也不顾慕容迁的表态,说着就大步朝内阁文苑府走去。
话说另一头,萧府门上,萧权已有好几日没去朝会,他故意告病在家,门主也欣然允爽;这些天来,萧权着实心中烦闷,时不时在家中大发雷霆,一头是在记恨内阁府的那帮老不死的,一头是门主刻意对自己的怠慢,现在的他再没有以往那般威风,虽然官衔挂着外阁府武帅之职,另有寺内长老之位,可是如今内阁府竟然管理起外阁府的一些日常事务,门主这是故意放权给张公泰等人,完全不把自己这个武帅放在眼里。
萧权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危机悄息而来,他要是在不做些什么,恐怕寺中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这日,萧权呆在寝室中正阅读一封今晨送来的飞鸽传书,当他读完信后,脸上立即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方管家!”萧权对着门外呼喝一声。
不过片刻,方石才推开房门,出现在萧权的眼前。
“主上,有何吩咐。”方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萧权的跟前,他跟随萧权多年,对主上的性情和脾性十分了解,并察言观色独具一格,见主上有几分担忧,便知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速传鸣玉来府,快。”萧权一声严令。
“是,老奴这就去。”方管家鞠着躬迅速的退出房间。
盏茶功夫,只见门外走进一位青年男子,此人年近三十,气质端庄优雅、面貌英俊,两鬓边染着一截白发,他便是上次在牢外等候萧权的车夫,颜鸣玉。
“师傅,急召弟子前来,有何要事?”颜鸣玉一进屋,便先是对萧权拜了拜,随后问道。
“这是裳儿送来的信件,你读读。”萧权把信纸放在桌上,示意颜鸣玉读完后再聊。
颜鸣玉读完信后,脸上有些震惊,不禁说道:“那帮黑衣人果然和魔界天心宗存在勾结,他们的目的是利用天心宗对抗众生寺,从中制造祸端和矛盾,借此让六界两大门派斗个两败俱伤。”
萧权点点头:“你分析的不错,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下哪一步棋,何况天心宗最近毫无动静,越是平静,就越是危险呐。”
“师傅,你有何打算?”颜鸣玉问道。
又见萧权无奈的摇摇头:“如今我在寺中权利被限制,门主开始对我有隐隐戒备,内阁府那帮老头根本做不出一件像模像样的事情来,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