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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情思斩-第39部分

小说: 情思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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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的灼热坚硬正抵在我小腹上。

    从捞我上来开始,他那脾气就一直憋着,直到这会儿,才开始发作。

    低沉的声音就落在我耳边,带着急促的呼吸,“楚延,谁叫你不听话偷偷跑出去的?”

    “慕渊,我若不去,你能拿到文斐的证据么?”

    他的那双手在我腰上越收越紧,“若我今晚在发现晚一点,楚延,你知不知道,你连命都要没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吉人自有天相,你若不去,自然会有别人来救。本来,那个孟其已经要拖我上去的………”

    他脸色已经青黑,我便知道话不能在多说。只好改口道,“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吗?下次,大不了你不让我出门我就不出门了。”

    他仍是板着脸,眼见说好话也收效甚微,我不由腹诽,这个慕渊脾气大得是越来越难哄了。

    我咬咬牙,伸腿盘上他,干脆挂在他身上,贴在他耳边道,“七爷,我错了………”

 095 山险

    他立刻寻了我的唇贴了过来。随后将我抱紧了,嚯地一下站起身来。

    唔,原来这招才能奏效。

    榻边上,他顾不得身上还未擦干便欺了过来。

    “等等………”

    他声音终于又柔和下来,“等会儿这些被褥都叫人送新的来。”

    蓦地,浑身似被什么激过一般,我一颤,推着他,“慕渊,你别碰那儿………”

    谁知他根本就不听,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碰到那同一个地方。

    那感觉,就好似有什么积蓄已久。

    指甲已经快要抠破他的皮肤,他却仍是不依不饶。

    我急了,一口又咬在他肩膀处。这次。却不是因为疼。

    唔,所谓云端之娱,大抵如此吧。

    他坐在我身后,仔细擦着我身上的水。床褥已经都换了新的。

    将我的发仔细擦了几遍,他这才道,“好了。”

    我随他躺下,他的大掌就揽在我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延延。”

    迷蒙中听见他叫我,便随意应了一声“嗯。”

    他却说,“其实,你这裸睡的习惯很好。又舒服又方便。”

    我倏地睁开眼,回身瞪他。

    他却趁机一吻过来。

    我扭过头去,的确是累了,“我要睡觉。”

    “好。”

    他不再乱动。那手轻轻搭在我小腹上,温温热热,很是舒服。

    “慕渊,其实,我们这样在一起,也算不错。是不是?”

    我心里清楚,从此之后,那嗜骨的感觉,将永远与慕渊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是。延延,若是我们以后能有一儿半女,就更好了。”

    他不说我倒是忘了,今天的药忘记吃了。

    “慕渊,我困了。”

    他不在说话,只将我圈紧了些。

    被他抱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走了,我才有机会将那个小药瓶拿出来。

    一口将药吃了,这才安心。

    听慕渊说,孟其伤到了胳膊。今日见他,他右臂果然是吊着。

    “孟提刑,早啊。”

    他一弯腰道,“王妃,早。”

    “听说孟大人昨夜伤了胳膊,这伤势不要紧吧。”

    他看了看自己吊着的右臂,道,“劳王妃惦念,大夫已经看过了,一点皮肉小伤,不碍事,修养几日就好了。”

    他嘴上如此说,可我知道那觉不是他口中简单的皮肉伤。否则,怎会将整只胳膊都吊了起来,动也动不得。

    孟其这小子打过我十大板,说难听点,我一直怀恨在心。可今日见他这样,我心里瞬间平衡不少。毕竟,船上,炸药爆炸那一瞬间,是他扑过来挡在了我前面。

    如此一来,也算是共患过难了。毕竟,就像慕渊说的,这鲁莽主意,还是我给他出的。

    “走,孟提刑,我请你喝酒。不知孟提刑可有时间?”

    “七爷体恤,知道下官伤了胳膊,特免了这几日的差事。”

    我点点头,道,“那正好,走吧。孟提刑。”

    我喝了两杯,就又开了话匣子。

    “孟提刑,实不相瞒,先前,我是记恨你在提刑司打我来着。想我好歹曾经也是个大家小姐,如今也是七王妃,你说打就打有点不给我面子。不过,昨日,孟提刑舍身相救,楚延都看在眼里。深觉孟提刑为人虽死板了些,可是个好人好官。”我将一杯酒端起来,“来,你我干了这杯,万般前嫌便都不计了。”

    他一只手举了酒杯,一饮而尽。

    “王妃此言差矣,这为官与为人,乃是两道。是好人,未必就能当好官。这好官脱了官服,也未必就是好人。”

    我晃着酒杯,将他这话仔细思索了几遍。虽拗口了些,确是极有道理的。且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像从一个迂腐死板人口里说出来的。

    “孟提刑说的是。这为官与为人,的确不能一概而论。”他今日穿了常服,并未着官服。我便问他,“孟提刑为官我是见过的,连打人都要抠出个依据来,不知道这脱了官服,为人是如何?”

    他笑道,“王妃此言有趣。不过,脱了官服,你就该叫我孟其了。如今与你喝酒的,只有孟其,没有什么提刑。”

    我点点头,低头喝了口酒,“原来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是掌管京畿的提刑官,而今日认识的,才是孟其啊。”

    他居然一改往日死板相,直言道,“不错。”

    “难怪。”

    “王妃,难怪什么?”

    “我是说,你将做人与做官划分得如此泾渭分明,难怪爹爹想找你的茬,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他仰头大笑,道,“你说楚相啊,他若不是被钱财蒙了眼,以他的智慧,应该也能当个好官。”他转而又得意道。“你看,这就是将做人与做官分开来的好处。”

    他这样子,也是分的太开了些。眼前这个与我喝酒的孟其,完全不是那个堂上一本正经要打我的提刑了。

    真不知道慕渊是用他的人,还是用他的官。

    我还未说什么,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又举起酒杯同我道,“来,王妃,我敬你。文斐落网,也算皆大欢喜。”

    说到文斐,酒至半酣,我起了八卦心思。

    “孟其,我问你,那个河道督监霍松,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一个七品屁大的官儿,怎么就敢参自己的顶头上司文斐呢?”当然,这只是个引子,我想问的其实是后半句。

    “还有还有,你上次同慕渊说,他去临县寻姑娘了?这个霍松。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个孟其酒量一般,此刻已经喝得脸颊微红,一拍桌子道,“王妃,你有所不知,这个霍松啊,为官还可以。为人可真是不怎么样。是个没有姑娘便活不了的主。”

    我忙起身将他酒杯里的酒满上,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霍松为官数年,家里还有个妹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俸禄,从不存着,这一半捐给了河堤,一半捐给了青楼。”

    嗯,看来,这个河道督监,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若说这孟其也是个没喝过酒的人,总共没几杯,便倒在桌子上了。

    好巧不巧,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从临县回来找慕渊报到的霍松。

    远远地,我看到慕渊坐在案后,不知说了什么。那个霍松正跪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

    我摆摆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是识眼色的,立刻将喝的不省人事的孟其扶走了。

    慕渊坐在那里,显然看见了被人架走了的孟其。我进了房,走到慕渊跟前,主动坦白。“你那个提刑官,酒量太浅,我俩一坛还没到,他就倒了。”

    慕渊看了看我,又对跪着的霍松道,“明日一早去视察河堤溃决情况,你跟着一起去。”

    “下官遵命。”

    “还有。你上次折子上还说,商河漕运所得如今有一半银钱都流到外地,你可知道是到了谁的手里?”

    “据下官所知,是楚相。”

    这个霍松信口开河,爹爹已经不为官了,又如何能敛得商河钱财。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开口驳他,慕渊先一步问道,“可有证据?”

    “回七王爷,这证据还在搜集中,不过也用不了几日就能交给王爷了。”

    慕渊好似生怕我会突然发难一般,又道,“那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个霍松起来,正欲躬身退出。忽然又转过身来,对慕渊道,“七王爷,下官见王妃身边未带使唤丫头,出门在外,一定多有不便。下官家中有一妹,愿服侍王妃。”

    我打断他。给了他个白眼,“不用了!”

    那督监并未说话,也未离去,只是弯腰站在原地等慕渊说话。

    我以为慕渊当是知道我为何心里不痛快的,谁知他却说,“延延,有个丫头跟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点。”

    那霍松立刻又道。“那明日,我便让家妹过来。”

    “嗯,你且退下吧。”合着,他俩谁也没将我当回事。

    得了慕渊的话,那霍松这才走了。

    因着孟其刚刚同我说过那个他,他又两句话得罪了我,我便不由得在他身后多白了他两眼。

    直到慕渊轻咳了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我若直接问慕渊爹爹事情,他肯定又要不高兴。于是我便问他,“慕渊,你说你明日要出去视察?”

    “嗯。”

    “去哪?”

    “四通山。”

    “那,带我一起吧。”

    他只抬眼打量了我一下,不置可否。

    “怎么,不行吗?”

    他略一思索,道,“明日这里的人手确实不多了,你若想跟着,就一起吧。”

    这几日天气都不怎么好,一大早,乌云密布。看样子,怕是要有一场大雨。

    慕渊心切,这河堤已经连夜在堵了。若是有个闪失,造成二次溃决,后果不堪想象。

    山路崎岖险峻,跟慕渊上来的人不多。除了我,高仪,霍松,另有三四个护卫而已。孟其伤了胳膊,就没有跟来。

    高仪一向行事小心。一路上将安保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依着他的风格,这次上山勘查,该带够人手才是。毕竟他家主子即将贵为九五,此次又深入商河险地,不可不小心。不知为何,这次出门,高仪也没有主动要求加派人手。

 096 山险(2)

    慕渊走在前面,我落后他几步,问身边的高仪,“高先生,此次来商河,怎么不多带些人手?”

    高仪还未说话,前面的慕渊却停了脚步,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我,“怎么,你是怕本王护不了你?”

    慕渊心思复杂,我不似他,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呵呵。七王哪里话,您天下在手,又有什么是不在您掌控之中呢?”

    脚下石头松动,我轻轻一个趔趄,身旁高仪及时将我扶住,“王妃小心。”

    “多谢高先生。”

    站在前面的慕渊冷不防朝我伸出手。高仪知趣,懂得配合他家主子,立刻松了扶着我的手,几个大步便越过了我。只剩下我站在一块低洼处。

    慕渊的手,成为我此刻唯一的攀扶。

    无奈,我将手递过去,他握住。用力将我一拉。我配合他往上一迈,出了低洼,站到他身边。

    快到山顶,他倒也不急着走了,不紧不慢地与我差不多的速度。

    才到山顶,便如高仪所说,乌云盖顶,怕是有一场大雨。慕渊蹙额,直直盯着的是河堤溃决的方向。

    高仪道,“这大雨一下,河堤若是不及时修筑,三天内河水若是暴涨,怕是又要死不少灾民啊。”

    慕渊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山头蓦地起了风,风越刮越大,乌云也越积越厚,直到风里开始夹杂了冰冷的雨丝。众人已经开始被狂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即便是在大风中,高仪仍是举止有礼,躬身对慕渊道,“七爷,这大雨将至,山头危险,道路崎岖泥泞,咱们还是早些下去吧。”

    慕渊手脚利落,将自己的外袍解了,披在我身上,裹紧,右手又重新将我的左手握紧。随即转身,开始往回走。

    这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难走些,雨水淅淅沥沥由小开始变大,脚下的泥石更加湿滑松动。

    才刚刚过午,天居然已经快要阴透,恍如?昏。若是仍滞留山顶,后果不堪想象。

    好在,一行人终于赶在雨势变大前安全下山了。山上路陡风大,不能撑伞。这才刚一下山,立刻有慕渊的人撑了伞迎上来。一柄遮在慕渊头上,一柄遮在我头上。

    我仔细一看,站在我身后给我撑伞的人,是霍松。

    我身上因为多披了慕渊的一件外袍,虽然也湿了。因为里面还有衣裳,并不怎么要紧,倒是这个霍大人,浑身已经湿透了,还站在身后给我撑伞。

    我虽不喜欢他,可他好歹是个七品的官员,“霍大人,雨大风急,我不要紧,你快给自己挡上些吧。”

    他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我没事。”

    我劝不动他,他手里的那把伞,仍是直直撑在我上方。

    倒是身边的慕渊转身,一手将自己身后撑着的那把伞接过,一手扳住我的肩头,硬是将我拉近他的伞底下。

    这样,就只剩下霍松独自撑一把伞。

    霍松见状,道,“多谢王爷。”

    伞小,我不得不主动与慕渊靠近了些。

    回去路上,我无意间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腕,糟了!

    慕清送我的那串响云珠,不见了!

    那珠子名贵不说,重要的是,慕清说过,那是太后给他的。我既然无法兑现诺言嫁给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将这珠子还给他。

    一定是刚才,爬山的时候我手脚并用,不小心将那串珠子蹭掉了。不行,我得回去找。

    我挣开慕渊搭在我肩上的手,将身上披着的他的外衫脱下来,丢给他。

    “慕渊,我丢了东西,必须要回去找。应该就丢在来路不远的地方,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了。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雨越下越大,慕渊必定不会让我再上山。可是山体若是经过大雨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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