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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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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笑
    你既不能速胜,只好在前夜派人缒入城中放火杀人以让城邑混乱,却不承认,反倒指责我们射了第一箭,这样不分是非的人怎么会得到族人的推选还是说你们夏城人都如你一样,而你做的最是极致,他们才选你
    带着激发同族优越感的骂声不断传来,故意割裂的亲族关系让城邑上的人带着一种优越的胜利喜悦跟随着首领一同侮辱着陈健和退走的夏城士兵,陈健只当没听到,询问了那两位伍长得到他们确认已经点燃了火绳的消息后,冲着城墙笑了笑。
    身边的人捧出一根同样长度在吹哨时就点燃的火绳,陈健计算了一下时间,叫士兵点燃火绳,伍长开始检查兵器和陶雷,做好冲击前的准备。
    见时间还有,陈健又向前走了几步,在木盾的掩护下喊道:谁是谁非有理无理,不是胜利和失败决定的,难道你暂时胜了便是有理吗人在做,苍天厚土祖先之魂都在观看,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必会遭到天地的谴责。等你死去的时候,又有什么面目去见披荆斩棘建立城邑的祖先又怎么去面对被你烧死的同族
    我说了我能攻下城邑,只是不想让亲族死伤,所以才让他们撤回。你到现在却还没有绑缚自己来认错,我也只好命人再攻了不知我者,谓我疯癫乱语,恐怕只有天地祖先才能知道我的用心了
    回应陈健的是城上的一片笑骂声,仿佛听到了天地间最大的笑话,已经败退了却还在说什么不愿亲族流血的话,最后他们只听到了陈健一声故意喊出的长叹悲吟,接着就看到陈健带着人向后退却到树丛之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武装干涉(完)
    当陈健手中的那根火绳燃烧到尽头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了树木后面,之前的叫骂拖延了些时间,城上的首领就算离开也没走多远。
    夏城的士兵知道一会的动静会很大,他们还从未见过一次性使用这么多的火药,几个在矿山和陈健一同炸过矿的人最多也就见过三五十斤火药同时爆炸的威力,对于这木板中装的数百斤火药的爆炸满怀期待。
    该打的嘴炮和该立的牌坊已经立完,剩下的就是靠实力说话了,陈健对此很有信心,一座数千人的城邑就算全民皆兵也不过一两千组织度训练度不足的族人,在狭窄的街道上巷战根本冲击不过这群脱产两年多的士兵。
    士兵们带着一股必胜的笑容道:那群人还说咱们夏城人夕阳落山前攻不下城邑,咱们便让他们知道
    陈健则抓紧最后的时间做着冲击前的最后一次政工工作。
    这场仗在开打之初,我就说过,分成十份,三分军阵七分道理。入城后,任何人不准再提及他们侮辱夏城的事,他们是被首领蛊惑欺骗的,这一点要清楚。不准侮辱他们,不准耀武扬威,尤其不能说任何两城之间有隔阂的话。用嘴获胜的人是可笑的,咱们不靠这个来获胜。
    要牢牢记住,咱们是来帮着这些城邑的亲族不被一个坏首领欺骗的,不是来证明夏城人比他们厉害的,也不是来干涉他们的选择推翻他们推选的首领的。他们已经失败了,就没必要让他们在失败后还认为咱们在侮辱他们。
    不准抢劫别人财货,夏城西边还有不少土地村落,比起抢到的东西那才是你们真正的赏赐,狼皮的封地半年之内便抓了那么多奴隶,你们抢能抢多少要分得清大小多寡凡是劫掠的人,永世不封,累计的功勋全无。凡是挑唆侮辱拿之前城墙对骂说事的人,功勋减半。
    不多时,一道剧烈的闪光从城墙边传来,浓密的硝烟升起后声音才传到了树林中,大地都在震颤,木板飞上了十几步高的天空,仿佛整座城邑都在飘摇,即便相距这么远,剧烈的震荡还是让陈健的心脏有些震颤,大口地呼吸了几下再看远处粟城的勇士吓得面如土色,呆滞地看着城墙上升起的仿佛蘑菇一样的烟雾。
    木头做的城门已被炸的粉碎,数百斤黑火药在密封的木板中瞬间燃烧产生的巨大能量震碎了木板,城墙附近的三十多人直接被震死,浑身没有一点伤口,但内脏已经震坏,耳朵和眼睛中不断流出血,没死的几个也如同丢了魂一样,站立不稳脑袋中一片空白状若痴傻。
    他们的耳朵已经听不到声音,只有嗡嗡的回响,离得稍远的人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的时候,只看到夏城的士兵长着大嘴冲到了被炸碎的城门前,呼喊着什么一句没有听清,但他们已经没有抵抗的心,抬头看了看太阳离落山还早。
    树丛中的粟汤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健已经领着夏城的士兵先行冲击过去,自己带来的士兵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骇中,和夏城的队伍拉开了百步的距离,身边一个夏城的传令兵一直在催促道:还请粟汤带着粟城勇士冲击,两军相距百步已是大忌,离得再远些我作为传令兵也要受到惩罚
    粟汤这才回过神,叫人急忙跟上,可是那些夏城人跑的太快,三百步的距离他们一开始跑的很慢,等到距离缺口三四十步的时候忽然加速但也很整齐地冲击着。自己这边的人却从三百步外就开始快速冲击,可跑了二百多步的时候已经双腿酸软气喘吁吁。
    等到了缺口附近的时候,粟汤看着焦黑的土坯和被炸的插进泥土中很深的木板,咽了口唾沫。
    几个守城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七窍流血,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表情,似乎正在笑,身上的衣衫还是完整的,更没有丝毫伤口。
    脸上残留的诡异笑容更增添了几分可怖,粟汤惊喜地想到父亲与东夷人交战的时候,好几次都是东夷人据城而守攻击不下,一围便是三五月,东夷人总能齐整氏族前来决战,双方只能打成死伤惨重的对攻消耗。
    夏城如今与我粟城会盟,或许或许父亲真能做到当年华都没有做到的事我我可能不只是粟城的首领,而是一个广阔的从东海之滨到大河源头数千里的首领
    狂热风发的粟汤忽然觉着这有些呛人苦味的硝烟竟是天地间最好闻的味道,握紧了手中陈健赠与的铜剑,学着陈健的模样扬起向下一挥,直指城邑,然而比起陈健挥舞的装饰意义大于实战的铁剑,自己的铜剑总是短了许多,毫无气势。
    远处回荡着夏城人大声的叫喊:活捉那个烧死自己族人的罪人,让他受到审判夏城人不是来和你们打仗的,是来让你们认清这个人面兽心的首领的是让你们走出他的欺骗的
    粟汤仰起头,发现那几个吹奏笛子哨子的人,已经抢占了几个屋子的高处,正在大声呼喊着这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话,甚至很多弓手也放下了弓做着同样的事,前面只有一群持剑盾的士兵在和一群人厮杀,但是对方已经开始混乱,尤其是几声巨响之后,几个剑盾兵扛着一个人正在和陈健说着什么。
    似乎抓到了粟汤想着。
    的确抓到了,陈健确认。城邑的首领没死,但是被震昏了过去,十几个亲近的同族拼死抵抗,被冲散了,陈健下令抓住时机不再保持队形五人一队尾随冲击,遇到抵抗一律格杀,不准给对方重整队形的机会,弓手和笛手随后跟上,每个三五十步一人宣传呼喊。
    老首领之子跟咱后面,陈健叫人让他速速赶来,确定了手中这个昏迷的人就是城邑首领后,叫人严加看守,叫老首领之子引路去抓他的家人。
    猛虎一般的冲击瓦解了城内的防御,没有有效组织的抵抗毫无意义,更多的人则是想到陈健在城下滔滔不绝好似废话的言辞,心中知道敌不过之后想到了一种让自己可以安心不抵抗的说辞:姬夏是真有办法半日破城的,他或许真的没必要派人缒入城中放火杀人那么新首领不认错反倒射箭导致了夏城人攻城这个说法是不是也是对的呢似乎有些道理呢。
    这个以如果为基础的逻辑因为如果变成了现实而成立了,夏城人也没有报复他们的侮辱,只是不断地呼喊着近乎一样的言辞,除了抓住那些还在抵抗的人外并没有劫掠。
    他们也不想再遭受一次城墙附近传来的震爆,伴随着夏城人的宣传和冲杀,很多人听从了夏城人的劝告:回到屋中在傍晚时分平定后再出来,如果遇到遇到有人劫掠可以直接找老首领之子,他是你们的亲族,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街道上只剩下夏城维持秩序的宣传声,陈健看着那些被抓的人问老首领之子道:他的家人都在
    都抓到了。还有他的亲缘族人也抓了不少。
    陈健逡巡了一圈,看了看那几个反抗最为激烈的首领随从,叫来几个人道:把他们带去个没人的屋子,打。用鞭子沾了盐水抽,用刀子刺肩胛骨用沾了盐的棍子捅,用烧红的青铜烫,用荆棘刺扎指甲,用麻布卷成团伸到胃里拽。问问他们谁知道放火的事。
    几个士兵光是想想这几种酷刑就有些颤抖,陈健又道:天黑前问出来,人要是还活着,你们两伍人共享一块封地,分给奴隶三十,要是觉得做不到我现在就换人去问。
    士兵们急道:不必换人,肯定能问出来。
    要像讲故事一样。时间地点人物说话的语气是不是笑着让他们去放火烧死自己族人的,都要问清楚。我认为他一定是笑着让他们去放火烧死自己族人的以求达到自己欺骗族人和咱们相杀的目的。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肯定是笑着说的。这种人没有人的心,像狼一样凶残。
    士兵们连连点头,深表同意,压着那几个嘴里塞进石头浑身捆绑面如土色颤抖不已的人离开了。
    身旁的老首领之子浑身一激冷,就看陈健回过身带着微笑道:恭喜你啊,你让你的族人免于被坏人欺骗,你拯救了整个城邑的族人,你的父亲会欣慰的。
    说完后带着笑容,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语重心长慈言善语地轻声说道:做个好首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首领向左士兵向右(上)
    敢于承担错误的人是勇敢的,所以重刑之下必有勇夫。小说
    面对夏城士兵高高举起的皮鞭,这些被俘的人没有选择放声大笑也没有怒斥让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而是在荆棘刺扎进指甲和青铜剑烫到伤口的时候就承认了他们做的一切,并且承担了他们没有做但是陈健希望他们做了的事。
    用刑的士兵大为兴奋,并在随后约定两伍人分的奴隶不要分开而是学狼皮那样弄成私兵部曲相约在夏城西边做一番大事,为后世子孙留下足够常年祭祀的遗产。
    另一间屋子内,陈健叫人弄醒了做了不足一月的首领,遣散了屋子里的其余人,只留下自己。
    首领苏醒后,没有破口大骂,而是惨淡地低着头,陈健坐在一旁笑道:你死定了。但是你的孩子不一定会死。人总是要死的,可死后要是没有子嗣血脉祭祀给一碗饭吃,总有些可怕。你的八个孩子都被抓了,一个都没跑出去,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与人野合有些私生子,我也懒得去找,但是如今不是以前了,女人不能耕田养活自己,总要找个男人才能活下去,你的孩子管别人叫父亲,将来祭祀的时候即便祭祀你,用的却是别人家的田产所得,甚至还要偷偷祭祀,这样一来你又和地里靠偷别人粮食为生见不得光的硕鼠有什么区别
    面对陈健的指责和威胁,对方表现出一个首领应有的气度,淡淡地回应道:姬夏可曾听过这样的故事很久前有些氏族并没有人殉的习惯,直到有个首领第一次开始了人殉。很久后他的家族破灭,后世子孙被接受了人殉习惯的胜利者拿去人殉。
    从华粟同盟的时代开始,犯了错的首领最多会流放,却不会触及后裔,更不会触动家族用以祭祀而累积的田产奴隶。姬夏想要杀掉我,分掉我的田产,难道就不怕很久之后,有人学你,你的子孙也遭受同样的祸患吗你开了个头,却看不到尾。你打破了长久以来大家不明说的规矩,我的下场也会是你的下场。
    陈健仰天笑道:我不怕。我为子孙留下了名望土地奴隶,他们比普通的族人起步更高,这是他们所承受的好处。同样,我死后他们可能遭到流放被杀之类,也比普通的族人更有可能,这是他们所承受的坏处。既然承受了好处,便要准备承受坏处。他如果不愿意,可以不接受我遗留的任何田产,自己去谋生,脱离和我的任何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你说的那种灾祸。况且,我从未想过子孙能够万世一系永为望族,如你所言的鸟与鱼,你不是我,不会相信也不会明白我要什么。
    首领哼了一声道:我听说姬夏至今还无子嗣,所以你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等到你有了儿女之后,还会说的如此坚决吗你没当过父亲,怎么会知道那种传承的愿念
    他盯着陈健的双眼看了很久,最后用一种恶毒的语气道:姬夏到现在还没有子嗣,难道不是因为你做了太多这样的事,天地与祖先对你的惩罚吗
    他以为陈健至少会恼羞成怒,至少会受到震撼,可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失望,陈健站的笔直,目光坚定,嘴里正在哼唱着一曲他从未听过的古怪歌谣,面带笑容,丝毫没有躲闪和犹豫,耸肩道:那又怎么样呢我在乎吗
    首领长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真如他所说猜不透这种人似乎没有人的感情,冰冷的如同土地,说起子嗣的话题也不能让他退让分毫,难道真有人不想让子孙永远在高人一等的圈子内
    不会有这样的人,所以他在说谎,要么他就是个疯子。对,他是个疯子他真的会打破那些没有明说的规矩,他真的会杀我和我的子嗣
    一瞬间,首领的心灰了下去,带着最后的疑惑问道:姬夏,你摸着自己的心口说说,难道你真的是因为你说的那些理由来讨伐我的吗我始终没有想清楚,夏城远在草河,这里与你有什么好处
    陈健笑笑没说话,也没有解释,自己当然不是因为所谓正义的驱使,但面临一个失败者他没有和对方解释什么,只是反问道: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答案,如果你的灵魂将来在另一个世界见到我,再问吧。
    你考虑一下,之前的错误我已经在城前念给你听了,再加上纵火烧死族人的错,一并承认了吧。如果不承认,我会发动全城的人去审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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