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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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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陈健说的对,这种事断然不是几年就可以争论清楚的,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这是咱们要努力的方向,而在努力的同时基于咱们所认同的想法去实践。”
    “不一定非要我们提出,只要那些最基础的东西被更多的人认同同意,那么自然而然就会修正修改。我觉得是这样的,如果不修不改,那就是和大家都认同的东西相悖,那么自然会有人起来反对。”
    湖霖说到这,忽然问道:“陈健,你对今天分开坐的这些人怎么看?咱们是认同暂时让他们和咱们保持亲近关系,逐渐拉拢或是吸引一些人加入的。可是一些人和咱们的想法完全相悖啊,为什么还要帮着他们建起组织,让他们有圈子完善理念?就比如那群坐在右边的,完全反对任何变革的。”
    陈健笑道:“任何事,都是头上带着金冠、屁股后面抹着屎的。我们是甲,他们是乙。想让更多的人接受甲,除了要正面批驳乙,还有一个更为有用的办法。”
    “那就是支持、甚至培养一批非理性的对乙的一切都维护鼓吹的人。哪怕是屁股后面的屎,他们也会去论证这个味道是香的。论证的多了,固然有人相信真的是香的,但也有更多的人会厌恶甚至连乙身上的金冠都一并反对。因为不顾一切大唱赞歌的人,自己就会把屎涂抹到金冠上。”
    “他们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承认那是屎,要么极力证明屎是香的。问题在于现在我们和左边的人都是认为需要变革的,所以那些不支持任何变革的必须要证明屎是香的。而我们身上的屎暂时还没有办法体现出来,除非真的按照我们或是左边的那些人变革之后。但同样,变革之后,自然会有新的理念来盯着我们身上的屎,但却不会是他们那群坐在右边的人了,因为他们解决不了。”
    众人想了一阵,都呵呵地笑起来,一人道:“在幕台上的人,总会被幕台下的观众盯着,这是无解的。”
    另一人也道:“要是这样,其实我们只要一个监察权就好,永远不要上台。我们争取一个监察权就好。这样我们身上绝不会沾上一点屎。”
    “那是只空谈问题,不担责任。平时袖手批判,出事的时候便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就感觉这么做不好,那有什么用?”
    “但是还是需要有人监察的。所以监察权和御史台的责任需要有人担起来。”
    “这是两个概念。这是针对一些有法律规定的事,而不是具体的政策。比如一个官员谋求私利,这个可以监察。但是如果政策出了问题,这又怎么办?只说问题,却不敢去承担,的确不会犯错,的确身上不会有屎,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觉得应该把一些权责分开。”
    “但那样会互相掣肘,会不会什么事都办不成?”
    “从这一点来看,圣人政治其实并没有错?”
    “如果有圣人,那就没错。但现实没有圣人,所以这就是最大的错。在假设的条件是对的,未必就真是对的。”
    “不对,你说的本身就不对。一个人不能成为所有人的圣人。规定了雇工的最低工资,那对雇佣者来说就不是圣人;不规定最低工资,对雇佣者来说这是圣人,可对雇工来说这就不是圣人。”
    “圣人不是好人,不是让所有人都说他是好人,而是谋求多数人都受益。这是可以理性计算的,只要算好一个比例,或许能成。”
    “让多数人受益,就是损害少数人的自由。”
    “总有办法既可以把互相掣肘的问题降到最低,又能符合更多人的利益的。”
    红烛摇曳中,这些年轻人延续着之前的争吵,思想的混乱或许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陈健坐在那,尊重着每个人的意见,仔细听着,却一言不。
    过了一阵,有人问道:“陈健,今天那些人还有咱们,分成左中右坐着。如今只是嘴上的争吵,将来呢?”
    陈健摇头道:“将来?辩论的人只是靠嘴皮子,最多也就抡拳头。可是后面隐藏的东西,却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人一多,抡拳头或许不过瘾,那就用枪炮就辩论嘛。”
    众人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反驳,经历过玻璃作坊的打斗事件,他们也算是成熟了许多,讲道理总归比不过抡拳头。
    陈健见众人叹气,便笑道:“这有什么可叹气的?就像今天排座位的时候,其实问题不是很清楚了吗?坐在左边的,大多是被行会规矩、官员和行会压制的商人、作坊主或是有技巧但却很难施展的工匠。坐在中间的,则有大半是吃饱了撑的。”
    “如今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地产的票权过重、行会领袖可以直接被推荐进入议事会。再比如说选区不合理,闽城二十万人,能参加全国议事会的不过那么几个。可有些地方人数不过数千,却有和闽城一样的议事会成员,导致很多政策对作坊主和工匠很不利。”
    “这一点咱们坐在中间的,其实就可以和坐在左边的算作盟友。因为靠吃饱了撑得善心的人成不了事的。坐在左边的需要咱们的帮助,才能获得他们想要的、心目中的法律规则和议事会权利,因为他们有钱但是人少。”
    “同样,咱们坐在中间的也要依靠坐在左边的。只有先帮着左边的人得到了权利,扩大了票权,才能挥更多的人数优势,毕竟支持坐在中间的人除了吃饱了撑得,大多是穷苦雇工或是小工匠。”
    “左边的人达成目的后,才是咱们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左边的达成了目的,证明作坊多了,而且他们的自由之类的理念也成熟了。作坊多了,雇工也就多了,这样才有更强大的力量,靠人数优势才能有资格声。要不然现在,闽城才多少雇工?完全敌不过规定最高土地拥有量、均分土地之类的诱惑,这正是和咱们大作坊大农场然后征税再分配立法补助的理念相悖。”
    “所以我建议,咱们暂且和他们还是朋友,一起抵制那些往后退的思想。至于将来,那就到将来再说吧。不是完全投降,也不是完全听他们的,而是在对付共同敌人这一点上和他们站在一起,但同样我们也有自己的组织。”
    “我们不反对大作坊、不反对自由经济,更是完全支持政治变革和议事会变革,但是要在这个基础上争取我们的利益。这个度很难把握,过了就容易激进,太软了又容易丧失我们自己的原则。所以咱们还是要花上几年的时间,完善咱们自己的原则才行。”
    “在这之前,完善理论、扩大宣传、变更法律、争取票权和话语权,这是第一要务。只有有了这几个条件的支撑,咱们才有可能提出建议并且走合法途径通过。咱们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这样吧,明天咱们把在都城的成员叫在一起,大家商量一下,表决一下。同意的话,就算是这一次都城之行后定下的基调,回到闽城提出大家再讨论。”
    众人小声讨论了一会,也都认同了这个说法,表示同意陈健的意见。
    时间已经不早,众人又说了一阵也都哈欠连天,就要去睡。
    陈健在众人临走前,忽然说道:“诸位,还有件事。党内的财务制度已经有了点雏形,渐趋完善。我想要辞去财务委员的职务。先和大家通个气。”
    “这不是我逃避责任与任务,而是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咱们既然要改善雇工的生存环境,我就是闽城雇工数一数二多的作坊主,自然要从我这里做起。各种规定、诉求、改良,也需要从这里尝试着整理出来,以为将来充实我们的基础。原则上,我应该避嫌,但是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就自我推荐,主要负责这一项工作。”
    “这是一处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尤其是我们如今的思想还很幼稚也很混乱,很难界定合作与妥协、争取与对抗。”
    “这种尝试是第一次,而我又了解作坊主的底线。我希望在这件事上,大家能够重视我的意见,立足实际,缓步前行,不要走的太快。尤其是我不建议由一些思想极为激进的同志来做这件事,并希望在这一点上得到大家的支持和认同。”
    这只是一个提议,并不是正式场合的意见,尤其是这里的人大多数是认同陈健的。众人散去后,陈健拉住湖霖,终于有机会说点私事。
    “柱乾兄,今天宴会上那个女孩子是谁?”
    “兰琪。祖辈在第二次泉谷之战后便跟随姬夏征伐,封子爵,兰姓。后来”
    陈健回忆了一下听上去很久远但自己亲历过的那些事,恍然道:“原来是他家。”
    湖霖以为陈健是在感概后来生的那些很多人知晓的事,却不知道陈健在回忆之前生的那些已经被遗忘的事,失笑着摇摇头。

第一百零六章 特色
    第一百零六章 特色
    一个半月后。小说
    都城的竞技大会正值激烈,为都城掀起了一场狂欢;名为青年之家的年轻人发泄政治热血的旬休日学堂,也开始有更多的人参与到其;廉价的小册子每旬都被印刷,陈健出钱贴补,价格低廉购买量很多;原本玻璃和新科技展销的地方,被陈健租用下了场地,投了数千个银币变为了一个简单的儿童游乐园,同时也为今后每年一次的博览会预备下了场地。
    当局很聪明,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时不时地弄出些小的暴乱思潮争辩,起一直压制以至于到最后爆出不可收拾的后果要强许多。
    当局的密探也已经开始深入到这些年轻人其,对于这些人的思想开始监控,不过并没有封禁。
    现在已经有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和启蒙思潮的雏形,但是距离整理出完善细致的理论还要差很多火候,尚需十几年的孕育。
    没有这东西,没办法为资产阶级先进性和资本主义的优越性站台。
    劳动分工生产分配流通再生产,这些东西从某种极端的意义讲,多少像是天命论或是主神论,算是为合法性站台你当皇帝是因为天命,你当国王贵族是帝的旨意,我们台搞资本主义是因为我们更先进并且可以论证。
    当然并非如此浅薄,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层外衣。
    包括一系列的自由人权平等之类,都是在捍卫传统的同时又试图用道理去解释共和的传统与权利的分配。
    这是和科学的进步密不可分的,经济学到底是不是科学是一笔糊涂账,但如果没有对科学的认同和追求,也不可能用道理或是理性去解释社会与财富的规律,从而得出如今的许多旧的东西已经阻碍了财富增长的结论。
    连同之前学宫的实验人前的展销,像是一颗璀璨的彗星,忽然间让都城变得热闹而又复杂。
    这样热闹而又复杂的都城,并没有留住陈健,这时候他已经和很多人一同踏了返回闽城的海路。
    来的时候,他只是个学宫的弟子闽城南安县的作坊主。
    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不同。
    先是在礼部的主持下,陈健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了贤人祠,以表彰他做出的一些贡献。
    算不历史留名的最年轻的,却是这几十年内最为年轻的,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也算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
    真正的贤人祠远在故都,为了镇住那些侯伯国旧贵族,也为了打破连绵多年的财阀家族,迁都到了新的都城,贤人祠也在新的都城建立了一座,没有给陈健故地重游的机会。
    胸前佩戴着很久前还是自己设计的黄铜的徽章,这是莫大的荣誉,可以吹一辈子连带着有机会死后葬在故都的那片墓园在体系崩坏之前,很多侯伯国的统治者死后也是要葬在故都的。
    除此之外,木老先生还有学宫的先生们还送了陈健一份大礼。这些老先生们联名推举了陈健,成为学宫先生。
    先生是先生,从教师的含义引申到现在,广泛地算作一种称呼。
    而学宫先生,则更像是一种荣誉名称或是职称,意味着可以自己在学宫开讲授学。
    某种程度,工部的一些大工程是需要咨询学宫先生的,拥有建言权。
    当然,不只是自然科学或是技术,还有学政治之类的学宫先生,但是全加在一起人数全国也不过一百六十多个,算起来陈健的年纪当真可以算得是前无古人了。
    自然科学算数技术工匠之类的人,在工部和军方影响力不小,但在别的部差的远了,属于边缘阶层。
    授名的时候,陈健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大人物,工部尚书,真正的高层决策圈的人物。
    对陈健勉励了几句,因为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对陈健印象很深刻,所以写了一幅字送给了陈健,以示对年轻人的鼓励。
    陈健颇为悔恨自己没有先弄出来镀银铜版照相术,要不然照一张原始照片更是有助于自己拉大旗作虎皮。
    不过一套昂贵的紫丝绸的长袍一块玉佩算是到手了。紫色染料虽然昂贵,可也不是巨富之家消费不起的,也没说不让穿,只不过是经过礼部颁发的还是自己买来穿的,还是不同的。
    这是礼服,一般情况是不必穿的,但是正式场合还是可以穿着紫丝长袍挂着贤人祠留名的徽章配着玉佩出席的。
    这大可算作无形资产,尤其是配年将二十的噱头,更叫人羡慕。
    穿这身行头,穿梭在都城,交好了一些权贵子弟,顺便将热气球俱乐部在都城建立起来。
    第一个热气球捐献出去,是俱乐部的第一个热气球,很快第二个仿制品出现了。数百平方米的布漆之类,很多人玩得起,已经有人尝试最高能够飞多高了。
    每天的酒会宴会鲜衣怒马的生活,也有更为重要的事。
    白景烁送来了用微元法推出的向心力,按照力加速度质量的关系,用最原始的算不微积分的办法,得出了向心力等于质量与速度的平方除以半径。
    那位每天看星星的先生在陈健无意的提醒下,时隔三四年发表了关于荧惑星运动的第二篇章:行星轨道椭圆半长轴的三次方,与行星公转周期的二次方,两者之间的例是一个常数。
    经过数学推理后,基于行星质量不同但是那个例常数相同,从而得出这个常数的内涵,与行星本身的质量无关。
    又由向心力的公式,得出一个结论,行星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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