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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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按照陈健说的那样,尝试着出了门到处闲逛一番,问了一天后,李芸的兴致便来了。
因为是学宫弟子,所以难免受人尊重。
问的人大人孩子都有,问题也是五花八门,或是雄古怪,或是隐私羞愧,亦或是问的让李芸都皱眉苦思难以解释。
孩子们的问题,李芸几乎一个都回答不了。
太阳为什么早晨大,午小早晨冷午热
人为什么会放屁
风筝为什么会飞为什么断了线不飞了
为什么我坐在地,小丁丁会肿大夫让妈妈用鸭子的口水涂抹好了,鸭子对我的小丁丁做了什么
很久前,姬夏说钉螺真的是吃死人长大的。里面都是些怨魂吗
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呢
一如李芸所想,不要说十万个为什么,是一百个为什么他都回答不了。
不过孩子们的问题也让李芸等人深思,他们确信理性的科学可以解释万物,甚至连太阳地球星星的运动都可以解释,那么这些问题一定有着某些他们或许还不知道只是习以为常认为是定律却忘了询问为什么的秘密。
相对于孩子们的问题,大人的问题反而简单些,李芸终于遇到能够回答了的。
回去后整理出来,认为属于和自己所学有关的,便单独拿出。与自己无关的,便按照如今的学科分类,一一整理。
几天后,李芸拿着一个问题的答案,旁征博引妙趣横生又用实验解释了一个人的疑问后,他终于体会到了这其的快感。
十万个为什么的第一条解答,这样在闽城整理出了第一个字。
看了看自己写下的答案,他觉得距离陈健建议的要求,已算得是合格了。
开蒙之人可懂一旦开读便要一口气读完以求答案稍有趣味真正的解释不瞎说夹杂一些关于这件事的历史趣闻力求读完后第二天能在众人闲扯的时候可作谈资。
李芸想,编写这东西,其实编写课本有趣多了,原来某些层面,我不知道为什么的东西和孩子一样多如公狗母狗趴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怎么也拉不开像是钩住了一样
这可得问农学或是医科那群整天什么死尸都拿刀剖开的人才行,特么的这些孩子整天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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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泥泞的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泥泞的路
陈健挖了个坑,把师兄师姊埋在了各种为什么当。小说
乐在其,而又困惑其。
越问,越发现自己知道的这样少。越写,越怀疑自己写的会不会是错的以致被人嘲笑。越编,越能想象到今后的孩童或是大人说话的时候总免不得要拿出书的解释。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境界,一种将名字与灵魂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不朽的新生。
只不过陈健没往这坑里跳,而是在一个雨过天晴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一直闷在闽城休息的王哲和副手,前往了南安的矿区。
两个副手还算健谈,陈健又舍得花钱,每日吃喝用度那都不缺,起在军或是野外要舒畅的多。
四个人,五匹马,一匹马身挂了个大包裹,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四人都是骑马的好手,陈健更是花了几十年时间骑过无鞍马,如今这样顺从的马匹骑起来更是志得意满。
偶尔展示一点骑术,互相吹捧着军手段,间或拿着新枪打打路的鸟兔,只当夏游。
两个副手看看陈健马的动作,算作称赞道:陈先生在马如此安稳娴熟,若是不说,还真难相信陈先生的父亲是海军,自小在甲板长大。要说陈先生是阳关附近那些马为骑下马为民的血税国人,反倒更叫人相信。
这算是顶好的夸奖了,虽然如今血税制早已废除,可那些自耕农仍旧还是最为保守的支持稳定的最好兵员。
冲阵重虽然裁撤了不少,但是真若需要游骑还是片刻能拉起很多的,只不过多年不曾征战,只怕很难再有全盛时候的正规骑兵了。
陈健笑着受了这几句恭维,又问了些军的趣事,任凭马在泥泞的道路艰难的行走着。
选择雨后天晴出门,主要是为了看看此时的道路状况。
这条路是煤铁之类的运输通道,不是正规的驿道,修葺的很简单,每年维护的人也不多。
矿区出产的各种矿物,要经过这样的道路运送到闽河的码头,再由码头送到各个城镇。
正因为这样的道路,一斤煤在闽城,倒有一半是运费。
两道深深的车辙在道路两侧,漂浮着黑色的泥浆,间或还有一些垫起来的黄沙。
雨天刚过,不知道从哪来的水黾已经在面蹦跳。这样的天气,绝不会有人选择这时候去运输煤炭石料的。
这边还算好点,若是继续向北大河下游的冲击平原,道路更为神。
天旱的时候,地面平滑而又坚硬,四轮的平板车一个人便能拉千斤的货物。可是一旦下雨,黏泥会泛来,雨后穿鞋出门是最傻的事情,最多三步鞋子找不到了,算绑在脚,也会平白多出几十斤的重量,当真是寸步难行。
这边的路还算是不错了,至少煤矿的矿主偶尔还会花钱修缮,填埋一些沙土,地面也夯实过。
然而经过千万辆车辙的碾压,终究还是成了这番模样。
在拐过一条小河之后,陈健建议不走大路了,而是沿着直线从野地里穿过去。
三人也没说不行,拨马便走。
陈健走走停停,不断问一些测绘的问题,间或纵马疾奔到山坡之,站在面拿出纸笔画着什么。
一直不做声的王哲在马看了陈健一眼,问道:陈先生,想要修路
陈健笑道:反正要去齐国还要些时间,要等风偏过来。我想着王兄既然无事,不妨帮我个忙。
回头又和那两个副手道:这是私事,自然是要出钱的。本想着找别人,后来一想,既然都是要花钱,这钱何不让几位拿去
那两个副手喜笑颜开,心说命令是跟着陈先生做事,如今闲着也是闲着,有钱赚那不是更好
王哲却道:陈先生好不爽利,这话早些说是,非要等到现在。
王兄,我非军人物,说话做事难免市侩弯绕。
修路
挖河。
王哲唔了一声,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陈健回头看看那两个副手,两个副手摇摇头,示意自己做不了主。
绕了一大圈,绕过陈健之前计划过的小运河路径,也没再提这事,到了一处矿场。
刚刚靠近,王哲愣了一下,第一次主动发问,指着矿外采矿区蜿蜒的木轨路道:那是何物
他是真没见过,看到地铺着蜿蜒的如同蜈蚣一样的木头,两根并排,间横着一些木头,但是间隔的地方都用砂子垫平了。
目测了一下,两个木头之间也是两匹马的屁股并排的宽度。
面通行几辆小车,径在轨,车堆放着满满登登的矿石,只一匹马拉着前进,看去竟不太费力。
一些较短的轨道,两个人竟也推着一台小车,里面的石头若按照常理,断不可能在平地推动的。
尤其是雨天之后,运转并无停歇,人嘶马叫,热闹非凡。
正自纳罕,忽闻一声炮响,胯下马匹亦非战马,便扬起蹄子骚动,可是矿区的驽马竟不为所动。
王哲知道,采矿多有用黑火药炸矿的,这种炮声在矿区也正常,如今堆硝遍及全国,配方早已通行,这种事数百年前有,如今更是寻常。
他只是惊讶于那些木制的道路,随意让马安静下来,开口便问。
这叫轨道。是我弄出来的,也算是学宫之技吧。南安矿区,多有安装,人马省力。
好东西。
吝啬地赞了一句,与陈健一同骑马进了矿区。
这矿区也不是来过一次,是第一批在矿区内部安装完木轨路的,陈健之前来过几次。
加之瓦斯安全灯的推广,矿工们见到陈健,纷纷停下手的活,与陈健打着招呼。
自从有了木轨路,这些矿工还真是轻省了许多。虽然每天挖的矿多了,工资并没有涨,但是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有些地方还要背或是徒手去推了。
至于说安全灯,更是救过一些矿工的命,次爆炸的痛苦让这些矿工记忆犹新,而矿工灯可以通过观察火焰颜色来判断是否有瓦斯气让矿工又多活了一次。
整个闽城,若论墨党在雇工的影响力,莫过于煤矿。理论宣传固然有用,但有些时候一些微小的改变成为朋友,更为直接。
矿主正巧今天在矿,听闻陈健到来,不敢怠慢,急忙出来迎接。
陈健又介绍了一下王哲,只说这是自己商社的人物,是自己花钱雇佣的护卫。
矿主并不关心,只是点头示好,急忙请陈健到屋。
我这次来,又是有事而来啊。
陈先生的事,必然是好事。若是再有几件类似这轨道矿工灯之类的东西,我是求之不得啊。
话是这样说,心却想,你最好不是代表你们墨党,希望我给雇工提高工资的。要是那样,面总归不好看。
矿主心矛盾,若是不和墨党这群人打交到吧,有些新的东西自己弄不到,像这木轨路和矿工灯,那都是实打实的收益。
打交道吧,墨党那群人嘴皮子又好,和这群雇工又无什么利益纠葛,反而都是一些让雇工信赖的好事。
他是知道的,最怕雇工抱团,一旦抱团了很多事会麻烦。可是矿场又和别处不同,这些雇工自然会抱团,又多是些亡命之徒,只好多雇佣些监工枪手流氓之类。
陈健哪里不知道这人的心思,笑道:好事,绝对的好事。这矿可有会炸矿的老师傅不妨叫过来,一起谈谈。
矿必然总有几个会炸矿的老师傅,这都是极难的手艺,靠的是言传身教十几年才能掌握。
即便用的黑火药,那也很危险。
可也一样,若是熬成了师傅,那在矿算是超出雇工许多了这和一些烧窑染布烧炭之类的老师傅不同,那些地方的小作坊主往往想要偷学,学会后一脚踢开花大价钱请的老师傅。可是炸矿这事,矿主断不会去学的,叫别人学了去,那还一样要多花钱,所以炸矿师傅此时在矿的地位很是超然。
和那些起绒工一样,本质是还是雇工,但拿的钱多又有地位,到有几分不相信自己是雇工了。这种人脾气一般都大,墨党的人也没法和这种人打交道,只能请矿主出面。
矿主闻言大喜,在年后陈健前往都城之前,他是被陈健邀请去了作坊,看过一种新的炸药。
那炸药确实是猛,看的一同观摩欣赏的矿主心惊肉跳两眼放光。
问题是太猛,猛地根本没有实用价值。
矿主记得,当初看到的是一瓶黄不拉几的油,倒在了石头。
石头面栓了个四斤的铁疙瘩,面绑着绳子。陈健当时还告诉这些矿主,这玩意的敏感度很高,四斤的铁疙瘩从两寸高的地方落下来能引爆。
矿主记得当时自己还拿手量了一下两寸高是多高,随后看到了惊天动地的一幕,起黑火药来这东西的确是猛的多。
他这边还算震惊,当时采石场的几个矿主可是兴奋地都快蹦起来了,起煤矿露天采石场那真是对这东西求之不得。
只不过兴奋之后,却又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四斤铁锤两寸爆两寸,落在天灵盖人都未必死,说不准带着一瓶走走路摔了一跤炸的粉身碎骨了。
陈健当时说肯定有安全的办法,钱也不用你们投来研究,我自己花钱。但有一样,成功后,我代表我们党派,希望在你们矿区有个容身之地。
矿主们便问干什么,陈健说,等晚后读读书写写字讲讲故事少喝酒多扯淡,少赌博多聊天,互相交流挖矿的技术,为提高挖矿效率而努力。
陈健说,你同不同意我们都要在小镇买房子,是提前打个招呼。
矿主一听,心说这提前打招呼有什么意义不过既然说了,那我们也好提前准备,安排些人听听你们晚都聊什么。再说这炸药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一旦用了那也是一大好事,只要要求不过分,多少还是要给面子的。
都当陈健等人是吃饱了撑得,这些天又因为木轨路的使用发现效率提升了不少,心盘算着闹腾起来多给三五个铜子也不是不行,便也没当回事。但前提必须是不闹先给,万万不能闹了再给,一旦开个这个先河,怕是无穷无尽了。
想不到半年过去,陈健真的来了,兴奋之余,难免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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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炸矿
第一百一十二章 炸矿
可是那种新炸药做好了
矿主问了一嘴,陈健身旁的王哲顿时抬头看了一眼陈健,关于炸药的事陈健从没和他说过,连次在都城也没说一句。小说
碍于有外人在场,王哲也没立时问。
陈健摇摇头道:做好了还差得远,但是说基本还是可以的。不过这炸药和以前的不一样,我琢磨着是不是先把炸矿的师傅找来,一起琢磨琢磨怎么炸
他这也不是谦虚,距离实用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甘油炸药是很好的民用炸药,但不是很好的军用炸药,基本不能做发射药,最多也是造个手榴弹炸药包之类的。
敏感度太高,正常的油不加以钝化和吸附,谁用谁死。
正常来说,这东西做煤矿的井下炸药都不合格,完美的安全规章下那是严禁使用的,只能在露天场地使用。不过如今的安全规章来说,死人不是问题,距离安全规范还要几十年的斗争呢。
用硅藻土吸附之后,例得当,不让甘油炸药渗出来,再用油浸纸包起来,那安全的多。
但是安全之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难以引爆。
大部分工业炸药用火烧是炸不了的,只能靠起爆药靠冲击波或是瞬间的巨大压力引爆。
黑火药不行,用黑火药混硅藻土和甘油炸药,爆炸后基本只是黑火药炸了,甘油炸药不太可能爆炸。
另一种如今看似可能的火药是火棉,但是现在的水平造不出强棉,弱棉倒是可以作为胶条吸附甘油炸药,做成爆胶,威力硅藻土吸附后的要强,但是制作过程有些危险而且复杂。
既然是炸矿而非军用,硅藻土甘油是可用的。想要引爆,那只能用雷酸汞作为起爆剂。
制造雷酸汞,在一年前难度肯定很高,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