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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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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嗟远山接过去,细细一看,点头称赞道:“陈先生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这些东西,就算将来国人议事大会真的讨论议定运河法或是私人筑路法的时候,也可以作为参照。这两成的收益还是要收的既是土地费用,县里也要参与管理招收人员”
    他对两成的收益还是很满意的,陈健也没有做太多的讨价还价,最重要的是这两成的收益不是收归国库的,这属于地方支配的钱财,因为国法中没有筑路修河的规定。
    条文中也算是面面俱到,甚至连战时征用、国需调拨之类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他也明白,这两成的收益算是陈健的底线了。再多的话,只怕也赚不到什么。
    这相当于县里白得的,因为上面说的清楚,不需要县里调拨民夫,一切问题都由运河修建方承担。
    这样一来,效率就可以快许多,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个条文稍微修改,作为政令颁发出去。
    将来这些条文肯定是要变更的,一旦真的在国人议事会上引起了反向,这两成的收益就是个大问题出钱的工商业资本家和大土地主和财阀贵族不会接受,即便接受也会要求国家为这两成的收益承担责任。
    嗟远山收下了条文,心情大好,和陈健又吃了几杯酒。
    “陈先生,这南安县如今繁华,可以说很赖陈先生之力啊。这杯酒,算我这个一县之令替县中一些人敬你的。”
    客套话之后,陈健便笑道:“我这些作坊,那是吸全国之银钱,跑到南安来花。若是跑到闽城去,那闽城也会比之前繁华一些。”
    看似无意的话,让嗟远山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笑道:“这闽城是一郡之城,南安小县,终究不能比。”
    “那是自然。若是有一天远山兄高升到闽郡,我便将作坊迁到闽郡,背靠大树好乘凉,乘凉之人也除草施肥,岂不美哉?”
    陈健这话说的有些赤果,这是分明暗示自己想要当南安的地下组织部长,若是将来到了闽城,甚至还要当闽城的地下组织部。
    官商勾结,也正是一条正途,如今并非家天下而是财阀贵族议会的制度决定了这种勾结是合理合法的。
    嗟远山对此并不生气,陈健在南安做了这么多事,从未有过什么明着的不法之事,也没有利用众人替他逃避一些责任义务。甚至赋税从来都是按时缴纳,之余还资助民生,即便买地之类的事,也都是按照正常途径来的。
    封建帝王会害怕资本把手伸到权利里去,而这也正是资产阶级革命的一个重要因素。有了钱,自然想要有权,不但想要有权,还想要不交税少交税的权利。
    为此,嗟远山哈哈一笑,摇头道:“陈先生这愿景是好的。只不过南安小县,就算这两年评定为上上,又岂是那么容易升到闽郡的?不过若是等到运河修好,五六年后或可有些变化。”
    陈健笑道:“五六年,时间未免太久。不说这个了,远山兄,前几天我听了个笑话。”
    “怎么说?”
    “你说一个孩子和一个大人比谁更高,可附近又没有土堆凳子让孩子长高,可有什么办法让孩子比大人更高?”
    “等上十年,长大了自然就高了。”
    陈健哈哈笑道:“还有个办法,把大人的腿砍下来,那不就高了吗?”
    这就是一句玩笑话,嗟远山呵呵笑了几声,瞟了陈健一眼,顺着这笑话道:“那这孩子怕是更比不过了,砍人犯法,失血而死以命抵命砍下脑袋,岂不是更矮了?”
    “可万一是大人自己砍的呢?”
    “那当然就另说了。这大人也是,长着腿好好的,怎么闲着无事砍自己的腿?”
    “说不准这孩子会占卜之术,知道这大人要自己砍腿,所以急忙跑来比高也未可知。”
    “陈先生学宫扬名,六艺精通,博学多才,不知道懂不懂占卜天衍之术?”
    “略懂,而且我还学过几天医术哩。”
    说完这笑话,两个人举杯大笑,只当这个根本不好笑的笑话很有意思。
    孩子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等到大人自己把腿砍断了后站过去比比高就好。
    既然有人学过医术,腿断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再接上就是。
    酒宴最后,嗟远山佯醉,又提起了之前的笑话,却问了另一个不相干的听起来极为荒诞的事情,让陈健随意卜算一番。
    陈健也是佯装醉醺醺的,用前世那群祭司的手法装神弄鬼煞有其事地卜算一番,用水酒在案几上写了一个二字。
    嗟远山看过之后,笑道:“何为?”
    “为无为则无不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亨
    不为,那是明面的不为;不争,也是明面的不争。
    至于嗟远山到底什么来头,会不会借助这个机会提前铺路,那不是陈健要考虑的。
    嗟远山是个正统官僚,不是爱国志士苍生为己任的理想主义者,所以陈健不用害怕什么。若是后者,打死陈健也不会把作坊安在南安,更不会说这些话。
    如果这个官僚又恰好是个机会主义投机客,那就更完美了。
    互相利用的极致,就是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互相利用,一切依法办事依规处理,不徇私枉法。
    所以嗟远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安心治理南安县,以待清风起扶摇而上,不管怎么样他都需要一个契机。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南安县一纸政令出台,但却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修运河修路这样的事,不是谁都能做的,不说别的单单是花费的钱财,整个闽城也没有几人可以拿出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闽城的十月十一月,是很繁忙的时候。
    一些打的土地拥有者种植的棉花正是收获的季节,和其余的作物不同,棉花的收获要持续很长时间。
    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每天都蹲在地里,一点点地将棉桃摘下来,因为棉桃不是一天成熟的。
    这样巨量消耗人力的劳动,也意味着小农经营的土地于棉花上无利可图。商人会操控棉价,尤其是籽棉的价格,耗费的人工根本赚不回来足够的钱。
    尤其是土地将将够不需要沦为雇工的那批人,更是如此。收获季节,各种税费、借贷都需要偿还,单独的农民没有与市场议价的能力,忍受着商人的多重盘剥,也就没有余钱考虑等到价格回升的时候再卖受潮、发霉、被耗子咬等等损耗,也不是小农所能承受的。
    而摘棉桃的时候,又是其余作物的农闲期,因而大量的小农选择这时候前往一些大农场主的土地上摘棉花赚钱。
    不需要交税,明码标价,按斤数换钱,虽然价格压得低,但也比自己种棉花要强。
    各种行会早早地定好了今年的籽棉收购价格,作为商业资本家他们本金雄厚,在交通不便的前提下可以很轻松地操控市场。
    这是一个陈健惹不起的势力,单独拿出来一个比钱财和影响力他不怕。但这样一个巨大的利益链和利益团体,那就不是陈健的小身板可以抗衡的了。
    纺线、织布、轧花等等,都是交流密切的行会。和玻璃行会不同,他们没有上下游,最多就是那些海边海草灰制碱的小作坊。
    而棉纺织行业,则是一个上下游利益密切的行业。从操控籽棉皮棉价格到籽棉加工、纺线、织布、染料等等,缺一不可。
    织布的必然和纺线的关系密切,纺线的必然和轧花的不可分割,轧花的又肯定和籽棉皮棉的投机商人穿一条裤子。和小小的玻璃与酱油这种上下游很短的行业全然不同。
    在闽郡的行会中,陈健的名声其实不怎么好。
    有人说陈健涉足哪一行,哪一行就会出大事,玻璃行会毁了,闽城的酱油行会只剩下一些高端的苟延残喘,制碱行会要仰仗陈健的鼻息,算是恳求着这位闽城制碱行会的副会长除了玻璃行业的用碱外不要涉足其余漂洗缫丝之类的行业用碱。
    持续了百余年稳定的行会制度,第一次出现了这样悲惨的局面,不得不让人有所警惕。
    行会受益者需要的是稳定的旧时代,为了这个稳定他们会反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变革和不安定因素。
    因而当十月份的某天,陈健对闽城那些操控了皮棉轧花的商人和作坊发出邀请的时候,整个闽郡的纺织行业都炸开了锅。
    涉足哪一行,哪一行出大事的名声,让这些商人和作坊主不得不防。
    两年前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一封邀请函就能让闽城的夜晚多出了许多热闹。
    哪怕是假如一位新上任的郡守,傻呵呵地说籽棉价格太低伤农之类,这群人都会呵呵一笑只当无视,因为那什么用都没有,有一万种办法让政令推行不下去。
    可面对陈健,这些人还是慌了,这不是郡守更不是商务官,而是和他们一样的唯利是图的商人。
    同行之间最明白自己的可怕和手段。
    许多纺织行当的人聚在一起,那些轧花作坊的作坊主更是首当其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陈健又要搞什么?你们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没有。他他不会是想涉足轧花行当吧?”
    “轧花才赚几个钱?他是不是想涉足纺织行当?毕竟皮棉才能加工,而皮棉又在轧花作坊里才能出现。”
    “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让他进入这一行。我就怕他又弄出来什么东西,毁了大家的利益。”
    轧花平日看起来是个很不起眼也不怎么赚钱的行当,但在整个产业链中则是极为重要的行当。
    不少大的纺织业的作坊主也被陈健搅的不得安生,不住地警告着那些轧花作坊和控制棉花价格的商人。
    “棉花不是玻璃。他陈健可以操控玻璃,但却操控不了棉花。他的作坊能在闽城建起来,但是棉花却不能流入他的作坊!一点也不行!”
    “对啊,谁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事?”
    “他这次只邀请了轧花行当的,按说他年纪不大却也是老狐狸了,搞得田文亮家破人亡。他难道会不知道,棉花根本不是轧花作坊说的算的?”
    众人也有些疑惑,如今实在是不知道深浅。
    若是别人想要涉足而且野心勃勃,那根本不算事,闽城的棉纺织行业的大人物们甚至不需要出面,随意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其捏死。
    可是明天要面对的人却不走常理,而且也算得上是根深蒂固,轻易间撼动不得。
    争论中,有人提出:“如果他真的想要涉足棉纺的行当不妨就让出南安?毕竟南安的棉花种植量不是很大,互相之间退一步,也好过你死我活。”
    这话一出,立刻遭到了众人的反驳。
    “一步都不能退!若是让出南安,谁知道将来他会干什么?就像是当初那些制碱作坊一样,让出来了。的确,陈健也算守规矩,可现在的问题是陈健不涉足漂洗缫丝的用碱只是他守规矩,一旦不守谁能制得住他?不能把希望都寄托他守规矩上。”
    这一点众人达成了共识,寸步不让,无论明天要说什么,都必须思考清楚。一句话,让陈健的钱进不了棉纺行业,从源头上把他掐死,皮棉籽棉就是关键。
    商议到了半夜,终于确定了明天的底线:告诉陈健,棉纺织行业不欢迎他。别想涉足,如果涉足那就是你死我活,寸步不让,决不有丝毫的妥协。
    轧花作坊和棉花收购的投机商们整整一夜睡得都不安心。
    第二天一早,几辆安装了四轮转向机构、有玻璃窗和内部软席的马车停在了这些人的门前,邀请他们上车。
    如今闽城已经有不少这样的四轮马车了,坐着轻便,在城中的大路上行走也算舒适,加之有了玻璃窗和软席,更是身份的象征。
    售价自然昂贵,但这门面却彰显的开。送了郡县官员一些,一些有钱人自然也要买上一辆乘坐,在大街小巷穿行的时候与众不同,受人指点羡慕。
    这车还衍生出来一些新的词汇,一开始就是叫马车,后来有人觉得坐上这样的马车,一定乐的直哼哼。
    再后来,这马车就在市井间被称作哼哼车。因为除了乐的直哼哼,还有车辆转弯和行走时候的吱嘎声小许多,听上去更像是温柔的哼哼而非剧烈的吱嘎。
    人屁股下的椅子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在闽城能坐上哼哼车的人,非富即贵。
    久而久之,人们便称呼那些坐在这样马车上的人为大亨,哼哼车的哼。富贵即为大。
    大亨的本意只不过是坐马车的人,而这马车只不过恰好被人称作坐上去乐的直哼哼的马车简称哼哼车,同时坐上这样马车的人又都是闽城的有钱人和有地位的人,所以大亨从形容词变为了名词,成为了一个特定的称谓。
    今天坐马车而来的一些人,有些是没资格被称作大亨的,但借着陈健邀请的光,也成了一回大亨。
    只不过这些伪大亨们的心情却没有乐的直哼哼的兴致,透过马车上的玻璃窗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幢与众不同鹤立鸡群的建筑,不由地叹了口气。
    那幢建筑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比之前往来的车辆更多。
    而内在的唯一区别,就是多出了一个牌匾,名叫“南安诸厂雇工协会”。
    牌匾上方的某间屋子,就是这个什么雇工协会的办公场地。这个场地和这幢砖搂的其余房间完全不同,一眼就能认出来。
    因为那个房间的玻璃被卸了下来,用来挡风遮雨的是最便宜的黄纸,甚至都不是专门用来挡窗户的正规的白色窗纸。
    偶然有人走过,总会问问门口站着的人,为啥这雇工协会是黄纸的窗户?门口站着的人却都笑而不答。
    玻璃厂的雇工协会用不起玻璃而用的是最便宜的黄纸,这简直就是笑话,而且这个笑话很快传遍了整个闽城。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想法是好的
    黄纸糊玻璃的笑话是陈健力排众议坚持的。
    不是拿不起这个钱,而是觉得黄色工会这么好听的名字,别被自己湮没了。
    迫于当初的承诺与此时的形势,陈健决定做回好人。
    在党派内众人兴奋的注视中,陈健所控制的几个作坊开始了最简单的劳动境遇改良。
    率先提出了十二小时工作制,而且并没有降低工资,引起了雇工的热烈欢迎。并且提出了生命的一半归自己,一半归工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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