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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453部分

小说: 从酋长到球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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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嗟远山呵了一声反问道:“你有钱,有名声,有枪,最可怕的是你们还有思想、理念你们想干什么?”
    “如果你发表个脱党声明,娶个女人,这个贸易公司很容易就能建起来,否则的话,想建起来很难。退一步吧,别想那么远。就在你说的那座岛上交易,这一点我可以决定,怎么说我也是郡副守。让那些大部分利润,被你说的荷兰人、英国人和法国人占据去也无妨。你们的公司只需要将货物转运到那座岛上就行,不要想着把手伸的太远。”
    陈健皱眉道:“远山兄,有些东西你还是没弄清楚。只在那座岛上贸易,我们赚不到大钱,大量的钱都让那些荷兰人、英国人和法国人占去了。上策是和平谈判,与西班牙人开自由贸易。中策是垄断住这里的航线,直接和那些西班牙殖民地的商人走私。下策才是放弃这些东西,再被中间商赚走,这不应该啊。”
    嗟远山冷笑道:“利润?利润?你们占据海岛贸易,对北方那些大家族有什么好处?他们的手伸不到这么远,他们会允许作坊和商人势力越来越大吗?此消彼长人们会反对;此不变而彼长,人们也会反对。”
    “蔗糖,让北方那些数百年的大家族的树糖生意怎么办?你弄出了新的航路前往齐国,让那些勾结海盗分赃的家族怎么办?如今你又要赚大钱,可赚的这钱却离北方他们,他们分不到,你让他们怎么办?”
    “如果说这是一艘船,那些大家族是船长,大土地拥有者是升帆的,自耕农是炮手,而你们这群商人作坊主,只不过是船上的乘客。虽然乘客逐渐多了,甚至有时候也会顾及到你们想去哪,但如果想要掌舵,那就是死路一条。闽城外的五百自耕农骑兵、附近驻军的军官换了一遍,你以为是防备谁的?”
    “闽城是闽城,北方是北方,等你有时间,去一趟旧都城附近的地方走一圈就知道了。和这里并不一样。”
    陈健苦笑道:“一步慢,步步慢。咱们在航海术上已经落后那些人了。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我们明明可以垄断那里的走私贸易,就这么拱手相让让利润都被那些人赚走,我心不甘。”
    嗟远山笑道:“没什么心不甘的。你想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很难。你想要为了更多的人过得更好,很难。但如果你只是为了发财,那就简单了。你掌握着海图,掌握着船队,有钱有人还有见识。选个家族投靠,娶个女儿,帮着那些家族经营,不准外人伸手,一切就解决了。”
    “如果这些东西不能掌握在那些那些家族手里,不如不做。当然,脱党之后又不一样,有些东西就另有说法。毕竟大家族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
    陈健嘿然道:“背叛者,你们也敢用?”
    嗟远山摆手道:“不是背叛,只是你误入歧途,拉你回来而已。”
    “墨党已经分裂了,进步同盟的一些人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用你们的手段来对付你们,真的要感谢你把矛盾之法教会了那些人。”
    “你走后,北边又发生了一次动乱,大量失业的流民雇工被组织起来,学闽城挖河铺路。你们进步同盟内的派别给出了解决办法:问农民征特别税,说是养活这些流民;向这里失业流民雇工灌输,这就是墨党追求的人人有事干的未来世界。那里的农民对流民雇工连同你们的进步同盟怨恨陡生,那些流民雇工每天累的要死所得却极少,对你们的所描绘的未来也是充满怨言。”
    嗟远山怅然道:“这些手段啊,原本我们是想不到的,但是你们进步同盟内的一些人活学活用,想到了。分化,瓦解,让农民和雇工对立。而这些手段,也不过是从你教会的那些工具里化用的。既然这样,作为先生的你,想必手段更为娴熟。有人自然对你有了兴趣,况且你的身家也已不菲,”
    陈健听到这,真是不知道该哭该笑,忽然反问道:“远山兄,我说我不是为了自己,我们这些同志也不是为了自己,你信吗?”
    “信!当然信。”
    “那问题就简单了。这个贸易公司我留出百分之六十的不分红股份,允许国家再分配。以十年为周期。十年之内,盈亏自负。十年之后,如果赚钱,国家可以接管,这百分之六十的空股也可以重新分配。是那些家族拿,还是别的家族买,都无所谓。万事开头难,最难的事我们来办,将来摘桃子的时候他们来摘,这应该可以吧?”
    嗟远山抬起头,玩味地看着陈健。
    半晌,饶有趣味地说道:“陈先生,你这是埋了一桶十年后爆炸的火药。十年后,一旦盈利,这桶火药就会炸。到时候收回,那六成的空股自然会落到那些人手里,商人们、已经入股的人、得益的商人、种植园会怎同意呢?而你牵头的事,恐怕盈利是必然的。十年后,又正值新一任选王之时,你这桶火药想炸谁?”
    陈健不言不语,嗟远山大笑道:“陈先生,你比我想的更狠。我去南安看了你们的那个纺纱作坊,十年十年时间,可以积累原本百年才能积累起的财富。那些大家族,有些也不过积累了百年而已。”
    他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拿出一根白磷火柴划燃将纸烧的干净。
    “我给陈先生出的主意,比起陈先生自己出的,终究还是差了些味道。只能说学的不深,看来我还得我看看你们出的那些小册子。”
    毁掉了那张纸,又摸出了几封书信道:“去都城的时候,按照书信上的地址帮我送几封信吧。”
    陈健伸手接过,很郑重地说道:“远山兄,你想多了。”
    嗟远山笑道:“无所谓,他们会同意的,因为他们没亲眼看看闽城,也没亲眼看看你们出的那些小册子,他们老了。”

第十五章 应激反应
    回到家中,正准备看看那些书信的地址时,陈斯走了进来,看上去似乎很疲惫。
    “父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听你们说那个叫西班牙的国家,心里有点担心。你说那个国家真的有那么大?比咱们还大?运金银的船一艘艘的往回走?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心里堵得慌。你跟我说句实话,那个国家到底怎么样?”
    陈斯盯着陈健,缓缓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军官,有些事总要上心。这国家,总得有人站出来保护不是?你说那个国家动辄灭国,我这心里就不踏实。他们的船,是不是比咱们要好?枪炮呢?人呢?”
    “人?”
    听到这个词,陈健呼了口气道:“那个叫杨森的白人讲过这样一件事。几十年前,有一伙人大约一二百个,去了南边的一个国家。那个国家有上百万人,上万人的军队。这伙人进入了都城,靠着一二百人抓走了他们的王,索要了两屋子的黄金,全身而退。至少这份勇气,是很吓人的。”
    这个故事陈斯还是第一次听说,听完后悠然向往,想象着这是一副怎么样的英姿。终究,他是个军人,对于这种以百破万的故事,充满了向往与憧憬。
    “百人灭国是个人物。如果没说谎的话。”
    “没有说谎。”
    “你说,他会来打咱们吗?”
    陈健摇头道:“不好说。他们信奉一种神明,凡是不信的,他们会强迫这些人信。他们出海之初的目的,是为了把这种神明的信奉传播到地球的每个角落。”
    陈斯嘿然道:“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倒是想看看这群以一敌百的士兵。真想和他们交手看看。”
    陈健看了看父亲,开着玩笑道:“打到家门口,咱们还真不用怕。海上有大风大浪,也运不了多少士兵。可要是在远离故土的大海上,您如今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至少,人家的船长是可以绕着地球绕一圈的,您就做不到。水手和船长上,和他们差了几十年吧。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要是在陆地上,咱们的陆军可是不用害怕。”
    这倒是一句实话。海上自保有余,进攻的话可能还要追赶些日子,但是趁着这个时机多交交手学习学习还是有好处的,不然将来要面对的是更难对付的对手。
    陈斯很有一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意思,可惜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坑爹的儿子把他的将军梦给断了。
    沉默半晌,哀声道:“是啊。人家的船长可以绕地球转圈,咱们怕是还找不出来这样的人。海图、风向、岛屿这些东西他们比咱们要清楚的多。”
    仰着头琢磨了一阵,似乎有些惆怅,哎了几声,苦笑道:“要是再年轻些就好了。可惜已经老了。他们的船是不是很大?”
    “挺大的。”
    “你觉得咱们能和他们打起来吗?”
    第二遍问这个问题,陈健也不知道是父亲老了,还是说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亦或是作为一个军官的特殊心态。
    “打仗总得有个理由。他们的土地咱们要了没用,上面的人说的都是他们的语言,信仰的也是他们信奉的神明,就算占领了也要面对无休无止的反抗,得不偿失。他们也未必敢打咱们的本土,但是外面的争斗可就难说了。”
    “打不打,那是上面的事。怎么打、能不能打赢,是我们的事。”
    感慨了一句,离开了陈健回到自己的房间,伏在案上开始书写自己想让上面知道的东西,一笔一划从未这样认真过。
    能不能采纳是上面的事,他只能尽自己作为军官的义务。
    “因此,我建议海军也组织一场环球航行,记录风向岛屿、锻炼水手。如有可能,最好派出一些年轻人前往那些新的国家学习”
    纸上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仔细检查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摁上了印章。
    闽城还沉浸在知道了外面世界的狂欢之中,市井间每天谈论的话题都是这个。
    那些跟随陈健出海后归来的水手成为了市井间的宠儿,往茶馆里一坐,都不需要说书先生,顷刻就会围过来一群的人。
    对于一些明显夸大其词的话,人们也乐于相信。
    对普通的市民而言,除了多出了一些故事和谈资,对他们生活的影响并不太大。
    无非就是市面上开始出售一些新的调味料,酸甜苦辣,各不相同。
    逐渐,开始有人学习一些水手吸一种黄色的烟草。一开始有些恶心,但是时间久了竟然别有滋味,一时不吸有些想念。
    伴随着大量的比北方的枫糖更便宜的蔗糖出现在市面上,一些人喝茶的时候也会加上一点蔗糖。
    尤其是一些雇工在大热天下了工后,往往会点上一大碗茶,加上一点糖。咕咚咕咚地灌下去,灌完之后就像是刚刚饮完的骡子一样,肚子里还会哐啷哐啷地响。
    对于被陈健一直软禁如今允许自由行动的白人杨森,人们也是从一开始指指点点到最后开始习惯。除了一些孩子还跟在身后外,人们已经逐渐淡然,或许以后再有这样的人也会一直如此,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要继续。
    越来越多的穷苦雇工找到了商社,希望能够跟着出海,前往大荒城。那里的确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可是在那里干上几年,就会有一片允许自己耕种的土地,比起在这里做工可是要幸福的多。
    殖民公司招工的政策也开始逐渐变化。从一开始的人人一样,到如今的按照各自的技能、职业来定下这几年的工资,尤其欢迎一些瓦匠、木匠之类的手艺人。
    这是外面新世界对底层的影响。
    对于商人,陈健鼓动起来的贸易传说,让他们充满了幻想。
    陈健告诉他们,那些西班牙人的船队整船整船地往回运送金银,有时候整整一船都是金条。
    这样的传说让商人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考虑着将来怎么才能赚到那么多的金银。
    外国的金银,可也是金银啊。
    况且,陈健告诉他们,棉布、生丝、家具、玻璃等等这些东西,都很容易销售出去。
    只要贸易公司的事定下来,这对大家都有利。
    不只是商人,作坊主也同样有利,东西卖的越好,他们赚的也就越多。
    听说那里还有海盗、热病、痢疾之类的存在,然而如果能够获得极高的利润,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克服的,并没有那么可怕。
    一边是狂热的煽动。
    另一边,是陈健的信誉和名声,以及这些年从一个普通人物成为闽城富豪的传奇。
    每天都会有小报印刷着陈健写的一些有趣的见闻,每天都会有小报印刷着陈健描述的外面世界的发财方式,以及陈健知道的那些惊人的冒险家的故事。
    百人灭国、支船巨富种种这些,让一些年轻人的心骚动起来。
    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势,从闽城开始展开。

第十六章 决议
    之后的半年,陈健一直游走于与闽郡相邻的五个手工业发达、大家族门阀财阀统治薄弱的郡。
    拜会商会会馆、引导舆论宣传、行贿、送礼……为都城之行做最后的准备。
    而在北边,那些在陈健所谓的“党派补习班”毕业的当初坐在右边的一些人也开始组党。
    一个“传统党”,一个“华夏利益至上青年联合会”,两个党派囊括了大部分的北方大土地主、军头子嗣、大行会商人和垄断专营家族。
    当数年一次的国人议事大会正式开启的时候,这一场国人议事大会终于可以载入史册。
    大会上,各个参与者卸下了之前各种的道德、传统的标签,第一次敞开了用赤果果的利益商讨着国家的未来。
    同时,数百人的国人议事大会,也终于有了六个认同或是同情当初选择坐在左边或是中间的人。虽然人很少,可终究有了。
    一场场激烈的争吵后,关于外部世界、关于开海贸易、关于移民、关于党派的许多事终于达成了共识各有妥协,但一定要首先维护“传统党”的利益,否则根本无法通过。
    具体如下:
    “一:为了防止与民争利。除非遇到大饥荒(需经过议事会认定),否则禁止从外部进口粮食,包括:小麦、玉米、水稻、菽豆、谷子、土豆、地瓜等一切被议事会认定为主食之食物。另,包括棉花、黄麻等北方各郡大土地主拥有者之主要作物。”
    “二:因北方各郡习惯枫糖,以大河北支流为界,蔗糖过界征收百分之三十之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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