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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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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女人,美还没有异化为单纯的五官身材。
    河阴城中的女人们在忙着擀皮,自从上次在狸猫和兰草的昏礼上吃过那种被称作饺子的食物后一直念念不忘。
    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夏城里派出船只给河阴城驻守的人送来了两袋筛去了麸皮的面粉,还有一些女人用面粉捏出的、包裹着枫糖和蜜的糖包。每一个捏的都很小巧,据说捏的最好的就会得到如同娥母一样巧的手。
    狼皮和几个人蹲在城外的葫芦架下看着天上的银河,看了半天悻悻道:“健说今晚上蹲在葫芦架下能看到天上的男女亲嘴,我怎么看不到?”
    几个人仰的脖子都酸了,眼睛干干的有些发涩,直到天上涌起了云彩遮住了星河,这才歪着脖子休息。
    忽然间城门口的两条狼崽子呜呜地叫了起来,几个人立刻拿起了武器冲了出去,狼皮兴奋地说道:“今天再杀两头鹿,明天去榆钱儿妹子那换粟米酒喝。
    河阴城附近只有六百亩的公田种植了菽豆,他们就是为了看管这些田地的,分了两条狼崽子,好几次鹿群靠近的时候就会嚎叫。在白天部族分的任务完成之后,便可以自由狩猎或是继续开垦,多出的部分能从坊市换来很多好玩意。
    几个人想到从娥城换来的粟米酒的味道,也都兴致勃勃,若是快的话,一会儿就能乘船回去换,喝着粟米酒吃着饺子,真是一种享受。
    冲出了壕沟,解开了狼崽子脖子上的绳索,可狼崽子却没有朝豆田的方向跑去,而是冲向了南边。
    夜幕下,几个踉踉跄跄的黑影摇摇晃晃地朝着这边跑来,听到狼崽子的叫声后,惊叫了一声,慌不择路地乱窜,还有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喉咙。
    狼皮也吃了一惊,草河南岸除了城邑中人再无人来过,见对方人不多,吹了声口哨,几个平日和他一起当斥候的族人立刻分成两三人一组,包抄了过去。
    狼崽子们素知这时候卖力一会儿准有肉吃,冲过去扑倒了一人,却没有下嘴,毕竟这不是鹿,等着主人的命令。
    那几个人见跑不过,只好蹲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在叫喊着什么。
    狼皮一听觉得耳熟,似乎是娥钺部族的语言,他多少能听懂一点,似乎再喊不要杀他们之类。
    一共九个人,一个人腿上有血,靠近后一股酸汗的味道,直冲鼻子。有人穿着丝绢,有人穿着树皮,披头散发,衣衫碎裂,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蹲下一个人怎么也起不来了,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已然死了。
    “带回去,派船去通知健,再让松也跟来,他能听懂娥钺部族的话。”
    两个人抬着那个已经累死的,剩下的人将八个人驱赶回了河阴城,正巧饺子出锅,那八个人盯着陶碗中的饺子,不停地吞咽口水。
    那个穿着丝绢的人狠了狠心,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洁白的玉珏,递给了狼皮,示意想要换一点吃的。
    狼皮一把夺过玉珏,仔细看了看,心想这些人是从哪来的?要是娥钺部族的人,给他们吃点东西也没什么。
    收下了玉珏,送过去一些吃的,那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什么都不管不顾。
    等陈健和松等人来到的时候,这八个人又死了一个,或许是饿的久了一下子吃了这么多撑死了。
    狼皮将手中的玉珏拿给陈健,一努嘴小声道:“那个人的,用来换吃的。”
    陈健端详着那枚玉珏,做工精致,玉质和娥钺送给自己当信物的那块基本一样,看起来应该是在同一处采集到的。
    东边的几个部族已经出现了贫富分化解体为家庭,从这几个人的衣着来看,显然有贫有富。
    拥有玉珏的人在部族中的地位应该不低,甚至可能是根正苗红的统治阶级,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活着的七个人躲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抬头,外面的狼崽子一叫,他们就会瑟缩颤抖,两个人的胳膊上满是脓血,似乎是被撕咬的。
    这几个人虽然虚弱,却能看出他们都很强壮,肯定不是被狼群袭击的。
    松小声道:“我在娥城不曾见过这个人,娥钺身边的几个人我都见过,没有他。这种玉珏只有几个人有,听说是当初他们迁徙之前从华城带来的,附近是没有这种玉石的。”
    陈健拿着玉珏走到那个穿着丝衣的人面前,让松问道:“这是你的?”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说,已经换了吃的,这曾经是他的,现在是咱们的。”
    “问他听过娥钺、数九这些人没有?是不是从娥城来的?”
    那个人听到娥钺和数九的名字,不等松转达,眼神中露出了神采,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堆。
    “他说……他认得娥钺和数九,好像是在华城一起长大的,华死后这些人就随着部族离开了,以后再没见过。他恳求咱们送他去找娥钺。”
    陈健楞了一瞬,眼前这个人不是娥钺部族的,而是别的部族的。
    看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难道说这个部族被蛮族灭族了?只有这几个人逃出来了?
    他又问了几句,可那个人便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地恳请陈健能够送他去娥钺的部族,并且又掏出了一枚刻着弦槽的、正面刻着花纹的扳指,不住地重复这些话,并不回答陈健的问题。
    陈健收下了扳指,看了一会,越发觉得此人古怪。
    这个人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和自己部族就息息相关了,万一真是南边还有蛮族可就有些麻烦了,但看这个人的态度似乎又不像,如果真是被蛮族灭族了,早已经讲诉自己部族的事了,怎么说陈健也是束着头发的,这点认同感还是有的。
    “给他们找个屋子,让他们睡下,晚上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送他们去娥钺那里吗?”
    “再说。”
    狼皮将这几个人带走,陈健坐在院子里沉思了一阵,回身道:“去个人回城,明日各族先不要乘船过河来河阴开垦土地。让白马带十个小队的战兵连夜过来,让榆钱儿准备一船羽箭,连夜送来,再让她连夜准备一些出征的事。”
    他掏出一枚铜符交给那个人,只是传话的话,他知道妹妹是不可能给任何人东西的,要么自己亲自去,要么有自己的铜符。
    狼皮安排下那些人后,跑来问道:“会不会是数九说的西戎?东夷南蛮离咱们太远,也就他们说的西戎了。”
    “不像。倒像是……”
    他想了一下,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跟狼皮解释什么叫“权力斗争的失败者”这个词汇,部族的金字塔权利体系刚刚建立,这些人还没有体会过血雨腥风。他们连对数九说的华死后下毒、暗杀、拉拢之类的事都不甚明白。
    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个部族出现了内乱,如果距离在五天之内的话,自己完全可以抓住机会扩张自己的实力,至少也能抓不少的奴隶。
    沉思了一阵,决定第二天继续审问那个人,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第二天那个人仍然不说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恳求陈健送他去娥钺的城邑。
    就在准备改变策略旁敲侧击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笛哨声,还有一阵阵狼崽子的叫声,那几个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爬上不高的城墙,远处跑来了大约四五十人,牵着几条狼,头发和自己一样也是束着的,但不是娥钺部族那种雷巾,而是只用丝条挽在一起。
    那几个人在距离城邑百步之外,便不再前进,一个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空着手来到了城邑下。
    来的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身高臂长,极为强壮,腰间也挂着一枚玉珏。
    他在城下呼喊了几句,松道:“他问,咱们是不是当年华城的亲族?”
    陈健厚着脸皮道:“你就说是。”
    下面那人兴奋地问道:“可曾见过几个人逃来?若是见到了,恳请交出来,我们部族愿意用五十头羊来换。”
    陈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头?”
    “只是几个挖矿的矿奴。”
    “矿奴如何值得五十头羊?五十头羊可以换二十个奴隶了。”
    下面那人楞了一下,低头似在回忆什么,抬头后坚定地说道:“我哥说了,值五十头羊的不是那些矿奴,而是部族的法度。他若跑了,不受惩罚,部族的其余人也会效仿,部族就会乱掉,法度也就不能称之为法度。”
    “用五十头羊换部族法度的严明,以警示那些妄图违背法度的人,绝不是几头羊能够衡量的。”

第二章 儿子和兄弟
    闻得城下之人的言语,陈健略微惊诧,便问道:“你哥多大?”
    “比我早生两年。”
    下面那人也就和陈健差不多大,他哥只比他大两岁,看来也就不到二十,能说出上面那番话,做个合格的首领绰绰有余。
    城下那人也觉得古怪,他离开城邑之前,也曾问过刚刚成为首领的哥哥,若是那几个人逃到了别的城邑,用五十头羊换未免不值,他哥当时的回答他听懂,可现在竟然在别人嘴中听到了自己曾问出的问题,不由惊奇。
    城上陈健考虑了片刻,说道:“既是同为华族苗裔,我们部族定要招待,还请入城同饮甘醴。”
    “你们部族也在华城待过?你们姓什么?”
    这话一问,陈健就有点脸红,自己等于是扯了一张皮挂在脸上,实际上华城建立的时候,自己部族还在茹毛饮血呢。
    姓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出身和荣耀,象征着祖先的功绩或是封地,只是如今姬这个姓连正统的华族苗裔都算不上,只是文化圈的边缘,这个姓更是在大河两岸的部族中默默无闻。
    果不其然,在陈健说出自己部族的姓氏后,下面那人奇道:“姬?这个姓氏我可不曾听过。我叫卫西,我们部族当年随华征战西戎有功,卫守大河,封姓卫,你可听过?”
    卫西说起部族姓氏的时候,声音极大,看来是个很有名望的部族,陈健也不好说没听过,只好点头。
    虽然没听过姬这个姓,卫西却也没有太过奇怪,当初在华城的时候,各个部族的姓氏分为两种。
    一种是部族本身的姓氏,另一种则是因功而封的姓氏,前者大多是臣服于华粟同盟的部族,后者则是同盟的基本盘。
    虽然部族同盟已经分崩离析,但在一些边远之地余威犹存,文化影响更是深重,尤其是卫西看到河阴城附近田地里种植的菽豆后,便不再多想。
    陈健叫人放下了吊桥,卫西也让跟在身边的族人将弓箭下了弦,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城上的人也没露出什么恶意,看起来束着头发,并不担心,相反还觉得自己要是不敢入城倒叫城上的人小觑了自己,低看了卫姓的勇猛。
    况且,他有部族做坚实的后盾,自己部族不是别的部族敢于随便招惹的,这就是强者的自信。
    他率先走上了吊桥,看着这座不足百步宽的小城,心中多少有些不屑,这个部族看起来很弱小,人口竟然只有数百。
    “若是那些奴隶在这,羊是要给的,但给过之后不妨告诉哥哥前来让他们臣服纳贡。”
    分清楚了承诺和承诺之后该做的事,暗暗观察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陈健与卫西会面之后,让狼皮将卫西送到夏城,先让他们休息,自己一会就回去,让族人准备食物和酒水。
    送走了卫西,陈健来到关押那七个人的小屋,关上门后只留下了松一个人跟在自己旁边。
    那个穿着丝衣的人忍不住看着陈健,似乎想要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陈健直接问道:“你们部族的人来找你了,用五十头羊来换,你是挖矿的矿奴?若是这样,我也只好将你送还回去。随便收留别人的奴隶,与偷窃别人无异。”
    那人急忙摇头道:“我不是矿奴,你也看到了我的玉珏,矿奴哪里会有这些东西?”
    陈健联想到之前卫西的话,问道:“你们首领死了?”
    那人一愣,以为是外面的人和陈健说了什么,急道:“不错,我哥死了,首领本该是我当,他尚不满二十,如何能统领几千人?我本意辅佐,但他却一改我哥哥当首领时的法度,族中老人多有不满,这么下去部族迟早毁灭。”
    “五十头羊……不算多。你若助我夺回首领之位,莫说五十头羊,就是五百头我也可以给你。甚至还可以给你们粮食、奴隶,这些都可以商量。”
    陈健笑道:“你们族人不会反对吗?”
    “我若成了首领,谁敢反对?族中如今多有不满,你出兵送我回去,兵到城下,自然有人放下吊桥,砍下那人的头颅,无需征战。”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自己借兵回去后的场景,兴奋道:“我可以每年都献一些礼物给你们部族,粟米、羊、铜什么都行!五百头羊,真的不算什么。”
    陈健佯装诧异地问道:“这么多?你们部族能真能拿得出来?”
    “当然能拿得出,征战西戎,掠回奴隶牛羊数千,便是不征用族人的,只用部族公有之物也拿得出来。”
    陈健笑了笑不再多问,转过身,皱眉思索着。
    眼前这人就属于那种只要让他有权利,他可以管你叫爹的人,这是人之常情,大部分人都会这么选择。
    只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者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的失败是偶然的,自己的支持者很多,似乎只要再多一点运气,就能胜利。
    但错觉就是错觉,世界是变化的,成为丧家犬之后,那些曾经的支持者也会变为反对者,而且这也不仅仅是运气的问题。
    新老交替、权力交接、甚至可能打破了部族推举出现了父死子继的情况,没有不满和反对是不可能的。
    陈健昨晚上本来想的是捡便宜,要是两方内斗,两败俱伤,自己可以抓紧时间出兵劫掠一笔,壮大部族。
    可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那个部族的首领把自己的亲弟弟都派出来追逐,而且还带了几十人,也并没有太焦急,显然城内的情况已经安稳下来。
    或许还有些不满和裂痕,可这时候要是自己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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