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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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中,聚落帐篷里的女人孩子不安地看着远处一队队冲过来的士兵,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可是什么都舍不得丢弃,还想着打开羊圈把羊也都赶走。
男人们吼叫道:“别收拾这些了,骑着马跑,你们带着孩子先跑,去告诉首领,后面没人,我们给你们挡一阵。伙计们,都过来啊,他们没马,咱们还有二十多个男人呢,绕他们后面。”
为首的那人跨上马背,摇晃着身体吹着口哨,即便他大声地叫喊,可也只聚过来十几个人,剩下的人都想着逃走。
奴隶们更是乱成一团,想要跟在女人孩子先跑,为首那人冲过去用石斧砍死一个奴隶,指着前面围过来的士兵喊道:“往那冲,杀一个人以后就是族人了,给你马和羊,和我们一样!”
奴隶们茫然地看着前面的敌人,闻着身后的血腥,想着那种随时可能被当成祭品的悲惨,幻想着自由之后的生活,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举着割草的石镰,带着癫狂的笑冲向了陈健。
十七个骑马的人则冲向了陈健的侧翼,侧面只有十几个骑着角鹿的骑手,角鹿比马可要小得多,他们有信心对付那些古怪的骑手,只要能绕到后面拖延一下时间,女人孩子完全跑的开。
侧翼的狼皮盯着那十几个骑着马冲过来的人,发现他们挥舞着石斧投矛,忍不住笑了。
“教教他们怎么骑着打仗!”
他将手指含在嘴里,吹着响哨,身边的人都和他聚在一起,站成紧密的一排。
从角鹿的侧背上取出长投矛,和狼皮一样,反手握着。
狼皮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计算着距离,在对方距离自己这边还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喊道:“骑兵,慢步跑!”
双腿夹紧了角鹿的腹部,并排而行的族人们开始慢慢加速,尽量保持着每个人挨在一起。
四十步之后,角鹿的速度已经提升起来。
“冲锋!”
十四个族人几乎是并排着冲了出去,正面比起对面要窄的多,狼皮握着投矛,盯着前方的敌人,对面留下了空隙很大。
眼前的敌人明显有些惊恐,瞪大了眼睛,高举着石斧在马背上摇晃着身体,不断变换着重心迷惑敌人。
两人一错身的瞬间,狼皮将投矛半投半刺地掷出,感觉到手中那种阻滞的感觉,立刻松开了手,也没有去看投矛是否刺中,身体一歪躲过了对方临死前的劈砍。
冲击之后,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跑了三十多步后,十四个人直接分成两队,不停直接向左右绕了个圆弧。
战场上已经躺下了六个人,几匹马在那里乱跑,十四个人一个没死,借助密集的阵型将对方的队形从中间撕开。
扔掉投矛从鞍袋中抽出了短剑,对方的阵型已经冲散,狼皮这边却没有立刻各自为战,而是按照陈健说的重新排在一起,平举着铜剑,再次整队冲击。
两次冲击后,对面的领头人看着身边仅存的几个族人,完全不明白这仗怎么就打成这样了?
他盯着狼皮大声喊道:“我见过你,你是那个捞走头盖骨的人,来啊,过来啊,背信弃义的人!”
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次见面,就是眼前这个人用精湛的骑术博来了众人的喝彩,他曾以为自己部族缺盐少陶的日子结束了,可没想到这群接受了头盖骨的人转眼就杀了首领的儿子。
他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晃着,忽然一踢马腹忽然加速,想要挡住狼皮的行进路线,借着马背将角鹿挤到自己的右侧。
慢速静止的马上搏斗的胜负取决于控马的人能不能第一时间封住对方的路径,抢到对方的左侧,从反向右手交错的竖、到一横一竖的t,再变成并排的同向的竖,因为大部分人都是用右手,在变换的瞬间谁在左边谁就赢了八成。
狼皮知道对方是个好手,猜到了对方的意图,用力拗着缰绳,在对方抢在自己正前方之前转向,错身的瞬间将短剑递出,在对方的石斧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刺中了对方的心口,没有等拔剑,直接离开,抽出角鹿背上的最后一支短标枪,直到听到身后落马的声音这才放心。
落地的瞬间,那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看着胸口的铜剑和汩汩流出的血,逐渐在身前汇成了一条小河,仿佛红色的、致命的毒蛇正在噬咬着自己,将灵魂带到万物之灵的世界。
“这些被血泡过的草,春天会长得很高,马儿会喜欢……”
战马不知道主人的灵魂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主人,微微有些奇怪,今天主人的脸并不温暖,很凉很凉,以前这样蹭躺在草地上的主人时,主人总会伸出手摸着马头,今天怎么没有摸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一双陌生的手抓住了它的鬃毛,轻轻抚弄着它的脊背……(未完待续。)
第九章 碾压
战马原本的主人躺在地上,它们只是有些疑惑,可最终还是低下头舔食着新主人给予的豌豆和盐。
一个小聚落,三十七匹马,受伤的全部杀掉作为食物。
逃走的女人和孩子会遇到狸猫的埋伏,而那些没有逃走的则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些人,女人紧紧地搂着孩子,跪在地上不断地哀求着,或是把孩子藏在自己的身后,她们想或许这样就看不到了。
陈健叹了口气挥挥手道:“都杀了吧,咱们带不走。”
或许是担心族人下不去手,他想寻找那些男人当做手帕的人头皮,告诉族人如果不杀她们将来自己就可能会成为这些手帕。
可刚刚低头寻找的功夫,惨叫声已经响起,族人远比他想的心要硬,不需要多说什么。
女人们一开始没有反抗,她们想着或许还能当奴隶,至少活着。可当刀剑刺向孩子的时候,她们终于疯狂地空着手冲向了陈健,却毫无意义。
半个时辰之后,狸猫也带着族人回来了,赶着十几匹马,带着一些马肉。
看着满地的尸体,陈健深吸一口气道:“和晒干的草一起烧了。”
“羊圈里还有不少羊呢?”
“吃,吃不了的杀掉。”
“可惜了,要不分些人赶着回去吧?”
族人们心疼地看着羊圈里的羊,恨地直拍自己大腿,陈健摇头道:“杀了吧,只要有土地,羊会有的。去几个人,接一下后面的辎重队,让他们在树林里砍一些木头,削尖了带过来,晚上在这扎营,斥候继续去找别的聚落。人少的直接去烧去杀去抢,人多了回报。”
“有几个人跑了,他们会知道咱们来了。”
“知道就知道吧,咱们知道他们的大村落在哪,慢慢往那边挪。人可以骑着马走,干草总不能走吧?你们想想,如果这些人在咱们收麦子的时候出现,到处烧麦子,你们会怎么办?”
“出城和他们打。”
“他们也一样。没有牛车马车,想走可不容易。”
晚上辎重队来到了这个已经夷为平地的聚落,将削尖的木头做成鹿砦插在四周,明天开始就正式进入草原了,树木不好寻找,这些鹿砦需要携带着。
第二天陈健赶到另一个聚落的时候,聚落中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下村落曾经残留的痕迹,只剩下一下干草。
中午时分,一大群骑着马的人终于出现了,他们出现在了东边,但陈健知道他们的大村落在北边,因为他去过。
来的人不少,从十三四岁的孩子到三四十岁的老人都有,足足有六百多人,看来前天那些人逃走后,这个草原聚落已经动员了所有的男子。
陈健立下营寨,弓手们守卫着四周,牛车也作为高台和侧面的挡板,鹿砦插在四周,战兵们有条不紊地穿梭其中。
那些骑马的人距离他们约有四五百步,双方暂时对峙着,陈健又不着急,粮食还够吃二十多天,而且这些驴子也能够族人吃一段时间。
但对方肯定着急,全面动员的代价是巨大的,再不割草冬天牲口可就要挨饿了。
陈健笑呵呵地看着远处的骑兵,回身道:“休息,烤羊,慢慢来。你们骑着马感觉怎么样?”
“挺好,比角鹿要强多了,就是不太习惯。”
“这里离咱们冬天去的那个大村落还有多远?”
“也就四五十里吧,沿着这条河上去就是。他们怎么从东边转过来的?”
“怕咱们知道女人孩子在什么地方,他们以为咱们不知道他们的村落在哪。”
片刻后,对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响,一些年轻人从马背上下来,拿着弓箭武器聚在一起,一些年老的和孩子则骑着马,举着投矛往两侧绕过去。
丧子之痛的首领愤恨地看着远处营地中飘扬的黑白旗帜,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所统领的所有聚落加在一起也只能凑出六百多男人,这已经是极限,如果是去抢掠,他可以找草原上别的部族合作,可这种仗别的部族不会帮忙的,反而会在自己打完之后来抢掠自己。
一时间他有些后悔当初从西方迁徙到这里的决定,那些最强大的部落或许已经将所有的部落都整合在了一起,不再是分散的羊群,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怕这些人……当然,那样的话自己这首领的权利也就没有了。
时间对他不利,他只能选择打。如果胜了,一切好说;如果败了,那就让女人孩子先迁走,自己带着残余的族人黏着这些人,骚扰让他们走不快。这些人不会骑马,肯定追不上女人孩子,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村落在哪。
只要还有女人、马匹、羊、最多冬天饿死一些老弱,十几年后孩子们长大,部族还会存在。
不需要多说什么仇恨,那些被烧毁的聚落就是最好的战前演讲。
族人们纷纷下马,骑马只有在骚扰和攻击溃兵有用,无马镫、不会投矛冲击的骑兵,毫无能力击溃步兵军阵。
那些年老和体弱的孩子则骑着马,拿着投矛去营地附近骚扰,他们打仗不行,也只能做这个。
营地中陈健也吹响了牛角号,除了百名看守辎重和做预备队的士兵,其余人全都拿好了武器,按照一路上扎营时演练好的位置,弓手排成三列,正对着前方。
“白马,带人去对付那些老人孩子,不要冲的太远,控制住他们的投矛投不到营地中就行。”
斥候们从营地后方出来整队,不太习惯地手抓着马鬃,对面的老人孩子没有整队,而是远远地绕着圈子,似乎想要让斥候去追他们。
陈健吹着哨子,示意不要离开营地太远,就在四周保护侧翼就行,不用冲击也不准追击。
对面的敌人开始试探着向前挪动,还有一百多人在人群的后面,首领的计划是准备依靠马匹的机动,在开战后绕到营地的后方。
这百十人出动的时机需要把握好,早了的话会让陈健早作准备,只有在双方焦灼的时候,立刻绕后,才能造成混乱。
陈健站在牛车上,四个盾手挡着四周,看着对方乱哄哄地朝这边挪动的时候,让戈矛手前出到营地前方六七步的距离,最早的一批擅长射箭的弓手跟在了戈矛手的后面。
在敌方还有百步距离的时候,营地中的弓手听从着小鼓的声音,开始了第一轮齐射。
羽箭仿佛草原上的蝗虫,朝着队伍最密集的地方落下,对面也开始了还射,但是角度明显不对,只有少数几支落在了营地中。
两轮齐射,对面倒下了三十多人,外圈的老人孩子也开始靠近营地准备投掷骚扰,白马立刻带着人冲过去,靠近后下马用弓箭还击,逼退了对方,随后上马,始终保持着四五十步的距离,不靠近的话就跟着,靠近的话就下马还射,依靠机动性安稳地保护着侧翼。
双方主力的距离只有七八十步的时候,远处骑马的百十人忽然从营地左侧快速地朝着后面机动。
首领本以为会引起陈健的惊慌,至少会分出一些人去守卫营地后面,可是陈健不为所动。
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样,在那百十人绕到营地左侧马上就要绕到后面的时候,陈健敲动了战鼓,营地前列队的士兵开始缓缓前进。
对面的首领有些看不明白,摇头道:“他想干什么?想靠前面的这不到二百人和我的四百多人打?这人是疯了吗?”
双方的距离已经只有四十多步的时候,那百十人也终于绕到了营地的后方,可是营地中的弓手却也将弓箭对准了他们,一半的弓手拿起了戈矛依靠着营地的鹿砦栅栏列好了队形。
计划是完美的,可是现实却并不一样,对面的首领以为自己压正面会让陈健所所有人都集中在正面,一旦交战就让那一百多人绕后攻击后方空虚的营地。
可是陈健却只拿出了一半人对付正面,绕后的那些人已经不能决定胜败,因为营地并没有混乱也并不空虚。
营地正面的士兵跟随着鼓声,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前出到营地十二三步远的地方,两侧的斥候保护着他们的侧翼,他们并不担心。
对面的羽箭射中了十几个人,后面一排的人立刻补齐了队形,终于靠近到四五十步的距离,鼓声顿时急促起来。
狼皮呼唤着身边这些苦练了大半年的最早的一批弓手,摸出了箭袋中的石镞重箭,这些箭头比其余抛射的羽箭要沉,短距离****中敌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从队伍留出了缝隙中随意瞄准了对面那些叫喊着开始冲锋的人,弦响,箭出,对面立刻倒下了了一排。
快速地两轮平射后,号角声吹起,所有的士兵以五人小队为单位发动了冲锋。
一面是训练过大半年的半职业战兵,一面是动员过来的部族成员,这就是陈健有自信用不到二百人对付前面四百人的原因。
根本毫无悬念,被弓手齐射后满是空隙的队形根本挡不住这些已经明白了五人配合的战兵。
从齐射到冲锋接敌,不过只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对面却已经倒下了近百人。
后面的首领有些痴傻地看着前面的战斗,终于明白过来,对方根本不是疯了,而是根本没把自己这点人看在眼里!
仿佛是饿狼进了羊圈,自己那些看起来勇武的族人根本不能反抗,那些青黑色的武器远比自己用的石头要锋利,而他们身上披着的皮盾更是挡住了族人的石矛。
他只是感觉对面的军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