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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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担心天儿黑下来，就看不清这些人了。还是算了，全都送去开矿采珠好了，对了，依某看，他们这身材极适合去采摘燕窝。”柴令武建议道。采摘燕窝太过危险，这次在大洲岛虽然一再强调仍是有好几个士卒摔下来，幸亏都是些皮外伤，都不太严重，养了几日便能爬起来。
崔瑾点点头。此事以后再议。
那名真腊商人头发束成椎髻，脱起上衣左袖，露出胸膛，腰间用布围住，上面缠了条略带花色的大布，手脚和手指上都带着金镯和指展，上面镶嵌了猫儿眼，脚上倒是穿了双拖鞋。因为无论是环王国还是真腊，都很是炎热，所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敞胸露怀，连妇女都如此，除了极为皇家和官宦富贵之家的主人，其余都是赤足而行。
真腊商人上前行礼，讨好地道：“不知贵人需要收购多少粮食？除了您说的那些，真腊还产沉香﹑黄蜡等等，不过并无金银。”
护卫们很快便搭建好帐篷，从船上运送来桌椅。崔瑾请商人进帐细谈。
真腊商人好奇地四处张望。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如此简单便搭建了房屋。
“请坐！”崔瑾微微一笑，与柴令武坐下。柴令武微微蹙了蹙眉头，因为这个商人身上香气太重了，熏得他只想打喷嚏。或许是因为盛产香料的缘故，真腊人便用檀麝之类合制成香料，男女身上都涂抹，一个个香喷喷的。而真腊天气又热，不一会儿便是汗流浃背，所以他们一天要冲洗无数次澡，大多跳进河里洗，也部分男女老少高低贵贱，全都赤条条地在河里泡澡。
真腊的语言自成一体，就是邻近的占城暹罗人都听不明白。做官的有官话，做秀才的有秀才才能听懂的话，僧道也有僧道的话。城市村落说的话都不同。这就像中国的官话和方言一样。好在这个商人长期在周边各国做生意，所以各国的话都会说一些，连大唐话也能连猜带蒙地听懂。这倒是让崔瑾大大地松了口气，毕竟他稍微能说几句马来…波利尼西亚语，并且还不准确。
此人姓“质刹”，名“喀森哈伽”，总之是这个读音。据他说，他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家中有人在朝中任职，所以才能将生意做到周边国家。这话，真真假假也不用管他，不过，从他的穿戴上，倒是可以看出其家世也颇为丰厚。另外，若是生活在海边的穷苦人，皮肤黝黑丑陋，而此人并不太黑，显然是因为家世好，所以没被阳光日日沐浴暴晒的缘故。
喀森哈伽缓缓坐下，因为平日都是席地而坐，所以还很是不习惯。还好，这椅子、结实。
“多谢贵人！”喀森哈伽连忙躬身行礼。
崔瑾便先进行了自我介绍。一听说这位白皙如玉的贵人是大唐的郡公，身边的那位也是未来的驸马，喀森哈伽吓了一跳，然后听说船上还有两位亲王、一位国公、一位皇室宗亲，眼睛直跳，连忙爬起来匍匐在地，恭恭敬敬地道：“不知大唐郡公和驸马驾到，小人万分荣幸！”
华夏方言加上环王国、真腊国方言，好歹还是能猜出他说的什么。
柴令武对崔瑾扬扬眉，道：“此人倒是懂些规矩。”
崔瑾淡淡笑道：“起来吧，此地并非大唐，所以不必多礼。”即便是在大唐，又不是你爹娘祖宗，哪里需用如此大礼的？不过，见到他能如此尊敬大唐人，心里还是着实高兴。
喀森哈伽诺诺地爬起来，在崔瑾的再三劝说下才小心翼翼地坐下。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华夏如此尊贵的人物呢，此番回去，也能吹嘘好久了，必是让家中的父亲和兄长都能羡慕不已。他心中暗暗得意。
在真腊，华夏汉人可是极受他们尊敬，称华夏人是佛，见之便伏地膜拜。真腊人既信佛又信道，在他们的庙宇中，道家和佛家的神佛都是摆放在一起的。
在崔瑾的授意下，喀森哈伽便开始解释，真腊并不出金银，虽然他们都喜欢金银制作的饰品、器皿。比如，在他家，就是用金碗银盘。喀森哈伽十分期待地道：“若是郡公能拿金银器作为交换，那是最好。当然，小人也极为需要五颜六色的丝织品，还有锡鑞、漆盘、陶器、水银、银朱、麻布、布雨伞、铁锅、铜盘……”他甚至连箆箕、木梳、针等等都说了一个遍。
崔瑾仔细辨别着他的话，然后道：“金银器皿某这里有一些，甚是精美，但不多。金子也有几箱，陶器也有些，船上主要是丝绸和布匹。吾等的船只可以装载千石，准备购买三千石粮食，用四艘船来运送，然后，再购买一船的沉香﹑黄蜡、象牙、犀角、乌木、紫檀、黑檀木、宝石等等。”已经将那些交换到的货物进行了清点，算上来只装满了一船。如此，便可多装一船的粮食了。其实，世家代表们恨不得全都换为珍贵的香料、木材和象牙等等，但此次的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收购粮食，只能期待着下次多派几艘船来了。他们倒是不担心那些东西过多贬值，这华夏的地方大着呢。
听到要这么多货物，喀森哈伽开始盘算，因为他此刻手里肯定是没有这么多东西的，可又舍不得将这份财富送出去。所以，他便问：“不知郡公可否在此多候几日，如此，小人便可以去组织货物，毕竟这么大的量，任是谁都无法一下子拿得出来。”
见崔瑾轻轻皱了皱眉，喀森哈伽的心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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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谈判
崔瑾心中冷笑，这个真腊商人真是贪心，居然想独家买断，也不怕撑破的肚皮。他可不想让大唐皇家远洋贸易受制于某一人或某一方势力，这样太过被动。
这时，贵祥走进来禀告，说外面来了不少商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想交换或购买大唐的货物。
崔瑾笑道：“来者是客，那就都请进来吧！”
喀森哈伽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他真是想独家经营此次大唐的货物，但现在又有人参与进来，肯定自己分到的数量就会少很多。他连忙道：“郡公，小人虽然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货，但只要给小人一个月，不，半个月，小人一定会将用于交换的货物全都准备妥当。”
崔瑾和蔼地道：“既然好不易到了这环王国，就应多结识一些商人才是，或许，我们需要的，真腊没有，但他们国家正有呢！”
喀森哈伽无法，只得呵呵尴尬地笑着，心里盘算着自己能组织多少货源。进来的商人中也有两个环王国的，其余几人都是环王国商人。
互相见礼，学着喀森哈伽坐下，商人们便开始迫不及待地介绍自己手里的货物，希望能换取大唐的金银饰品、器皿，以及丝绸布匹等等。
崔瑾便又耐着性子将自己所需要的货物及数量进行了说明，让商人们眉开眼笑。“某只想知道，这些货物你们需要多少天准备妥当，另外，如何交换？”崔瑾轻轻敲了敲案桌。
“这个，请允许小人们下去商议商议，凑一凑数量。”喀森哈伽赶紧道。
崔瑾淡淡地道：“价格，某自然已经打听好了的，不要想着抬高价钱，否则，某宁可调头回去，将这些货物卖给其他国家和地区，这样，一样能凑齐所需要的东西，说不定价格更低廉。毕竟啊，某需要的数量大，自然就有所优惠不是？”哼哼，想下去统一价格，然后高价卖给自己？
“这一路上，吾等不仅去过流求，还到了吕宋群岛，原本还要到赤土国等地，但想到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便先到环王国来瞧瞧。”他道。
几名商人面面相觑，不料自己的心思被看破，忙躬身道：“小人不敢欺瞒郡公！”在他们想来，环王国只有三郡，而这位便是一郡之主，且大唐上国，那一郡肯定比环王国大得多了，所以，这位郡公也必是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定掌握的领地比环王国一国还要大。所以，非常恭敬。而且，他们还听说，那巨船上，还有两位王爷、一位国公，又该是何等尊贵之人啊！
崔瑾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即便知道，也不会纠正他们的想法。让他们知道畏惧也是好的。
知书端上茶。“各位，请品尝大唐新出的茶，这可是尔等从未喝过的仙茶！”崔瑾端起茶盏，道。
有样学样地端起精美的茶盏，商人们轻轻揭开盖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全身舒畅，忍不住一口气便喝了个干净。知术轻轻一笑。商人们这才醒悟过来，顿时面红耳赤，而那位郡公和驸马，也正笑盈盈地瞧着他们呢！
崔瑾对知术瞟了一眼，点点头。知术会意，收敛神色，上前再替几人斟茶。这次，几人便认真瞧着崔瑾喝茶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用眼睛看、鼻子闻，吹一吹，轻轻啜一口，让茶水荡漾在唇齿间，最后才慢慢咽下。哎呀，果然是不一样的感受呢！几人眼睛一亮。
“各位，如何？此茶可是神仙传下的制作方法，今年才新近制成，在大唐京城，这一小撮茶便值千金，还是求而不得。”崔瑾道。也算不得忽悠，那些名贵珍品本就是产量稀少，连宫里也只有有限的几位能喝到。当然，此次带来的茶砖、茶叶肯定不会是什么珍品了，但对于这些真腊和环王国人来说，现在喝到的茶是前所未有的。以前也有华夏商人前来售卖，但那茶水煮制方法完全不一样，要加葱姜等调料，喝着就如那菜汤水一般，即便如此，也只有上层人物才能喝到。而这次所喝的，清香淡雅，无任何添加，反而味道更让人回味无穷。
喀森哈伽首先提问：“请问郡公，此为何茶？不知有多少数量？”
“此乃洞庭碧螺春，另有西湖龙井，但数量均不多，只有各十盒。此外，还有以绿茶、红茶或者乌龙茶作为茶坯，配以mo莉、玉兰、桂花、珠兰等鲜花制作的花茶，数量稍微多一些，共计百余盒。而茶砖则有小半船，其品质都超过过去你们所获得的那些茶。”崔瑾介绍道。
喀森哈伽连忙道：“小人想购下所有洞庭碧螺春和西湖龙井，花茶和茶砖也要一些。”
其余商人立即愤愤不平地看着他，道：“喀森哈伽，你也太贪心了吧？如此珍贵的茶叶，可是几片就值千金啊，你就不怕自己拿不出那么多货物进行交换？”
喀森哈伽冷笑道：“若是连我都拿不出来，你们还有这个实力吗？”
一个环王国商人毫不示弱地道：“虽然你在真腊有些能耐，但也要看看，这好歹是环王国呢！再说，你有人在真腊朝里任官，我就没有了吗？在座几位，哪个不是有些来历的？”
虽然他们是用的当地话，但因为要让对方听懂的缘故，所以说的都是环王国当局认可的官话，崔瑾都能勉强听明白。柴令武瞪大眼睛看这些黑皮猴子争吵，虽然听不懂，但也猜得到他们说写什么，知道他们先就起了内讧，脸上笑开了花。这样最好，咱们才好下手痛痛快快地宰杀，若是能将粮食价格降到二十钱以下就好了，不然千里迢迢运送到京城，哪里能赚钱？他想。
崔瑾却不如从想。二十钱一石？成本都不够！既然是大批量购买，这价格就必须降到最低，如果能在十钱之下那才差不多，能稍微有所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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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狮子大张口
告诉那些商人，大唐的船舶将在林邑滞留十五日，到时候无论是否完成收购，必会离开。
几位商人匆匆离开。喀森哈伽迟迟缓缓落在最后，见再无其他人，忙躬身拱手道：“郡公，小人想先购买一些茶叶，小人用沉香﹑象牙、犀角和宝石、蜜蜡等来交换，您需要的稻米，小人可以先行提供五百石，其它就需要一点时间去收购了。但是，请您放心，如果真的交给小人，小人肯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这人真是精明，知道先下手为强。崔瑾笑眯眯地说：“可以，你先将东西拿来瞧瞧，看值多少茶叶或丝绸。”今天不仅让这些商人品尝到了清香的茶叶，还让人从船上搬来一匹上等丝绸和图案精美的麻布，这都是商人们从未见过的。
这个时代尚无棉花，只有木棉，而木棉由于纤维短，无法纺布，所以，那些布匹都是麻布，但这麻布的染制方法和往常不一样，均是崔氏新创的绞缬技术，花纹精美、色泽鲜艳、柔软光滑，并不逊色于丝绸。同时，应特殊处理过，其布面细洁平整、手感柔软有弹性，穿着更凉爽舒适、出汗不贴身、透气性好，非常适合环王国和真腊这种炎热潮湿的地方。所以，那些商人一见，就恨不得立即抱回去自己裁剪两件衣裳。他们穿的也算不得衣裳，只是用布将自己裹住而已。当然，更多的是普通的麻布，崔氏门下的纺织印染作坊也生产不出那么多布匹来。所以，这次拿出来的，数量极少，即便是供应中原都不够呢。崔瑾本人的内裳之类的，全都是纯色的亚麻布，唯有领口、袖口、下摆印染了浅浅的梅、兰或竹、菊图案。
喀森哈伽一步一躬身地退下，出了帐篷，撒腿就跑，管事在门外坐立不安，见到主人这般模样，还以为受了什么刺激，也跟着跑。“赶紧，把所有货都送到这里来，另外，派人去四处收购稻米，还有蜜蜡、沉香﹑象牙、宝石、犀角以及乌木、紫檀、黑檀和黄花梨等等，这是真正的贵人啊！天啦，佛祖保佑神仙保佑，这次我如果和这位贵人搭上关系，你巴驼（主人）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就可以赶得上邦梅（大兄）了！”喀森哈伽兴奋得手舞足蹈。
管事气喘吁吁地恭敬地道：“诺，巴驼！”然后，在主人即将挥动木棍时赶紧转身，开始按照主人的吩咐调集货物，因为主人规定，必须在下午之前收集到至少能够交换洞庭碧螺春、西湖龙井各三盒，花茶十盒的货物。贵人说，一盒好茶，便用一大箱子蜜蜡、沉香或宝石、珍珠、琥珀等，或者二十个完整的象牙或犀角，或者三十棵乌木、紫檀、黑檀或黄花梨交换。主人比划了一下箱子的大小，让他的眼睛直跳。这么大的箱子，要装多少东西啊！难道那个茶叶真的这样贵重。心情大好的主人非常难得地解释，那可是大唐的皇帝才能喝到的茶！然后，主人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