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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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回过神,脸微微有些红,忙道:“没,稚奴是见表兄这几日瘦了些,正心疼呢!”
“又不是旅游,打仗自然是要吃些苦的。”崔瑾将木屐给他穿,让他试试。李治穿着走了几步,正合脚,很舒服。而崔瑾却再次坐下来,又开始制作。
房遗爱端着一碗汤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到李治脚的木屐,眼睛一亮,随即撇撇嘴:“小十三郎,你太偏心眼儿了,只惦记着晋王殿下,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叔父我。”
崔瑾扬扬手里的木屐:“这不是正给二叔父制作么?房二叔脚的水泡可都处理好了?涂药没?”
房遗爱眨眨眼:“你怎知道?”他刚才洗脚都是避开人的,担心别人瞧不起,说自己娇气。
“猜的!”崔瑾笑眯眯地回道。房遗爱和李治一向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这些苦。算是岛后接连赶路,但都是停停走走,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唯有今日,才一直未停歇,并让他们受了惊吓。不过,也幸亏是跟着自己的,若是在其他两路,若真遇到这些危险,不知是否能安然无恙。他心沉了沉。“房二叔,待会儿你与崇真表兄一个帐篷,如此,也有一个照应!”他正色道。
房遗爱点点头。今日之事,也让他有些不安。李治随身佩戴的香囊居然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割断了,必是他身边亲近之人,说不得是护卫的某一个。说不得,自己身边也有某一个或某几个细作。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今,能够信任的,便只有这几个兄弟了。
李崇真大大咧咧地拍拍房遗爱的肩膀:“房驸马放心,有某在身边,必会保你安全。不过,你晚睡着了会不会说胡话,若是不小心将自个儿的心里话,特别是与高阳公主说的悄悄话说出来,呵呵,某可是忍不住会抖露出来的哟!”
房遗爱的嘴唇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道:“但凡今后有何不利于房某的流言,房某别人不找,都会算在李郎将头。”
李崇真的手顿了顿,大叫起来:“哎呀,今晚房驸马还是自个儿睡晚吧,李某打呼噜怕吵着你!”随即,便钻进自己的帐篷,也不理会他了。嘿嘿,咱嘴皮没你利索,惹不起该躲得起吧?
房遗爱未料到他如此光棍,这才一句不投机便撤退了,自己今晚还没着落呢!他看向崔瑾,崔瑾将木屐丢给他,努努嘴:“累了一天了,房二叔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想法过河呢!”打了个呵欠,将李治背起来,放进帐篷。李治得意地向房遗爱挥挥手,房遗爱愣了半晌,其实,他也想和崔瑾一起的,但是,分明自己不受欢迎。他撇撇嘴,提着木屐,拉开旁边的帐篷。
没有了将士们的喧闹声,唯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的木材爆破声,还有风吹过水面,吹过树冠,然后,便是山林间各种虫子、野兽发出的声响。其实,这夜,并不静谧,而是有一种紧迫感、危机感。
李治辗转反侧,虽然累极,却睡不着。崔瑾用身体挡住灯光,柔声道:“稚奴,赶紧睡吧,明日还有得忙呢!”
“可是表兄也没睡啊!”李治侧过身,正好看到崔瑾的头发,被烧焦不少,所以干脆用刀割了,如今只齐肩,真是可惜了那头黑发。李治想起在最危机的时候,崔瑾令李宝将自己扛在肩,而他因为要顾着房遗爱,最后,房遗爱没事儿,他的头发却被烧焦了。“表兄,对不起!”他低声道。
崔瑾转过身,不解地问:“这是何意?”
李治拾起他的头发,心疼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可是,今日表兄的头发却被损毁,姑父姑母见到,必是要心疼的。”
崔瑾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发,耸耸肩:“如此,不是更方便清洗一些么?”其实,他老早想将头发剪短,可惜一直不好行动,因为李治刚才说的那句话。“孝”字压倒人啊!曹操割发便可代首,这头发对古人的重要性不要亚于肢体。所以,虽然每次对这不易清洗、打理的长发很是不满,但只是心里回忆那短发飘逸的日子。终于,今日成功地将那齐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肩,即便那过程有些不愉快。
李治却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眼里慢慢蓄起了泪水,嘴巴忍不住一撇。
崔瑾一看,哎呀,不好,萌娃要哭了。赶紧道:“稚奴,若真睡不着,表兄给你吹一首曲子好么?”说着,便取了短笛吹奏起来,旋律轻柔甜美。你要这曲子?呵呵,《摇篮曲》。
李治听着听着,不由痴了,慢慢闭眼,似乎回到阿娘身边,被阿娘搂在温暖的怀抱里,轻轻荡漾。
旁边的帐篷,房遗爱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小十三郎吹的什么曲子啊,让人睁不开眼睛。”李崇真早已闭眼,手里却紧紧地握着刀,耳朵警觉地听着四周的动静。他心觉得,今晚,或许不会那么安静。
李治平稳地呼吸着,显然,已经进入梦乡。崔瑾放在笛子,将刀放在身旁,合衣躺下。
护卫们分作两班巡夜,李宝在旁边。但是,崔瑾不敢掉以轻心。夜越来越深沉,此刻已经半夜。盘坐在李治身边,崔瑾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也幸亏他这些年练武不辍,所以眼明耳聪。他冷冷一笑,是等不及了吗?那声音慢慢靠近,在自己帐篷边。可是,别人却不知,崔瑾在帐篷四周洒驱虫驱蛇药粉时,还悄悄洒了一种带有特殊香气的粉末,并制作了一个小小的机关,几根丝线横在帐篷前后左右,然后连接在李宝和自己手,只要是有人贴近,便能发现。那人停住了脚步,然后,一股浓烟飘进来。崔瑾不动声色地将一粒药塞进李治嘴里,自己也含了一颗。李治咂巴咂巴几下,正要嘀咕,被崔瑾捂住嘴,大惊,要挣扎,但迷糊觉得身边这人气味极为熟悉。“别动,有人!”崔瑾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李治瞪大了眼,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点点头。
崔瑾拿起刀,悄然无声地走到帐篷边,突然挥刀。那人倒也警觉,迅速后退。而李宝已经赶了过来,护卫们也纷纷围过来。崔瑾拉起李治的手,走出帐篷。
第三百七十五章 凌迟食肉
崔瑾和李治刚走出帐篷,便听见房遗爱一声惊呼:“王三儿,怎么会是你?”
帐篷外,一名身着房家护卫装束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刀,脚下有一个烟筒。六零文学 崔瑾记得,这人是房遗爱的贴身护卫之一。原来,也是细作。那王三儿见到自己今晚不能得手,倒也干脆,将刀一挥,要自刎。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将刀架在自己脖子,李宝手的匕首速度更快,一下子刺了他的手腕,刀落在地。几名护卫几步前,卸掉王三儿的下巴,将他擒住。
房遗爱呆愣地看着王三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王三儿,你在房家也有好几年了,怎么会是细作?你是何人派来的?想作甚?为何要加害晋王殿下和小十三郎?”
又看着李治:“晋王殿下,我也不知王三儿为何要这样做,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治脸色有些难看,若非表兄及时发现,说不定此刻便真的被人一刀砍了。崔瑾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稚奴,我相信此事与房家没有关系。”
李治愣愣地点点头,对房遗爱笑笑:“咱们这些年的兄弟岂是白做的?自然,我是相信你的!”
房遗爱大大地松了口气,走到王三儿跟前,狠狠地踢了他几脚:“说,你到底是何人,奉了何人之命混入护卫当!”
李宝将王三儿的嘴巴一捏,搜出两粒药丸,“吧嗒”一声,将他的下颌合。王三儿张张嘴,知道自己如今是无法求死,冷哼一声:“要杀便杀,休得啰嗦!”
一向好脾气的房遗爱此刻脸黑云满布,王三儿是房家的护卫,无论是想还崔瑾和李治,房家都脱不了干系。他从长靴抽出一把短刀,在王三儿眼前划着,阴郁地冷笑:“想死?哼,那可由不得你,你若是如实交代,某还可以赏你一个全尸,若是……哼哼,那一块块地削下你的肉给雕儿当宵夜!”
说着,手短刀一挥,王三儿胸前的衣裳被割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你说,哪块肉最好吃呢?胸前这块吧,不知雕儿是否喜欢!”房遗爱咬牙切齿地道,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但拿刀的手却非常平稳。一刺,一划,一削,一块血淋淋的肉落在刀,房遗爱随手扔进火堆:“不成,这块肉不好,是臭的,雕儿肯定不爱吃!”
王三儿死死地咬着嘴巴,闷哼一声,却不开口。
“倒是硬气!”房遗爱红着眼,俊秀的脸此刻显得格外狰狞,“某倒是小瞧了,不知府里何时有如此硬汉!不开口是吧?不急,不急,今晚有的是闲工夫,某耐心一向很好!”又是一片胸脯肉。
李治转过脸去,捂住嘴。崔瑾搂住他的肩膀,拍着后背。平素房遗爱虽然嘴皮子利索,但都是一副弱书生模样,连杀鸡宰羊都不敢,今晚,显然是被王三儿逼狠了。只见他手指翻飞,一片片肉不断地掉下来,很快,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只是他双眼通红,早已魔怔,见王三儿仍然不招,咧咧嘴,冷笑道:“张四儿,把这些肉放在火烤熟了,加一点调料,伺候咱们的王英雄进食!”
不仅是被唤住的张四儿,在场所有人都不由愣了愣,这也太恶心了吧?房遗爱斜看着张四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怎么着,不忍心?或许,你便是他的同伙吧?平时你俩关系不是挺近乎的么?想必,他有何异心你早洞察了,却一直替他隐瞒着!”
张四儿打了个寒战,连忙道:“二郎君息怒,属下……这去烤!”罢了罢了,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还是赶紧按照二郎君的命令行事吧。自己与王三儿的确向来亲近,在苏州同住一间房,出来同宿一顶帐篷,但从未发现他居然会是细作。张四儿满嘴苦涩,将肉片串起来放在火翻转烧烤,而房遗爱那边也一直忙碌不停,不到一刻钟,那王三儿胸前已经是没有一块好肉皮了。昏过去几次,又被房遗爱在胸膛撒盐水,不断地刺激着醒过来。
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弥漫开来,房遗爱脸色越发苍白,呵呵笑着:“果然,畜生的肉是不同。还愣着作甚,赶紧伺候王三英雄吃肉啊!”
张四儿拿着肉串的手颤抖着,腹一阵翻滚,竭力忍受着,使劲儿捏开王三儿的嘴巴,将一块肉塞进去,狠厉地道:“王三儿,这是你咎由自取,居然敢背主作乱,活该如此!”
王三儿再是如何坚韧顽固,一块块香喷喷的肉塞进他的嘴巴,也忍不住作呕。
“如何,美味吧?不够还有,这胸脯没了,还有背、胳膊、大腿、脸,然后砍下四肢,放在火慢慢熬,加野菜,放香料,最是美味,明日让你尝尝可好?”房遗爱笑盈盈地凑到王三儿跟前,“所以,你千万要忍住,不要着急揭发你的同伙,因为,这些肉、那一锅汤,某都会赏给他们吃的!”
“呕!”李治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身开始吐。崔瑾叹口气,未来好长时日,该吃不下肉食了吧?这家伙也真是狠厉,居然想出这种法子,太让人恶心了!
“哎呀,王三英雄噎着了,赶紧拿水了,好生伺候着他吃完这顿肉食,一定要吃满意了,吃舒服了,这辈子可只有这一次机会呢!”房遗爱瞪大了眼,红彤彤的眼珠子让护卫们心惊胆战。一名护卫赶紧将水壶凑到王三儿嘴里,一阵猛灌,王三儿呛得咳嗽不止,胸前的血流得更是顺畅。
“蠢货!”房遗爱狠狠地给那护卫一脚,“你想让他早死早投胎么?赶紧给他止血!”
那护卫一个激灵,连忙将刀烧红了,在王三儿胸前一阵烙。王三儿大喊着,数次晕过去,又被弄醒。闻着那焦糊味,李治再次扶着崔瑾,弯着腰吐个不停,差点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崔瑾一边给他递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护卫们的脸色。果然这样也能让他们保持平静,那么,那些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强了。其实,他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呕吐了。
“招不招?不招?行,最好你能一直保持硬气!”房遗爱的脸色早已由白转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的,“将他抓牢了,不许有半丝儿动弹,否则,便是他的同伙!”他红着眼瞪着扭住王三儿的两名护卫。那两人心里叫苦不止,早知道如此血腥如此恶心,干脆将王三儿绑在树算了,免得自己如此近距离地观摩学习凌迟手艺。
房遗爱蓦地转过身,环视一周,房家、李家、崔家的护卫和晋王府的亲卫们禁不住退后一步,连安修仁的亲卫也忍不住转过脸去。房遗爱咧着嘴,牙齿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某知道,某些人还藏在暗处,想在咱兄弟之间栽一根刺,想让大伙儿互不信任,互相提防,然后趁机作乱。告诉你们,休想!早在出海之前,小十三郎便已经掐指作法,算到有奸人混入其,故此一路吾等一直小心防范着,你们的奸计也一直未能实现。今日,便将你们这些刺一根根地挑起来,架在火烤了,让你们自己食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也算主仆一场,没亏待了你们!”
“恶魔!你是恶魔!”王三儿大凄厉地喊着,“我招我招!”
人群,有几人互望一眼,手的刀一动,却被崔瑾和李宝看了个正着,手一台,弩箭射出。几人倒下,人群一阵慌乱。李宝和崔瑾将李治夹在间,不让人靠近。谁知道是否还有细作隐在其呢?
李崇真拿起刀护在房遗爱身边,安修仁也赶紧跑过来。房遗爱握着那短刀,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四周,像一匹随时准备跳起来咬断你喉咙的狼。
突然,从树林射出一阵箭雨,不少护卫箭倒地。护卫们立即记起了自己的职责,举起盾牌,将几位小郎君护在间。安修仁恼羞成怒,这还了得,居然林子里还有贼人没被清理干净!立即令人还击,晚,哪里看得到树林的情景,只能对着那些箭支射来的方向一阵乱射罢了。不过,这么一还击,树林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再命人前去查看,几棵大树挂着几个人,已经死透,手里还拿着弓箭,而那树,缠绕着藤蔓。和白天遇到的一样,利用藤蔓发射箭支,看似数百千人马,其实只要几个人操作即可。
看到靠近自己的护卫,崔瑾的眼睛闪了闪,与李宝对视一眼,握紧了刀。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