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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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靠近自己的护卫,崔瑾的眼睛闪了闪,与李宝对视一眼,握紧了刀。应该与房遗爱和李崇真汇合的,此刻却被隔离开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只听房遗爱大叫一声,那王三儿挣脱了护卫的禁锢,夺过刀向房遗爱砍去,同时,最接近房遗爱和李崇真的护卫也发动进攻。李崇真和安修仁一直警惕着,是担心隐藏其的贼人趁机作乱,所以及时地挡住那刀锋。“房老二,醒醒!”李崇真将一把刀递到房遗爱手,大喝着。
房遗爱愣了愣,握紧那刀,反手一挥:“果然,还有细作啊!”刀一抽,王三儿倒在地。
崔瑾这边,或是得到信息,十几人同时发难,向崔瑾和李治冲过来,待护卫们反应过来,已经叫人冲到崔瑾和李治眼前。崔瑾还是第一次真正与人动手,虽然知道他每日要练武,但并不知他功夫到底如何。只见他脸色如常,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毫无停滞,手起刀落,刀锋一闪,正好落在一人的脖颈间,刀一抽,那人捂着脖颈滑在地,然后,鲜血散开,流淌。李宝原本还担心他第一次杀人有些不适,眼风瞟到他如此利落,暗暗称赞,赶紧应付面前的逆贼。
虽然贼人发动突然,但不过半刻钟,这场混乱便迅速结束。房遗爱喘着粗气,鲜血淋淋的手紧紧地握着刀,红着眼瞪着护卫们。崔瑾叹了口气,走过去,温声道:“房二叔,贼人悉数落,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吧!”
房遗爱转过眼珠,看向崔瑾,呵呵一笑:“结束了?细作都揪出来了么?没伤到你吧?”
崔瑾摇摇头:“是的,全都揪出来了,房二叔且放心歇息!”
“哦,可以歇息了!”房遗爱愣愣地道,手一松,刀落地,眼睛一闭,倒下来。崔瑾眼疾手快,将他抱住。房府的护卫赶紧过来,崔瑾低声道:“打水来,给房二叔洗洗手脸,换一身衣裳,让他好生歇一歇。”
李崇真不放心,自然是要守在房遗爱身边。李治白天晚受惊不小,在新搭建的帐篷内翻来覆去睡不着。“表兄,真瞧不出啊,房老二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以后可以当酷吏了!”想到那厚薄均匀、香喷喷热腾腾的肉片,他再次作呕,但哪里还吐得出来。
崔瑾拍着他的背,将温热水送到他嘴边,柔声责怪道:“还想那么多作甚?房二叔也是被逼得着急了,不然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还好,如此一闹腾,居然起到了极好的效果,将那些人逼了出来,不然,隐藏在咱们的队伍,万一突然发作,咱们防不胜防,说不得要招了。”
李治喝了几口水,瘫软在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在王府亲卫也有两个细作,不都是一一认真甄别了么,怎么混进来了呢?房老二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如此恶心残酷的法子,让他们也忍受不了自投罗了。”
崔瑾仔细回忆了一番先前的场景,道:“我以为,其实今晚这一场闹剧,必是早安排好的。先迷昏我们,然后溜进帐篷杀了咱俩。若是未被人发现,自然最好,明早,必会引起大乱。或许,安将军会令全军撤退。若是被人发现,那人立即自杀。接着隐藏在树的人趁乱射箭,然后发动刺杀。若不是房二叔发狠,弄出个凌迟烧肉自食,或许,那些人不会这么快暴露出来,即便要暴露,也不会是全部。可是,他们被房二叔狠狠地刺激了,一时心慌,才忘记了按步骤行动。”
按照崔瑾的分析,这些人应该是分作几组,而不是一股脑地全都暴露出来。不过,谁想到房遗爱不仅凌迟审问,还要让王三儿自食其肉?真够恶心,真够变态的。崔瑾事后也背着人吐了个痛痛快快。谁说房遗爱是懦弱的绿帽王?这狠劲儿,若是高阳知道,不知心里该多害怕呢!连宝叔都惊讶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金雕
在崔瑾的安抚下,李治终于再次睡着,但崔瑾却只是盘膝打坐,不曾入睡。六零文学 谁知道在那些护卫和士兵是否还有细作呢?还是防着些的好。先前,清点了一番,发现的细作,晋王府两人、房家十人、河间郡王府四人、安修仁的亲卫五人。这真是触目惊心啊,如此多的祸端隐藏其,居然一直没有发觉,若非今晚被房遗爱刺激得昏了头,随时给几人一刀,防不胜防。那么,这些人是如何混进来的呢?如自己的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祖宗八辈儿都清查了个干干净净。若说马云天是被人利诱胁迫,那另一名护卫是祖父送来的,居然能够冒名顶替,这事儿值得认真追究了。而晋王府的亲卫,均是官宦子弟,该不会也是冒名顶替吧?可惜,先前死在刀剑下,不然好生审一审,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能量,将手伸到崔家、晋王府、房家和河间郡王府?
鸟儿鸣叫,朝霞满天。李治揉揉眼睛,便见身旁盘膝而坐的崔瑾,一把刀横放在他膝盖。眸闪了闪,知道崔瑾必是担心着自己的安全,所以一晚不曾眠,心里有些堵塞。听到动静,崔瑾转过脸,轻轻笑道:“稚奴可睡醒了?渡河还早,要不,在多睡一会儿?”
看着那张极为熟悉的俊美无的脸,李治愣了愣,揉揉脸,爬起来:“昨儿个表兄辛苦了,还是让稚奴给你当护卫,你好歹歇息一会儿吧!”待会儿还要过河,不知又会遇到什么麻烦,然后,便是要直接面对那群逆贼,少不了一番拼杀,所以,还是让表兄养足精神的好。他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跟着表兄来了,与姑父待在大营,免得给表兄添乱。
崔瑾站起身,活动一下腿脚:“无妨,先前打坐也算是歇息了的。既然稚奴已经睡醒,那赶紧洗漱吃早餐。房二叔那里,还要拜托稚奴多多开解,他心里必是不好受的。”
一提起房遗爱,李治心头又一阵恶心,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也知房遗爱除了喜欢恶作剧、喜欢耍小心眼儿、喜欢赚钱,平时都是一副质彬彬的样子,昨晚必是气急了,又想将那些不长眼的细作激怒,所以才那么做的。他重重地咳嗽两声,道:“此事便交给稚奴吧,谁叫他是我的妹婿呢?”
还好,早的饭食只是简单地将面饼放在热水里泡成米糊,没有吃肉食,不然,大伙儿都该吃不下了。即便如此,看到那米糊,李治也是极为艰难地咽下去,竭力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房遗爱有些呆愣,接过水壶便要往自己嘴里倒,还是李治眼疾手快将水壶抢过来,喝道:“你疯了,这么烫你也敢直接吃?”
房遗爱眨眨眼,不解地看着他。李治叹口气,这家伙该不是自己把自己吓傻了吧?若真如此,高阳妹妹该怎么办?将迷糊倒进水壶盖子,递给房遗爱:“昨晚若没有你那桩事儿,那些细作还不能被发现,所以,你可是救了咱们好几个人呢!”
房遗爱接过盖子,看着那米糊,白白的、稠稠的,有些像人的脑浆,他觉得那空空的胃又开始翻滚,将盖子一丢,转过身开始干呕,却什么都吐出来。李治递给他一壶水,拍着他的背:“想这么多作甚?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若昨日不是表兄机警,昨晚我和表兄都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若不是你将那些细作逼迫出来,说不定此时表兄、你我、崇真堂兄、安将军都已经身首异处,大军已乱作一团。房老二啊,这么一丁点儿事儿你忍受不了了?不会吧?咱俩可是好搭档,你若残了,我以后找谁商量大事儿去?”
房遗爱狠狠地灌了几口热水,将心头的恶心感压下去。昨晚他倒是幸运,直接晕过去了,一觉睡到天亮,但一直做噩梦,将李崇真累得够呛,一晚不曾闭眼睛。这不,待他醒来,李崇真这才趁着尚未渡河迷糊一会儿。他羞惭地垂下头,低声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居然护卫藏了这么多细作都一直不曾察觉,天天朝夕相处,特别是那个王三儿,我是多信任他啊,居然会背叛我!”
李治将水壶盖子洗净,重新倒迷糊递给他:“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心藏歹毒?譬如那个马云天,表兄对他不好么?还与姑父商议,给他脱了奴籍,让他到军队谋一个差事,以后也给自己挣一份前程。想当初,他不过是一街头泼皮,连妹子生病都没钱看。这几年,跟着表兄,他得了多少好处?每月的收益,那普通官吏都要强几分,出门儿去,知道他是武阳郡公身边的人,哪个不给他几分脸面?可是,他却不满足,居然背叛了表兄,一再泄露秘密。表兄给了他多少机会?仍是死不悔改,居然随身藏了淬毒的短刀,若不是表兄实在伤透了心,将事情挑明,说不得便要趁着表兄不留意刺杀表兄。此事,表兄该是多伤心多失望啊!哎,亏得表兄还顾及着他家人的脸面,说他是作战身亡。”
房遗爱将迷糊咕噜咕噜倒进嘴里,几口咽下,又强迫自己吃饱喝足,拍拍肚子,狠狠地道:“不过是些奸贼,某何须为此为难自己?走,扎木筏去!今日,必要将那群逆贼杀个干干净净!”
李治扬扬眉,这么快振作起来了?我还没有充分发挥自己的口才,好多安慰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安修仁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昨晚的事儿让他心惊不已,无论是谁在自己手里出了事儿,自己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说这官职没了,说不定连脑袋都会没了。看到李治和房遗爱大步走过来,忙前拱手行礼:“晋王殿下,房驸马,两位可多歇息歇息,末将正令人制作木筏,最多一个时辰便能完成。”瞟了眼房遗爱,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位房二郎真是人不可貌相,昨晚不仅将人凌迟,还让他自己食自己的肉,想到那撒了调料的肉片,胃里翻滚。那事儿,连自己这种粗人都做不出来。所以人啊,最是不能得罪的!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房遗爱装作不知,略有些苍白的脸扯了个笑容:“某与晋王殿下是来帮忙的,多两个人多两分力嘛!”说着,对身后的护卫挥挥手,令人赶紧伐木扎筏子。
护卫们知道昨晚的事儿将小郎君刺激狠了,每个人身都有细作的嫌疑,一个个恨不得剖心表白。得到命令,除了留下几个人保护小郎君外,全都冲过去干活儿。
李治斜眼瞅瞅几步远的王府亲卫,唇边冷冷地笑着,这些人,到底有几分可信呢?昨日,有人可以将自己装了药物的香囊神不知鬼不觉地割断,差点让自己命丧毒舌之口,那么,是不是可以趁着贴身保护的机会捅刀子下黑手?他向房遗爱靠了靠,手里握紧了腰间的刀。
说是帮忙,其实哪里需要李治和房遗爱亲自动手,不过是与安修仁坐在一旁看着罢了。安修仁的刀片刻也不敢离手,眼睛随时留心着四周。他自己的亲卫,此时也不敢信任了。“若是让某找到是谁指使的,必要将他千刀万剐!”他恨恨地道,挥了挥手里的刀。这样寝食不安地提防着小心着身边的人,真是让人憋屈!
房遗爱叹了口气:“说不定,这也那群人的目的,让咱们相互猜忌,无法信任身边人,随时提防,但这总有懈怠的时候,总有劳累的时候,那时,他们便可以趁机作乱。”
安修仁一想,可不是,这像崔小郎君所传授的兵法的疲劳战离间计一般。他皱了皱眉,道:“如此时时警惕提防着克不成,更容易让人钻了空子。另外,也会让将士们相互怀疑,不敢用心作战。末将以为,还是按着平日,该作甚作甚,只是加强防卫便是。”
李治和房遗爱都点点头。李治笑呵呵地搂着房遗爱的肩膀:“还是房老二脑子灵光,这么一会儿便想清楚了对方的计策,果然是得了房相公的真传!”
房遗爱撇撇嘴,抬抬下巴:“那是,家父可是‘房谋杜断’的‘谋’,虽说某不得,但虎父无犬子,怎么着也有几分吧!”
“哟呵,真是给你几分颜色开染坊了啊!”李治一把将他推开,不屑地道,“此次回去,我便将此行的点点滴滴写信告知高阳妹妹,看她如何看你,说不得啊,她一接到我的书信,立即找阿耶要求退亲解除婚约。”
房遗爱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房某人才不担心呢,高阳公主只会问是否伤到了自个儿的手,还会提议,以后遇到此事,便让别人去干吧,小心倒了胃口吃不下饭食。”说着,嘴角不由翘了翘,露出一丝暖意。这几年,虽然只匆匆见了一面,但书信是不断的,高阳公主越发体贴人,信里时不时地抱怨离多聚少,担心自己喜欢别家小娘子,几次撺掇晋阳公主想一起偷偷跑出京城到苏州来,却被看得死死的。
崔瑾寻过来,见大家正忙着,也要动手,被安修仁拦住:“武阳郡公歇着吧,有这么多士兵呢,要不了多少工夫便能完成。”
李治也心疼地拉着崔瑾的手,将他按在自己身旁坐下:“表兄,你昨晚一宿未睡,你不心疼自己,稚奴还心疼呢!”
崔瑾摇摇头,哪有那么娇气,这行军作战又不是游山玩水,自然是要辛苦些。但也不好负了李治的好意,便与安修仁商议渡河之事。他指着对岸道:“安将军,依照这两日的经验,对方或许又要用那半渡而击的计策。某以为,待会儿可令人用强弩对着那岸边一阵乱射,几番下来,算是苍蝇也跑不了的。如此,吾等才可安心渡河,否则,不知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
安修仁点点头,他也有此想法。昨日过那沼泽地和树林时,发现对方最擅用陷阱机关,人却不多,那么,是不是原本他们人手不足呢?若是人手充足,昨晚便可趁乱发起进攻,怎么着,自己这边也会损失不少人。他看着那水流湍急的河面,皱了皱眉,想架设浮桥也不是不易的。
崔瑾指了指天的金雕,笑道:“这不是有帮手吗?让雕儿先送些人过去,然后将绳子绑在两岸,木筏固定在绳,如此,不是简单多了?”
安修仁眼睛一亮,拍拍脑袋,自己真是愚笨,这样简便的法子怎没想到呢?
崔瑾吹响哨笛,在空盘旋的四只金雕扑闪着翅膀,纷纷落下,溅起一阵灰尘。一只额头一簇白毛的雕儿踱步过来,收缩翅膀,站在崔瑾跟前,用头蹭蹭他的腿。崔瑾伸出手抚摸着它的脑袋:“闪电,今儿可看到了那群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