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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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长孙冲说什么大唐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朝廷的利益,崔瑾肯定会笑嘻嘻地打岔,但他却说崔瑾对家庭的重要性,崔瑾只得慎重严肃地保证:“是,小弟谨记,今后凡事必要三思再三思,谨慎再谨慎,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如此险境!”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十三郎须时刻谨记!”一向稳重的长孙冲再次强调。崔瑾点头称是。
知道长孙聘婷脱险,柴绍、崔芮等人都回到刺史衙门。崔瑾将事情仔细汇报后,道:“此事决不可姑息,如今已经被人找到头,若不将这些祸害清除干净,每日头都悬着一把刀,如何能安心做事儿?”
崔芮看向柴绍,问:“不知谯国公有何见教?”
柴绍抚着短须,皱着眉头,道:“依某之见,这些人与吕宋岛的逆贼必是同一伙人,而且,他们能在护卫、亲卫安插这许多人,其势力之大,甚为恐怖,所以,此事必要奏圣听,看圣有何谕旨。另外,他们能运送万人到吕宋岛,这运送的船只肯定不少,肯定有迹可循。某立即派出船舶,在沿线进行查询,只要是从大唐出发的船只,要不了几日,便可查出来。”
“姑父,还有那石油的来源,也得查一查。不仅是自己的力量,还有各地官府,还可借助各世家、士族,另外,还可发动普通百姓,不过是花费一些钱财罢了,这些,便由五姓七宗来出。”崔瑾看了看老爹,见老爹点点头,继续道,“这次,在世家也混入了不少细作,对咱们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损伤,想必大家心里都极为不安,所以,出一些力也是应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发放赏金,只要那些人要吃要喝,即便是躲在深山老林,也会露出马脚出来,也会被火眼金睛的人民群众察觉。
柴绍呵呵大笑,还是小十三郎想得周到,若只是靠官府和军队,只能在明面进行搜查,还不知何时能查到那些人的踪迹。但是,发动了大量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街头痞子混混,只要是有赏钱,即便是躲在地缝的老鼠,他们都能揪得出来。
可不是,刚刚将榜四处张贴出来,便有人到衙门请赏,说自己在今日某时某地发现某几个行迹可疑之人。崔芮便令人前去查看。然后,陆续又得到不少情报。最后,抓了不少人,放了一些,留下一批,甚至里面有几名江洋大盗,也有几个海捕书的犯罪分子。
临近晚饭时,一个信息让崔瑾差点跳起来,立即带着李宝,领着一群将士便赶往城外的一个别院。柴绍面色很是难看,咬着牙道:“小十三郎,真会是他们?”
崔瑾皱了眉头,很是无奈:“既然被人发现出现在那里,必是有些关联。”
那是赵郡李氏在苏州城外建的别院,面积较大,但平素并没有多少人住。来到别院,见到一大群兵士,管家连忙迎出来,面拜见,他是认得柴绍、崔瑾、长孙冲的。“小人拜见谯国公、长孙长吏、武阳郡公!”管家拱手行礼,疑惑不解。
柴绍抬抬头,将士们立即将别院团团围着。管家大吃一惊:“这,这是作甚?难道……”想到今日见到的悬赏布告,心头一阵乱跳。
柴绍冷冷地看着他,道:“有人检举,在这处别院隐匿了一群带有武器的贼人,所以,为了百姓的安危,任何人,任何住所,都要配合检查!”
“不,不会吧!”管家吓得一身冷汗,连忙看向崔瑾,“武阳郡公,您也知道,这是赵郡李氏的别院,都是自家人,哪里会有什么收容什么歹人。再则,今日得到消息,小人也让人仔仔细细对宅子内外进行了清查,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啊!”因为得到消息,说自家在吕宋岛矿的护卫混入了细作,然后,苏州又有逆贼出没,所以,他先前便带人先行清查了一遍,然后,又配合衙门仔细搜查,都没发现不妥之处。
崔瑾淡淡地道:“先前没有,但并不代表现在没有了。说不定,是那些逆贼被逼得无路可走,所以窜逃到此处。”
“这,这……”管家抹着额头的冷汗,知道此事重大,自己也担心真的被贼人混入别院,忙令人将门打开,一边派人通知苏州李氏主事人。
还好,虽然混乱,但士兵们并未乱翻乱砸,只是搜寻得极为认真仔细,无论是床榻还是书柜,都要搬开来看看,然后又搬回原处。
“真对不住啊,管家,这也是为了大伙儿的安全不是?别说是这别院,是崔府,我们也里里外外地搜了好几遍,连个地缝儿都没错过,担心又何歹人趁乱藏了进去。”崔瑾和颜悦色地道,“哎,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将那么多细作混入各家护卫,仔细想想,着实让人担心啊!你不知道,吾家房二叔,此次差点死在自己的护卫手里,而某,也……哎,不提了,不提了,你瞅瞅某这头发,是那贼人放火,若不是跑得快,如今已不知魂归何处了!”
崔瑾往那偏僻的院子走去,一边叹息。管家瞅着那头发,心惊肉跳,怪不得此次如此大的动作,原来武阳郡公、房驸马差点受害。“武阳郡公乃是神仙转世,那些个狗彘不若的东西,哪里能伤到武阳郡公?”他赔笑道。
第三百八十一章 私藏兵器
赵郡李氏在苏州的主事人,是李氏嫡支,叫李游,按照辈分,崔瑾应当唤一声“舅父”。请大家搜索(六零文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看到那地窖横七竖八唇角留着黑血的十几个黑衣人,看到他们身边的那些制式弓箭和横刀,眼睛跳了又跳,等他看到十几口被打开的木箱的武器时,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小十三郎,这,这不是某家的东西啊!”李游差点要哭了,也顾不得什么长辈的矜持,一把抓住崔瑾的手。李宝将他一拦,冷冷一哼。李游更是苦涩。若只是几个黑衣人倒也罢了,或许真是被逼到此处,随便找一个地窖藏起来,但这大堆武器,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地:“不,不可能!先前这地窖也搜查过,既没有什么黑衣人,更没有这些木箱子。”
李游定定神,对柴绍和长孙冲连连拱手:“谯国公、长孙长吏,肯定是这些贼人慌不择路窜进此处。这院子地方偏僻,都是放些杂物,平素没人看着,所以才叫贼子钻了空当,诸位明察秋毫,一定能查清事情真伪,还在下一个清白!”
长孙冲见到那群早死透的黑衣人,恨恨地踢了两脚,冷笑两声,道:“此事谁也做不得主,要想证明清白,你也得拿出证据!”如今人证物证在此,若是没有个有力的证据,李游不死也得脱身皮,甚至会牵连到整个家族。
崔瑾幽幽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舅父大人,这事儿啊……”
李游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瞅着他,指望着崔瑾能说几句好话了。崔瑾爱莫能助地摊摊手,再次长长地叹气:“小侄也是相信舅父大人是被栽赃陷害的,或许,这些贼人真是藏不住四处乱窜,所以跑进了这个杂院儿,但是,这些武器啊,可都是军队的兵器呢,有些让人揪心了。”
管家连连叩头,撞得砰砰直想:“武阳郡公,这些东西真的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先前谯国公手下的军爷们也来查看过,哦,他们还留下搜查证明,您瞧瞧!”
为防止士兵和衙门人乱翻乱拿百姓的东西,要求搜查后必须留下证明,写清楚搜查人和搜查情况。崔瑾接过一看,呵呵,竟然是武珝的二兄武元爽带队搜查的。他递给柴绍,柴绍瞟了一眼,冷着脸:“当时没有,如今却发现了,所以,这也算不得什么!”
若不是一向的家教良好,李游都要指天画地发誓赌咒了。他深深地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稳下来,知道此事如论如何也无法善了,正如柴绍所言,先前没有,但现在发现,那么自己便脱不了干系。拱手道:“此事,某有失察之责,但这些贼人如何来的,这些兵器如何来的,某并不知晓。”
崔瑾看看柴绍和长孙冲,非常为难地道:“要委屈叔父大人了,小侄也相信此事与叔父无关,只是要查清此事,还有些时日。另外,小侄过几日亲自回京向圣和太子禀明此事,祖父那里,也会与各家商议,最终拿个章程出来。但是,小侄以为,靠人不如靠己,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要将那些幕后黑手揪出来。如此,不仅是赵郡李氏脱去嫌疑,其余世家也会感激不尽的,因为此次各家混入不少细作,害得此番吕宋平叛大唐军队损失极大,这都是姑父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英士兵啊,是大唐的第一批海军,还没请圣命名呢,因为这些逆贼,这些细作,白白牺牲在吕宋岛。每每想到,小侄这心里好不难受!”
战后,最终清点结果,各方清查到的细作共有数百人,其包括各矿。最清白的,便是柴绍的亲卫了,目前尚未发现任何人有可疑之处。崔瑾护卫,除了马云天被收买,便是祖父送来的一名护卫有问题,其余暂时未发现,但还得一一甄别,从祖宗八辈儿开始清理,包括他们的亲戚朋友,都得查清楚,而李靖送来的那些退伍的护卫,相信以李靖的谨慎和精明,必都是极为可靠的。
因为吕宋岛层出不穷的陷阱机关,共计牺牲一千余名士兵,安修仁和崔瑾这一路人马是损伤最少的。或许,对于柴绍和安修仁来说,这点伤亡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崔瑾却非常伤感,都是父母所生,好不易拉扯成人,或许有老下有小是家的顶梁柱,没有牺牲在敌人的刀剑下,却倒在阴谋诡计,着实令人恼火。大唐人一个个都宝贵得很,那么多地方等着装人进去,特别是柴绍收下的士兵们,训练了这么多年,花费了这么多钱财,死亡一个,都是不小的损失。所以,对设下陷阱机关的那群人,崔瑾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咳咳,表示内心极为愤怒罢了,真要他吃人血肉,他是吃不下的,最多是抽其筋扒其皮。
听到崔瑾说他要亲自回京向天子说明情况,李游连连道谢:“那有劳小十三郎了。某将积极配合崔刺史,绝不给小十三郎添乱。”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越是争辩越是抗拒,越是心虚的表现,所以,还不如自觉跟着到监牢坐坐,自己好歹也是赵郡嫡支嫡子,家族不会不管自己的。
崔瑾倒有些意外了,原本以为他总得大喊大叫冤枉什么的,不料如此干脆利落,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笑道:“舅父大人且放心,当今天子圣明,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另外,也请舅父大人令人撒开大,好生查一查,若是能查到那些逆贼的蛛丝马迹,不仅无过,还有大功!”
李游并非傻子,先前事发突然,所以一时心乱,但这会儿逐渐回过神,心里已经反转几番,有了计较。看着面前这个容颜俊美,唇边含笑,眼含真诚的少年郎,半晌,淡淡笑道:“一笔写不出‘李’字,虽说一个是陇西李,一个是赵郡李,但一向同气连枝,所以,还望小十三郎多多为某在圣和太子面前说说好话。为表明自己的清白,某自当禀明家父,派人全力追查逆贼踪迹,小十三郎回京时,请顺便带一封书信。”
与聪明人打交道是痛快。崔瑾呵呵一笑,极为诚恳地拱手道:“圣是明君,定然会还舅父大人一个清白!”
今日,虽说在李游的别院发现了大唐军队制式兵器,但也不能此证明赵郡李氏有谋反之心。因为数量不算太多,可以说是给吕宋岛的矿山护卫甚至别院护卫所用,不过是“不小心”买到了军队的兵器罢了。
晚间,指导了几个弟妹和格山的功课后,崔瑾回到自己的院子,正在练字,知书便禀告崔霖求见。崔瑾扬扬眉,这么心急,想必这顾家已经坐不住了,担心真的没落下去。“请到书房来吧!”他吩咐道,手却没停笔。
不一会儿,书房门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着崔瑾淡淡的一声“请进”,顾霖走进门来。在明亮的烛光下,宽大的书案前,一位身着月白色衣衫,头戴青玉冠,肤如白玉,脸如刀刻,唇如花瓣,鼻梁高挺,长而微卷的睫毛遮住了深邃的眼眸,不知不觉,这位少年郎已经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虽然仍是如此年轻,但谁也不敢轻视。
“顾兄稍候,小弟还未完成今日的功课。”朱唇轻启,唇边含笑,话语依然是如此柔和,语气依然是如此客气。只是,落在顾霖耳里,他却暗暗叹了口气。是啊,自从那件事后,便变得如此客气了。不知多少次,他都在想,若是自己能够坚持一下,爹娘那里也不是不能说服的,如此,又该是怎么的光景呢?不说其他,单单是自己,只要是不出差错,便是前程无量了。可是,世没有后悔药。前阵子,京里来信,说小妹再次病倒,或许,这一次再也过不了。他垂下眼帘,掩下眸底的悔恨、愧疚、失落和不甘。这一切,与旁人无关,都是自家的错。
轻轻捧起茶盏,虽然心着急,但顾霖脸仍是一片沉静。这间书房,过去他是经常来的,变化不大,只是增添了一个书架,面摆满了书册,墙也多了几幅字画,大多是崔瑾的笔墨,无论是书法还是画作,更大气更舒展更磅礴。还有两幅是汉王李元昌的画作。
崔瑾终于放下毛笔,揉揉手腕,对顾霖笑道:“在船练字总是不太平稳,所以手也生疏了好些,都快见不得人了。”
顾霖站起来,将一方帕子送到崔瑾手,赔笑道:“武阳郡公是要羞煞顾某么?若您的书法都不能见人,顾某便不敢再提笔写字了。”
崔瑾眸微微一闪,将手擦了擦,放在一边,喝了一口茶,问道:“顾兄此时前来,必是有事赐教吧?都是多年的朋友,便无需客气,尽管道来便是。”既然他都已经改了称呼,那便表示不用再提以前的情义,公事公办罢了。
顾霖愣了愣,轻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抬起头,尽量让自己更自如从容一些:“今日某见衙门张贴的布告,说有逆贼潜入苏州,便想起一事来,说不得有些关联。”
“哦?”崔瑾扬扬眉,抬手做了个“请说”的姿势。
顾霖咬咬牙,道:“前几年,是崔刺史和谯国公到达苏州后,陆家关停船厂,将手里的船只卖给了江南甑家和姑苏慕容氏,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