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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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拉仇恨,生生将自己和赞普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撕开一条缝隙,太坏了,坏透了!可惜,明知如此,他却无可奈何,只得咽下这杯苦酒。“吾家赞普对在下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有殚精竭力辅佐赞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禄东赞抬头挺胸、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道。
崔瑾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大论真是在世诸葛武侯,却忘了你家赞普并非蜀国阿斗!”
禄东赞一听,脸色微变,这话如何能让旁人传到赞普耳?忙道:“吾主自然非阿斗,他英勇果敢、知人善用、胸怀广大、目光长远,实乃明主!”
崔瑾轻轻一笑,这是跟着学,开始自夸自擂了。他不屑地道:“是啊,你家赞普英勇果敢,所以才一再挑衅大唐天威,一再地败在唐军手里;知人善用,所以让大论你一人之下万人之,权势遮盖了吐蕃的天空;胸怀广大,所以迎娶了尼婆罗的尺尊公主后又肖像我大唐的金枝玉叶,以为自己真是一块香馍馍,但凡是个女子都惦记;目光远大,难道是一直在垂涎我原美景财富!!哼,原来是如此啊,着实大胆,我大唐未追究他多番扰民寇边的重罪,居然还企图通过求娶我大唐公主蒙蔽我君臣视线,实则是利用公主的嫁妆暗地休养生息,待他日兵强马壮,趁大唐不备,然后再咬一口,即便再次被打回,大唐也会看在翁婿之情不好责怪。你说,是不是!”
崔瑾厉声喝道,一句句,一字字,狠狠地敲击着禄东赞地心脏。这正是松赞干布和禄东赞的真实想法,但是,他哪里敢承认?若是承认了,哪里还能走出这大殿?禄东赞连连叫屈,甚至跪伏在地,偌大个人,居然痛哭流涕地控诉委屈。
李世民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颜色不断变化,紧紧握着御座扶手的双手青筋毕露,让禄东赞更是担心恐惧不已。其实,李世民是努力在忍住大笑的冲动。哎哟,自家小女婿真是太坏了,让人稀罕得不行。又不由可怜瑟瑟发抖的禄东赞,这家伙即便再如何表忠心,他家赞普即便再如何宽宏大量,两人之间都该有嫌隙了吧?呵呵,听说,次因为赔款一事,这禄东赞已经惹来吐蕃下一片怒骂,还幸亏松赞干布一再维护,他才能够继续当他的大论。“诸官之,大相最尊”,“事无大小,必出于宰相,便宜从事”,而居万人之,一人之下。哼哼,即便是英明如自己,都不敢将这朝政托付于一人,这权势,哪个不贪,哪个不爱?一日享受了,便想终身享受,便想享受更多!
李世民瞧着那两个吐蕃使臣阴沉地盯着禄东赞后背的眼神,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和蔼慈祥地道:“大论之心,朕尽知,次便知,一切尽在不言。你回去也好,如此……咳咳,按你说的去做吧!”还飞快地给禄东赞递了个朕明白爱卿之意的眼色。
你娘的,说什么呢?怎么听不懂?禄东赞心里破口大骂,脸露出疑惑之色:“不知圣是指什么?外臣不明白。外臣对赞普是忠心不二……”
李世民满脸笑容地打断他的话:“是啊,朕知道你的忠心,不必再提,朕明白!”
禄东赞看着李世民挤眉弄眼的模样,心里不住打冷战,还要申辩,李世民已经收敛了笑容,摆正了态度,严肃地道:“大论,现在继续回到和亲的话题。综合众臣之意,朕决定,大唐不会将公主下嫁于任何外邦,维护邻邦和睦稳定,何须牺牲公主一生?当然,若是吐蕃有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容貌出众的公主,还是可以送几个到长安来瞧瞧。”是瞧瞧,被朕或者朕的儿子、宗亲、大臣看了,或许会留下来。反正,多一个妾罢了,多一间房子,多一双筷子,都一个碗罢了。
松赞干布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他知道,这次自己的任务不仅不能完成,还被大唐的君臣耍了个透彻。从走进这大殿开始,自己如同小丑一般,被他们愚弄。他咬着牙,看着一张张毫不掩饰讥讽的笑脸,恨不得扑去咬几口。特别是那个长得女子还美貌几分的看着人畜无害的年轻的武阳郡公,更是让他愤恨。美人皮下,居然隐藏着的是一颗卑鄙无耻的歹毒之心!恨,好恨!他忍受着身后那两道恨不得给他来个透心凉的目光,又怒又气,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喷出,眼前一黑,委顿倒地。
李世民一惊,大叫:“哎呀,爱卿……咳咳,大论,你怎的了?来人,赶紧好生抬大论下去,让太医瞧瞧,定是昨日与朕商议……哦,不是,定是这几日大论太过操劳……”他语无伦次,很是焦急地站起来,连连挥手,让人小心翼翼地抬着禄东赞下殿,嘴里不住地懊恼,“轻声”嘀咕自己怎能因为着急着与他商议国家大事便没留心他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太过着急,或许是因为这大殿的扩音效果太好,这嘀咕声正好让禄东赞身后的两位吐蕃使臣听进耳,记在心里。
崔瑾也惊讶地跑到禄东赞身前,俯下身亲自扶起他,急得差点掉泪,连连道:“哎哟,瞧大论这脸色,不知这几年是如何呕心沥血呢!大论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在下还没与你秉烛夜谈,虚心请教呢!”
李治一直在目瞪口呆地欣赏着自家老爹和兄长以及众位大臣的精彩表演,心头不断地反思,自己过去所做所为实在是不得台面,瞧瞧,阿耶和表兄配合得多好,简直是杀人于无形。见禄东赞被气得当场吐血,他惊讶地扬扬眉,然后也跟着跑过来扶着禄东赞,皱着眉头,小脸写满焦急,鬼鬼祟祟地瞟了瞟另两名吐蕃人,低声对崔瑾道:“表兄,大论已经牺牲这么多,奉献这么多,小弟以为,还是劝他留在京城好了。反正宅子是现成的,空了这么久。还有,姑姑家的……”声音越发低沉,即便那两人伸长脖子也听不见。崔瑾轻咳两声,瞪了李治一眼,又瞟了瞟两名使臣,李治连忙闭嘴。
长孙无忌等大臣连连叹息,面带关切,但碍于仍在朝堂,不好围过来,只是相互低声嘀咕:“哎,大论忍辱负重,真是吾辈之楷模,佩服,佩服!”
“是啊,是啊,即便是某,无法做到他这般!”这是李俊说。
房玄龄摇摇头:“不必多说,心知便好,幸亏那两个吐蕃使臣听不懂汉话,不然让禄东赞回去后如何行事?”
“哎呀,瞧他两人的脸色,该不会他们听得懂吧?前几次那些使臣都要译者翻译才能听懂呢!”崔崇突然低呼。
“不会吧,听说只有禄东赞才学过汉话。”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地道。
两名使臣互望一眼,幸亏自己苦学了一阵子汉话,这事儿连禄东赞都不知道,是怀疑他前次到长安已经被收买。哼哼,果然如此啊!还有那位晋王的姑姑,难道是已经有哪位公主暗地里嫁给了禄东赞,然后已经在长安另外安家落户?这大唐的公主千娇百媚,哪里是吐蕃女子能够得的?怪不得啊,次来求亲,求亲不成倒是赔了一大笔钱财,后来数次在大唐边境打草谷,草谷没打到,反而死伤无数,原来是人家早从禄东赞这里得到消息,然后做好埋伏。好啊,这个吃里扒外的奸细,赞普对他如此器重,让他享受至高无的权力,居然敢背叛赞普,背叛吐蕃,这次回去,必要如实向赞普禀告!两名吐蕃人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连忙埋下脑袋,将恨意深深地埋在心头。
禄东赞被抬下去让太医诊治。李世民重新坐回御座,脸仍是担心不已。他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让译者将自己的话翻译给两名吐蕃使臣:“你家大论忧虑过度晕倒了,待会儿朕自会派人前去侍奉,你们不必再管了。至于和亲之事,不必再说,若要和亲,便请你家赞普送几个妹子到长安来!好了,退下吧!”
在李世民的一脸嫌弃,两名吐蕃使臣退出大殿。不久,殿内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李世民重重地咳了几声,才让大臣们正经起来。他肃然道:“吐蕃大论禄东赞博才多学,朕是诚心诚意邀请他留在大唐,众位卿家深知朕之决心,所以,在吐蕃使臣在大唐期间,必要多多关照禄东赞。”
“诺!”
“遵旨!”
众臣躬身应道。李治眼冒着星星,哎哟,一个个的,从至下,全都太狡猾了!嗯,为了不让自己纯洁的心灵受污染,还是过几日随同表兄回苏州去,感受大海博大的胸怀。
原本李世民要崔瑾留在宫吃午膳,但被崔瑾婉拒,顺便将李承乾和李恪、李治三兄弟捎带走了,至于晋阳、高阳等几位公主已经先行一步。
宣阳坊崔府今日非常热闹,正门大开,贵祥和知书等人在门前迎接各位小郎君、小娘子,内院由武珝、卢节负责,外院儿由房遗爱和顾氏三兄弟关照。一大早,从城外山庄内送来娇艳夺目的鲜花和新鲜可口的食材,大家忙得团团转,终于将一切安排妥当。
虽然武珝嫁入崔府早一步,但并未得意,更为端起什么内当家的架子,反倒是与卢节商议着筹办此次聚会。她记得崔瑾说的那句话,自己的才华不能浪费在深宅内院之。这是对她的最大肯定和信任,所以,她宁可将所谓的馈拱手相让。卢节虽然年幼,时年不过十岁左右,但自从与崔瑾定亲后,卢家对她的培养不亚于嫡子,琴棋书画自然少不了,打理内务、关注时事等等是必须,还得勤加锻炼更是不懈怠,不然,如何配得惊才绝艳的崔瑾,如何得皇家、长孙家、武家的小娘子?
此次邀请的小娘子一个个身份贵重,或是五姓七宗的嫡女,或是宗室女,或是勋贵之家嫡女。说来说去,全都是亲戚。此外,还给袁氏、顾氏、萧氏在京的几位嫡女发了帖子。崔皓杰已迎娶了江左袁氏嫡女,萧氏因为李恪之故,所以也算作亲戚。
顾氏几个嫡女收到帖子,惊讶、兴奋得几日未睡好觉,订首饰、选新衣,忙得不亦乐乎。唯有顾霖的小妹顾霏,瘦弱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顾夫人懊悔无,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拦着,不然,自家女儿如何会终日郁郁寡欢伤心流泪,后来也曾不顾羞耻地递话,但人家崔家哪里还肯应允?
“霏儿,若是你愿意去,这几日好生养身子,不然哪有那日精气神?”顾夫人握着女儿瘦得不成话的手腕,眼隐隐含泪。
顾霏虚弱地垂下眼帘,手里死死地抓着那帖子。去么?自己这副模样,如何能见人?不去?如何甘心?这次不去,以后可还有机会?
第四百章 春江花月夜
顾霏的纠结,崔瑾并不知道,因为内院儿的事情他一概交给了武珝。六零文学 回到府,紧赶慢赶,终于赶了午膳时间。原本挺热闹的,无论是世家子还是武将子,都有玩乐的地方。崔府的景色在京城是极为出名的,美食更是独具一格,所以,但凡收到帖子的,哪个不早早地便到。这都多少年了,没有进这院子游逛,着实让人惦记。只是,见到日渐威严的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大家纷纷收敛言行,躬身拱手行礼。
李承乾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地道:“诸位不必多礼,不是亲戚便是朋友,何必如此客气?”
众人呵呵笑着,开始相互交谈、互相敬酒,但是仍是收敛了许多。崔瑾将顾氏三兄弟介绍给大家,引得一阵侧目,心暗自揣摩。有人暗问,是否崔瑾已经同意纳那顾家小娘子为妾。崔瑾皱了皱眉,微微摇头。那人大大地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不然真辜负了你这副好容颜。崔瑾扬扬眉,呵呵,这与自己的容貌有何关系?既然不喜,那不要。
李承乾微微笑着,凑到崔瑾耳边轻声道:“表弟正该如此,那顾小娘子才识一般,性子怯懦,容颜更是极为普通,哪里配得表弟?还是等兕子长大了将她迎进家门吧!”
崔瑾轻轻两声,放下手里握着的酒盅,无奈地回道:“等兕子长大,小弟都老了,不知兕子是否嫌弃。”
李承乾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过兕子大六岁罢了,怎嫌老?风华正茂之时,不知,那时,又会若何?他心暗暗酸涩,但立即又回过神来,调整心情,笑盈盈地看向场内欢腾的人群。再过十年,自己不过三十余岁,不也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么,能做、要做的事还多着呢!再过十年,大唐必将更繁荣昌盛,百姓必将能逐渐富足安康,这便是表弟的心愿,也是自己的心愿。
李恪走进人群,与儿郎们交谈。这些年,身为大唐皇家银行的年轻行长,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逐渐平静,从见到那满库的金银时的兴奋颤抖到见怪不怪,如今,财富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每日的进入库,都是天数字,再也激荡不起一丝波澜。所以,如今的吴王李恪,更加的从容不迫,更加的稳重如山,那俊朗的面容,那挺拔的身姿,那儒雅的谈吐,那精明的眼神,让人往往忽视了他的实际年纪,今年,他不过刚过弱冠。
李承乾难得地放下一贯的矜持,侧脸用手肘支撑在食案,正好面对崔瑾,也能看到场内所有人。右手轻轻荡漾着酒盅,放在鼻前嗅了嗅,轻笑道:“冷冽清香的梅花酿,不知藏了几年,表弟真是舍得。”
崔瑾的眉梢轻扬,脸是慵懒的笑容,或是因多饮了几盅酒,古井无波的眸底浮现层层烟雾,朦朦胧胧,似醉非醉,眼神迷离,似那桃花片片飞扬,淡淡一瞟,如临去秋波,叫人心荡意牵。凡见到其神色,无不赶紧移开眼睛,怕迷失在那烟波浩渺之间。李承乾侧脸正对,一时愣住,嘴微张,居然忘记自己的话。
李治笑眯眯地转过头,脸的笑容一下子冻结,走过来,站在崔瑾身旁,遮住李承乾的视线。“表兄,房老二正在吟诗呢,是你在海写的那首‘春江潮水连海平,海明月共潮生’。”他笑呵呵地道。
无限景色被挡住,李承乾也回归正常,忙问:“稚奴,是何诗?快念给为兄听听!”
李治随意地坐在崔瑾身旁,夺过他手的酒盅,瞪了他一眼:“表兄,你少饮几杯吧,瞧你这副模样,已经快醉了!”
崔瑾笑盈盈地顺手摸摸他的脑袋,这孩子,不知不觉居然长大了。他坐正身子,朝不远处的知术招招手,知术赶紧过来。“煮一壶君山银针,端两盘新鲜的果子。”他吩咐道。知术立即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