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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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多。后又叮嘱叮嘱崔瑾,若是今后想开辟新航线,切不可忘了他。李元昌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崔瑾,拍拍他的肩膀:“小十三郎,某其在江南等着,等你哪日能脱离开那一切繁琐,那时,你寻到那桃源之所,可不能忘了告知某一声!”
崔瑾眼底微微闪了闪,轻轻笑道:“若那时,汉王叔舍得,瑾自是巴不得。”心暗叹,旁人都道自己好不风光,不仅是博陵崔氏嫡子,更得天子厚爱,还博得了一些虚名,却不知自己一直都担心“功高盖主”,担心他日会被“卸磨杀驴”。作为帝王,谁愿意自己的英明神武是建立在一个所谓转世下凡的曲星身?如今,不过是尚未发生利益冲突,觉得自己身的价值尚未压榨完毕。若他日,待国家昌盛,百姓安定,四夷臣服,那时,天子再回顾过往种种,会不会心头不舒服,看着自己会不会觉得如同鸡肋般无味?若只是平庸便罢了,偏偏是有些能力,偏偏是为大唐做出了偌大贡献,偏偏是得了不少人的爱护,特别是看到那朝堂,大多数都与自己沾染了些关系,这般,如何能忍受得了?即便自己三番两次重申,并不稀罕那高官利禄,但,他能信么?让自己入朝堂,担心权力过盛,威胁到皇权;不让自己入朝堂,又担心被人指着亏待压制。所以,无论如何做,都是一个“难”字,最好的,便是让自己“羽化成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当然,以这些,都是崔瑾自己的想法。毕竟前世是研究历史的专家级人物,虽未从政,但也看得清楚透彻。这也是他几次明的暗的向李世民和李承乾表示,待自己的心愿完成,便会寄情于山水之间,不再过问世间繁杂事。至于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这日,崔瑾站在甲板,手里握着笔,眼里是两岸裸着身弯着腰扛着背、口里喊着“嘿呦呦……嘿呦”号子的纤夫。那绳索深深地陷入赤luo的脊背,一步一个脚印,呐喊声如同脚下潺潺的黄河水,悲壮沧桑,又似冲锋的号角,让万山群峰震撼发颤。一个个鲜活的身影出现在笔墨间,一旁兴致勃勃的李治收敛了笑容,先是皱了皱眉,不解、疑虑、沉思,到心酸、苦涩、不忍。看着那仅在腰裹了一块破烂布条的纤夫,又看看自己精致华丽的衣裳,看着那一张张黝黑沧桑的面孔,再瞧瞧自己光滑如玉的双手,他闭了眼睛。
终于,崔瑾放下画笔,深深地吸口气,对李治和李愔、李贞淡笑道:“这幅画,不知几位王爷看着可好?”
李治垂下头,不语。李愔前几年与崔瑾也亲密接触过几次,又经常从李恪哪里了解他的性情,所以勉强知道他的意思。李愔拱拱手,试探地问道:“表弟可是让吾等了解民间疾苦,不可做那‘何不食肉糜’的荒唐事?”
李贞也不是那愚蠢之人,有了李愔的提示,他眨眨眼,长叹道:“某记得表弟曾说过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故此,位者,须得努力安定地方国家,不可大兴土木,不可擅自掀起战火,如此,老百姓才能过生安稳的日子,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对李贞的回答,崔瑾不禁暗自惊喜,怪不得其母妃被封为“德妃”,如此家教,不愧为“德”。他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两位王爷忧国忧民,此乃大唐之幸。某只愿两位王爷能保持这份忠心,忠于国家之心,忠于百姓之心,恪忠职守,兢业工作,克己奉公,服务社会,必将流芳百世。”
“至于稚奴……”崔瑾轻轻叹息,转向李治,柔声道,“既然你无心于政,那便罢了。你之心思,为兄尽知,只是,要委屈你了。”委屈你不能成为历史的高宗皇帝,委屈你不能享受那至高无的权力。
李治抬起头,眼充满坚毅:“稚奴从不觉委屈,只是担心表兄哪日会厌烦了我。”早几年便想得透彻,那位置太过血腥,那权力太过暴虐,还是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皇子,做自己的王爷的好。表兄之心,自己早知,连生而知之、神仙转世的表兄都担心会陷入那权力的争斗之,都想着哪日远远地离开,自己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跟着表兄,自己还能一生安稳无忧,若是留下,不知会如此烦恼。两相对,何必去争夺那个缥缈无影的东西?这些年,见过太过人和事,已将许多东西看得淡薄,如那权势、金钱、地位、名望、美人儿等等,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无忧无虑地看那四季风光。
崔瑾欣慰地握住他的肩膀,慎重地道:“你是我之手足,哪有厌烦自己手足的?”
眼闪着水光,李治狠狠地点头,随即笑道:“稚奴不过是担心表兄见了媳妇儿忘了手足,这心里正在吃醋呢!”
李愔和李贞笑了起来,跟着打趣了几句。毕竟是伪小孩,崔瑾只是扬扬眉,笑眯眯地问:“未来的蜀王妃和越王妃如今可是已翘首以盼,不知两位王爷可是因为准备好礼物哄佳人开心?哎,让两位王爷和家人一别一年,不知心里该如何怨恨瑾呢!”
李愔和李贞哭笑不得,自己尚未大婚,哪来王妃?不过,待太子婚事完毕,他们也得赶紧筹划自己的婚事。王妃人选,早是指定了的,一切流程,都有朝廷做主,只需要自己到时出场迎娶罢了。想想太子妃徐惠,便记得还是崔瑾的功劳,掐指一算,居然便算到千里之外有一个未来能肩长孙皇后的幼童,那时,徐惠才几岁?哎,只是,这个福分,唯有太子才有。对了,三王兄李恪如今的王妃阎氏,当年本是准备给他定下杨氏女,却又阴差阳错地与原本指给李泰的阎氏调换了个儿,若其没有崔瑾的缘故,谁也不信。当然,这些只能私下说说。即便是李愔曾偷偷追问兄长,李恪也一口否认,说那杨氏是李泰自己求娶的,当年杨氏与李泰可是情投意合。说来,李愔和李贞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对那婚姻家庭也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既然是一辈子的事儿,最好能如李恪与阎婉一般心意相通。
仗着自己兄长与崔瑾关系不同,李愔笑着还击:“既然尚未婚娶,哪来王妃?某只盼着回京后能经常去府坐坐,尝尝崔府的美食,又担心惹了表弟妹的不喜,所以早早地给表弟妹准备了一份大礼。”
李贞想到李世民交代,让自己这两年无需回封地,跟在崔瑾身边学本事长见识,听到李愔这么一说,也赶紧回忆此次跟着出海收搜罗的宝贝,看看其有哪些得了台面,能送得出手。不怪他如此小心,主要是看到崔瑾、李治等人房的摆设,过去以为无珍贵的物什,在他们眼里早是稀疏平常。
崔瑾的画作传下去,让小儿郎们内心一阵震惊,不少人心羞愧,看到自己身的锦衣第一次感到碍眼。待房遗爱将各自的心得体会收集来,崔瑾深感此次领着他们绕一大圈儿真是值得。几次靠岸补充食材,崔瑾都领着儿郎们岸体验民间生活。不着锦衣,不配华饰,让护卫远远跟在身后,分作数组,到街游逛,不时问询商品价格,品尝当地小吃,也经常见到诸多不平之事。但事先便让儿郎们不许声张,不许暴露身份,路见不平,若非决定生死,只需记下,让后面的护卫处置便是。
或是如今大唐不再缺粮少钱,所以虽然平民百姓依然穷苦者多,但并未如前几年那般一年至少半年饿肚子,只要是勤劳肯干,只要不是遇到大灾大难,有了占城稻和玉米、土豆,大部分人都能混个饱肚。这已经很让老百姓知足了,心感激着那位高居御座的圣明天子。
不过,这日,崔博珞遇到一桩子苦恼事儿。有小娘子卖身葬父,他见之不忍,便丢下一张钱币,不料居然那小娘子跟在后面,说什么已经是他的奴婢,待自己安葬父亲后,求他收留。还道,自己仅有的亲人都离世,再无家人,若主人不管,自己不知会沦落到何种境地。跪伏在地苦苦哀求,泪流满面,甚是可怜。领队的柴令武叹息,对满脸通红的崔博珞道:“刚才某便说,即便不忍心,让后面的护卫给她一些钱财便是,哎,你瞧瞧,这下子是丢不开了吧?”最主要的是,他看着这丫头的颜色也太好了些,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崔博珞不安地低声道:“刚才不是见有妇人想买这小娘子入**,那等地方,可不是毁掉了她一辈子?而这小娘子说她父亲也是读过书的,只是家道落,又一直未能考取功名,所以日子越发艰难。”
柴令武冷冷笑着:“她说自己也跟着读了几天书,会认几个字,故此你才不忍心吧?哼哼,这天下不平不公不忍之事何其多,难道你一个个地救助?即便你去救,又能救几人?”
这话,崔博珞倒是不喜听了,淡淡地道:“救一人便是一人,不过是凭自己的能力尽量为之。若不是不为,这良心如何过得去?”
柴令武不禁哈哈大笑,笑得崔博珞面色尴尬,心更是不忿:“十三弟最是心善,若是知道自己见死不救,想必会以为某冷心冷肺。”
“哼哼哼!”柴令武收住笑容,正色道,“若是小十三郎在此,只会默默走开,交于护卫处置。小十三郎心胸广大,惦记的不是一人十人,而是万人万万人,是天下苍生。他想的是,如何才能让广大老百姓能吃饱穿暖,能有机会读书识字,能有钱看病,能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看尽民间疾苦,待心肠冷硬,他日才能有勇气有魄力造福百姓。这,才是他让吾等抛开身份地位,深入大街小巷的真实意图!”
崔博珞微张着嘴,不知该如此作答。心纠结万分,既是有此大心思,那为何不从一个小小的善举做起?难道自己可怜一个弱女子便错了?好在,他并未纠结多久,护卫便跟了来,将那女子速速带下去,交给地方官府,查明真相,倒也属实,便留了些钱财,让她自己自谋生路。地方官府表示,必会令人关照,保证不让人干扰于她。见此,那女子也算知趣,没再纠缠,用那钱财将卖掉的破院儿买回来,以后便靠绣品赚取生活费。
第四百二十三章 劝导
崔博珞救人之事当晚传到崔瑾耳,崔瑾派人将他寻来。六零文学 崔博珞虽大崔瑾几岁,但每次见了崔瑾,都有些心头发毛,特别是这几年崔瑾离京到苏州后,再见,只觉这十三弟那双沉静、漂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看透你的心思,让你无处遁形,自惭形秽。
走进崔瑾专属的书房,一片明亮,并未燃烛,却是那十余个造型别致的黄花梨木雕刻的烛台放置了夜明珠,将这黑暗驱除开来。崔玦、崔琰、崔珣正在读书写字。崔博珞眼睛闪了闪。他的父亲崔安芨掌管着家一应外事,包括所有商铺、作坊、田土、庄子等等,所以,即便这几年因大伯崔慕归来,不敢贪墨,但单单下面孝敬的钱财也不是小数。加之这几年因着二房的缘故,家每年都能赚个金银满钵。所以,他已见过太多珍宝,但是,从未见过像十三弟这般奢侈的。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啊,即便是一颗,都是无价之宝了,但是他一下子便见到了十几颗,居然还仅仅用作照明。至于那黄花梨木雕刻的烛台,自然是十三弟的杰作了。造型各异,形态逼真,或是嫦娥奔月,或是鱼戏碧莲,或是并蒂莲花等等,各不相同,精美无。
崔瑾放下手的笔,转出宽大的书案,对崔博珞笑道:“五兄,请坐!听说今日五兄在街救下一卖身葬父的小娘子?这等事,若是有心,日日可见。哎,虽说这几年随着占城稻和土豆、玉米的推广,解决了大部分老百姓的温饱问题,但是,穷人依然很多,特别是遇到天灾人祸、家人重病等等,原本殷实之家都会弄得一贫如洗。故此,振兴华夏,繁荣大唐,任重道远啊!”
崔博珞点着头看着脚尖,他不敢面对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清冷的眼眸。他一向是极为敏感之人。大兄崔理虽严厉,但一视同仁,注重大局,爱护兄弟。而十三弟或是因太过出色,或是因看破世间种种,总让他不敢泄露任何情绪。
崔瑾温和地笑着,不解地挑挑眉。不知为何,这位崔五郎总是对自己充满了戒备,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自己要吃了他一般,但是,自己一直非常有人缘的嘛!“五兄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崔瑾轻轻皱了皱眉。
正好,崔博珞听得这话抬起头来,便瞧见了他眉间的不悦,心头一惊,忙道:“是……是我的错!柴驸马已经讲得极为清楚,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差点给瑾弟造成了麻烦。”
见他着急申辩认错,崔瑾轻叹一口气,二兄崔皓杰与自己相处便不会如此,是自己与兄弟们接触少了,所以才“害怕”自己?他反思,自己对家人是极为重视的,特别是对几个弟弟妹妹,更是如眼珠子一般,爹娘还要用心,但是,对着些堂兄弟淡薄多了。仔细想想,在照顾、教导弟妹时,他更多的是将他们当成孩子一般,所以才如此有耐心,包括稚奴他们也如此。而堂兄弟们,除了前几年的崔理,后来的崔皓杰,其余,他便没有放在心,甚至,如五叔父家的崔奕熙、二叔父家的崔博琳等等,根本没有印象。崔瑾轻咳一声,和蔼地笑道:“这几年,柴家表兄他们见到过诸如此类太多的事儿,所以才能保持清醒,认清人性。如你救下的那个小娘子便有些不妥。”
崔博珞虽然口里认错,但实际仍是不服气,事后调查,那件事完全属实,那小娘子并未骗人。他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柴驸马令护卫去核实,那女子果然也是可怜人,母亲亡故,父亲一心求取功名,并无其他营生,造成家道落,受了风寒却无钱看因求诊,最终拖成重疾一命呜呼。弱女子为尽孝心,甘愿只卖为奴,只求能买一口较好的棺材安葬父亲,让人唏嘘。若是那时我慢了一步,好端端的女子已经沦入风尘了!”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大通,言语不免带情绪,自以为不仅未做错,还挽救了至情至孝之良家女子。
崔瑾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若柴二表兄未制止你,那女子是否你便要带回家?她不过只要十贯卖身钱,你因怜悯她的遭遇,敬重她的孝心,所以给了她二十贯钱,后来,她追来要求为奴为婢,你知此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