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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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打算先下手为强起兵逼宫,结果事情败露,被判充军到黔州,贞观十九年(645年)郁郁而终。按理说,如今没人给他添堵,李世民对他也是信任有加,又有一大群人在旁边帮衬着,他的性子不该长歪啊!
崔瑾捏了捏自己的手。难道,都是自己的错?虽然长得好看了些,但也不至于媚气,怎会让李承乾有那般想法呢?
见崔瑾一直沉默不语,端着茶盏的李承乾脸色越发难看。“表……表弟……”他微微颤声喊道。
崔瑾一下子惊醒过来,抬起眼来,便看到一脸灰败的李承乾正颤抖着手,手的茶荡了出来,顺着手缝流在地。这是给自己斟茶赔罪?他扬扬眉,这位可是大唐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的储君。他接过茶盏,淡淡地问:“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若是让人知晓,该弹劾微臣藐视皇权张狂嚣张了吧?”
李承乾扯了扯嘴角,涩涩地道:“表弟还是不肯原谅为兄么?”
崔瑾自然不能提什么断袖龙阳之类的,只是将茶盏放下,站起身来,退后几步,拱手道:“微臣不敢。”
不敢?李承乾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皮,但那一丁点痛哪里得心头如同刀割般的?“六年分别,便如此生分了?”李承乾深深地看着眼前之人,恨不得掰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质问他,为何,自己已经这般低声下气还不够?突然,他心一震,难道,是因为表弟发现自己的心思,所以才避开?可是,从他此番回京,自己也只见过几次,并未有何不妥当的行径啊。要不,是因为进封齐国公、赏赐府邸之事?这件事,自己是没提前告知他,但也是有缘故的。虽早知此次会重赏他,未曾料到阿耶会封赏如此重,特别那座原齐王、后巢刺王李元吉的王府,当初青雀仗着备受宠爱想让阿耶把那里赏赐给他都不得,却赏给了表弟,自己也是很是惊讶。但是,当即又想,表弟这些年所立的功劳,远远超过这国公之位,赏赐一座府邸又有何不可?在自己看来,莫说国公,算是郡王,自己也是舍得的。
崔瑾微微垂眼,并不看他,口淡然:“君臣有别,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这几日,微臣一直在反省,不该仗着圣和太子的宠信而得意忘形。故此,微臣以为,今后还是一切按规矩来。”
“规矩?你现在给我说规矩?”李承乾终于忍不住低声嚷起来,“是啊,你对我有大恩,对皇家、对大唐有大恩,你是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的曲星,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我不过是世俗凡人,是你实现目标的牵线木偶,可笑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真诚打动了你,以为我们虽无血缘,但更胜于手足同胞。所以,我全身心地相信着你,依赖着你,牵挂着你。只因你说过,‘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可是,今日你却对我说什么规矩,说什么君臣之道!呵呵,你是反悔了么,反悔了么?”
崔瑾略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何必如此激动?前世,他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最是温尔雅不过。今生,倒是学会了狠辣无情,学会了冷心冷肺。他伸出手,自己是不是太过执拗,执拗地想改变大唐的命运,执拗地想改变华夏的命运,不惜让这双握笔的手沾满了鲜血。可是,后悔么?啊,若是重来一次,或许,自己仍会如此选择吧?除非,那一日并未遇到李承乾,然后,自己会安安稳稳地做一个世家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求功名利禄,不求权势美色,还是如前世一般,悠悠闲闲,平平淡淡,如此,一生便过去。有博陵崔氏这个顶级世家嫡子的身份,即便是不出仕也没人敢轻视自己。可是啊,世间没有后悔药。后悔么?不会!虽然暂时不能过自己所喜欢的生活,但也不过再坚持几年而已,最多十年,那时,自己不过二十四岁,还来得及享受生活。
李承乾哪里知道崔瑾心的想法,只见他神色变化,疑惑、懊恼、沉思,然后眉头展开,唇边含笑。“太子殿下,你放心,还是那句话‘君不负我我不负君’。”想到将来的幸福生活,崔瑾的眼神柔和下来,“既然苍让我来到这大唐,便当为华夏之强盛尽绵薄之力。金钱地位,过眼云烟,千年岁月,弹指一挥间。不为留下清名,更不为流芳百世,一切,不过是一个执着的念想。只是,要实现梦想,需要集千万人之力,需要圣和太子殿下的信任与支持。不久的将来,大唐将成为古往今来最强盛的朝代!所以,我,不悔!”他无坚定地看着李承乾。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李承乾听到此话,不由大喜。但是,随后崔瑾的话却又让他不禁暗叹。表弟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应自己。他心里,恐怕只有那些梦想,开创盛世王朝的梦想。而自己,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罢了。心头,涌起无的悲哀。全心全意地付出,付出了无的信任,付出了所有的感情,终究,一切都是空。他按住了自己的心,那正在被刀割火烤油煎的心。
崔瑾不解地皱起眉头,这又是作甚?自己已经表决心了,还做出这般模样!前世,而立之年,他才选择了一个妻子,虽说,没有经历过恋爱,不像别人的那般情深义重,但自己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和信任,夫妻和睦,还打算要一个孩子。这一世,还不等自己有机会谈情说爱,尚年幼,便定下四房妻妾。多年相处,即便是一块石头也会被焐热,何况是人心。只是,全是小丫头片子,权当童养媳。即便是武珝,也是因为忌惮,不然,哪里会惹这许多麻烦。别人羡慕的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自己是享受不来的。平生有一知己便足以,女人太过,夹在间受苦的还不是自己?可以说,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崔瑾从未遇到过一份让自己心动、让自己沉迷的感情。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看到李承乾仿佛痛不欲生的表情,崔瑾再次后退几步,心情一下子晴转多云。于是,语气不免生硬起来:“太子殿下不适,可要召御医?后日,殿下大婚,可要好生歇息。”
李承乾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胸口,难道,他真是不知?他徒然地倒在椅子,大大地喘息几下,摆摆手,嘶哑着声音道:“不必了,或是有些累了,歇一歇便好。”
崔瑾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扬声唤进内侍,让他赶紧去太医院召御医,又让人强制送李承乾回寝宫休息。李承乾也不想再多说,反正,他是看出来了,崔瑾不愿与自己多待。瞧瞧啊,那么远的距离,生怕自己怎么着他似的。呵呵,君臣之礼啊!他很想赌气,让崔瑾不必担任他的傧相,免得看着心里难受。可是,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一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远了。李承乾半躺在床榻,脸色微微发白,喘了几口气,叹道:“表弟,可否回到从前?如此距离,为兄心里难受。不求多近,只需如稚奴一般,已足以!”既然,再进一步便是千万里,那保持原来的距离吧。他想。
崔瑾不好说自己已经看出他的心思,轻轻笑了笑:“我是把稚奴当成手足一般,可否?”
李承乾抿抿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那成!”崔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弟自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大表兄。”他走近,伸出手来。
李承乾略一迟疑,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白瑕如玉的手,紧紧地握住,再也不想分开。但是,这不过是奢望。不过片刻,他咬着牙,忍着痛,放开,展露一个苦涩的笑容:“今后,还请表弟多多费心。”
既然已经说开,崔瑾便不再那般扭捏。掀开衣袍,坐在床榻边,道:“我见大表兄思虑太重,这对身体可不好。相信我,徐惠是一个值得你珍惜的女子,才情过人,温柔大方。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如珍惜当前。”
李承乾浅笑着点头,道:“是为兄想岔了。表弟一心为我,我却辜负了表弟的一番苦心,还请表弟海涵!”
接下来的谈话,极为和谐。直到两名御医匆匆赶来,见了礼,前诊脉,均道,是劳累过度,思虑太重。开了个温补的药方,便退下。
陪着李承乾进了午膳,崔瑾离开东宫。
下午,到虞府。那日,从齐国公府回去后,虞世南略有小恙,崔瑾听闻,很是担心。虽说这些年精心保养着,但毕竟年纪大了。八十几岁,在后世也算是高龄了。
“小十三郎,怎又来了?这几日你不是正忙着么?”虞世南斜靠在软塌,手里仍是握着一本书。
崔瑾不满地拿过书:“虞师,您病了便该静养,怎还费心看书?若是觉得无聊,便让人读给您听便是。”
虞世南好脾气地呵呵笑着:“哪里累着了。前几日在你府看到的那些字画,功力又有所长进,难得你这些年如此忙碌仍未耽搁了学习。”
“那是虞师教得好!”崔瑾奉承道,见他有些咳嗽,赶紧到了盏热水。
喝了两口,虞世南将茶盏递给崔瑾,很是欣慰地道:“都是你自己勤奋。某这里整理了一些字画,虽不你收藏的那些,但也算为师的一番心意,待会儿你一并带回去。”
崔瑾心头一紧,忙道:“老师这里的好东西多着呢,学生一直都惦记着,但最稀罕的还是老师的亲笔所书,所以,还请老师保重身体。这几年,未能在老师跟前尽孝,终于回来了,便让学生再多听您几年教诲。”当年,虞世南为了不耽误崔瑾的前程,所以并未正式收入门下,但谁人都知,两人之间的感情胜过师生。虞世南常常对旁人道,自己是前世修来的福,能遇到如此天赋、如此孝顺的弟子,这弟子,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尽心。
虞世南也不是矫情之人,他笑眯眯地道:“为师已很知足了。人终有一老,但能像为师无痛无病地活到这般年纪,已是长寿了!”他挺知足。不仅是因为这个学生让他大长脸面,更是因为崔瑾的贴心。此外,这几年,借崔瑾的势,他的儿孙辈在仕途顺风顺水,颇得崔瑾祖父、叔祖等人的照顾。而圣也更为优待他,即便早已退出朝堂,但每到年节,总少不了赏赐,且原来还厚几分。几次病重,太子还前来探望,这些,不都是因崔瑾之缘故?他心里极为清楚。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崔瑾却听得心黯然。这位老人,他打心里尊敬。品行高洁,公正无私,沉静寡欲,意志坚定。这才是一代人的气质!
第四百四十八章 虞世南卒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六零文学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终于,大唐太子李承乾大婚。徐惠的嫁妆自有定例,均由朝廷置办,而家准备的那些财物,以及亲朋好友的添妆,都算作她的私房,并不计入嫁妆。崔瑾和武珝分作男女方宾客,各送了一份厚礼。从东宫出来,崔瑾长长地吐了口气。见李承乾的脸色,对徐惠还是较满意的,只要徐惠再加把劲儿,将这人的心笼络过去,慢慢地,他便不会再胡思乱想。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万事万物都在阴阳的范围内,或为阴,或为阳,或阴有阳,或阳有阴。阴阳相互对待,相互依存的,“孤阴不长,寡阳不生”。阴阳之道也是易之道,贵在“平衡”,道家称之为“道”,儒家称之为“庸”。后世称为“和谐”。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协调,当符合“道”。
因此,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崔瑾都不赞成gay,更毋庸说亲身体验了。嗯,还是软软香香的小娘子抱着舒服!他跃马,往家赶。此时,武珝已久等了吧?他唇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原本,李承乾大婚后,崔瑾好不易得的假期也完了,可是,不料次日,崔瑾刚出门,便得到消息,虞世南昨晚突然病重,如今已经陷入昏迷。崔瑾一听,大骇,哪里还顾得了早朝,让格山拿了自己的令牌赶紧进宫求见李承乾,一是让他给李世民告假,二是请他派御医到虞府给虞世南诊治。虽说,凭着虞世南的地位,可以到太医署请太医,但“御医”只有第一等大夫十余人而已,平素只给最尊贵的帝后、太子等人看病,品级不高的嫔妃,也只是让太医诊治。
情急之间,崔瑾打马飞奔,李宝等人在前面开道,惊起一干早朝的大臣,惹来一阵埋怨。不过,作为风云人物,崔瑾的相貌太过明显,在压后扫尾的知术、顾霖等人赔礼道歉后,只知崔瑾有十万火急之事,却又不知是何事,很是好。
崔瑾到达虞府,一路飞奔至虞世南的院子。虞世南唯有一子一女,虞昶现年四十一岁,为工部侍郎;女儿虞秀姚嫁朝议郎行右卫府长史、兰陵县开国公萧鉴(后梁世宗萧岿之孙)。
一见虞昶,崔瑾一把抓住他的手连忙问:“师兄,老师现在如何?”
虞昶揉了揉不满红血丝的眼睛,勉强笑了笑:“尚未醒来,汤药也无法灌下去,只得等着。”
“怎会如此?”崔瑾一下子脸色煞白,手微微颤抖着,“那日,见老师只是有些咳嗽,但精神还好,怎不过两三日便这般?对了,我那里有几支百年人参,这让人赶紧拿来!”
虞昶忙止住他:“前几次你送来的人参都未吃完呢!已经熬好的,只是父亲已经不能吞咽。”他转过头去,擦了擦眼角。太医说了,这般岁数,已是高寿,早五脏衰老,药食无用。
崔瑾皱了皱眉,略一想,便道:“速速取一芦杆,将汤药顺着芦杆倒进喉便是!”
这也是虞昶太过慌乱,一时间没有想起。他拍了拍脑袋,叫道:“哎呀,小十三郎不提,某却是忘记了。府有用琉璃制成的管子,几年前你不是让将作监制作的。”说着,连忙让其夫人赶紧到书房去取来。那是好几年前虞昶尚在将作监时,崔瑾请他让人打制的,用来酿酒用。本想是制作玻璃,但没那技术,好歹琉璃却是成功了,也成为了朝廷最赚钱的产业之一,当然,作为提供基础配方和前期研发资金的崔瑾独占了一成的纯利润。
扶起虞世南,掰开他的嘴巴,撬开他的牙齿,将管子小心翼翼地插入喉咙,一勺一勺地将参汤灌了进去。房间内,只留了一名太医,并虞昶兄妹和崔瑾,其余人都在外间候着。
待参汤顺着食道流了下去,又轻轻拍了拍虞世南的后背,这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