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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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承庆说得明白,明年五月便要大婚,眼瞧着也没有几个月了,难道你还没到草原返回来?这不是瞎折腾么?至于危险啥的,这个不能明说。
崔瑾多方受教育,只得连连认错,说自己只是想见识一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见识一番“黄沙幕南起,白日隐西隅”,并没有自不量力地冲锋陷阵,也没想过在军神李靖跟前班门弄斧,自己的兵法还是他教的呢!哎,只是,学了满腹兵法阵法,却无用武之地,不过是纸谈兵罢了。
卢承庆眼睛一亮,忙道:“小十三郎,这几句诗可是你新作的?可有全诗?”
崔瑾眨眨眼,这可是王昌龄和陈子昂的诗,咱不小心又盗取了,只得回道,不过是残句,还没补全,请岳父大人见谅。
卢承庆很是遗憾地哼哼两声,又将话题转回到原点。虽然他也知道自家女婿挺有本事,但战场的事儿哪里能预料得到。不理会崔瑾,只是与崔芮商议一番,让崔家这开始准备确定日子,自家也要最后清点嫁妆。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也开始筹备女儿出嫁事宜。唐人出嫁甚是麻烦,若无嫁妆,无丰厚的嫁妆,那是会被人瞧不起的。好在,几个岳家都不穷,算是稍微单薄一些的卢家,也是有几代底蕴,加这些年有海的路,还有矿山的份子,真是不差钱。现在,他们苦恼的是,如何将这些嫁妆装进这“小小”的箱子里?这是小箱子么?一人都要高,能够躺进去两个成年人。主要是好东西太多了啊,不少是崔瑾从海外搜刮而来的。至于房契、地契,瓦片代替便是,金银全都存进银行,薄薄一张纸,不占地儿,谁会傻乎乎地让旁人看到呢?还有旁人嫁女准备的啥布匹,有必要准备那么多么,花样啥的,今年流行明年过时了,意思意思便是。最重要的是,得多准备些古籍字画,这才是女婿最喜欢的。
公主出嫁,原本是有定制的,但是,李世民偏偏要按照平常百姓的规矩来。兕子小朋友表示,自己不会刺绣,不会缝衣裳,不会做鞋子,只要是提针拿线的事儿,统统不会。李世民大手一挥,没关系,你家聘婷表姊也不会,让绣娘们做好,你最后提针绣一下便是。
说来除了卢节,其余三个小媳妇儿没有自己绣嫁衣的。长孙聘婷和晋阳公主是没有兴趣加天分,武珝是嫁得匆忙完全没准备好,只有卢节,性子温柔沉静,又爱好女红,所以她的嫁衣是一针一线自己绣出来的,包括被套、帐子、枕套、荷包等等,简直是工艺品。
从西山回城,崔瑾便没有再见过卢节等人,连小兕子也被拘在宫备嫁。他又开始了五日一休沐的日子,领着小儿郎们在三省六部学习。
一转眼,又是一年,进入贞观十六五年(642年)。徐惠为李承乾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泽”,自然是李世民亲自拟的。此次,李承乾对李泽的态度李象、李医好多了,不再是冷冷淡淡,而是每日回东宫都要在小床前瞧几眼,甚至僵硬着手脚抱了几回,让徐惠暗自捂着嘴笑。从武珝口得知徐惠对李承乾甚是满意,好像两人关系还挺和谐亲密,崔瑾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情一好,便送了不少玩具给李承乾的几个儿子,对了,有个姓张的昭训替他生了个女儿,取名“蕴”。算来,便是三子一女了。如今,李承乾虚岁不过二十四岁。
崔瑾暗想,等李世民驾鹤升天之时,李承乾的儿女会不会他的老子还多呢?
若是李承乾知道崔瑾的想法,必定要反驳,本人并不好美色,你瞧,前几年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出生么,后面娶了太子妃后,其他妻妾那里很少去了,除了徐惠那里,便是在自己的寝宫或书房歇息,至于那个庶女的出现,咳咳,很意外,是因为某一日忘记了徐惠不太方便,便到张昭训那里去了,其实,那些妻妾,若不是自己记性好,都差点想不起长啥模样了。
在外人眼里,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合鸣鹣鲽情深。徐惠对武珝提起太子时,脸的幸福甜蜜是不能作假的,原来想象还要好。
既然人家小两口情深意长甜蜜美满,崔瑾便不再侧面关心了。这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否和睦,也得夫妻双方精心经营。
这日,崔瑾趁着休沐,到东市逛街,顺便购买一些颜料。在书肆门口,一抬眼,觉得眼前之人似乎见过。那人见到他,倒也乖觉,退到一旁,躬身拱手。
崔瑾的记忆力超群,不过在脑海略一搜索,便想起了此人,原来,竟然是在苏州偶遇,又混到海船的那个慕承之。要说此人也是相貌堂堂,看去又谦和有礼,即便被自己赶下海船,也仅仅表现得很是遗憾便罢了。不料,两三年过后,居然在京城又再次遇到。难道大唐的地盘太小?
崔瑾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笑道:“慕郎君何时到的京城?”
慕承之毫不掩饰的惊诧和惊喜,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环顾四周,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忙道:“回齐国公话,某到京已有四个月了,准备参加今科进士考。”
“哦?原来慕郎君已过解试,某在此要祝慕郎君金榜题名,早日在朝堂能见到慕郎君!”崔瑾提前恭贺。
慕承之谦虚地道:“某不过是侥幸得过解试,不值一提。幸亏齐国公不屑于科考,否则,状元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崔瑾扬扬眉,其实自己也想过偷偷去参加考试,前几年是没时间,现在是没必要。虽说不敢自诩学富五车,但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见识、努力加有虞世南这位大儒的教导,普通学子还是要强不少。依着李世民的话,何必去抢状元的位置呢,还是给别人一个展露头角的机会吧!
相遇便是缘分。崔瑾便邀请慕承之喝茶。慕承之欣然答应,跟着到了茶肆。护卫们将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一遍,这才将崔瑾和慕承之让了进去。慕承之只带了一随从,让他留在门外。
“慕郎君这几年可走遍大唐千山万水?”崔瑾随意地问道。
慕承之垂下的眼帘微微颤了颤,恭敬地道:“哪里能说走遍了,不过是四处看看,不齐国公见识广。”
崔瑾知道他是说那次被赶下船没能一同到波斯湾之事,便道:“如今已经有了商船,专门搭乘旅客,若是慕郎君有心,可随时提前预定,几条线路,随君选择。”
慕承之叹道:“某如今是无法再有那闲情逸致了,当年答应了家人那是最后一次,只是没能如愿,只好在琼州等地走了走,回到家,便被要求参加科考。虽然过了解试,只是未能一鼓作气,只好再等三年。如果再不能过,不知爹娘要如何生气呢!”
这进士得第最是难得,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在考场外,你可以看到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能见到不少勾腰驼背、须发皆白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儿。范进当年不过是成功了个解试,便疯了,可想而知考进士之难。唐伯虎有没有才?还是解元呢,偏偏与进士无缘。李白有没有才?但是,他一辈子都没能参加科考,因为没资格,他是商人之子,祖因罪被流遣至西域(炀帝时事)。玄宗朝,士族门阀尚未完全衰落,门第之见犹存;李白没什么仕宦人脉,只不过家里有钱而已,没有人能为他的仕途铺路。他最后当了翰林待诏,还是皇帝特批的,因为名气太大,李隆基爱其才华。只是,此人不会做官,又太过清高自傲,得罪了不少人,终于丢了官,六十几岁了,因生活相当窘迫,不得已只好投奔了在当涂做县令的族叔李阳冰,最后病重,赋《临终歌》而与世长辞。其实,好多历史有名的人,特别是才子,都没得好下场。学问好,并不意味着会为人,会为官。如后世不少名校出来的天之骄子,高不成低不,又不肯放低身段,混得并不如意。曾经不是有啥名校研究生讨饭的么?不过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罢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上元节
慕承之从没想过崔瑾竟然会邀请他喝茶。六零文学 ()从书肆到旁边的茶肆,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心里已经打了几个转,脸却一派的恭谨,却无半点慌乱,颇有宠辱不惊的淡然。
但是,正是这份淡然,让崔瑾不由打了个突。此人,要不是真愚昧,要么是心机太深。他更趋于后者,怎么看,慕承之都不是愚蠢之人。
在崔瑾的一再邀请下,慕承之致谢后坐下,为了表示对齐国公的尊敬,只坐了半个屁股,背挺得直直的,随时做好回话的准备。知术送进来一壶茶,替崔瑾和慕承之斟茶,慕承之忙欠身道谢。
崔瑾摆摆手,笑道:“慕郎君不必客气,请饮茶。”
崔瑾好茶,手里又掌握了多处茶山的股份,可以说,如今大唐境内最好的茶叶便在掌握在他手里。而这家茶肆,便是崔氏的产业,股东有崔理、崔瑾、崔玦等兄弟数人,包括了三房、四房、五房的小儿郎,只是股份数额不定,按照嫡庶而分,只有分红权,没有经营管理权。当然,他们都是没有意见的,这不过是崔瑾给兄弟们的福利,白得的份子,还要啥可说的?别看这小小的茶肆,可是日进斗金,利润吓人。在茶肆,从工艺不同的洞庭碧螺春、信阳毛尖、西湖龙井、君山银针、黄山毛峰、武夷岩茶、祁门红茶、都匀毛尖、铁观音、六安瓜片等名茶,到香气各异的木樨、茉莉、玫瑰、蔷薇、蕙兰、莲桔、栀子、梅花等花茶,还有无花果、柠檬、山楂、罗汉果等花果茶,无论是士子还是佳人,无论还是老者还是稚童,都有你喜欢的。还有那独特的糕点,也为茶肆增添了众多人气。故此,这家被崔瑾取名为“清心茶庄”的茶肆一直是人满为患,一座难求。特别是雅间,更是得提前预约。茶庄什么都好,是有点规矩让不少人不太习惯,那是不得高声喧哗,要注意,这是高雅的地方,是心灵的歇息地,而非酒楼,可以让你肆意吼叫吵闹,但凡不受规矩的,对不住,无论是皇亲还是国戚,请,并且打入黑名单,再也不许进入。最初开张时,有不长眼的想找找晦气,不料刚刚说了几句粗话,便被孔武有力的小二彬彬有礼地架了出去,以扰乱市场秩序为由送到衙门。此后,再也没人敢动歪脑筋。
慕承之轻轻地吹了吹,抿了口茶水,眯了眯眼,喟叹道:“好茶!这是祁门红茶吧?”
崔瑾微微笑着:“冬日正好饮红茶,可帮助胃肠消化、促进食欲,能利尿、消除水肿,并有强壮心脏之功效。只是饮用红茶不宜放凉饮用,不宜加糖,不宜空腹,不宜过浓。”
“茶如君子,既有内在的真淳厚朴,又有外在的高雅飘逸,内里正,外在平和,或许,这便是指的齐国公了。”看着眼前这位俊美无匹高贵典雅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慕承之赞道。
崔瑾的手顿了顿,略略诧异。自己模样长得好,也有几分才识,但还从未有人当面如此直白地称赞过。随即淡淡地笑道:“多谢夸奖,某愧不敢当!”
慕承之似乎发现自己有些唐突,脸红了红,忙道:“齐国公恕罪,在下失礼了!”
“记得慕郎君好像说过是润州人士?不知慕郎君今年贵庚几何?此次可将家小带来?”崔瑾哪里会与他计较,转移话题,问道。
对崔瑾的好记性慕承之很是佩服,虽说自认为长相不俗,但也不会狂妄得便以为“天下谁人不识君”,笑道:“在下二十有五,正是润州人士,妻儿此番并未跟随进京,家在大业坊有一处宅院。明年春闱,人才济济,在下也无把握能考,即便得,不知是留在京城还是外派,故此想着待春闱后再作计较,免得幼子奔波。”
大业坊?这名字倒是好得很。崔瑾点点头,便与天南地北地谈起各地风土人情,此人倒也见识不凡,从南到北均能搭话,不是个短视之人。
直到换了两壶茶,两人才意犹未尽地道别分手。在宣阳坊与东市的大街之间,目送慕承之与他的随从离开,崔瑾眯了眯眼,唇边浮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李宝皱了皱眉,问:“小十三郎,此人可是有疑?”
崔瑾轻哼一声:“相聚是缘,这缘分从南到北,也是太凑巧了,而我偏偏不太相信什么巧遇。”先是在苏州酒肆隔壁偷听,然后是江左蒋家的酒楼门口再遇,接着是私自混入杭州张家搭乘海船,几年后又在京城再见。天下之大,居然数次“偶遇”,真是有缘么?记得,这慕承之是杭州张家三夫人的姨侄。
崔瑾将对慕承之的怀疑交办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够得到详细信息。如今,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但凡是有怀疑的,便绝不忽略,说不得,正是这小小的不经意,便会遗漏大鱼。他仔细看了慕承之的面相,居然有几分贵气,如李承乾、李治、李恪他们身的气度,这很怪了。房遗爱作为官二代该富贵吧,柴令武作为皇亲也该富贵吧,但是,他们的面相却没有这种“高贵”,不过是富贵罢了。润州慕家,应当是一个小士族,从未听说过,这样家族出身之人,身怎会带了这份“贵气”?另外,他还发现,慕承之的鼻鼻子和下巴与李承乾几兄弟有几分相似。话说,李世民的祖母、李渊的母亲独孤氏是鲜卑人,所以,李世民的面相便有几分胡人的特征,如菱角分明的五官,两颊和下巴卷曲的、偏黄的胡须,与纯粹的汉人还是有所不同的。“黄头鲜卑入洛阳,胡儿执戟升明堂。”须发发黄,眼睛发蓝,是鲜卑人自有的特征。只是,随着鲜卑的融合消亡,黄头碧眼的特征也几乎消亡了。
“不会吧?”李宝听了崔瑾的大胆猜疑,吓了一跳,但仔细一回想,觉得也是有几分相似。若真是与皇家有关,那又意味着什么呢?他心头猛地一跳:“不会是……”前两年不是出现了被人称之为“少主”的隐太子余孽?
崔瑾耸耸肩,希望自己是太过敏感,只是观其面相,慕承之说的话并非全部如实。那么,他隐瞒的是什么呢?是自己的身份?希望不是如自己心所想。算真是那身份,那干脆躲起来算了,何必在人前晃悠,说不得还能平安富贵一辈子。
不知不觉,便是过年。回到京城,自然是更加热闹,从初一到十五,天天走亲访友,直到元节晚又领了武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