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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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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张脸,是那么熟悉。崔瑾伸出手,抚在那脸:“阿志?怎么年轻了,俊了?”
    李承乾的心陡然猛烈地跳起来。阿姊?他怎会将自己看成他的阿姊?
    “凝玉……如今还好么?”崔瑾略带迟疑地问,叹息道,“还是让她忘了吧,再也回不去了……是我对不住她,让她重新开始吧……孩子很漂亮,呵呵,自然漂亮了,那可是我和她的孩子呢!……可是,我却不能陪在他们身边了……”
    凝玉?这是他喜欢的女子么?李承乾眼睛微微缩了缩。那是何人,怎从未听说过?他们还有孩子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崔瑾呵呵一笑,推开眼前的脸,摆摆手:“罢了,罢了。知道你们过得好,我在这里也放心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李承乾连忙前扶住他:“表弟,你醉了!”
    斜靠在李承乾身,崔瑾皱紧了眉:“这是怎么回事?好热,好热呢!不对,有问题!”他猛地一推,与李承乾一同倒在地,头一下碰到食案,酒水流在脸。给浇了一头一脸的酒水,迷糊的崔瑾突然一个激灵,一咬舌头,已经恍惚的头脑顿时清醒几分。他转过头,便见李承乾抱着他,眯缝着眼慢慢凑过来,脸色绯红,喘着粗气发烫的双手探进衣衫内揉搓着他的肩膀、后背,将他狠狠地按向自己。“表弟……玉恒……”李承乾低喃着,“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
    感受到那小腹间的灼热逐渐蔓延,崔瑾狠狠地甩了甩脑袋:“放开!李承乾,你醒醒!”他推开紧贴着自己的李承乾,竭力压抑着全身的炙热和蠢蠢欲动。李承乾此刻已不能自己,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滚烫的唇印他的脖颈。崔瑾咬咬牙,手狠狠一挥,李承乾软软地倒下。
    不行,再不走便无法控制了!崔瑾略略整整衣衫,踉跄几步打开殿门,扬声大喊:“来人,速速叫李益将军!”
    “齐国公!”东宫内侍李总管听到声响,赶紧跑过来。
    “唤李益将军!”崔瑾竭力压抑着,手紧紧地掰着门框,双眼通红,“封锁东宫,将所有人等,包括宫人内侍、护卫等等,分别聚集起来,不得走漏一人!”
    李总管大惊,忙问:“出了何事?难道太子殿下他……”要往殿内去。
    崔瑾大口喘息着:“赶紧将太子殿下送到太子妃寝宫,封锁东宫,彻查……”
    这是,李益赶了过来。见到崔瑾狼狈又愤怒的模样,不由大骇。崔瑾一把抓住他,低声道:“有人害太子和我,酒菜内有mi药,速速送我回府!”
    李益轻嘶一声,咧了咧嘴,看向自己的手腕,这下子没有骨折吧?听到崔瑾的话,瞪大了眼。
    李总管听见,差点晕倒,哪里还敢犹豫,赶紧令人抬着李承乾送往徐惠寝宫。太子的寝宫必是要即刻封锁、彻查。
    一个人拉开车帘,透过那缝隙看向皇宫,嘴边浮现一抹冷笑:“这下子,还不能让你们身败名裂?太子?不知明日那位置可还能坐稳?呵呵,什么曲星下凡神仙转世,还不是李承乾养的**!”
    李世民与长孙氏兴致勃勃地往东宫而来。“稚奴这孩子也真是,偏偏喜欢了崔氏女,这不是自寻烦恼么?”李世民不满地道。
    “二郎,十二娘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也怪不得稚奴喜欢。”长孙氏柔声道,“玉恒一向疼稚奴,既然答应稚奴成为候选,此事也算成了一半。”
    李世民冷哼道:“什么候选?直接定下亲事不是更好?玉恒答应了,崔景瑞可没答应呢,说什么崔氏女不嫁皇家,凭着稚奴的人才本事,难道还委屈了他家女儿不成?”想到当初将小兕子硬塞给崔瑾,还搭外侄女,“顺便”送了两个郡君的封号,可不是因为稀罕他博陵崔氏的嫡子么?如今,为了他家的女儿,委屈了自家儿子,答应不纳妾,一生只有一个正妻,可他们还挑三阻四,着实可恨!
    “听稚奴说,这几日玉恒有些心神不宁,经常走神,像是有心事。可是问他,他又不说。”长孙氏略带担忧地道,“稚奴还埋怨,必是将他表兄限制在京城,故此心烦闷。”
    李世民扬扬眉,咬牙道:“这混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果然是这些年跑野了,才回京多久,便又想往外折腾了。若真为了限制他们,何苦让他们熟悉各部情况?”
    长孙氏忙笑道:“稚奴与玉恒一向交好,见到他表兄有心事,自然是担心的。故此,承乾今日才宴请玉恒,一来是为了稚奴与崔家小娘子的事情,二来也是为了宽慰玉恒。”
    李世民撇撇嘴,哼哼两声,酸溜溜地嘀咕:“一个两个都心疼玉恒,没人心疼某这做父亲的。”

第四百九十六章 昏迷
    恍惚,崔瑾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荡荡悠悠,穿过云层。六零文学 不知怎的,眼前出现了一幕让他差点发出惊叫的情景。如此熟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难道,自己又回到了“过去”?他兴奋地想。想仔细看,却身不由己,被风吹走,吹向城市的边缘。顺着那高速公路,又到了一条柏油马路,两边是高大的树木,更远处,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农庄,翠竹成林,溪流潺潺,仿佛是世外桃源。这,这是“沁园”!
    凝玉!凝玉!崔瑾张口高呼,却无法喊出口。风小了,他慢慢地落了下来。站在别墅院子前,他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一下子穿过了大门。探出一只脚,脚了直接钻了进去,毫无阻碍。他摇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是在梦,或者仅仅是魂魄?经历了那么多,甚至连“魂穿”都亲身试验过,他还有什么惊诧恐惧的?
    透过大门,院内并无一人,但是,从客厅的方向依稀传来声音。
    只是,崔瑾的心仍是忐忑不安,他生怕,穿过这道门,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人。他生怕,在混沌的无数年,在大唐的十几年,再回来,早已是物是人非。
    终于,他迈出了第一步。
    人,只要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剩下的路,便没有那么犹豫。
    “走”进院子,沿着那条鹅卵石铺的小路,走向别墅。玻璃门,大开,里面挺热闹。他走进去,淡淡地笑。真是稀呢,那是数十年再未见面的父亲和继母,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
    沙发,荣凝玉略带疲倦的脸满是冷意和愤怒。崔瑾扬扬眉,在他心目,荣凝玉一向是温柔体贴的,从未见到她如此。再看,他惊讶地发现荣凝玉那高耸的肚子。他皱了皱眉,记起前几日,夜夜梦见到荣凝玉领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并唤那孩子为“忆晖”。难道,她改嫁了?他耸耸肩,她还年轻,虽说不缺钱,但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孩子,日子也不好过。
    被荣凝玉那不屑的目光一扫,继母张欣狠狠地一拍茶几,大声道:“今天只是通知你,这农庄你赶紧搬走,这是秦晖的婚前财产,还有那些字画根雕啥的,你统统不许拿走!”
    张欣的次子秦祯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见老爸秦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轻咳一声,正色道:“大哥不幸去世,你一直不通知我们,你可知道我爸妈是如何伤心?我们当兄弟的是如何伤心?剥夺我们的知情权,你这是违法行为!我说嫂子,你也是化人儿,懂法律的,该分知道遗产法。大哥的身前财产,你是没有资格继承的。你们的婚后财产,按照法律规定,先分出一半给你,剩余一半由我爸妈、你和肚子里面的孩子按人头平均继承。”
    这时,一直当背景的王志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对不起,秦先生、张女士,嗯,还有这两位,秦晖身前签订了遗嘱,如果他在荣女士之前去世,除了两处房产,其余财产全部无偿捐献,包括‘沁园’,收集的那些古董、字画,自己创作的字画和根雕等等。哦,这是遗嘱的复印件,你们可以仔细查看!”
    “不可能!”张欣一把抓过那份材料,“秦晖这样年轻,哪里会写下什么遗嘱!”
    荣凝玉不屑地冷哼一声,疲倦地闭眼。怪不得呢,事情都过去这好几个月,这家人才找来。她从未问过秦晖的过去,结婚时很低调,秦晖领着她见了他的外公外婆和两个舅舅一大家子,这些年,也只是和他们有来往,并未见到他的父母兄弟。见到这家人,她终于理解了。
    张欣和她的两个儿子凑在一起认真仔细地翻看着遗嘱,发现了一个漏洞,这遗嘱是秦晖出事前几天签下的,这也太凑巧了吧?张欣左右打量着荣凝玉和王志,突然笑了起来,讥讽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居然会玩这一手!王志?记得秦晖有个高同学叫王志,走得一直很近乎的,家庭贫困,差点辍学。呵呵,该不是你吧?怎么着,看到秦晖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伙同荣凝玉私吞?哼哼,也不瞧瞧你们是什么身份!”
    “哎呀,老妈,嫂子这肚子里的孩子……”秦祯瞪大了眼,指着荣凝玉,“怎么这样巧呢,和大哥结婚好几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大哥刚刚去世,肚子里面揣了一个。该不是……”
    秦祯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道:“哎呀我的妈呀,难道是某些人背着大哥做了什么缺德事儿,担心大哥发现,或者是已经被大哥发现,找人害了大哥,然后又伪造了一份遗嘱?这种事儿,多的是了!”
    王志大怒:“血口喷人!这遗嘱是有法律效力的!因为前期一直在追凶,所以还没来得及处理阿晖名下的财产。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申请诉讼甚至报警,但是,对于你们的诽谤和诬陷,我和荣女士将提起民事诉讼,要求你们公开赔礼道歉!”
    一直作为旁观的秦远重重地咳了几声,淡淡地道:“王律师,作为秦晖的家人,秦晖突然遭此不幸,我们悲痛万分,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海涵。只是,秦晖去世,为何不及时通知我们?他的财产处置,为何不告知我们?秦家,并不在乎这点财产,只是想留一点念想。另外,对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我们也有疑问。”
    对于秦晖的经历,王志是清楚得很。看着面前这位偶尔也在新闻出现的官场人物,他很是不屑。什么念想?二十几年不闻不问,还将秦晖赶出家门,还说什么家人?看不这一点儿财产,那不要三番两次地纠缠荣凝玉啊,居然还丧心病狂地诬陷他们!他微微抬起下巴:“秦先生,刚才我已经说了,如果有任何疑问,可以走法律程序。阿晖的遗嘱,早已经向外界公布,所有古董字画等等,全都封存记录,将统一交给拍卖会拍卖,所得全部捐献。包括这座农庄,也将在拍卖范围内。”
    张欣立即尖叫起来:“我不信,秦晖这样傻,居然会将所有财产都捐献出去,难道他没想过老婆儿女?荣凝玉,这里面还有你们的婚后财产呢!”
    荣凝玉睁开眼,浅笑道:“不必张女士费心,阿晖的决定我是赞同的。帮助更多人,是阿晖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遗产流向,我会委托媒体向公众公开。”
    又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请回吧!我身体不适,不奉陪了!”
    张欣要撒泼,被秦远冷冷地看了一眼,跺跺脚,悻悻地威胁道:“哼,我不信了,一定你们在搞鬼。老秦,咱们报警,这报警去!”
    “悉听尊便!”荣凝玉再也不想与他们多说话。
    秦远皱着眉头转身离开,张欣和她的两个儿子不甘不愿地跟在后面。这事儿,怎么也不能如此了解。走到门口,秦远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荣凝玉道:“虽然秦晖这些年很少和家里联系,但是,血缘关系是无法割舍的。我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永远都是。知道秦晖遇害,作为父亲,我任何人都伤心。但是,可笑的是,我居然是从新闻看到他遇害的消息……过去的都算了,我也不计较。只是,你应该多为腹的孩子想想。”
    荣凝玉点点头,淡淡地道:“孩子我会好好带大,您请放心!”
    只能默默观看的崔瑾心头一阵酸涩。幸亏,当初与荣凝玉商议,提前写下了遗嘱,不然,真发生不测,荣凝玉岂不是会被这家子人吃得不剩一点儿渣?
    正待再看,突然一阵风卷来,崔瑾便被卷到空。待他再次平稳下来,居然又飘到了齐国公府,自己的院子空。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穿过房顶,慢慢落下。只见,爹娘和卢节等人全都围在床榻前,愁眉苦脸,眼含泪。榻,“自己”的脸毫无血色,一动不动。
    “张御医,犬子他……”崔芮急忙问。
    张御医放下崔瑾的手腕,摇摇头,叹了口气:“若今日再不苏醒……”
    “不,不会的!”隽娘捂住了嘴巴,眼泪滚滚而下,“瑾儿他心有大志,还有许多事儿没做,怎会如此轻易地离开?”
    隽娘一把抓住崔芮:“郎君,赶紧派人去找孙真人,还有袁国师,他们一定有办法救瑾儿的!”
    晋阳公主一边擦眼泪,一边狠狠地瞪着张御医:“大兄和我家郎君吃一样的酒菜,他早无事,怎会单单我家郎君吐血昏迷不醒?本公主看,必是你们没有尽力才是!来人,赶紧套车,本公主立即回宫将太医院所有大夫都请来!”
    张御医满脸的苦涩,连连拱手:“禀公主殿下,微臣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齐国公他不仅了太子一样的mi药,另外还喝了一种药性更强烈的药,若是及时解……可是齐国公在路耽搁了,又一路压制,故此才伤了根本。”
    卢节和长孙聘婷早已是哭得不能自己,武珝红肿着眼睛,握着晋阳公主的手:“公主,李国师说郎君此次有惊无险,最终会安然无恙。我也相信,郎君他不会这样丢下我们的,一定会醒过来!”
    崔瑾很想立即钻进“自己”的身体,但是,几次靠近,都被弹开。
    这时,青竹进来禀告,说太子和吴王、晋王等人前来探望崔瑾。卢节领着长孙聘婷等女避到旁边的房间,但晋阳公主却不肯,道:“哼,我便要问问大兄,一样的酒菜,为何他没事?这些年,是谁尽心尽力地帮助他?”
    武珝忙拉住她:“公主慎言!圣必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李承乾一进屋,几步跑到床榻前,见到崔瑾惨白的脸,颤抖着手,握住他冰冷的手:“表弟,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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