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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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公主也掏出帕子开始擦眼睛，哽咽地道：“都怪四王兄，阿耶不该将他放出来害人的！哼哼，今日若非到庄子，兕子必要进宫狠狠地在阿耶阿娘跟前哭，若他们不严惩四王兄，兕子将阿耶私库内的字画古籍全都拿回咱们家！特别是他最喜爱的《兰亭集序》！”
崔瑾眼睛一亮，忙点头：“这法子好，《兰亭集序》我惦记了好些年，圣是不肯给我看，好像担心一看便到我手似的，真是小气得很！”
一提到那些字画古籍，崔瑾全身是劲儿，双眼灿若星辰。“兕子啊，要不，明儿个你回宫会瞧瞧？”他提议道。算不能将《兰亭集序》拐带来，弄几幅其他的名家字画也行啊！咱啥都不缺，缺字画古籍。
武珝赶紧将他扶住，抿着唇笑：“郎君且躺下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欣赏字画。在奴家心目啊，郎君作的书画才是最好的呢！”
崔瑾喘了口气，他也觉得自己这次身体亏得慌，才一个起身的动作气喘吁吁的。见他脸色苍白，卢节等人心痛得不行，忙替他换了衣衫，让他好生歇着，命青竹等人看着，这才各自回去梳洗换衣。
秋日的庄子，已经很有些凉意，特别是早晚，更是要加厚实的衣裳。崔瑾晕晕沉沉地睡了一阵子，待他醒来，已是下晌，太阳都已偏西。一直候在床榻前的青竹听到动静，忙挽起纱帐：“国公爷醒了？可是饿了？奴婢这让人准备饭食。”
青兰端进来水盆，与青梅服侍着崔瑾漱口净面。青菊去提饭食。
大病一场，又是接连饿了几日，崔瑾只能吃些软烂的粥和清淡的小菜。还好，自家的饭菜都极为美味，不然，这日子可惨淡了。因为，按照张御医所说，这种饭食，至少得保持半个月。
在床榻又躺了五六日，崔瑾的精神才好转些，有力气起床走动。他甚是恼怒，居然被人害成这样！
每日，金雕在京城空来回两三次，不断地传送着消息。虽然发动了广大群众，但那位张先生仍然未寻到。有人提供线索，曾在事发后在某处见过嫌疑人，但待官府赶到该处破烂的宅子，前几日有生活痕迹，但现在显然已经没人了。而贺兰楚石，咬定牙冠说是自己与崔瑾之前发生了一些小冲突，心里很是不忿，与兰珠提到此事，不料兰珠居然会在酒菜给太子和崔瑾下药，这些事儿，他并不知情，更未暗地指使。贺兰楚石哭诉道：“卑职与齐国公无冤无仇，平素更无往来，怎会心生歹意？再说，齐国公向圣推荐岳父大人，卑职的岳父才得以回京，卑职感激都来不及，怎会谋害他？此外，太子殿下一向对东宫下属很好，卑职最是敬重太子殿下，岂会有胆做下这等抄家灭族之事？卑职冤枉啊！”
至于与兰珠的关系，贺兰楚石道：“是卑职鬼迷心窍，但是，与兰珠也是止乎于礼，想着待哪日能求情太子殿下将兰珠放出宫去，卑职便纳为良妾。卑职该死，不该与宫人发生纠葛，但卑职万万不敢谋害太子殿下和齐国公啊！”
御史丞对刑部尚书和大理卿冷冷地道：“看来，此人是有恃无恐，以为自己是潞国公的女婿，便无人敢动他。张尚书，某以为，三木之下必会招供，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可大刑伺候！”
张尚书略一迟疑，点点头。贺兰楚石忙高呼：“这是严刑逼供，即便取得供状，也是假供伪供！卑职不服，卑职冤枉！”
鉴于贺兰楚石如此说，刑部尚书、御史丞和大理卿只得如实向李世民禀告，奏请圣裁。李世民心里挺矛盾，既是想替长子和女婿出口恶气，又不想李泰和侯君集被牵连。见贺兰楚石如此“坚强不屈”，便有些犹豫。
李治坐在李贞旁边，轻嗤一声，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刚足够李世民听见：“给贺兰楚石说，若是如实交代，便给他贺兰家留一条血脉，不然，三族之内，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如此，看他说不说？”世人最终血脉传承，若真是让某个家族断了根绝了后，这可算是最严酷的惩罚了。
李贞咧咧嘴，这下子可惨了。不过，这也是贺兰楚石罪有应得不是？对侯君集，他没多大感官，那人一副天子最大他第二的模样，简直狂妄自大得不行，记得过去见到自己，他也只是淡淡地拱拱手便是，根本没将自己这个皇子放在眼里。哼哼，这人真是不知所谓，按说，大兄和表弟对他有推荐之功，他却恩将仇报，活该千刀万剐！至于那位消失十余年的四王兄，不是说他聪慧过人么，好不易放出来，怎不好好珍惜这份难得的自由，越发对储君的位置偏执了。可惜啊，功亏一篑，他们遇到了崔瑾！想到原本已经“死亡”之人在诵经声复活，他心里发寒，更是坚定了跟随崔瑾学习的信心。他想，既然有这个机会，算是自己愚笨，没能学到什么本事，但能紧紧地靠太子，今后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一些。这些年下来，大兄的储君之位是越发稳固，除非他自己想不开，便无人可推翻。
长孙无忌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便笑呵呵地提议道：“圣，因事关靖江郡王和潞国公，微臣观张尚书有些难为，何不让晋王殿下监审，或许便有所突破呢！”
卢承庆点点头，忙道“可行”。而李俊、房玄龄等人也纷纷附和，李治也站出来毛遂自荐，道，自己不会太多干涉，只是想想点子出出主意，不会胡乱指挥的。李世民见此，只得不甘不愿地应允。刑部尚书、御史丞和大理卿则是暗自松了口气，算是得罪靖江郡王和潞国公，也有晋王在前面挡着，免得审理案子畏手畏脚的。其实，到底是什么回事儿，大家伙儿心里谁不清楚，不过是碍于圣不想查清楚罢了。但是，现在晋王殿下掺和进来，圣还能保住靖江郡王和潞国公么？
明眼之人，早注意到了崔芮等人的表现，看到他们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先是疑惑不解，随即便一阵心惊胆战。世家联合起来，甚至连朝廷都难以抵挡。前隋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而那时，五姓七宗嫡系并未真正发挥作用，只是推出些旁支偏房出来，更多的是坐山观虎斗，不然，还不知花落谁家呢？君不见，大唐李氏一直自称系出陇西李氏，但人家陇西李氏根本不承认么？这，便是世家数百年的底蕴！
第五百零二章 招供
虽然只是监审，但实际李治已经接手此案件。六零文学 下朝后，李治便来到刑部，刑部尚书、御史丞和大理卿坐下下首，纷纷看向李治。
李治年轻清俊的脸，是满满的阴郁，冷冷地道：“既然圣有旨，那便赶紧将潞国公请到狱吧，他可是尊贵人儿，大唐的大功臣，可要好好伺候，给一个单间儿吧，不要让人打搅了他。”
刑部张尚书打了一个冷战。要单间儿？只有重要犯和死囚才有这个资格。不许人打搅？意思是关进地牢？另外，那个好好伺候，该不是要大刑伺候吧？他犹豫道：“这，会不会有些……哦，微臣的意思是，他毕竟是国公，若是刑，怕有人会说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前儿个贺兰楚石不是如此说了么？
李治淡淡一笑，摆摆手：“小王何曾说过要大刑伺候的？记得吾等在海军训练时，若有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便将其关进一个无声响、无光线的屋子内，按时从小窗口送饭食，其余，便无任何动静。吃喝拉撒睡，无忧无虑，无人打搅，让他进行深刻反省。你们知道效果如何？哼哼，无论多刺头的兵士，进去过一次，便规规矩矩，再也不敢违规作乱！”
御史丞抚了抚短须，皱了皱眉头：“这个法子很好，但是，微臣以为，若是用于其他人倒也可行，只是那潞国公与他人不同，还是弄一个有光线的地方吧，不过，为了让他认真想一想，四周便不要安排犯人了。贺兰楚石和其他案犯倒是可以试一试。”既然连侯君集都被关押了，那么他身边的人能放过么？
大理卿表示赞同，还道：“晋王殿下果然仁厚，对这等大逆不道之人都能采取如此温和的审讯方法。只是，关几日便能让他们招供？”他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李治轻笑道：“拭目以待！”没有任何人能抵抗无尽的孤独和黑暗。他强调：“务必不能让他们听到任何声响，除了自己的心跳声。送饭时，动作要快，不能与其说话，违者与案犯同罪！另外，要防止嫌疑犯自杀，房间内要安装必要的防范设施。”这是他的经验，在实践，个别意志薄弱的士兵忍不住撞墙。
亲自监督着将小黑屋和侯君集的监牢布置一番，又指定了送饭人，再三强调规矩。亲眼看着贺兰楚石和他与侯君集亲近之人进入小黑屋。临关门前，李治冷冷地对贺兰楚石道：“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若是如实招供，可留你贺兰家一条血脉，不然，包括你的爹娘、兄弟、侄儿侄女等等，统统给你陪葬。当然，更不用说你的妻儿了！”
贺兰楚石一听，拼命挣扎，他一直想着自家岳父会想法子将自己捞出去。岳父与圣的关系虽然这些年淡薄了些，但他可是跟随打江山出生入死的功臣。他大叫起来：“你们是草菅人命，圣不会允许的！”
李治不由大笑：“草菅人命？你居然有脸说这话？难道太子不是人命？齐国公不是人命？你们有胆子下药，难道不敢承认？哼，算是灭你荷兰氏九族，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张尚书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挥挥手，令人将贺兰楚石推进去。为了防止这些嫌疑犯自杀，他干脆将他们用铁链拴住，距离刚刚能够到小窗户便成了。反正都是必死之人，还给他们弄什么防撞设施？不是浪费么？好吧，好吧，其实是因为这个月刑部的经费有些吃紧，没有改建监牢的预算。现在，为了严格控制经费，为了防止浪费，各部门都要求实施财政预算制，每一笔支出都是清清楚楚，严格按照计划进行，若有计划外支出，则要向户部度支司申请，再报送尚书省左丞签字，交左右仆射<；***s：//baike。so/doc/6619178…6832973。html>；，若金额较大，则得递交尚书令，报天子批准。总之，挺麻烦的。至于光线问题，地牢里面本来没有光线，将栅栏式的门改成实门不成了？这样，不仅隔光还能隔音。地牢，除了开饭的时候，一般都没人进去。
这些年，国富民强，违法犯罪的少了，偷摸扒抢的少了，而刑部关押的都是重要犯，所以平时挺冷清的。这下子，差点不能给这些人安排不了单间。
刚进小黑屋，贺兰楚石还挺不在意的，虽然心里忐忑着李治说的话，但见并无人提审，更没有想象的严刑逼供，他很得意，以为是因为自家岳父大人的缘故，所以圣才不好追究。第一天很快过去了，其实他也不知天日，只是，根据饭点，他如此推测。小窗口打开时，他赶紧凑过去，想和牢头说几句话，许下若干承诺，让他给自己讲讲外面的情景，或者给自家岳父带几句话。不料，还未等他开口，只听“砰”地一声，窗口唯一透过的一丝光亮便消失了。
“喂！来人啊，某看不到怎么吃饭啊！”贺兰楚石大声喊叫。但是，没人回答。他可不知道，这些送饭食的牢头都是被狠狠地敲打过的，若敢于嫌疑犯说话，嘿嘿，那等着一起抄家灭族吧！
在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声响，连老鼠都难得的没有，只能听到腰间、手和脚哗啦啦的铁链声。待这些都没有时，便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砰砰乱跳的心跳声。他从未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居然是会如此清晰，一起一落，随时提醒着他现在还活着，或许，明日，或许，后日，这心便不会跳动。如此，他不免觉得有些心乱意乱。大叫大喊，但没有人理会。想去撞墙，够不着。喘着粗气坐在地。地牢内阴冷极了，虽然身的厚衣裳并未被剥去，地还垫了一层草垫，但是，那阴冷之气，从四面八方涌进身体，刚睡着，便被冷醒。即便是睡梦，也仿佛在冰窖内。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这日子太长，长久得让他终于差点要崩溃。但是，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想到自己多年未见的老父老母，他狠狠地掐着自己，让自己竭力冷静下来。若是自己真的招供，那么，便再也没人能把自己救出去了。在黑暗，他冷笑着：“哼，想这样让某招供，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其他人便没有这样的意志力了。才不到三日，便纷纷要求录口供。不待审问，不仅将自己听到、看到和做过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自家的丑事都一咕噜倾倒出来，听得负责审讯的刑部郎、员外郎面面相觑。
看到整理出来的供状，御史丞冷冷地道：“强取豪夺、买官卖官、恃强凌弱、虚报军功……哼哼，即便是如此，侯君集也翻不了身了！”出身世家清流的他，最是看不起这些勋贵武夫，不过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泼皮，便坐高位，这不是笑话么？
大理卿拍拍手的供状，摇摇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潞国公如此，他的女婿也是如此，还有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一家子仗着潞国公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抢占良田店铺，实属可恶！”现在，还没审问侯君集的儿女们，单单是他和贺兰楚石府的管家、随从，便招出这么多违法犯罪之事。
李治淡淡地道：“派人一一核实，但凡属实的，对受害人进行重重赔偿。反正，贺兰楚石的家产不是已经被查封了么，他们的奴才，也一律抄家！再问清楚他们隐匿的财产，若不如实招，告诉他们，灭族！”
张尚书轻咳一声，点点头：“依着晋王殿下的吩咐办吧！”反正，灭族啥的不过是威胁罢了，圣为了社会安宁，八成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抄家、流放是已经明确了。瞧瞧他们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真是触目惊心。
而房遗爱那边，并无多大进展。现在侯君集和贺兰楚石已经入狱，倒是不必再监视，但靖江郡王府却是时刻有人守着，还多次进入府进行搜查，但是，李泰非常狡猾，已经将证据毁得干干净净。在搜查侯君集和贺兰楚石府时，倒是搜到了大量的违禁物品，更是在贺兰楚石书房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不少与侯君集的书信，其便有几封提到了李承乾和崔瑾。从信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