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第10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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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戴上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一身西装,就是个中年精英男形象。
柳雅不由得暗自诧异,这究竟是个贪官,还是他做这些事另有所图?如果只是贪墨银子,犯不着做的这么明显吧?
如果一切都另有目的,那这种人非等闲之辈,必定难以对付。
柳雅在打量这位大人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柳雅。
本来以为来的只是会几招拳脚的莽夫和泼妇。却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神坚定而气度萧杀,绝非是一般女子可比。
两人对对方的第一眼印象都有惊诧,心中的看法也多了些谨慎。
那州府大人先摆了摆手,示意举着缨枪的士兵退后。脸上也见了笑容,说道:“听闻这位姑娘是来告状的?那为何不耐心等待传唤,非要硬闯呢?你可知道,就算是有理有据的官司,经你这么一闹,也要先打一顿板子,怪你咆哮公堂的。”
“你说的那套规矩,是给普通人的。在我这里不合适。”柳雅说着,直接把皇上交给她的令牌亮了出来。
这本来是打算最后迫不得已才示人的东西,是柳雅要当作底牌的。
但是她见过这位州府大人之后,就知道此人必定心有城府,背有靠山。想要拿出对付掌柜的那一套是不行的,必须要先发制人,把对方镇住,才能有一个平等的地位来说话。
州府大人一见柳雅手里的牌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皱着眉头走上前来,问道:“不知姑娘这令牌是从何而来?”
“我是从京城来,这令牌自然是我主子给的。你说呢?”柳雅没有言明身份,也没有说她主子是谁,只是把令牌又往前送了几分,让这个州府大人可以看清楚一点。
其实就算是不往前送,州府大人也知道这牌子不会有假。
这牌子是银鎏金的,正面是一个莲花缠枝纹,围着一个“钦”字。
背面是一条穿在云朵中的金龙图样,龙头探出云层,一双凸出的龙眼不怒而威,带着浑厚的气势,像是在盯着所有的人。
这是只有皇上才能派发的钦命巡查使令牌,安官阶算至少是个正一品。再高一点,可能还是个侯爵、甚至是亲王。
第2497章 简单直接、出乎意料
柳雅把这块钦命巡查使的牌子一亮,那州府大人就愣住了。
不过他也是官场的老手,立即就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下官陈子远。想不到是大人到了有失远迎。快请进。”
陈子远的口气不卑不亢。听起来是客气,但绝没有把柳雅当作上级的意思。
柳雅本来不想摆出架子来,但是陈子远这样的态度让柳雅心中不爽。这是看不起自己?还是就没把这块钦差的牌子放在眼里?
因而,柳雅往里走的时候,就把郝掌柜的那张字据拿了出来。抖落开递给了陈子远,说道:“我是为了这桩官司而来,陈大人给个说法吧。”
陈子远嘴上答应着,却并没有将那张字据接在手里,而是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师爷。
那师爷很有眼色的立即上前一步,把柳雅手里的字据接了过来。前后的看了两遍,突然间把那字据揉成了一团,塞进了嘴里。
柳雅和十七都没有想到,这陈明远突然会来硬的。等到十七冲过去再想把自己抢回来,那师爷把口一张,将那张已经嚼烂的碎纸吐在了地上。
“陈大人这是何意?”柳雅把柳眉一竖,停住脚步指着那地上的碎纸浆问道。
“钦差来我这州府衙门,无非就是为了两件事。其一,为财。我必定能够给大人一个满意的数字。其二,为了商会。但这是我州府的根本,大人不要妄动就好。只要不动商会,您求什么,我有什么。”
陈子远说完,把手一摆。他身后的那些官兵再次把手里的缨枪举了起来。不过不是对着柳雅,而是对着十七。
柳雅一见这架势就明白了,陈子远这是要软硬兼施。
说实话,柳雅见识过的官也不少了。当初她去南方赈灾,许多贪官也给柳雅吹胡子瞪眼的,但是都没有陈子远来的这么直接。
这些官兵用缨枪对着十七,是给柳雅个下马威,迫使她觉得压力大,不敢直接开打。
而陈子远许以重金,似乎只要柳雅开口,无论多少他都能够满足。
这陈子远是该多大的口气?又是多么硬的后台?才能够让他这般的肆无忌惮。
“陈大人这招倒是让我措手不及。”柳雅笑了笑,道:“我想过要与你周旋,要问你缘由,唯独没有想过的就是你一手棒子一手甜枣。红脸白脸你一个人唱全了,这又让我如何开口?”
“其实大人不必开口,只要你点点头、高抬贵手就行了。”陈子远说完,又朝那师爷点头。
师爷会意,带着几个人转身走了。
不多时再回来,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依次打开放在柳雅的面前,是黄金、白银各两箱。
陈子远指着那箱子,道:“大人可满意否?若是不满意,再加一倍也是有的。”
柳雅慢慢的走到一箱黄金的前面,用手摸了摸那些金子,拿起了一块,用手掂量了一下。
不得不说,金子的成色够足,分量也够重。
这么一箱金子,别说是老百姓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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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见不着的,就是普通的官员一辈子的饷银也未必能有这么多。当然,贪官除外。
何况现在摆在柳雅面前的是金银各两相,这价码真是不低了。
柳雅挑了一下眉毛,笑眯眯的眼睛隐去了戾气,问陈子远道:“那么,大人需要我怎么做?我才来到这里,你连我的目的都没有问清楚,就撒下这么大的一张网?”
“不必问。”陈子远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道:“无论您是什么目的,无非都是要和这西区的商会有关。所以这些银子终究是要用到的。”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兜圈子了。”柳雅定定的看着陈子远,道:“你为谁做事?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和胆量,敢收买钦差巡查使?”
“钦差大人是从京里来的,京里能有势力又有势力的也不过尔尔。终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陈子远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那大人究竟收还是不收?”
“不收。”柳雅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根响箭,拔出来就抛上了半空。
这是她和沧千澈的暗号,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动用。而且一旦响箭放出,沧千澈会带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十七也在柳雅放了响箭之后,一步跃到柳雅的身边,将她紧紧的护住。
陈子远眼看着响箭上天,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直接,柳雅比他更直接,这分明是调动其他势力的暗号。
“杀。”陈子远说完,急速退后了几步。
而那些手持缨枪的士兵竟然也齐刷刷的后退,先是和柳雅他们拉开了距离,扩大了一点包围圈。但随即就把手里的缨枪当作标枪一样,朝着柳雅和十七投掷过来。
这一招倒是有些厉害了。投来的缨枪速度更快,数量更多。
十七挡在柳雅的身前却又无法估计到背后。柳雅也是左右格挡,也差点中招。
好不容易第一轮缨枪尽数被打落在地,十七的肩头被划了一下,柳雅的脚尖则是被落地的缨枪砸了一下。
两人都不是重伤,却也同时暗自心惊。只怕对方再来这样的一轮,柳雅他们难免就要受伤了。
“陈子远,你真大胆。这是要谋杀钦差吗?”柳雅大声的呵斥着,手里的匕首调转过来,悄悄的朝着陈子远。
陈子远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怕是在哪里捡了个牌子来冒充钦差吧?今日不把你们拿住,日后我也不会有好结果,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陈子远再次挥手,仍旧是沉沉的一声:“杀。”
之前投掷过缨枪的士兵变换队形,齐齐又退后。墙头、房上出现了两排弓箭手,也都是把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柳雅和十七。
看来,不管是投掷缨枪还是准备放箭,都是要把柳雅和十七置于死地。
“主子,你先走。”十七说着就去托柳雅的腰,企图把她推上墙头,让她先跳墙逃走。
可这个时候,柳雅要是真的逃了,只怕就连皇上的威风都要扫地了。
第2498章 永别了,十七
柳雅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逃走。更何况她和十七同来这里,自然也是要同走,总不能这个时候丢下一个。
柳雅咬了咬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圣蛊王如今只是两只耳钉的模样,不过柳雅已经开始试着控制它们了。
柳雅是在计算着她到陈子远的距离。如果运气好的话,圣蛊王可以把陈子远给拿下。
“主子。”十七见柳雅没有离开的意思,低声道:“你先走,我就无需照顾你了。”
“我若是走了,陈子远会更加嚣张。”柳雅说完,将右耳垂的圣蛊王取了下来。
这是那只金翅的圣蛊王,是与柳雅的神蛊王融合之后进阶的,所以和柳雅的维系更高一些。
圣蛊王在柳雅的手心里展开翅膀,把头也探了出来。
可柳雅还没来得及将圣蛊王放出,只听得头上“嗡”的一声响,是弓箭手开始放箭了。
“去吧!”柳雅喊了一声,将圣蛊王朝着陈子远抛出去。
两人相距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柳雅的抛力达不到那么远,还要借助圣蛊王自己飞行才行。
箭雨也在此时纷纷落下,柳雅稍慢一步没有来得及用匕首拨开羽箭,十七为了护住柳雅,肩头和腰间各中了一箭。
十七中箭却不敢放松半点,一把将箭拔了下来,反手抛出刺死了一名弓箭手。
于此同时,他猛地将柳雅拉过来一把按进了怀里,不准她再冒头了。
这样的乱箭之下,就连十七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他绝对不想让柳雅受一点点伤。
柳雅没想到十七会这样做。这就等于是把他自己全部暴露在箭矢的目标之内,却把柳雅紧密的护住了。
现在柳雅不能帮十七拨开一支箭,也不敢随便乱动以免他分心。
柳雅可以清晰地嗅到血腥气,那气息就好像是一抹薄纱,将她包围在其中。血腥之外是箭矢齐发,血气之中是安然无事。
柳雅狠狠的攥紧拳头,恨意澎湃几乎不能自已。可是她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她何曾想到,陈子远会如此阴险狠毒,竟然跳过了一切的敷衍和迎合,直接用上了最激烈、也是最残忍的手段。这无疑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让柳雅感觉到分分钟都像是即将窒息一样的紧张和难挨。
她从未想过十七会如此壮烈,竟然……
“噗”的一声轻响,柳雅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支染着鲜血的箭尖从十七的胸膛透了出来,就直接戳在了柳雅的面前。
箭尖本是冰冷的银白色,如今被鲜血染的灿红。那血像是缠绕在箭尖上曼珠沙华,妖娆的绽放着诀别的哀伤。
“十七……”柳雅的声音轻颤着,伸出双手环住了十七的腰,把他紧紧的抱住了。哪怕能够给他微薄的力量,柳雅也想用尽全力去给予。
十七的身子踉跄着,却把单手收拢,紧紧的护住了柳雅的背心,也将她在怀里揽的更紧。
又拨开了几支箭,十七感觉到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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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已经提不起来了。他周身发冷,眼前只有一片片的白光,却完全看不到飞来的箭矢在哪里。
可是他知道怀里的人太重要了,他不能放弃、更不能倒下,他要将她护到最后。
忽地,一声响箭好似回应般响起,半空中炸起一抹红色的焰火。即使还是在白天,焰火的光芒也把半边天际染成了血色。
随即,房檐上、墙头上的弓箭手惨嚎着坠下尘埃,扑在地上,血染泥土。
一只有力的臂膀猛地托在了十七大背后,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撑住了。
柳雅含着眼泪抬起头来,越过十七的肩膀看到了沧千澈焦急又愤然的脸。
“雅儿,我们来晚了。”沧千澈眼里有歉意,也有无奈。
柳雅茫然的摇了摇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再一次收紧了双手,想要更用力的把十七的身子抱住,让他不要倒下。
十七口中的血终于从嘴角流了下来,他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低头看着还紧紧搂住自己的柳雅,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不愿放手啊,他多想一直这样将她呵护在怀里。可是他今生今世第一次抱住她,与她相拥,竟是在自己生命的尽头。
曾经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他想起在青梵第一次与柳雅并肩作战,又想起不久前他们在天泽国的牦牛阵中相互信任。
从柳雅信赖他的每一个瞬间,直到他不得不用最惨烈的方式将她维护周全,从没有后悔过,只是仍有些遗憾。
可是遗憾也终将到头了,十七觉得眼皮沉重,也快要感觉不到柳雅搂着他的手了。
十七刚才还能够感觉到柳雅埋在他怀里的时候,大口喘气带给他的温度和暖意,还有她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
可是现在柳雅的心仍然狂跳着,十七却发现他找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主子,保重。”十七最后露出笑容,扔掉了手里的刀,用带血的手轻轻拭去了柳雅脸颊的一颗泪珠。
那抹晶莹留在了他的指尖上,也是深深的印进了十七的心里。他感觉到那是柳雅送给自己的,最珍贵、也是最心痛的礼物。
值了!无憾、无悔,唯有依依不舍。
“澈主子。”十七回头看了看沧千澈,微微点头道:“我……没有让她受伤。”
“是。十七,谢谢你。”沧千澈的手按在十七的背上,给他输送内力。
哪怕让十七再多说几句话也好,或许柳雅就不会觉得太遗憾、太内疚了吧。
十七的笑容僵在脸上,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流干。他的身子再没有一丝力量支撑,颓然倾倒。
“不,不。十七……”柳雅哭叫着,使劲儿抱住十七的腰,几乎在他怀里跳脚。
急切的哭声让十七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说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