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第8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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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要送茶,无疑也隐约含着“端茶送客”的意思。或许是说着一会儿话,两人都觉得没有话题了,茶也正好到了,就直接送客,也免得双方呆坐着更尴尬。
柳雅的意思很深,阿宁琢磨一下也就懂了,看来这段时间阿宁和柳雅也学了许多的人情世故。
徐晨明也是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但是可没的人听他吩咐。徐晨明也不过就是略微愣神,应该是在琢磨着进屋之后要说些什么。
柳雅先进去,在上首位坐了下来。也没有端着架子,看起来随意轻快的一副表情。
其实柳雅心里是含着疑惑的。徐晨明突然无影无踪再不上门,柳絮儿的心里是非常惦念的。
只是柳絮儿不提,柳雅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和两人不清不楚又纠缠不休的情事动用庞大的势力去找人。
如今见到,真的纯粹是意外中的意外,所以柳雅也希望能够有所了解。
徐晨明进门之后只走了三、四步,就停在不当不正的位置站定了,也不坐着,而是开始默默地搓手。
柳雅也没有先开口,而是也注意到了徐晨明的一双手。
徐晨明原本就是个木匠,是个手艺人,所以人不壮实手却是粗实有力,手上的皮肤也是粗糙的,还带有老茧。
但是细细看去,就见他原本就粗黑的手上隐约有些细痕和裂口,虎口上除了一条疤还有两块交叠的冻疮。
柳雅是医者,一眼就看出那冻疮是频频复发的状况。因而她便觉得,徐晨明不禁过得不是很好,而且来天泽国应该也有些日子了,起码要经过两个冬天,冻疮才会这样。
转而,柳雅又楞了一下。因为她发现徐晨明右手的小指呈奇怪的弯曲状,而无名指又伸的太直了。
一曲一直的两根手指不仔细看不容易发觉,但柳雅一眼便看出,这应该是骨折伤的后遗症,而且是很严重的骨折留下来的。
对于一个靠手艺吃饭的人来说,每一根手指头都是必须保持灵巧和完全的。
而且受伤的还是右手,那对于徐晨明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创伤甚至打击吧。
徐晨明也发现柳雅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可他竟然一下子没有了原先的局促和不安,无奈的表情也少了许多,松了口气,好像找到了一个话题的突破口。
然后徐晨明开口道:“柳家二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手……废了。”
“怎么伤的?”柳雅并没有问徐晨明是否因为手伤了而离开家,也不问他是不是因为受伤才再没有去找柳絮儿。
简简单单的一问,其实包含的意思很多,但也不算太多。
徐晨明想要回答的话,他可以因此回答的很详尽。但如果他不想说,只要一个简单的解释,一切足矣。
徐晨明又默了一会儿,把那只带着陈旧伤的右手举起来,使劲儿的看、使劲儿的看,好像能够把那伤看好?
然后他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气,道:“我没脸去见絮儿了。”
“嗯。”柳雅淡淡的回应一声,却没有任何想要给予评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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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7。第2127章 这样的一个徐晨明
在柳雅看来,一个男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他喜欢的女人连一句交代都没有的就玩失踪,这本身就是一种“渣”。
然后又拿着许多借口、伤痕、过往来掩饰自己的软弱,这就变得更“渣”了。
人人都可能会受伤,也有人不住的拿伤口当作筹码,推开责任。但渣就是渣,没有任何理由。
你可以把所有的伤都变成一个个勋章,在历经艰难之后找出最勇敢的方式去面对;然后掩盖住一切的伤痕,以强大的姿态站在你的女人面前,那才是真正的男人所拥有的正确方式。
可眼前的徐晨明给柳雅的感觉就是颓废、懦弱,为自己的胆小找着借口和理由。
他曾经用灵巧的双手制造了一架轮椅,还曾经因为和师父意见不合差点不能出师。可不管怎样,那个时候的徐晨明都在坚持着他的主见,最后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小目标。
可是现在的徐晨明,修理着破烂的藤椅时,都不怎么敢抬头去看。被一个丫鬟指责就完全一声不吭。
甚至在看到久别的熟人之后,连坦然的叙旧都放弃了,就直接摆出自己残疾的手来博得同情。
徐晨明这是要做什么?让柳雅看着他残疾的手,安慰他、理解他、鼓励他,然后劝他回去吗?对不起,没有那个义务,更没那个时间和心思。
徐晨明见柳雅迟迟不语,才继续道:“我本来以为絮儿的娘亲离开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阻碍,可是没想到她却因为受伤而再次拒绝了我。”
柳雅摆摆手,道:“这个我知道,原因我也知道。我只想说,从那件事之后,我觉得我大姐是个很勇敢的人。她宁愿毁容不愿意委曲求全,我敬佩她。”
“是。我当初也被她的这种倔犟打败了,我以为我们再无可能了。心灰意冷之下我就背井离乡、远离家园,想要重新开始。”徐晨明说到这里,再次看看他的手,继续道:“我想走的远远的,没有目的之下,就随着几个同样是行脚的手艺人来到了天泽国。却不料刚过边界就遇到了军队征召,把我们强拉去做工事。手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迟迟没有完全治疗,也就变成了这样。”
说到这里,徐晨明苦笑了一下,道:“后来被放出来,我回去过一次。可是妹子嫁人了,爹也过世了。我再去找柳絮儿,得知她在城里过得很好,还有了好几间铺子,我……我却已经手有残疾,我又怎能拖累她呢。后来,我辗转来到了这里,随意在各处做做零活,上个月才到了这座庄子。”
听起来本来应该是一番艰险,可是又觉得索然无味。平铺直叙的过程让柳雅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柳雅会不屑的说出一句:哼,多大点事啊。
可面前的是个多少还有些交情,差点成了自己姐夫的人。而且不管怎么说,徐晨明也算是一片真心为柳絮儿了,她能怪他的痴心太傻气,还是怪他爱的太软弱?
这时候,正好阿宁过来送茶了。时间掌握的还不错,不早不晚,刚刚好是在徐晨明说完了过往之后。
如果柳雅想要送客,一切都差不多知道了,只要她端起茶盏阿宁就会立即会意。
但是柳雅看着放在她手边的茶杯犹豫了一下,朝旁边的椅子指了指,道:“徐大哥,坐一会儿吧。再叙叙旧。”
徐晨明愣了一下,眼神看看椅子,又看看柳雅手边的茶杯。但是最终还是挪到椅子旁边,慢慢地坐下了。
阿宁没有说什么,看看天色就去桌边点了灯盏,又把墙角的灯台也点燃了,这才出去。
烛火跳跃着,映着徐晨明略微有些局促的侧脸。他其实还不老,二十多岁本来就应该是男人最勇往直前、风姿勃发的年纪。
可是柳雅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许沧桑和落寞,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默默地守着心里的一块回忆,打算了却余生。
柳雅叹了口气,低低说了一声:“喝茶吧。”
徐晨明也舒了一口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知道是茶苦,还是他的笑容更苦,让人感觉这茶似乎都不是好茶了。
柳雅这才慢慢地开口,问道:“那徐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徐晨明这次倒是很直接,苦笑被他掩饰下去了,淡淡的道:“其实这样一路游走也很自在。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嗯,这样也挺好的。”柳雅本来觉得话到此就应该是结束了。但是她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不想回云穹国吗?”
“想。”徐晨明再次点头,淡淡的一笑。
柳雅发现,这是再见徐晨明以来,他第一次真心的笑容。不是无奈的笑、也不是心里涩涩的苦笑,而是真心真意的发出一个笑意来。
柳雅静静地等他说话,完全是平静的等着听而已。
徐晨明的视线垂下去,看着地上无形的一点。直到蜡烛芯爆出一个灯花,还发出“啪”的一声。
徐晨明这才转头看着柳雅,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要问问二小姐,柳絮儿还好吗?”
“嗯,挺好的。”柳雅一笑,因为徐晨明终于问到重点了。
徐晨明的表情一松,但是转而又紧抿了唇,显出几分的矛盾,似乎心里在狠狠地纠结着什么。
柳雅的笑容又大了一点,继续道:“大姐脸上的伤好了,应该说是不容易看得出来了吧。她陪着我爹,把爹爹照顾得很好。小树儿也回家了,家里挺热闹的。”
“那就好。”徐晨明再次笑了笑,笑容里是心满意足。
似乎他就是在等着柳雅说说柳絮儿很好,说说家里一切都好。似乎从一开始他过来这里,就是只为了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
话题到了这里,应该真的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本来互相之间就没有什么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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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8。第2128章 那小孩太装、逼
徐晨明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而他站了起来。比他进来的时候更坚决的说出了:“多谢,告辞了。”
柳雅微微颌首,然后站起身来算是相送。
徐晨明走了,一直走到门口都没有什么迟疑,甚至看起来脚步比来的时候还要轻松许多。
柳雅在他跨出门槛的一瞬间,声音干脆的说道:“我大姐始终还是一个人过生活。”
其中意思不需要解释,有心人一听自然就会明白的。
果然,徐晨明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身子立在门边不动了。转而他没有回头却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柳雅“嗯”了一声,就看到徐晨明走了。
其实她是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刻才决定说出柳絮儿的情况的。不是为了徐晨明,就算是为了柳絮儿的倔犟吧。
柳雅本来从未想过,柳絮儿会是一个选择默默等候的人。
想想她穿越之初,柳絮儿还一心一意的念着想要嫁给陈武牛,哪怕是和柳雅共事一夫都无所谓。
可是慢慢的言语渗透,一点点不经意的改变,最终让柳絮儿选择了为感情执着。
柳雅觉得她有责任在此时说出那句话,就算是不能让徐晨明和柳絮儿直接重新有什么联系,但是播下一颗种子,或许有合适的春风和雨露,它就会发芽呢。
有时候啊,就是明明心里懂得很多,可是总是有些许的顾及。需要有人稍微增加一个浪头,把那命运的小船推过去一点点,一切也就是会到渠成了。
天黑了,当晚过得很平静,月色甚至比前一天还要明亮点。
柳雅也睡的挺好,根本都没有想过之前珂珂璐和他们说的那件事。
有时候思考的含义并不是时时刻刻不停的想,不是劳心费力的日日纠结,更不是举步维艰的做出选择。
其实考虑只需要合适的时候一个对方的眼神,决定的瞬间也可能就是阳光照下来给人的一片暖意。
转眼间就到了约定给出答案的日期。其间,柳雅和沧千澈从来没有因为是否去天山这件事做出过一句讨论。
直到墨玉和墨翠又来了,两个丫鬟还是一身黑衣,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的盛气凌人。
柳雅看看沧千澈,这才第一次问了一遍:“你去不去?”
“去吧,还能怎样。”沧千澈的很简单的一个回答,却带着云淡风轻的不经意,和蓝天碧海的无所谓。
是啊,去吧,还能怎样。最多不过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安危,却能够换回一千多人的平安,很值得了。
柳雅没有多么高尚的情操,不是佛祖也不打算普度众生。但是她很清楚冯叔盛他们为什么来,为什么被困。
究其原因,总是脱不开对于国家的责任和对于某个人的忠心。
而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都没有抛开这些忠臣的理由。就算是当作是最低劣的收买人心,一下子换来一千多人的信任和感激,值得了。
更何况,珂珂璐的目的必定是把这件事办成,而成功就意味着不一定会死。算起来没有多大生命危险的事情,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柳雅笑了笑,牵起沧千澈的手,一同往外走。
走了一段,她又俏皮的皱皱鼻尖,笑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出点别的条件?可别亏了。”
沧千澈淡淡的一挑眉,笑容里满是宠溺。阳光静好的照着他的俊脸,被他那长长的睫毛挑出了一片闪耀。然后又是轻轻的说道:“随你就好,想要便要吧。”
“嗯。”柳雅一笑,觉得沧千澈好像是知道她的意思似的。
墨玉和墨翠走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两个眉目传情,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摆出一副完全不屑的样子。
经过那个花园的时候,卿墨还是坐在藤椅上,静静的好似一幅山水画。
那隽秀的脸庞显出几分的清瘦,白皙的脸颊还没有长成男子应有的刚毅。
可是就那么静静的一坐,仿佛他周围就自动屏蔽出一截空间,让那周围的迎春花都显出几分孤傲与独立来。
柳雅不由得觉得,卿墨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这小小少年似乎骨子里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却又让人一眼看去仿佛是透过了最纯净的水,又撞入了一团最柔软的云。
净的水,白的云,都是抓不住也看不真的东西,此时围绕着这小小的少年,让人有种如仙似幻的不真实。
“他真好看。”柳雅忍不住出声赞扬一句。又转头看看沧千澈,笑道:“只比当年的你稍差一点。”
“差在哪里?”沧千澈并没有因为柳雅这样的比较而生气,反而口气里带着几分的真挚。
“太孤傲了。小孩子有这样的表情,有点装、逼。”柳雅说的直言不讳。
沧千澈听了差点一头栽倒。他抿唇笑着,扶了扶柳雅的腰,说道:“或许他就是那么深刻的人呢。”
“你当初板着个脸,我很想抽你来着。”柳雅实话实说,毫不客气。
沧千澈一脸的好奇,看着柳雅道:“难怪你每次见我都跟斗鸡似的。其实我并不确定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在我心里,似乎小时候你反而是最孤傲难懂的一个。你的冷是在骨子里的,乍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