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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红袖倾天虞美人-第247部分

小说: 红袖倾天虞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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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唐七。”
    “我问的是他的本名。”刘裕仿佛从天锦躲闪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要她亲口说出来。
    那种倔强的任性,好像明明已经知道有刃刺进心头,却还要问刺剑的人你做了什么。
    “”天锦微微侧身,躲过他炽热的眼神,正色道,“我们虞美人都是英雄不问出处,他的本名又有什么重要的?”
    好一个英雄不问出处
    刘裕看了一眼画卷,苦涩笑起。
    “大锦军少帅,锦公主,天锦!”他说出了画中女子的名字,眼眸里蓄满伤感。
    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天锦,也没有参与过她轰轰烈烈的前半生。他只是在旁人口中听过那段淝水河畔的壮烈传奇。
    刘裕在天锦的生命中出现得时间很正确,所以她成了他的妻子。可也出现得太晚了
    等到刘裕出现时,有关于天锦一生中最风华绝代翩若惊鸿的篇章,已经落下帷幕。
    那段传奇里,只有谢琰,没有刘裕。
    谢琰、谢琰
    尽管刘裕一再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过去的人,是错过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可是刘裕仍然骗不过自己的心,他分明知道,谢琰那混蛋已经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了天锦的心里。
    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驱赶那个名字了。
    可是天锦,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想全部占有的人。
    刘裕眼眶瞬间湿润,他抑制不住的冲着天锦大吼,“这天底下除了谢琰,还有谁这么了解曾经的你,而你又如此在乎他。天锦,你到底当我刘裕是什么?是什么?”
    他反复的逼问,犹如闷雷,沉沉的压进天锦的心坎。
    “那你又是怎么看我的?你又当我是什么?”天锦没有退却,她反而红了眼眶上前一步,直视着刘裕,声音低沉却极具分量,“我眼毒是孙恩祸害的,毒也是孙恩的,你哪里来的配方?”
    刘裕身形赫然一晃,整个愤恨的神色瞬间坍塌,转而像孩子般彷徨起来。
    天锦感觉到一丝悲哀,“你又跟孙恩密谋过什么?”
    刘裕红唇微微张合,短暂的轻颤后一鼓作气道,“锦儿,纵然我曾一时糊涂过,但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你日月可鉴,难道我收留一个救命恩人,我对你的心意就不能天地共证了吗?”天锦悲愤的反问。
    纵然人生会有很多遗憾,纵然生命中有太多的求而不得,即便在寂寥时那一抹阴云会悄然浮上心头。但她的心一直都向着太阳而敞开,哪怕被阳光灼瞎过眼睛,她也未曾动摇过内心的明志。
    就算从张大夫嘴里逼供出刘裕的名字,她也从未想过这个男人是要谋害她的。
    他知道他的占有欲,知道他对自己深情的爱意,可她的心意又怎愿接受怀疑。
    他一次次的爆发,一次次的质问都是对她的怀疑
    可是天锦又怎会理解,一个再狂妄自傲的人,在深爱面前都是有些自卑的。她的每一次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有一种四面楚歌之感。
    有时候这种感觉,甚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心中有一团怒火,不断燎烧着自己。
    “我一直以为你跟谢琰是绝无可能了,因为你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我以为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刘裕凝望着天锦的双眸,好像从她身上折射出的渺小的自己,他极度失望,“没想到你宁愿抛弃国仇家恨,也不愿和我消除那点误会。”
    国仇家恨?
    误会!?
    唐七愣在原地,微微低下头去。
    刘裕有一句是说对了,天锦和谢琰是绝无可能的了。
    唐七也不知道为何,原本相爱的人为何会走到绝路上去的。或许是缘分不够深,又或许是出现的时间不够对吧。
    如同谢琰没有在淝水遇到天锦,他也像刘裕一样,在淝水之战以后相遇,他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唐七内心低叹,或许也不会吧,当她不再是天锦时,她就不会爱上谢琰吧。
    一想到命运如此,唐七心里一阵悲凉。
    天锦刚与唐七说清关于家国仇恨的事,刘裕又再提起,天锦不由得一阵恼火,“我们都在捍卫自己的家国,他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从没有真正恨过他。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玉君子。”
    话落,天锦就后悔了。
    她仿佛看到刘裕的心迅速崩裂的的痕迹,他的神情失落至极。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轻易收回。有心话就像利剑一样,会深深的刺进心头,纵然可以拔出,但留下的剑痕,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都难以抹平。
    “那在你心里”刘裕晃了皇身体,神情悲哀的低问,“我又是什么?”
    他悲恸的目光犹如阳光般灼痛天锦的眼睛,她侧过首,避开了他的脸,低语,“你走吧。你是刘军的统帅,目下战况紧急,不能擅离前线。”
    刘裕唇齿微颤,瞬间红了眼眶。
    “我是刘军的统帅,更是你天锦的丈夫,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还谈什么去守千军万马!”
    震怒之下,刘裕抬手撕开了那副绝代风华的画作。
    “嘶”一声,唐七和天锦身形都忍不住动了一下,内心想要阻止他的举动,然而那副画已经一分为二的被扔在地上。
    唐七凝望着那副画,痛心疾首,好像被撕开丢弃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段过往。再抬首,迎上的是刘裕睥睨又愤怒的目光。
    他豁然拔剑,刃光闪烁,直指唐七。
    天锦心头一颤,呵道,“刘裕,你要干什么?”
    “谢琰,谢大将军。”刘裕冷哼,豁然又讽刺笑开,“哈,说来也是缘分使然,我刘裕与你之间不管是变换了身份还是换了地位,注定都要有一个了断。与其后面一再纠葛,不如现在就来个痛快。”
    唐七站直身体,声音平稳气段掩饰不住的凌厉,“刘太守,谢琰已经死了。历史的洪河已经将他淹没,他输了。唐七一个浪人,不值得太守动怒。我与主上相敬相助,绝无私情。”

第549章 玉笛的诅咒
    唐七看向天锦,目光平静而温和。他带着面具,没有人观察到他的神情,可天锦还是能看到他眸光的深处,暗藏着一抹浓重的哀伤。
    他轻声着,宛如说给天听的誓言,又宛如是说个自己的忠告,“唐七与主上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情到深处的放手,是一种痛,不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是,世间的感情都是自私的。刘裕是男人,他的感情更是独占。
    锋利的刃没有发现,刘裕冷哼,“我看你就是阴魂不散。”
    “够了。”天锦上前,一把推开了刘裕的剑,与他对立而站。他们靠得很近,深深的凝望着彼此。
    天锦正色道“我和唐七没有关系,我和谢琰也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多疑多虑,没什么值得争执的。”
    “没有关系?”
    刘裕轻笑,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纯白玉笛,笛子的尾部雕刻着一只梅花,旁边还篆刻了两个字“天锦”。但是这个笛子中间镶了金雕,它是一只被重新镶嵌好的断笛。
    不管是天锦还是唐七,再见这只笛子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切记忆都遥远如天边,又近如昨天。
    “这只笛子”刘裕将笛子横在天锦眼前,他想忍住不说,却又像吐一把剑一样痛不欲生。最终,他还是想要得到一个已经知道的答案,“我调查过,是梅花玉笛。他原本在号称“江左第一”才艺的恒伊手中。知道恒伊是谁吗?他是淝水大战时,谢石手下的一位将领。他欣赏谢琰的才智,将梅花玉笛送给了他。天锦,这么清晰精致的篆刻,你说谢琰会跟你没有关系?”
    刘裕眸光闪动,他甚至有些哽咽,但还是深深吸了口气,迎着真相走过去,“如果你跟谢琰真的是在乐坊初相遇,你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事后笛子被忘在司马元显那,谢琰冒死去拿,你说谢琰会跟你没关系?”
    天锦凝望着笛子神情伤痛,有什么在记忆深处涌出,又被她深深压了下去,她吸了一口气,脱口承认,“是,这只梅花玉笛并不只是贵重而已。它它是我和谢琰在淝水之地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就算已经猜到了这可是是一直非同一般的笛子,可听到妻子亲口承认那段过往,他还是心如刀绞。他在短暂的沉默无言后突然讥讽大笑。
    “哈哈,你拿与旁人的定情信物,来送我做定情信物后来也不告诉我,还让我一直放在身上”刘裕的眼底凝满癫狂与悲伤,“你是人吗?”
    一声低缓的质问,却如一声闷雷,在天锦的灵魂深处轰隆炸开,愧疚感如暴风雨一般席卷而来。
    天锦眼底波光快速闪动,缓缓抬起手,想要触碰伤怀的脸。她从未如此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向他失落,祈求他的原谅,“阿裕,这是我不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都过去了”
    “滚!”刘裕一声嘶吼躲开了妻子伸来的手,怒摔了玉笛。
    玉笛迎声坠落,镶金的地方再次碎裂,玉笛一分为二,滚落在花丛一旁。
    这支玉笛陪他们三人走过一段又一段的坎坷,从谢琰到天锦,再从天锦到刘裕,见证了他们的爱,也见证的他们的恨。
    赐字、寓言,陪他们哭,也陪他们笑,最终又在他们愤怒时一次次的决裂。
    唐七看着那只玉笛滚落在地上向不同的方西滚去,顿时憋过了头。他没有上前去捡,因为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他只能假装与此物不相识、不相知,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刘裕与天锦拉开了距离,低沉悲哀的问,“锦儿,你爱过我吗?”
    天锦再也止不住心里的哀痛,泪水夺眶而出,“阿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句爱你,竟像玄铁一般沉重。那轻巧的红唇,被赋予了自尊、骄傲、胆怯、试探等沉重的枷锁之后,变得难已开启。
    天锦清晰的记得,她从前爱也好恨也好,都会说得很大声。为了谢琰,不惜与天下人反目。而如今,在刘裕的面前,竟是这般有口难言了。
    如果刘裕肯再给她点时间,或许她真的会说出口,但只是那短暂的沉默里,他仿佛获知了很多。
    他缓缓的将刀收回鞘中,眼底尽是哀伤、绝望、失意。
    “阿裕”
    天锦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在剧烈摇晃,她又上前低唤一声,然而男人却撇开了她的拥抱,拂袖离开。
    天锦泪水滚落,一直凝望着刘裕愤然而去的背景,直至完全消失在拐角。
    院落里,心沉似海。
    天锦还是走过去,将笛子捡了起,在胸前缓缓合在一起。然后手稍微一松,就又立马分开。天锦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预示,预示着她注定会走到破裂的感情。
    她抹去了眼泪,没有看唐七一眼,转身离去。
    这世间终究没有所谓的两全,无论多么强大厉害的人,都会留有遗憾与失意。
    唐七孤身站在原地,寂寥的风拂过他的衣袖,是天地间唯一的安慰。
    他立在原地许久不动,四周也悄然无声,那副被撕开的画像在地上随风翻涌。就像此刻的唐七一样,残破又无人问津。
    最终,唐七还是缓缓慢的走过去,将那幅画捡起。就好像捡起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残破的自己。
    泪水已流干,心却依旧迷离、恍惚。
    天锦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抚摸着断裂的白玉笛。
    当初谢琰为她,山崖上舍命赠笛;后来她为刘裕,断笛明誓;而如今,刘裕为一谢琰,断笛弃之。不知是他们诅咒了这只无辜的笛子,还是笛子诅咒了他们。
    天锦的指甲轻缓的划过笛身,停留在刺手的裂痕边缘,思绪万千,却尽都是关于悲伤的过去和不看好的未来。
    “锦公主。”
    此时,春霜走进屋内,轻呼一声。
    身旁一同走来的,是被俆道覆狠狠叮嘱过的朱瑾,她一进来眼眸里就闪过一丝波光。
    天锦迅速将断笛放到了一旁,轻吸了一口气,神情恢复自若。
    “什么事?”

第550章 那信
    春霜走近,将手中一物递出,“刚刚有人送信过来,说是要让你亲启。”
    天锦接过,打开信件浏览。她的从容的神色赫然一惊,瞬间低沉下去。将信合上后,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春霜疑问,“怎么了?是谁的信?”
    “司马元显。”天锦低喃。
    朱瑾心神一拧,“他要做什么?”
    “他让我独自去骠骑将军府见他。”天锦的态度并不是很抵触这个要求。
    “这绝对不行。”朱瑾观察着天锦的神色,似乎很是想去,张口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原本冒险入宫就是为了躲避司马元显,此人一心要得到她们的主上,现在独自上门且不是羊入虎口。
    “不,我必须要去。”天锦站起身态度坚定,遥望着窗外,“他声称我的父皇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朱瑾难以置信,她更多的以为这不过是个借口,“虞美人姐妹捎来的确切消息,慕容冲杀了所有皇室宗亲,还被分尸吊在城门上。先皇该是首当其冲,怎么还能活着?公主莫要被他给诓骗了。”
    “只是说杀了很多皇室宗亲,并没有点名有我父皇,而且锦不也活着吗?”就算知道是假的也不能置之不理,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天锦都不得不试,“如果司马元显真的能救锦,说不定也会为了谋利,而救下我的父皇。”
    朱瑾顿了一下,知道此事难断,随即道,“那我叫上唐七、徐先生,和你一起去。”
    “不,他让我一个人去。”天锦拒绝。
    司马元显只点名让她去,如果去的人多了,以他的性情多半在一见面时就要闹脾气。此事重大,司马元显必然要跟她谈条件,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理应跟他周旋。多带了人只能激怒他,不利成事。
    朱瑾也不答应,“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去,多半是有去无回。”
    “我意已决,必须要冒这个险。”天锦目光坚定。
    她腥风血雨里来来去去,这世间,对她而言还有多少地方是她不敢去的了。
    “对了,你别告诉唐七。”天锦的目光瞬间柔和,叮嘱道,“他要知道了就算表面答应不去,必然也会偷偷跟过去。他身体余毒未清,不是司马元显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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