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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天师上位记-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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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次位上的几个阴阳司的小天师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周围仿佛瞬间冷了不少。
    所以一个是阴阳司的大天师,一个事深受陛下信任,又已立下大功的后进之秀。除却李修缘自己的近臣,多数阴阳司的小天师们都有些惊疑不定,甚至左右摇摆。
    不说话,沉默,滋生了无数的想象力。这是准备对上了?
    其实说实话,大天师李修缘生的很是清俊,又年纪轻轻便已是阴阳司正一品大天师,素日里有不少女子会提及,虽说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靠前,但还是颇受女子喜爱的。
    但眼下这个女子,盯着他看却没有一点是出自少女对好看郎君的喜爱,反而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让人莫名的生出了三分寒意。
    被看的人在发怔,倒是让旁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不知道七日过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个少女绝不是好相与的。
    “你的信!”一封信被扔到了桌上,以蜡封口,没有划开的迹象。
    黄石先生百无聊赖的蹲在一边,看向自己驾着一辆不知道哪里来的牛车,光秃秃的连个顶棚也没有的,手里抓了根竹竿,脱了鞋子,双腿盘在牛车上的人。
    一身朴实的短打,一旁几捆沾着泥土野菜,要不是那张脸太过特别,真不知是哪里来的山野闲人。
    “你不是说去游山玩水么?”黄石先生绕着他转了两圈,“这么个玩法?”
    “来生,做个农夫也不错。”裴宗之从牛车上下来,“这几天我玩的很高兴。”
    “你高兴,你最高兴了。”黄石先生翻了个白眼,敲了敲桌子,“你的信,我可没有看人书信的习惯。上一回看了你的信的裴羡之险些被你掐死了。”
    “你我不会。”熟料裴宗之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黄石先生有些惊讶,激动过后就直接开口发问了:“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你我有交情么?”
    “你不如裴羡之,裴羡之练武强身健体,你一个不小心就”
    黄石先生默然,裴宗之还知道有时候话说到一半就可以了,倒是越来越像普通人,只是满脸的嫌弃却是藏不住的。
    算了,不与小辈一般见识,他走到一边去了。
    划开封口的蜡,将信纸取出来,信上的字迹十分潦草,而且是不同寻常的红色,裴宗之伸手摸了摸:是朱砂!看样子是情急之下写的。
    信上也没写什么,只是说那几日他们遇袭的遭遇,杀手来的密集,却一波不如一波,仿佛狗急跳墙了一般。还有那些杀手的功夫路子也有些奇怪,仿佛是偷学护龙卫的功夫而来。
    信的内容东一句西一句的,仿佛想到什么写什么,都是路上的见闻,却并没有说个所以然来。只是将这些事情一股脑儿的摆到他面前,告诉他,让他去猜测。
    就像出了一道题,让他自己来解一般。
    倒是有意思。
    偷学护龙卫的功夫,是说杀人的人跟宗室有关么?狗急跳墙?何人会因为这样三个老弱者病残者入长安而狗急跳墙?一切仿佛都在指向一个人延礼太后。
    但是,她告诉他这个消息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他吗?当然不是。虽说这一路两人关系有所改善,但显然并没有到这般要好,事事交待的地步。
    她想让他查延礼太后,她觉得延礼太后身上想必还有不少旁人不知道的消息。
    裴宗之将信纸叠的整整齐齐的收好,能在这一场棋局露面的人都有些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所以他也不例外。
    他想,延礼太后最后的秘密应该就是那个秘密了,这个秘密中有实际寺的存在。

第四百六十一章 兵符
    “你在想什么?”见裴宗之沉默了许久,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黄石先生催促他,顺手拎了一拎一旁早已准备妥当的包袱,“什么时候走人?”
    “你等不及了?”裴宗之反问了一句。
    黄石先生抱着包袱没有回话。
    裴宗之从脖子上解下一只小小的锦囊,锦囊用线穿着,悬挂在脖子上。黄石先生探出了头:也不知是何物,他看起来如此重视。
    锦囊看起来硬邦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裴宗之摸了一会儿,从里头摸出一块奇怪的物件,似是铜片,上面的纹路图腾很奇怪,仿佛旧物。
    “这是什么?”黄石先生原本也不过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他回答什么。
    谁料裴宗之突然开口了:“兵符的一角!”
    “啊?”黄石先生愣住了。
    裴宗之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东西重新收了起来:“这金陵确实玩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去哪里?”
    “回长安!”
    济南府已隐隐有了入夏的迹象,平康大街上人来人往,又在吆喝声中开始了每一日的劳作声息。
    这是一座看起来寻常普通的城中民坊,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一个生的很漂亮,看起来弱弱极有书生气的童子正坐在街头的小食摊上吃着小食,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小张少爷,早啊!”时不时有经过的百姓朝他打着招呼,街坊邻居的,似乎看起来关系不错。
    童子很认真的一一回礼,吃完小食,摊主又很贴心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这般贴心的举动看的一旁一同前来买早食的人眼馋不已:“老板,你倒是心善!”说话语气酸酸的,听起来有些不是滋味。
    “这般捻酸的姿态作甚?”老板瞪了他一眼,“跟个小孩子红眼做什么?”
    这么一说,倒是有不少食客朝他望去,方才出言酸的人立刻寻了个借口走了。
    童子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起来乖巧惹人爱。
    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书,摊上的食客走了一波接一波,总算有人匆匆而来了。
    “宋二。”童子喊了一声,将面前的茶推到他面前,“喝茶!”
    那个男人也没客气推脱,一口喝了个干净,这才坐了下来,揣出怀里的信递了过去:“拿到信了,卫张卿小姐好久没来信了。”
    “其实也没有很久。”少年接过信,认真的划开了信封,看了起来,“只是我们都想她了。”
    他想念这个同自己的姐姐有几分相似,身怀秘密的张卿姐姐,宋二也想,很多人都想。
    虽说有时候性格古怪了一点,但她其实一直都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其实信里的内容不算重要,至少比起她在百忙之中,想办法送出的其他信件,这封信里的内容显得无关紧要,多是些关怀,警惕之语。
    同普通的家书一般无二,只是送出家书的方法和时间都十分的匆忙。
    宋二看着眼前的张解有些恍惚。这两个并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姐弟,至少就目前所见不是,就算是姐弟,这般感情深厚的姐弟,他看到过的也不多。
    他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在用性命拼一个前程,在权欲的漩涡里走钢丝,往来皆非寻常人,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刀山火海之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更何况那个女孩子心志坚毅,她所做的决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影响的。她要做的事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阻止的。
    这对姐弟间没有花里胡哨的语言,但做的事情,却让他这个旁人看的有些动容。
    “姐姐让我好好的呆在济南,不要进京。”童子很认真的看着信,“长安一定很危险,她想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险。”
    “这个想必不多时就有消息了,”宋二见状安慰道,“长安那边的禁令解除了,我与长安那边也有通信,想来不多时就能收到长安的消息。”
    “你放心,”他说着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童子乖巧又生的漂亮,而且聪明伶俐,有几人不喜欢?
    “你放心吧!她这般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没了消息的。”
    童子点头,将信翻到背面,突然惊“咦”了一声:“这是”
    宋二探出头去,看到信纸的背面是一张白纸,白纸上刻满了印章。印章上的字和印章上雕刻的撰,宋二看了很久,有些不解的抓了抓头发:“小少爷,你能看懂么?”
    张解点头:“这是鲁商商帮的印章。”顿了顿,又抽出第三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说若遇到什么急事,可以去找鲁商商会的人帮忙,只需把刻满印章的纸交给他们便是了,但是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是何时结交的鲁商商帮的人?”张解嘀咕了一句,有些不解。
    宋二却不以为然:“她那样的人,真正想要结交什么人的时候,有几个人不愿同她结交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张解安排到最好,最安全的地方。
    他眼下处在平康大街,大隐隐于世,身边来往多是四百年前的张家族人,若有万一,又有鲁商商帮做后盾,祖宅里还有张家留下的典籍。
    她为他营造了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好好成长,自己却孤身走上复仇这条路,在权贵遍地的长安城游走。
    宋二感慨了两声,回头,看到张解长长的睫毛上亮晶晶的,似乎沾了眼泪。
    “小少爷”宋二想了想,正要安慰他。
    毕竟年纪还小,又遇到这样的变故,他已经很懂事了,偶尔哭哭鼻子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宋二觉得,这个年纪确实要放肆的哭一场,再长大一些,就没这个机会了。
    不过并不需要他安慰,红着眼睛的孩子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狼狈也被擦去了,他理了理衣袍,神情安静而坦然:“宋二,我们走吧!”
    “我想我该好好读书,好好努力,快一点追上姐姐的脚步,才能帮到姐姐。”

第四百六十二章 明了
    陛下在做一个父亲,一个好父亲,一个仿佛能感动百姓的父亲。
    罢朝七日,虽说惊起了不少水花,但很快水花便不见了,就当做告了七日的假,有何不可?眼下也没有什么非要开朝会不可的事情,陛下想用七日弥补这三年的伤害,他们做臣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真正无法选择的是太子殿下,陪着陛下在父慈子孝。
    安乐公主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同明宗帝谈话,时不时的露出一些笑意的太子。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神色。
    她眼下不再是那个被掳到南疆每日刷马劳作,粗茶淡饭,粗布长裙的阶下囚,回了长安,她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尤其眼下父皇对他们感到愧疚,这两天赏赐更如潮水一般涌入宫中。
    眼下他们风头正盛,自然无人胆敢阻拦,也无人胆敢说什么,但是她敢保证,过了这段时日之后,随着兄长故去,随着父皇身子一日比一日老去,她们的日子会很艰难。
    说穿了,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们的荣华富贵都系于别人的一念之间罢了。
    兄长是个聪明人,就连这七日,都是金銮殿里那个少女带着一群人求来的。天家情薄,他看的比谁都清楚,所以这些天都在做一个好儿子。
    他不会有怨言,因为他知道这些怨言或许会引起父皇的愧疚,但于母后,于她安乐来说都没有半点益处。所以,他在做个仁孝的好儿子,一个故去的仁孝的好儿子,总能在父皇心里有些不一样的地位。
    毕竟活人是永远无法同死人相比的。兄长什么都不能做,唯有这一件事可以继续做下去。期望父皇以后多念着他得好,照料母后,照料她。
    父皇这几日所作所为仿佛感动了百姓,感动了自己。但是,她冷眼旁观,看到的是父皇的自私和懦弱,父皇说穿了只是为了说服自己,是个仁厚的君王,不负天下臣民,也不负这一双儿女,他在说服自己,但事实并非如此。
    一个连自己都要骗的人,与她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父皇相距甚远。
    安乐公主站在一旁神情漠然,纵然这些天,周围每个人都在小心警惕着自己的言辞,但她还是听到了,有人在背后喊她“刷马公主”,有些人在背地里用狠毒污秽的词汇猜测他们这些年经历过的东西,尽管这些并是他们的错。
    当真是看的越清楚,那层对父亲的崇拜濡慕的外衣被扒下之后,真相看的让人心底生寒。
    兄长在想办法激起父皇的愧疚,为了她与母后未来的日子好过一些,而她也同样不想坐以待毙。心底里曾一瞬间滋生出的离经叛道的念头开始疯长,掐都掐不住。
    “安乐。”兄长在不远处叫了她一声,脸色苍白,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安乐走过去,欠了欠身,叫了声“父皇”,“兄长”。
    明宗帝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看着这个早已及笄,甚至连及笄都因被囚禁,无法操办及笄礼的女儿,愧疚不已。
    这个年纪,有不少生母地位不显的公主已经成婚了,就算没有成婚的,也已定下了驸马。唯独地位最为尊贵的安乐公主依然什么都没有。
    三年前没有是因为她身份尊贵,不想这么早定下,三年后没有,却是因为如今的她已过了适龄,而且又被囚三年,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
    这世上总有小人,以自己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的遭遇,见别人倒霉了,不忘落井下石。
    就算身份高贵如公主,却依然堵不住悠悠之口。
    “安乐,”明宗帝伸手拉住安乐的手,感慨道,“可有喜欢的儿郎?”
    “父皇,安乐只想留在父皇身边,哪儿也不想去。”她伸手怯生生的拉住明宗帝的衣袖,将一个怯弱、惶惶又害怕的安乐公主扮演的很像。
    有时候时势教会人演戏。
    示弱,成功的引起了明宗帝的怜惜和愧疚。这或许一段时日内会让他们生活的很好,但只是一段时日,所以,还要想别的办法。
    “我想见见那位孤身救我出南疆的姑娘,想当面向她道声谢。”太子李昭说着,轻轻咳了两声,眼下的他是回光返照,只不过这回光返照因为那几人的缘故,被拉长了一些。
    这句话成功的将话题落到了金銮殿内的卫瑶卿身上。
    “是个还算有勇有谋的孩子,”明宗帝感慨一声,“她向朕自荐。”
    “确实很厉害,”李昭笑了笑,脸色苍白,“我一路之上都昏迷不醒,偶尔有三分知觉的时候能听到她说话做事,年纪小小,很是稳重,父亲又得一良臣。”
    虽说自己这个太子没什么用了,但在彻底无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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