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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妻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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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真的想清楚了吗。”
    秦昭宁涵义深刻地笑笑:“那柳老将军一家又是何等显赫,还不是旦夕之间,烟消云散。”
    长公主眉头深皱。
    “这当中是非曲直,恐有心人都能猜测出来,便是长宁,也从父兄处得知两份内情。”
    “你的意思是”长公主瞪大眼。
    秦昭宁这话十分清楚。
    秦家掺和的,就是柳氏的案子,而且听着话的意思,显然秦家是能够确定,柳家的确是冤枉的。
    那样煊赫的家族,倾倒不过旦夕。
    曹彧便是扎根再深,又能如何。
    还不是皇帝身边的事,何况那郑家显然是和长宁不睦,新帝登基,若是记恨
    长公主一瞬间想了很多,思路并不清晰。
    此时镇定的,唯有秦昭宁。
    “方才姑姑同昭宁说,得祖父相请,五皇子似乎要领职五成兵马司,到时,还请舅母托大表哥多加照拂。”秦昭宁屈膝一礼,转身告退。
    “昭宁!”长公主一听五皇子,下意识唤住秦昭宁。
    “舅母。”秦昭宁屈膝,“还有什么事么?”
    长公主笑笑,一边命人将镯子收好:“这镯子到底碎过,舅母岂能送你,改日来府上,舅母送你个更好的。”
    秦昭宁美目流转,回望了大厅一眼,显得有些犹豫。
    “昭宁,”长公主却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身前拉。
    “彧儿这孩子刚受了罚,本宫心疼得紧却脱不开身,正巧你先回去,替本宫送些伤药过去,可好?”
    秦昭宁睫毛抖动,屈膝一礼:“但凭舅母吩咐。”
    长公主松了口气,示意大丫鬟送秦昭宁去侯府,自己则收拾着,转身回了院子。
    秦昭宁跟着长公主的心腹丫鬟离开。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身边的听春上了马车便喜笑颜开。
    秦昭宁摇摇头。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秦昭宁轻哼一声。
    长公主贪心不足,她这枚天星和大公主,哪个都舍不得放手,便借着她对曹彧一片真心,拖着不放她走。
    只要她还没有向皇帝表明自己也曾出现在小池,长公主就可以随时替曹彧向她求婚,这帐,没人比长公主算得明白。
    至于送镯子的承诺,秦昭宁更不放在心上。
    贵族间的许诺,总是爱玩字游戏,以便给自己留下后路,秦昭宁早就习惯了。
    “哎呦,长公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可怎么办啊小姐。”听春好生着急。
    秦昭宁仰头。
    “不急,过了今夜,她就知道我秦昭宁,未必就不如那大公主。”
    听春茫然。
    她当然听不懂秦昭宁的意思,也不知道,秦昭宁为这件事究竟赌上了什么。
    “小姐,到了。”车夫道。
    秦昭宁由听春服侍着走下马车,睢安侯府的小厮立马拉开大门,急着跑进去通报:“秦家三小姐到。”
    曹彧听到消息却是蒙的。
    深夜到访,可不像昭宁这样守礼有度的大家闺秀会干的事。
    “莫不是无疆?”曹彧慌了神,匆匆忙忙跑出来。

第二三九章:明断
    “昭宁,出了什么事?”曹彧披着一件宝蓝色长衫冲了出来,丝绸制中衣上的银色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手指骨节分明,按着肩头的长衫,很是急躁。
    尽管神色慌忙,但他从容贵气的风度未尝改变,稍稍颔首作礼。
    月光渡银辉,所谓君子如玉,便是他此刻的样子。
    秦昭宁想着。
    此生若能时时与这样丰神俊秀的男子相伴,该是何等幸事。
    “大表哥莫急,什么事都没出,是舅母要我来替她给你送药。”秦昭宁说着,一旁听春将药瓶递了过来。
    曹彧没接。
    母亲不是不明礼数的人,这样深的夜,岂会叫秦昭宁给他送东西。
    便是母亲真的提了这种要求,昭宁这样的大家闺秀,也该提醒母亲才对,怎么会贸贸然而来。
    她可是比他还先一步看出秦家谋算之人,绝不会如此冒失。
    秦昭宁舔了舔唇:“大表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彧眉眼一垂:“表妹请。”
    秦昭宁被陆铮引入屋内,却不见曹彧跟来。
    “请表小姐稍后,世子爷去换衣裳了。”陆铮做了请的手势,有小斯递来茶水奉上。
    秦昭宁落座,心思复杂。
    曹彧恪守礼节,是他的风度,也是见外的表现。
    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表哥待她,并无不同之处。
    不过曹彧到底担心,没有耽搁太久便出现在秦昭宁面前,除了发冠稍显凌乱,一缕垂髫散在外面,并无不妥之处。
    他拱手请罪:“方才情急之下唐突表妹,望表妹恕罪。”
    秦昭宁笑笑,颔首还礼,又示意屋中其他伺候的小厮奴婢。
    曹彧会意,一个眼神陆铮便带人退下。
    “大表哥可知,今夜是大公主鸾凤回巢的大日子。”秦昭宁开口,走近几步。
    曹彧点头:“知道,长安城已经传遍了。”
    他一顿。
    “此事,秦家?”
    “不知,不过昭宁看着,二哥哥倒与公主是旧识。”秦昭宁眉眼微动,余光观察曹彧神色。
    “旧识”曹彧喃喃。
    秦昭宁提醒:“木生就是柳华章,也就是,大公主。”
    “什么!”曹彧眼珠极转,似笑非笑:“原来是她,果然是她。”
    秦昭宁心上咯噔一声,不自觉地吞咽。
    果然,大表哥说起她的名字时,也会眼睛发亮,唇边带笑。
    她是木生,就是宋宜锦此前的所有底牌。
    大表哥当然对她另眼相看。
    秦昭宁忽而扬笑。
    “大表兄,你的发髻乱了。”
    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曹彧身旁,一伸手,就捞起了曹彧的那缕垂发,想要替他挽上去。
    “不敢劳烦表妹。”曹彧一连退了三步,摆手不休。
    秦昭宁不急不羞:“大表哥心中,昭宁竟是如此无状的女子么?”
    曹彧站定,心里送了口气,动作却未曾靠近。
    “昭宁表妹大家闺秀,都是为兄荒唐,竟如此失礼,惭愧,惭愧。”曹彧赔罪。
    他一如既往的风度,让秦昭宁心头一暖。
    为了这样的男子,赌,也是值得的。
    “大表哥,你还需救一救昭宁。”她盈盈拜倒。
    “昭宁,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曹彧一时不明所以,匆匆上前搀扶。
    秦昭宁秀目含泪,低声抽噎。
    “昨夜,昭宁闲步池边,因见着表兄避嫌不敢露面。”
    曹彧脸色一红。
    “我”
    “表兄恪守礼度,昭宁亦不曾多望。”秦昭宁立刻道。
    “惭愧,惭愧。”曹彧摆手,复又问道:“是此事给表妹添了什么烦恼?”
    秦昭宁绣帕试面:“陛下寻着的天星,便是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池边,昭宁如今,已经脱身不得了。”
    “天星?”曹彧一脸难以置信。
    另一边,长公主刚回到宴席之上,就听到老太傅声如洪钟的问话,顿时头顶一冲,险些晕倒。
    她被宫女扶住,勉强坐回席前,四周显然都是她这样受惊不小的人。
    那郑贵妃兄妹更是脸色惨白。
    “舅舅,”在长宁回话前,皇帝先一步开口:“今天是长宁归来的好日子,舅舅何必非要挑此时来问她这种问题,还是”
    “儿臣不介意。”倒是长宁抢先回话。
    皇帝脸色更沉:“长宁,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儿臣一直记得,所以才要如实回答。”长宁平视皇帝,认认真真行了礼:“父皇也该记得秦太傅的为人,岂会无的放矢。”
    “你!”皇帝黑了脸。
    长宁已经站到了阶前。
    今天有秦太傅铺路,正是为柳家翻案的最好时候。
    “太傅请听清楚了,本宫在柳家长大,军营出入不下百次,柳氏一族上下个个赤胆忠心,没有任何反叛之相,更未尝私藏过军械,所有罪名皆系子虚乌有之言!”长宁字字铿锵,直抒胸臆。
    “冤枉啊陛下!”郑安侯高呼着冲了出来,扑倒阶前。
    “陛下明鉴,公主殿下长在逆臣家中,受逆臣蒙蔽,才会出此谬言。臣所查证皆是证据确凿,绝无半点投机作伪之嫌。”郑安侯高呼辩解。
    长宁冷笑:“郑安侯,谁人说是你的证据有问题了?你这般急着辩解,污蔑本宫,可是大不敬。”
    郑安侯嘴角抽搐。
    秦太傅越过他开口。
    “陛下,并非老臣突然提及,而是那拦架告御状的方谦当着满朝武和长安百姓的面将柳家冤枉的账簿递了上来,此事不能再拖了。”老太傅跪倒在地。
    秦公允与秦无疆也连忙起身,跟在老太傅身后跪倒。
    “望陛下明断。”
    太傅资历老,这一跪,便是代表了满朝武。
    而且太傅这个理由,也让皇帝不能不重视。
    郑安侯急叩两个头:“陛下明鉴,当初是庆安侯送来的密报,相应证据都是给您过目了的”
    “郑安侯可真会甩包袱,眼见宋宜晟穷途末路,便想着将包袱都推给他和父皇?”长宁冷笑,步步走下玉阶。
    她拎起裙角,跪在众人之前。
    “请父皇明断,为祖父伸冤昭雪。”长宁声音郎朗,回荡在大厅上空。
    “请陛下明断。”三秦开口。
    大厅外忽然也聚集了几位听说事情原委的正直老臣,也纷纷跪倒呼求:“请陛下明断。”
    皇帝喘息不匀,失力坐回龙坐。
    “你,你们”他手指指着长宁和一种臣工。
    长宁膝行两步。
    “父皇,您就忍心让母后一直顶着逆臣之女的名声吗?!”
    皇帝周身一颤。
    “好,好好好,你们,要朕怎么明断?”

第二四零章:重审
    “儿臣不敢徇私枉法,只请父皇允许,重审此案。”长宁叩头。
    金雀头的宝石坠子哗啦啦响动,女孩未曾起身,倒是身后的秦太傅三人连连叩头:“恳请陛下重审此案。”
    “恳请陛下重审此案!”外面的老臣不知何时进来,跟着拜倒。
    郑安侯看着他们一张纸老迈的脸,顿时跌坐在地。
    秦家果然是树大根深,不声不响地,秦太傅便请动了这么多的老臣相助。
    必定是几日方谦拦驾时说的那番话,让他们意识到柳家一案有冤。
    一旦此事定性,他郑安侯绝没有什么好下场,自然,也就不需要畏惧。
    何况大公主归来,明显与秦家亲厚。
    郑安侯转瞬间明白,大势已去。
    他以为羽翼未丰的小丫头,竟不知不觉间,将秦家收拢到麾下,如今突然发难,却是陛下都没法阻挡的洪流。
    “好,太傅,就由你来主理,率三司重审此案。”皇帝果然应下。
    “多谢陛下恩典。”秦太傅等叩首。
    “多谢父皇。”长宁盈盈一拜,站起身。
    皇帝却在一瞬脱力。
    长宁静静看着,目光微抖。
    这件事对于父皇来说,的确是较难承受。
    柳家满门已尽数被斩,如今若是成功翻案,就是他此生最大污点。
    长宁闭上眼。
    错就是错。
    父皇的错,也是错。
    岂能因为他是受了蒙蔽,就遮遮掩掩,令真相不能大白于天下。
    皇帝起身先一步离开。
    秦妃上前搀扶,皇帝却甩开她的手,独自回宫。
    这边皇帝离席,众妃自然要散。
    陈妃第一个起身追上皇帝,抬手去扶,竟然没被甩开,顿时大着胆子道:“陛下来臣妾宫中吧,六皇子昨日新书了一副字,正想请您品鉴呢。”
    皇帝冷冰冰瞥她一眼。
    陈妃一个激灵,表情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皇帝已经甩开她的手自己回宫。
    “这个时候还不忘邀宠,陈妃娘娘可真是胆大心细啊。”有人娇笑,各自回宫。
    陈妃脸色也很难看,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只得灰溜溜离开。
    另一边郑贵妃看向兄长,郑安侯急忙摇头。
    她耐住性子,狠狠瞪了眼长宁,拉着楚乐阳拂袖离开。
    “郑安侯,还请你将相关证据如数上缴。”秦公允来到郑安侯身前。
    郑安侯咯咯怪笑,撑着站起身。
    “秦大人这话说得,当初柳家一案,证据都已经清查,上缴的刑部,本侯又能交出什么,您说是吗康老大人?”郑安侯冷冷回头。
    刑部尚书康大人嘴角抽了抽。
    这条老狗,竟然还想拖他下水。
    “此案当初是郑大人全权负责,结案时所上缴的证据全在刑部封着,我刑部绝无拆动。”康尚书道。
    长宁远远听着,鼻间轻哼。
    这些顺风倒的老滑头,现在就开始互相推诿了。
    她走过来。
    “大殿下。”几位老臣退半步躬身。
    “不必多礼。”长宁施施然道,转对老太傅屈膝一礼。
    “殿下,使不得。”秦太傅连连摆手。
    长宁郑重按下他的手:“使得。老太傅不畏权威,公正无私,这是长宁代外祖父柳一战,向老太傅道谢。”
    她屈膝标准,谢礼施过,又对秦公允父子颔首。
    秦太傅绷直肩膀受下,其后才行君臣之礼,率秦公允父子三人同时拱手对长宁。
    长宁也淡然受下。
    众臣看过脸色各有变化。
    如今,大公主同秦家亲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倒是郑安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自己给自己树敌。
    这一夜的事风一般流传。
    种种猜测都有。
    不过聪明过人者大抵也能猜到,郑安侯这是弄巧成拙,自作自受。
    “陛下有旨,交由三司重审柳一战谋逆案!”
    传旨的太监风驰电掣,连夜将圣旨送往相关人等家中。
    就连身在天牢的宋宜晟都接到了解押转往刑部大牢的调令。
    幽深晦暗的大牢中,脚镣哗啦啦作响。
    宋宜晟步履蹒跚地走在昏黄的灯光下,不忘冷笑。
    “老狗,自作自受。”
    “说什么呢,快点走!”牢头推搡,宋宜晟踉跄两步,垂发凌乱,却加快了步子。
    “侯爷!”他刚一出门,就看到杨德海冲过来。
    宋宜晟脸色一亮,只见杨德海塞了银子,押运官掂量着钱袋子,比划一下。
    杨德海立刻冲上来:“侯爷。”
    宋宜晟隔着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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