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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妻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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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宜晟脸色一亮,只见杨德海塞了银子,押运官掂量着钱袋子,比划一下。
    杨德海立刻冲上来:“侯爷。”
    宋宜晟隔着囚车抓住他的手:“你来了。”
    杨德海喉头动了动:“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若非他一时犹豫放走方谦,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落人瓮中,步步是错,也不差你的一桩。”宋宜晟将碎发拨倒耳朵后面,露出微有些脏的脸。
    “侯爷,令者要我问您,东西在哪儿,他说取了东西就可以救您。”杨德海低声,目光有些不解,显然不清楚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宋宜晟冷笑。
    “那东西只有我能取,你让令者去联系郑安侯,配合郑安侯救我出去。”
    “侯爷,那郑安侯如今自身难保,”杨德海急道:“他不出卖您就已经是万幸,怎会”
    “出卖我,那就一起死好了。”宋宜晟阴戾一笑。
    杨德海微怔。
    “她还活着,她成了公主,”宋宜晟喃喃,“除了我,还有谁知道如何对抗她。”
    杨德海看着自己被宋宜晟抓出血条的手背,“侯爷?”
    宋宜晟松开手:“你去告诉郑安侯,我有足以摧毁她的证据,但这前提是他要按我原本的计划走,不要再想着让我顶罪。”
    “那令者说的东西?”杨德海犹豫。
    宋宜晟盯着他:“德海,我知道你现在还是没有想起从前的一切,但你要记住,我们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我的一切从没有瞒过你,你也一直真心助我。”
    杨德海垂头。
    “你以为令者为什么这么轻易认我这个矩子?我若将东西给他,他还会管我的死活?”宋宜晟冷笑。
    “令者他”杨德海将话吞了回去。
    他是失忆,但不是傻。
    人心的复杂,他早有领教。
    何况自宋宜晟入狱至今,令者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
    杨德海纵然受过令者的救命之恩,却也并非是非不分。
    “好了好了,快走吧!”押运官挥着鞭子开始赶人。
    “德海,”宋宜晟伸手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如果令者不肯相救,你一定要替我把话带给郑安侯”
    “啪!”押运官一鞭子抽在他裸露的手腕,一道血痕在宋宜晟手臂上狰狞蜿蜒。
    宋宜晟还不肯撒手,拼着挨打吼道:“我能信的人只有你了,只有你!”
    杨德海眼睛一红,一把攥住押运官的鞭子,虎目狠瞪。
    “干什么!劫囚啊!”押运官一看就知道自己不是杨德海的对手,立刻威吓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宋宜晟松手,连连拱手赔笑,一边催促:“你快走吧。”
    杨德海闷声闷气,丢掉鞭子离开。

第二四一章:河灯
    “让我救他?我能不能救下自己都说不定,让我救他,宋宜晟被关傻了吧!”郑安侯冷笑。
    “若非他蠢,错把珍珠当鱼目,本侯也不至于有现在的麻烦,还救他,我呸!”郑安侯根本不肯听杨德海说完,招呼心腹就将人赶出去。
    杨德海便是心急,也无计可施,只能先回墨者行会,但令者并不在旧地。
    有人带了话给杨德海,让他去闹市一处小巷等着。
    很快,杨德海就见到阴影中的令者,他带着红脸面具,连衣衫都看不太清楚。
    “他不肯交出来吗?”持令者先一步问。
    杨德海嗯了声:“庆安侯说东西只有他才能取出来,所以需要我们救他出来。”
    持令者冷笑。
    尚且不能证明东西在他哪儿,就敢夸下海口,简直笑话。
    他拂袖欲离,杨德海唤道:“师傅要去郑安侯府么?”
    令者回头。
    “矩子说让您联系郑安侯,唯有如此才能救他。”杨德海低头重复。
    “如此么?”令者面具下的脸高深莫测。
    “但我墨子行会素来不与官家联手,我若去寻郑安侯,便是要将这上千兄弟的性命出卖给官府。”持令者负手,声音冷峻:“容我再考虑一下。”
    令者消失在阴影中。
    杨德海伸手去欲言又止,终于落下。
    事已至此,宋宜晟要他带的话他也都带给郑安侯了,能不能改变郑安侯的决定,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杨德海其实并不明白,宋宜晟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三司会审之下,方谦的账簿便是铁证如山,加上长宁这位大公主亲口指证,宋宜晟竟然还想翻身?
    “他可真是异想天开,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骗到我?”郑安侯同杨德海想的一样,根本没往心里去,只是急着道:“家宴三皇子并不在场,去了哪里,速速寻来,我有要事相商。”
    郑安侯府的人跑出府门,外面还热闹得很。
    百姓们不谙朝局汹涌,还在欢呼庆祝,护城河两岸围满了放河灯的百姓。
    陈蒙领命穿行在人群中,伸着脖子张望。
    遥遥可见一驾宽敞的马车立在大道旁,楼上酒肆的旗子招摇。
    他唤了声:“可是云公子的车驾?”
    马车外的小童转了转马车两角的灯笼。
    飘逸的云字。
    “可找着您了。”陈蒙急着过去,却被三皇子的近侍拦下。
    陈蒙出示郑安侯府的令牌:“侯爷有急事寻三皇子,出大事了!”
    三皇子一直在外面,恐还不知道宫里的事,可这三言两语的陈蒙也解释不清,只能先跟近侍说,让近侍代为转告。
    “舅舅就见不得我来寻你。”三皇子没好气地命人放下珠帘,并不想理会陈蒙。
    他对面,一名白衣俊秀的男子端着茶具入内,屈膝坐在他对面,为三皇子添茶。
    “侯爷也是为殿下考虑。”云公子说。
    “那是舅舅不知道,你有多聪明。”三皇子嬉笑,伸手摸他的脸。
    云公子未曾躲开,只道“侯爷不是冒失的人,此番必有急事,殿下还是速去见见得好。”
    三皇子扫兴地收回手。
    “那这件事就听你的?”他起身欲离,又回头问。
    云公子点头:“七公主所说虽有道理,辽东必有大用,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将睢安侯的军队握在手里更要紧。否则,先帝也不会将平阳长公主许给睢安侯,而不是辽东老郡王了。”
    三皇子点头。
    得他一言,这主意算是拿定了。
    “回去我便张罗乐阳的婚事,让她嫁给曹彧。”三皇子道,又笑:“乐阳要是知道这主意是你出的,还不拆了你的骨头。”
    “云某轻贱之臣,怕还会脏了公主殿下的手。”云公子垂眸轻道。
    三皇子哈哈一笑,他的侍卫已经急急跑来。
    “殿下,出大事了!”
    这次三皇子也变色:“什么事慌慌张张?”
    侍卫伏耳,将大公主率秦家等老臣请命,皇帝已经答应三司会审,重查柳家旧案的事说与他听。
    三皇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殿下!”侍卫急忙扶住他,屋里的云公子也起身。
    “出什么事了?”
    三皇子立起手掌示意侍卫退后,自己扭头看向云公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是今日下午,那告御状的人惹出的祸事?”云公子猜测。
    三皇子猛地冲进屋,一拂袖砸了好些茶壶茶碗。
    云公子避到一侧,淡然看罢,眉头一挑。
    殿下不是怒,而是怕了。
    他眉头扬得更高。
    真是有趣。
    按照殿下此前所言,郑家胜券在握,只差行了那两场婚礼,将秦曹两家的姻亲一成,便大事可定,请等着入主东宫呢。
    怎么现在突然间就反转,倒把自己吓成这样。
    “是陛下不信?”云公子猜测。
    凭空出现了大公主,陛下确实需要一番取证。
    三皇子喉结动了动:“若真是不信就好了。他是太信了!”
    云公子恍然:“侯爷受骗,那殿下如今可是错一步满盘皆输的关键时刻。”
    “月长!你要帮我!”三皇子抱着他的肩不撒手。
    侍卫扭过头去。
    陈蒙却冲过来:“殿下,侯爷急着请您过去商量呢!”
    您在这抱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
    云月长被三皇子摇得纸片似得晃动,一边安慰:“殿下莫急,莫急,侯爷既然找您商量,就是有办法,您还是先去,容我再想想。”
    “想想,好,你要好好的想,你若再立功,我一定接你”
    “殿下勿要轻许,月长受不得失信之苦。”云月长摇头。
    三皇子认真看他,郑重点头才转身离去。
    “公子,殿下走了,我们也回吧,别误了时辰。”有小童进来相请。
    云月长不疾不徐地带上一个白纱兜帽,唇边扬起轻笑:“连郑家这颗大树都颤三颤,可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他出了酒肆的门,命人驾车去了河边稍显僻静的地方。
    “我的河灯呢?”云月长伸手,小童递来一盏莲花状的河灯,每一片花瓣都渡了金边。
    “我们家老爷子不爱书信,不念情意,只想要银子。”他说,取出一锭金子放在莲花花心。
    “公子这么沉,还能放吗?”
    云月长轻笑,“放?当然能放,我都放了十年了。”
    他说着将河灯送出去。
    莲花立刻浸水半寸,但还是挣扎着飘向远处。
    云月长眉目清远地看着,忽然冷哼一声,从地上捡了颗石子狠狠抛出去。
    石子准确无误地砸翻河灯,金子也落入水中。
    他这才露了笑。
    “回吧。”

第二四二章:没出
    云月长离开河边,夜幕低垂,河面映着皎月波光粼粼。
    “哗啦”一声,有人从水里起来。
    是个粗布衣的猥琐男子,手中举着一锭金子,吐出嘴里的水:“去年就见你扔银子,果然被老子等着了。”
    扑棱扑棱水,猥琐男子亲了一口金子,大大咧咧走向烟花场。
    “臭婊子的脂粉钱,老子正好用来嫖婊子。”
    男人离开,夜幕回归寂静,只留下一地水迹。
    一旁林子里树影婆娑抖动,慕清彦从树上跃下,几步走到河边。
    月辉粼粼洒在河面。
    慕清彦放下一艘木枝编成的小船,回望皇城,目光淡远。
    他没有逗留多久,而是来到闹市中的一间客栈。
    “哎呦,客官您回来得可早啊。”小二迎了声,慕清彦笑容温和地点点头。
    “今儿可发生了好些大事,您没出去听听热闹?”小二头次见到这么平和的客人,特别愿意同他多说两句。
    慕清彦驻步,笑说:“都听过了,是很热闹。”
    背后的人,也很厉害。
    “客官真是耳聪目明啊,那你一定不知道吧,公主可是在小店住过的。”
    “真的!”一群人围上来,小二兴冲冲开始讲。
    慕清彦笑笑。
    一路上,这样的吆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长安城的生意人都是正经的生意人,脑子够活络,还知道打着招牌给自己做宣传。
    都是很努力活着的人。
    慕清彦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杯茶。
    窗外风声忽起,不速之客登门。
    “郡王爷,近来可好啊。”一身红衣的公子潇洒站在窗前,月光为幕,利落甩开折扇,嗑哒一声。
    “很好。”慕清彦顺手为他斟了一杯。
    “你当然好了,在长安和你的红鸾星鬼混,又不用满世界的跑,我可是大老远的”
    慕清彦默默饮茶,充耳不闻。
    “我问你话呢!!”庄公子催促。
    “嗯?刚才没听清。”慕清彦慢条斯理地说。
    “是没听清刚才的话,还是全没听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就嫌我啰嗦,从来都不好好听我说话”
    慕清彦笑笑,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就是问你和红鸾星进展到哪一步了,拉手没?有没有见过父母?我可一进城就听说了,你那公主不但没死,还热热闹闹地唱了场鸾凤回朝的大戏,又闹着让皇上三司会审重审柳家的案子”庄公子兴冲冲地催促,拉个凳子坐到慕清彦旁边,喝着茶嘴也不闲着,咕噜着音儿催促:“说说说说,这里面你出了多大的力?跟我就别见外了,快说说。”
    慕清彦待他长篇大论才施施然答了一句:“没出力。”
    “没出力?怎么可能没出力,除了你还有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不能是她一个人把满起云涌吧。”
    庄公子一跳,指着慕清彦:“不带你这么帮忙的,做好事还不留名吗?”
    慕清彦盯着他:“没有。”
    庄公子舔了舔唇:“你不要仗着比我读书多就骗我哦。”
    “没骗你。”慕清彦笑了,“的确是她一人所为,我也是今日才真正确定她的身份。”
    “什么?今天才知道的,那你也没提前多长时间知道啊。”庄公子眼睛一转,“不对,你今天才确定她是大公主,那你叫我来看什么红鸾星?”
    以他对慕清彦的了解,克死大公主的心结一天不解,慕清彦就一天没有心情找什么红鸾星。
    他还当是哪位惊艳四方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佳人降服了慕清彦,结果今夜一入长安便听到皇帝找回大公主的消息。
    庄公子当时便会心一笑。
    难怪慕清彦愿意找红鸾星了,敢情这姻缘天定,他的红鸾星就是因她而动。
    正想着赶紧问出些内部消息,却听他一句没出力,两声不知道的,原来也不知道内情。
    不知道内情。
    庄公子眼睛一转:“算时间,你给我递消息的时候根本没找到红鸾星对不对!”
    “我是叫你查事情,”慕清彦风轻云淡。
    庄公子张张嘴。
    “你,你要不说你发现红鸾星了,我能来吗?呸,我能帮你查吗?”
    慕清彦摇摇头:“逍遥自在,并非粗鲁无状。”
    “小爷喜欢,”庄公子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慕清彦看他笑了。
    “我的确发现红鸾星了。”慕清彦指了指天上:“不就在哪儿么。”
    庄公子怒不可遏:“你就是仗着书读得比我多就骗我!”
    “没有。”
    “有!”
    “那就有吧,东西呢?”
    庄公子气绝:“你还理直气壮?”
    “自在逍遥,舅舅教我的。”
    庄公子一窒,“说不过你!”
    慕清彦笑笑,便听庄公子道:“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给我引见,我得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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