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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妻威-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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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令者负手踱步绕到杨德海身后,看到他手里拎着的药包。
    “受伤了?”持令者扬眉。
    杨德海亮出手臂上一道新鲜刀伤,刀口不长,但显然是刚刚受的伤。
    “是,有人跟踪我。”杨德海道。
    “有人跟踪你?”
    杨德海点头,眼睛一翻看向持令者:“师傅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吗?”
    持令者摇头,他脸上的面具从未摘过,自然也没人看到过他的表情,可杨德海却从他露出的一双眼睛里看到一丝亮光。
    像幽暗丛林里游走的豹,隐匿在林间蛰伏,一动不动。
    显然,持令者是墨子行会这么多年真正的领导者,墨子行会若真的有什么秘密,也该由此人保管。
    杨德海想到很多。
    宋宜晟还活着的时候持令者曾经要他去向宋宜晟讨要东西,当时宋宜晟便说过,持令者就是为了那个东西才愿意承认宋宜晟的帝王。
    杨德海有诸多猜测,所幸他也带着面具,只有眼神飘忽闪动,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徒儿去疗伤。”
    “右矩子最近行踪神秘,你跟在她身边可有什么异常?”持令者问。
    杨德海脚步一顿。
    “没有。”
    持令者微微眯眼,不语。
    “没什么事徒儿就退下了。”杨德海拱手。
    持令者微笑上前抓住他的手,杨德海抬眼皮看他。
    “你从前跟着宋矩子,感情深厚,虽然如今宋矩子已经身故,但墨子行会依旧是你的家,即便右矩子知道你的身份要对你不利,为师也不会坐视不理。”持令者开口。
    杨德海手指僵硬。
    他很清楚,这是持令者对他的提醒。
    春晓是见过他本人的,当时春晓跟着长宁公主在庆安侯府做事,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这位大统领,说不定他从前还做过什么同她们为敌的事,一旦被揭穿春晓只怕不会再信任他。
    “徒儿明白,时至今日,徒儿自然只会效忠师傅一人。”杨德海不论何时都很会审时度势,忠心表得刚刚好。
    “只是徒儿现在为那丫头办事,时有不及通禀之处,还请师傅莫怪。”
    “无妨,你有这份心就好。”持令者转身离开,那方向显然是要出去。
    杨德海耐住好奇没有跟随。
    时机尚未成熟,他不能轻举妄动。
    另一边,春晓带着陈蒙的证词赶到平时约见的地方。
    她心中忐忑,不知能否见到银乔。

第三八五章:报仇
    银乔救驾受伤的事她已经知道,只是不知银乔伤势如何。
    在长宁强闯郑安侯府前曾让银乔给她报信,围堵可能逃出府邸的陈蒙,当时便约定今日相见,但现在银乔的情况不明,她不敢冒进,开了隔壁的房间等候消息。
    “咯吱”门被推开,春晓握着暗器警惕地靠着墙壁听声音。
    隔壁却像是被风吹开房门而已,没有任何动静。
    “咚咚,咚,咚咚。”来人有节奏地敲着桌子,春晓闻声立刻收起暗器赶过去。
    “还真有人来,”盲盗嘀咕一声,笑嘻嘻地冲春晓抖抖手指招呼。
    春晓瞧她有些眼熟,但不确定何时见过,盲盗又有宫里出入的令牌,她只当盲盗是长宁宫中的宫女。
    倒是盲盗一眼认出了她。
    庆安县就跟着长宁的两个小丫头之一,没想到如今竟有这种实力,能在长安城暗处经营,收集情报。
    “殿下有何吩咐?”春晓问。
    “吩咐?没有,她就让我来找你要证据,证据呢?”盲盗伸手。
    春晓眯了眯眼,警惕地站起来:“烦请转告殿下就说事情已经办妥,证据就在我手中,改日春晓进宫亲自交给殿下。”
    “你不信我?”盲盗好笑地靠近春晓。
    春晓警惕后退:“你虽执暗号,但毕竟是生面孔,如此重要的证据岂能轻易交给你?”
    盲盗舔了舔下唇,“你这小丫头倒是挺警惕。”
    “你难道不是丫头?”春晓反驳。
    盲盗:“我是大女子。”
    春晓嘴角抽抽,不明白这样跳脱的人是怎么服侍殿下,也不知道殿下怎么会信任她这样的人。
    不过盲盗这略显胡搅蛮缠的脾气倒不像什么阴谋狡诈之辈,春晓戒心略解,只道:“殿下要的人已经抓住只是如今我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恐怕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到时情况不明,还是请殿下尽快想办法将人带走的好。”
    盲盗耐住好奇,长长哦了声。
    春晓转身告辞。
    盲盗喜滋滋地摆手送她离开,背过去的那只手里捏着两张状纸。
    笑话,她是什么人呐,这偷东西可是她的老本行。
    盲盗笑嘻嘻地打开两封状词随便看了看。
    “行刺公主,哦,原来是郑安侯的私生女,这也没什么嘛。”
    第一张看过,盲盗不以为意。
    “勾结突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盲盗挠了挠下巴,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帮长宁一把。
    “盗亦有道嘛。”
    盲盗趁着宫门没关溜回宫中,那边春晓才发现状词遗失,顿时慌了神。
    但看到怀里作为替代的一张帕子才放下心来。
    “殿下怎么派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来同我交涉。”春晓气的跺脚,可转念一想,她又脊背微寒。
    殿下是真的了解她。
    知道她生性谨慎,除银乔外的任何人来都难以获得她的信任,必定不肯将证据交出,所以就派来这么一个有技傍身的人。
    她猜的不错。
    长宁很清楚盲盗的脾气,越不肯给她的东西她就越是好奇,一旦好奇,她就会技痒难耐,证据自然落到盲盗的手里。
    春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来人是真。
    她赶回墨家据点,找到杨德海时杨德海已经喝光药碗,就连药渣都放到炉火中烧掉。
    “杨大哥你受伤了?”春晓急忙问到。
    “小伤,不碍事。”杨德海说。
    “可是那人逃了?”春晓忧心,低声问道。
    杨德海摇头:“不是,只是今日师傅来问我这两日的去处,我怕不好交代,便说有人跟踪,以伤为证。”
    “杨大哥,委屈你了。”春晓略带歉意。
    杨德海目光复杂,摇了摇头。
    “钜子客气。”杨德海按了按眉心,春晓看出他带了倦意立刻告辞。
    “杨大哥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春晓道。
    明日再去想办法将陈蒙转移到安全地方才是。
    杨德海点头,他自服了药便总有阵阵晕眩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眼前的春晓也重叠起来。
    “杨大哥你怎么了?”春晓发觉他的不对,立刻扶杨德海坐下。
    杨德海摇头,只觉得有人持长枪凶悍挑来,正中他胸口。
    “啊!”他惊呼,捂着心口栽倒在床上,脑袋剧烈的疼痛,像什么东西被药力冲破,让他眼前画面不断。
    持枪而来的人是个女子。
    他惊恐睁大的双瞳映出春晓焦急的脸:“杨大哥!杨大哥!”
    “不要叫人!不能让他知道!”杨德海仅存的理智让他拽住春晓,不让她出门求助。
    杨德海猛烈摇头妄图清醒,可记忆就像潮水疯狂涌来。
    女子的脸赫然出现。
    “是你!”
    “柳华章!”
    一枪捅他个透心凉的,是柳华章。
    不。
    现在是长宁公主了。
    杨德海终于记起自己受伤前的事,可记忆却断断续续有很多都连不上。
    “杨大哥?”春晓给他倒了杯茶,但杨德海有面具不能饮茶压惊。
    春晓犹豫要不要摘下他的面具。
    就在她下定决心时,伸过去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
    “不敢劳烦钜子,钜子还是请回吧。”杨德海稍有恢复立刻想送走春晓。
    他不能冒险。
    春晓对他杨德海的身份一定十分排斥,一旦春晓知道他将再也不能帮她。
    杨德海仰躺在榻上疲倦地闭上眼。
    即便春晓不知道,他就真能帮她了吗?
    春晓是个好姑娘,也是个钜子,但他身后还有一位有着救命之恩的师傅持令者,今日那戴着黄玉扳指的尹先生显然也想控制他,借此将手插进墨子行会。
    杨德海翻了个身,梦里他又想起很多很多。
    他想起自己少年时跟着宋将军习武,学习骑射,宋宜晟还是个没有箭筒高的小豆包,跟在他屁股后面有样学样地挥砍劈刺。
    还想起宋宜晟面孔青涩,身带重孝,哭得扭曲。
    想起他的誓言。
    “大少爷放心,德海永远会保护少爷,辅佐少爷。”
    梦里的宋宜晟抱着他嚎啕大哭,那是最后一次。
    突然一日,宋宜晟冲过来抓住他脸孔发青地赌咒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所有人!”
    他不明所以。
    但那个面皮干净,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美酒窝的阳光少年郎从此变得阴郁狡诈,隐忍蛰伏。
    杨德海腾地做起来,耳朵嗡嗡作响。
    他想起来了。
    宋宜晟当时脸色发青地对他说的是。
    “我要报仇!”
    报仇。
    宋宜晟有什么仇?

第三八八章:
    宋宜晟那个时候有什么仇可报。
    这个问题引发的一系列猜想让杨德海一夜未眠。
    声称是皇帝密探的尹先生找上门来,说宋家一直在为皇帝效命。
    年少丧父的宋宜晟又声称自己要杀光所有人报仇,而后便陷害柳家,令之灭门。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可杨德海偏偏还不能回忆起所有东西,记忆的不连贯让他无法确定推断。
    但不管怎么说,曾经和宋宜晟经历风雨的过去回来一部分,杨德海更不能对宋宜晟的死置之不理。
    他从前就已经做出选择,辅佐宋宜晟,那么今次宋宜晟死了,他即便不能投靠显然另有所图的持令者,也不会向杀死宋宜晟的罪魁祸首长宁投诚。
    那么眼前的唯一选择似乎只有那个神秘的尹先生。
    杨德海攥拳。
    没想到最后时刻,他竟然只剩下皇帝这一边能够依靠。
    皇帝。
    下令斩首宋宜晟的那个帝王。
    杨德海摇头。
    宋家既然是忠于陛下,那么成为陛下丢卒保车的卒应该也是心甘情愿。
    否则,以宋宜晟那般聪明想不着痕迹地露出些马脚让长宁公主发现还不容易,但他却至死都没有出卖皇帝。
    宋宜晟。
    他竟然还有这样忠肝义胆的一面。
    杨德海做出决定。
    天已经蒙蒙亮,雄鸡高亢地啼鸣令人精神振奋。
    春晓一早给他送早餐,顺便看他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见到杨德海恢复的不错,春晓使了个眼色,同杨德海一道外出。
    因为昨夜持令者的试探警告,他们打算先将陈蒙转移,以备不测。
    “钜子,药铺那边有新发现!”有人来报,挡住二人去路。
    春晓立刻站起来。
    药铺就是盯着蒋家的行会兄弟,现在来报一定是有重要发现。
    “钜子亲自去吧。”杨德海点头。
    “那这边就交给杨大哥了。”春晓急急跑开。
    蒋家案子就是给她爹申冤的契机,春晓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杨德海深吸一口,警惕四顾才走出行会据点的门。
    未央宫中。
    长宁一觉睡醒还是没有见到盲盗归来,让她一度感到意外。
    难道发生了什么让盲盗遇险,或是春晓没有及时赶到接头的客栈所以盲盗还在等待。
    长宁手指敲打桌面,不多时就听到木鸢敲门。
    “殿下,奴婢都查清了。”木鸢邀功似的跑过来,长宁蹙眉,嫌她太不稳重,挥手让左右退下。
    木鸢见状也收了音,等众人退下。
    她眼中泛光。
    看吧,她还是小姐最倚重的奴婢。
    木鸢心里骄傲,她是从官奴司里熬出来的,最是知道主子地位差距对奴才影响有多深的。
    所以在认识到长宁的公主身份后经历了短暂的迷茫,旋即感觉到天地都不同了。
    她的运道来了。
    “殿下,那个叫沐枕的宫女可不一般,她是靠五皇子殿下的令牌进来的。”木鸢低语,将沐枕入宫后闹得一些笑话都一一说给长宁听。
    盲盗还是个玩心重的孩子,五皇子又是个耿直的少年郎,这两人凑到一起倒是颇有趣味。
    “如此说来,贵妃那边也是知道她和五皇子走得近,这才想害他二人的名声?”
    “谁说不是呢,那日闹得沸沸扬扬,但因为五皇子并不在场所以尽管有人怀疑是有人陷害不成也没有证据,五皇子也没提起过。”
    长宁点头。
    五皇子这么做是对的。
    且不说闹起来能不能治罪郑贵妃,就说现在是秦妃主领后宫,他就不该给母妃添乱子,更何况这么息事宁人将是对盲盗最大的保护。
    “如今盲盗调到我的宫里也是郑贵妃安排的了?”
    “是,沐枕的确是被贵人要求着来的未央宫。”木鸢说。
    长宁轻笑。
    此人倒是了解她的脾气。
    但凡未知长宁都会多加小心,在得知这小宫女不同必定加以关注,说不得就会留在自己宫里,既帮助保护了五皇子,也能加以控制,一举两得。
    长宁眯着眼,显然遇到了劲敌。
    对方了解她。
    而她回宫不过短短一月,虽然和郑贵妃交手数次,但此前几次并没有这么剔透。
    长宁还是倾向于有人幕后出谋划策。
    她指尖在桌上敲打,先去看银乔情况,银乔已经有了起色,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已经恢复神智,正在治疗。
    长宁安慰她两句,告诉她一切顺遂,让她安心。
    木鸢又一次上前:“殿下”她看了银乔一眼,后话咽下去。
    长宁挑眉看她:“说吧。”
    银乔拉住她的手,不能言语,但显然十分担心。
    长宁此前就说过,木鸢心思不纯。
    上次为长宁去秦家办事却在外流连数日,也未曾交代过什么。
    但现在银乔重伤,长宁无人可用,只能临时启用木鸢办事,实在让她担心。
    长宁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殿下,奴婢打听清楚了,沐枕昨夜就回来了,但她没回未央宫而是去了”木鸢还是顾忌银乔,伏身在长宁耳边低语。
    长宁扬眉:“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木鸢好生机灵地转转眼睛,睨了眼银乔虚弱的脸庞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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