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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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跺脚的时间,次日早朝就有臣子奏本,想知道和谈进度。
皇帝被这么一提醒也催促三皇子尽快处理。
三皇子硬着头皮称是。
“这楚长宁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她真想将功劳让给我?”
第三九一章:固宠
这一次,就是云月长也不明白长宁在想什么。
“殿下已经夺得议和权,自然在明,公主在暗更利于她谋算,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殿下照计划行事便可。”云月长道。
三皇子颇为不满:“难道你就不能想个办法逼她到明面上吗?”
云月长低头请罪唇色苍白地咳了两声显然之前的那顿鞭子让他伤了元气,不能多说。
三皇子嗨了一声,转身就走。
离开不夜城的角门又吩咐身边人送一些补药往不夜城给云月长调理身体。
“我还是去问问舅舅。”三皇子说完,登上马车来到郑安侯府。
郑安侯正大发雷霆,见他来脸色依旧难看,一拂袖:“进来。”
“舅舅,出什么事儿了?”三皇子脸色不好。
郑安侯黑着脸使了个眼色所有侍卫都退下,他才道:“陈蒙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
三皇子浑身一个激灵:“舅舅不是早就派人将他料理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郑安侯恶狠狠哼了声。
“楚长宁这个贱人杀了我二十多个忠心办事的手下,府中一片混乱到今天才分派明白,所以这件事也是我也是拖到今天才知道,当日出府的那一队侍卫一个也没回来。”
三皇子脸色一白:“舅舅是怀疑陈蒙落到别人手里了?”
郑安侯摸了摸鼻子:“我是肯定。”
“那怎么办?陈蒙身份特殊,还知道咱们太多秘密,如果他反口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当然知道!”郑安侯舔舔嘴唇,他岂不知这后果严重。
“但如果陈蒙落在楚长宁的手里,她怎么可能按兵不动?或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糟,陈蒙可能只是逃掉了,舅舅派去的人正在追杀他,所以没来得及回府报信。”三皇子猜测。
但郑安侯却没他想的那么乐观。
陈蒙现在被满长安的通缉,如果没有落在什么大势力的手里,早就被缉拿归案了。
“如今长安城多方势力交错,除了突厥人和秦家还有一支是我们所忽略的。”
三皇子挑眉:“谁?”
郑安侯眯了眯眼:“宋宜晟。”
“他不是死了吗?”三皇子大惊,郑安侯负手踱步在他面前走过:“宋宜晟是死了连他一手建立的铁甲卫也充军发落,但他在牢里的时候手底下还有一支秘密的人马活跃在长安城大街小巷,当时那个首领还曾联系过我。”
“长安城还有这样一股势力?”三皇子蹙眉,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郑安侯也神色冷漠:“如非他们当夜配合罗峰追捕方谦,本侯也不能相信这城里地下还有这么一群田鼠作祟。”
“那舅舅现在打算怎么做?”
“你现在就照计划和突厥人将和约定下,先看看陛下对和亲之事的反应再做后续。”郑安侯目中闪着精光,“至于陈蒙,还是得早做打算。”
郑安侯挥手召见了几个办事不利的侍卫端详其中,找到一个和陈蒙身形相似者留他下来。
“侯爷有何吩咐?”侍卫不解,郑安侯只带他走入一处地道,不多话。
侍卫颇有些好奇,但低头不敢胡乱张望。
没走多久,地道通往的密室里传来一声幽幽地女子声音:“侯爷来了。”
侍卫抬头迎上风花误美艳绝伦的面庞,错愕倒退:“侯爷?”
“本侯近日损兵折将,你如今是最忠心能干的一个,来,满饮此杯,你近后就负责给风姑娘送饭,护卫她的安全,明白吗?”
“是,属下遵命。”侍卫还以为得到重用,单膝跪地接过酒盏。
风花误定定看着维持笑容。
侍卫饮酒过后捂着喉咙挣扎,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之中。
风花误在郑安侯阴冷的笑容中伸出细白漂亮的手按住侍卫的面皮。
当日,长安城一处僻静里发现死了个乞丐。
乞丐头子本想扔了了事结果却发现此人身上有不少银两,面貌还和告示中通缉的陈蒙相似。
另一边,杨德海押送真正的陈蒙离开,却正撞见了那群乞丐。
陈蒙瞪大了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被京兆尹衙门的人抬走顿时唔唔挣扎。
杨德海故作镇静用刀柄抵住陈蒙的腰:“少耍什么花招,我们这是在救你,但你要是轻举妄动不肯配合,下一个死的就不一定是假的了。”
陈蒙被他糊弄住连忙点头。
但杨德海动作却僵硬住,他堪堪回头只见一把短匕抵在他的腰上。
回头则是个漂亮得惊人的公子,一双秋眸剪烟波,就连双唇也嫣红动人,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
“阁下想做什么?”杨德海警惕地问。
“当然是奉命带走此人!”云月长轻笑,身后小童子将陈蒙押上马车。
杨德海片刻后才回身,不急不缓地走出巷子。
不夜城的马车他当然认识,而云月长受三皇子恩宠包养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他稍加打听便知道了八九不离十。
陈蒙到底是没保住,不过还好有陈蒙状辞在,不怕郑安侯抵赖。
只是他还不知道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春晓。
另一边云月长却没有如他所想地将人交给三皇子,而是将消息递给墨子行会。
杨德海和春晓的私自行动自然惹得几位行会元老不满,但持令者未曾露面表态,所以他们暂且隐忍不发,杨德海尚不清楚自己竟然是被墨子行会自己人给阴了。
宫中。
“殿下,陈蒙被抓住了。”木鸢急着禀报,将城里发现一具类似陈蒙尸体的事告诉长宁。
长宁微微眯眼。
郑安侯这个老东西果然老谋深算,知道陈蒙有可能落到她的手里便先下手为强做出陈蒙已死的假象。
如此一来她再出什么证据就都是无中生有的伪造。
长宁倒是不急不缓:“不必理会,让你料理的人怎么样了?”
木鸢咬唇:“奴婢正要向您禀报此事,奴婢发现那个枫华阁竟然要谋害陛下!”
“你说什么?”长宁站起来,面容严肃。
“奴婢不敢撒谎!”木鸢跪倒:“枫华阁的掌事太监被奴婢以盗窃宫中财物的理由抓起来后招供,说是蒋贵人每晚都在陛下的香炉里加合欢散,才得以固宠数日!”
长宁危险地眯眼,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荒唐。”
木鸢膝行上前:“殿下,请殿下允许,奴婢这就找个由头搜查枫华阁,必抓她个人赃并获。”
第三九二章:不见
人赃并获什么的长宁倒不甚在意。
枫华阁住的蒋贵人虽然新近受宠,但她身份远何等高贵,自然不屑费时间整治一个小贵人。
何况枫华阁位于钟粹宫,显然是郑贵妃的羽翼,她要剪除当然要好生布局,以免被郑贵妃反咬一口,落得一身腥。
“殿下?”木鸢见长宁发愣,低声催促一下。
“你先抓了掌事太监,枫华阁的人还不有所准备,现在去抓只怕难以人赃并获,说不定还落入别人的圈套。”长宁道,并不允木鸢轻举妄动。
木鸢急于立功,但见此事被长宁否决脸色又难看两分。
殿下就是不想给她立功的机会。
“这些日子都是枫华阁的蒋贵人侍寝么?”长宁问话打断木鸢的小心思。
“是,已经接连召了三日,中间陛下忙于政事在乾祥宫安寝,次日还是去的枫华阁,其中还去了贵妃娘娘处两次。”木鸢禀报,眼珠溜溜地转也不知道长宁这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妄图猜测,但长宁的心思哪里是她能揣测的。
只见长宁离开坐处缓缓踱步,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前世父皇在这个时间段也如此宠幸过一个女子,还令那个女子怀孕并诞下了日后继承皇位的九皇子。
这个女人就是宋宜锦。
而如今,宋宜锦离奇自杀,父皇又宠爱上了别的女人。
蒋贵人。
难道今生的九皇子会在蒋贵人的肚皮里诞下?
长宁踱步,忽而想到慕清彦教授她的历法书中曾有过一段注释,还是慕清彦亲自做批注。
他说世间万物自有轨迹,流星万千或能篡改轨迹,但正道恒星不会变更,终将沿大道轮转,更因逆果,只是徒劳。
难道父皇会有一位受宠的年轻妃嫔是正道主流,所以即使宋宜锦死了,也会出现另一个人来代替?
长宁手指波浪似的翻动,冥思苦想。
皇帝是天子,是人间真龙,身上担负的是国之气运,天下大道凝在皇帝身上实属应当。
长宁眸光一变。
她重生而来改变了多少人的轨迹,甚至好多事情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到前世的模样。
但父皇宠爱新秀的事却不受影响。
长宁心中起了担忧自然要抢先一步查看,她大步冲出未央宫来到书房翻查书籍。
奈何她道行太浅,观星术何等博大精深之学问并非她死记硬背就能明悟。
长宁攥着书卷深思。
算着时间,前世这个时候宋宜锦才刚入宫没多久,但父皇在这么宠爱蒋贵人,那九皇子迟早会借着蒋贵人的肚子出生。
如此算来,难道前世九皇子继位竟是大道所定的命数不成?
长宁鼻哼一声。
且不说蒋贵人如今是钟粹宫的一个傀儡,单说蒋家助纣为虐,帮助郑安侯陷害莫侍郎一事长宁就知道工部尚书绝不是什么好鸟。
让这样的人成了皇帝的外家,还了得。
长宁啪地一声将书砸在桌上,木鸢在旁被吓得一个激灵,小猫一样乖顺地低头。
“更改天地大道能有多难?”长宁轻笑。
“啊?”木鸢一脸茫然。
就听长宁嗤嗤一笑:“本宫就是逆天地大道而生的存在,何惧再改。”
木鸢却是干笑,越发惶恐。
“木鸢,你去一趟延禧宫把这件事告诉秦妃娘娘,秦妃娘娘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长宁吩咐。
后宫的事如今有秦妃做主,她不想浪费太多心力。
如今她的目标还在朝堂。
只要议和的事一有动静,就是她出手的时候。
但她这几日密切关注的鸿胪寺卿没什么动作,倒是听说曹彧往鸿胪寺卿处去了一次。
“殿下,曹世子必是想见您却碍于礼教,心急着呢。”木鸢故作亲昵地调笑,眼睛瞟着长宁。
她显然是知道长宁喜欢曹彧的事,只是现在看长宁平静的表情又有些拿不准。
难道是上次曹世子没能在比箭中拔得头魁,令殿下失望了?
长宁垂下眼皮,眸子里没有什么欣喜可言。
事实上当初曹彧面对压力选择了保护曹家,她并不生气。
现在想来,她对曹彧的抛弃和不作为的包容并非因为理解,而是出于愧疚。
长宁抬起头,耳畔响起皇帝对她的承诺。
父皇说,她喜欢谁就嫁给谁。
可她喜欢谁呢?
对曹彧是愧疚,对慕清彦则是感激,真要算起来哪个都不纯粹。
且事已至此,长宁并不认为她该反悔,毕竟这是她的责任。
曹彧爱她,和前世一样爱她,这就够了。
她走到窗前拾取一颗花盆里的白色卵石,又拿来红色丝线将石头中间层层缠绕系好,送到木鸢手上:“去想办法交给世子爷,他会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木鸢接过照办。
曹彧收到系着红丝线的卵石一怔。
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长宁这是在让他安心。
只要他不变心,长宁自然不会负他。
曹彧喜滋滋将白卵石贴身收好,他不变心,他怎么会变心。
木鸢还没走,睢安侯府又有人登门。
“昭宁小姐来了,说是要找世子爷您。”陆峥上前,但见便装打扮的木鸢更加为难。
曹彧变色,陆峥脸色更加难看,急着解释:“表小姐说是关于无疆少爷的急事,属下不得已才来禀报。”
前些日子秦无疆帮他脱身,如今秦无疆有难,他自不能坐视不理。
曹彧大步去往大堂,身后带着近十个曹家护卫。
秦昭宁一见心就凉了半截。
难道在大表哥眼里,她竟是那吃人的猛虎,需要召如此多的人前来护驾?
“大表哥昭宁此来是有事相求,”秦昭宁忍住眸中失望屈膝一礼:“我二哥不见了,劳烦大表哥派人寻找,但切勿惊动父亲母亲。”
“什么?”曹彧大惊,“怎么会出这种事?”
“二哥哥前几日听到长春苑的消息说风花误失踪始是不信,可前儿才断定是真,急着去寻,我不敢让家人知道,哪知这一寻便把哥哥寻丢了。如今母亲一连三日未见二哥前去请安已经生疑,昭宁走投无路才来请大表哥相助。”
秦昭宁通红着眼眶哭诉,又见曹彧这样防狼防虎,只觉尊严受到侮辱。
哪知木鸢又从侧露面,好奇张望,她便知曹彧这番做派又是为何。
低头豆大的泪珠砸落,她立刻转身告辞:“此番唐突,惹表哥与殿下不快,昭宁这便离开。”
第三九三章:绝招
“表妹留步!”曹彧出声阻拦,回头见木鸢眼珠骨碌碌转,见到他转身看来屈膝一礼:“奴婢先告退了。”
曹彧很可能是未来的驸马爷,木鸢自是客气。
“嗯。”曹彧挥手,又对秦昭宁低声安抚:“表妹放心,殿下不是善妒之人。”
这句话却让秦昭宁比针扎还难受。
如真不是,大表哥就不必带着这十数人来见她,避嫌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这就亲自着人巡城,你再将长春苑的事细细说来。”曹彧闻道,秦昭宁忍了心思一一禀告,曹彧催马急走,秦昭宁却没有离开。
曹彧这般忌讳与她独处,显然与长宁公主的态度分不开。
他们之间还没到互相信任,至于不离不弃之地,她还有机会让大表哥爱重她的。
“去,随我拜会长公主。”
秦昭宁转身后眸光冰冷,又带着三分希冀。
长公主迟迟没有为曹彧求亲,正可以理解为心有旁骛,她此行正是为了浇一把油。
秦昭宁猜得没错,长公主正在发愁。
她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