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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妻威-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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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未央出事,他已经十四五岁可以议亲的年级。
    那受的,是嫡子的教养,开蒙的重要时间做的好,后来即便师傅不如五皇子也能自个儿参悟。
    而且书房的规矩,每个年满六岁的皇子都要入学堂上学,直到陛下允离才可。
    瑞王一直是无人问津的野草,从来也不敢显示自己会什么,会多少,所以多少年过去了,背着木讷之名一直没能踏出书房,也因此基础打得敦实,一手特意学的赵体更是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可惜的是,他写的再好也得不到皇帝任何夸奖。
    瑞王呆滞盯着地面,仿佛看到二十岁那年刚成年的自己。
    他咬牙临摹了一副赵公碑送给父皇做寿,却没想到父皇连夸都没有夸一句就转头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父皇怕是到现在都不认识他的字吧。
    “字不错。”
    一声淡淡的,却在瑞王耳中炸开了花。
    “父皇”他喃喃,皇帝看向他,眉头紧皱:“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
    瑞王猛地一抖扑倒叩头,“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皇帝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上奏章写的也算开合有度,却不想人是如此懦弱。
    是他这些年太亏钱这个儿子了。
    “起来,都是要做爹的人了。”皇帝斥道。
    瑞王颤巍巍起身,便听皇帝又言:“太医院说李氏的胎如何了?”
    “劳父皇记挂,胎象很稳。”
    “近来宫中不安宁,你着李氏收拾一下,早些到王府上去吧。”皇帝挥手。
    瑞王如蒙大赦。
    他早就知道郑贵妃是什么样的心狠手辣,李氏成日待在宫里处处小心谨慎,人都消瘦一圈,如何能安胎。
    还是父皇想得周到。
    瑞王下巴微颤。
    父皇
    也肯想到他了吗?
    “哭哭啼啼还不快滚,朕看着心烦。”皇帝扬手撵他出去。
    但这样的呵斥却叫瑞王心满意足。
    总比从前那毫无温度的退下,好太多。
    长安城外,渭南县。
    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身材娇小的红衣公子。
    长宁这身劲装显得她身材十分高挑,扬鞭驱马,如梦似画。
    远处,有人竟看得痴了。
    宋宜晟站在远处的高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长宁,直到一堆人都没入城门才算罢了。
    “她终于出来了。”他说。
    宋宜晟身后是一身黑衣的杨德海,此刻杨德海肩头做了简单的包扎,身上也有几处刚敷了药粉的刀伤,显然是最近厮杀时受的过伤。
    “大公主身边跟着的都是陛下的人,侯爷现在不能露面。”杨德海劝说。
    宋宜晟看他:“你先找地方养伤,这些日子避开些耳目,你现在是郑安侯行刺长宁公主的刺客,官府的追捕能逃过一次不见得能逃过第二次,要随时保持体力。”
    “是。”杨德海低头。
    宋宜晟忽地笑了:“你就不问问我当初离你而去是为了什么?”
    “侯爷自有侯爷的打算,德海听命便是,不敢多问。”
    杨德海低头,正对宋宜晟拇指上的黄玉扳指。
    自从知道宋宜晟周旋在皇帝和墨子行会之间的细作,他就再也不去打听中间的因果。
    有的时候,杨德海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再失忆一次。
    如宋宜晟所说,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但事实注定残酷。
    “很好,我爹没有救错人,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忠心不二,这件事交给你我能放心。”
    杨德海挑眉:“什么事?”
    宋宜晟摘下黄玉扳指递给他:“带上面具,你就是尹统领。”
    “侯爷?”
    “这是出入宫禁的腰牌,我要你替我进宫看一看,宜锦到底怎么样了。”
    杨德海微怔。
    他了解宋宜晟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一定把握不会让他做这种事。
    所以,宋宜晟是在怀疑宋宜锦已经死了?
    “是。”杨德海攥紧黄扳指,抱拳应道。
    他明白,这只黄玉扳指是宋整将军留下来的,是宋宜晟一生的证明,是宋宜晟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要带上他,宋宜晟就永远是皇帝的人。
    而摘下扳指,宋宜晟就要当他的忘忧,做自己想做的事。
    杨德海遥遥往了一眼渭南县,知道让宋宜晟做出这种决定的人只有一个。
    从来也只有一个。
    “侯爷,多多保重。”
    宋宜晟看着他,笑出两湾笑涡:“活着回来。”

第四九七章:敲定
    长宁安全抵达渭南县,打算夜宿县衙后堂,也便于查阅地方县志,为明早出发做准备。
    但渭南县令这边却很懵。
    没有任何征兆地就闯进一队人马,说是长安大官,这让他很心慌啊。
    毕竟渭南离长安很近,长安城的动荡他们这边也受池鱼之殃。
    郑安侯这柱参天大树倒了,光是枝枝叶叶的,就足够砸死他们这些小蝼蚁,所以在看到商如锋拿出长安密令时,渭南县令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东窗事发了。
    “冤枉啊大人!”渭南县令第一时间扑跪在大堂前。
    “大人明鉴,下官虽然年节时有往侯府送过礼物,但只是为了拜一拜,求个平安,绝没有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求上官明鉴!”
    商如锋刚跨进大堂的高门槛就听到这样一番哭嚎。
    他没理。
    渭南县令更慌,跪爬着上前就要抱他的大腿哭冤。
    可他没爬两步,就见一双黑缎面绣银线祥云纹的靴尖出现在眼前,抬头往上看,一个红衣小公子折扇一打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精明的凤眼打量他上下。
    “这”渭南县令一时倒退两分。
    小公子一身贵气,没有开口就透露出生人莫近的气息,渭南县令就是个傻的也知道不能随便乱抱。
    “大人?”他试探着唤了声,这才注意到,方才威风凛凛出示令牌的商如锋已经站到小公子身后去了,这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渭南县令抓住机会立刻哭道:“大人明鉴!下官为渭南县令多年,从无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事,您不能就这样抓我啊!”
    长宁眼睛翻了翻。
    许是这些铁血侍卫模样太过肃杀,以至于让渭南县令生出误会。
    她折扇一拢,咔哒一声。
    “放心吧,大公主有令,首犯务办,协从不论,你们这些往日送礼的人,不必如此提心吊胆,本公子此来是另有公干。”
    渭南县令擦了把冷汗,原来是这样。
    “敢问尊使是”
    “将你们县志拿来,再叫几个知道事情多的,本公子要问话。”长宁大步走向后衙,一掀帘子,身影已经没入后堂。
    渭南县令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敢问大人,这位是哪位贵人?”他凑到商如锋面前打听。
    这官场上,哪有不清楚钦差来历的下官。
    商如锋呵笑一声。
    长宁做公子打扮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他哪里敢乱说。
    而且这挖坟掘墓的事非君子所为,陛下就是知道也不会允许别人乱说,传出去影响公主名声,所以只轻轻摇头。
    渭南县令立刻紧张起来。
    身份不明的少年贵公子,还能指使手持长安密令的大人。
    显然是贵不可言。
    “你只需要知道,是你此生都摸不着的人物便是。”商如锋警告,大步追长宁而去。
    渭南县令擦了擦汗,心里却已经猜了个大概。
    这样贵气的,必定是皇族无疑。
    算下来,皇室当中年龄十五上下的少年公子并不多,很可能就是小晋王或者是五皇子。
    渭南县令眼珠子一转,追上去便道:“原来是殿下公干到此,差案之事是要多加取证,只是下官这渭南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啊,还请大人多多美言。”
    商如锋知道渭南县令误会长宁是来查郑安侯案的小晋王,毕竟这件事天下皆知,但他也不解释。
    误会成小晋王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没猜出殿下真正的身份,他就不会出手制止。
    另一边,长宁已经拿到了县衙里存放的渭南县志。
    渭南因为地处长安附近,所以自古发展得不错,县志足有一书架之多,长宁想一晚上将它们翻完实在不现实,所以长宁找来的那几个通晓县志的老人先问定范围,让他们来查找。
    如此倒也算事半功倍,刚过丑时就已经找出些眉目。
    商如锋扣门叫醒浅眠的长宁,几个老者将找到的东西摆在长宁眼前。
    渭南县从前的地图,还有渭南关于药圣及其弟子的记载都写的清清楚楚。
    药圣弟子原姓周,是当地的望族,只因当初救了落难的兵圣被兵圣的仇家灭门,后来兵圣回归将真正的兵法藏在周氏的墓地中,引以为一方佳话。
    “公子明鉴,因为这个传言,渭南上下当初被柳贼翻了个遍,根本没有什么兵书。”长胡子的老者开口。
    这一句出口,饶是商如锋都吓得心脏咚咚跳。
    柳贼!
    没想到时至今日,大公主权势滔天,竟然还有人敢当着大公主的面说什么柳贼。
    这老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商如锋垂目,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只要长宁一声令下,此人立即就会身首异处,他绝不迟疑。
    长宁昨日已经对他不满,商如锋是个聪明人,很清楚日后是要跟着长宁还是跟着垂垂老矣的陛下。
    所以此刻就是他表忠心最好的时机。
    但没想到的是,长宁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
    难道大公主也相信柳家是逆臣贼子了吗?
    “你确定,柳家当年将这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发现?”长宁问。
    “当然,那老贼为了翻找兵法,将我家祖坟开掘,只因我祖上娶过周氏女,这等丧心病狂之人果不其然是个逆臣贼子!”周老显然对柳一战十分不满。
    长宁唇角却是扬起。
    很好,这周老可是个活证据,替她证明柳家当年什么都没发现的嘴,她自然不会杀他。
    还要好好保护他。
    “那这里呢?”长宁以手指山麓。
    周老一怔:“此处是华山脚下,县志记载曾有巨石林立不过十几年发了一场地动震出一处大沟,巨石沉入沟地,如今沟壑经年积水,什么都没有,连那柳贼都说此地风水太差,兵圣不会将恩人埋在这里而没有发掘,显然是块荒地,公子若是去了怕也会一无所获。”
    “大沟经年积水?”长宁眉头一扬,忽而笑了。
    没错,前世那卷竹简就是湿气很重,显然是在潮湿的土壤中埋得太久才会如此,若非有特殊的布袋保存,且发现的早,什么都剩不下来。
    不过也正因那里风水不好又发地震,使得外祖父与真正的兵圣残篇失之交臂。
    一切都捋顺了。
    “明日早间出发,就是此处。”长宁敲定位置。
    “是。”商如锋低头。

第四九八章:血气
    次日一早,长宁带着县令替她搜集的当地懂掘墓风水的五六人出发,一道赶往华山脚下。
    华山高奇,世人都不甚了解,何况地图。
    故而那地图上只是描定了一条方位确定的路,周遭以古木做标识,长宁等人找得十分费力。
    所幸有山中户引路,加上周老等人的描述,长宁找到了地图上所指的位置。
    巧合的是,图上的地址和十几年前曾发地动之处相去不过二里。
    长宁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当即就命人行动。
    那些被派来相助的人开始于附近搜寻。
    其实长宁前世并没有到过此处,她只是在上奏的折子里见到过药圣弟子墓的描述。
    如非是圣公主亲自下旨发掘的墓地,这将是一场十分寻常的发掘,跟普通大户人家的陪葬品并无二致,所以那个并没有多大特色的墓就成了宫中的重要发现,被描述的事无巨细。
    长宁当然记不住那些细节,但隐约记得一句,墓门外为落石所顶,劳工三十方推开落石,得见墓门。
    以此为标志,让众人寻找起来便轻松许多。
    日至西斜,终于有了发现。
    “这里有一处!”
    “真是运气啊,平常咱们挖上个三五月都不见得有收获,今日竟然几撬下去就掘到家伙了,真是太顺利了。”
    几个挖墓贼嘀嘀咕咕,都是人精,显然猜到这是一次有目的的发掘。
    他们并不知道长宁的身份,只以为是长安来的大官公子,得了什么藏宝图才到这边儿翻宝贝。
    虽然这些护卫十分唬人,但他们这些干盗墓行当的哪个不是胆大包天。
    否则谁敢做这种活。
    心思一活络,人也就热情上来。
    “小公子,这下面太危险,公子不如就留在上面,让小的们下去寻找。”
    长宁看了商如锋一眼,引他到一旁。
    “你带几个人跟下去,里面不但有药圣的药,只怕还另有重宝,别叫这些小贼盗了去。”长宁吩咐。
    商如锋应是。
    他也觉得这种地方太危险,长宁这样的身份地位,不该去冒险。
    但单纯留长宁在地上,他也不是很放心,毕竟今次带来的人手不多,他还要带下去一部分。
    长宁示意他不必担心。
    几个掘墓的看到长宁同意,很快就过来招呼:“放过风了,这就可以下了。”
    商如锋没再多话。
    长宁盯着他们几个下去,余光看到四个掘墓人眉来眼去,微微眯眼。
    日头渐落,就见远处忽然跑来一队人马。
    禁军警惕起来,却发现跑在牵头呼哧呼哧地乃是渭南县令。
    “殿下,殿下!可吓死臣了。”渭南县令擦掉头上的汗,看到长宁安然无事才把心放回肚里,一边扬手招呼:“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衙役们都冲过来将还在挖土的民工制服。
    “县令这是做什么?”长宁挑眉。
    “殿下恕罪,先前因为找的急,这几个人说他们是下葬人就派了过来,没想到今儿才知道城里下葬人赵家一门都被人杀了!”县令脑袋上的冷汗吧嗒吧嗒掉。
    有点儿脑子的人也知道,这些冒充赵家的是故意要混进来的贼子,显然别有用心。
    而且这个别有用心,只怕还是用在这位长安来的殿下身上。
    渭南县令顿时心慌意乱,吓得率领整个县衙衙役亲自赶来,只盼着天无绝人之路。
    没想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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