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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妻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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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近卫喝道:“世子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得!”
    盲盗撇嘴,曹彧听见是个小姑娘的声音,摆摆手走上前:“姑娘,有急事?”
    “有人让我带话给你。”
    “哦?”秦无疆凑过来,一胳膊搭在曹彧肩上阴阳怪气地逗弄:“你背着我和谁家的小姐暗通款曲了?”
    “喂!我长得像丫鬟吗?”盲盗撅嘴,不过她头戴黑纱兜帽,秦无疆倒是无缘得见。
    曹彧甩开秦无疆的手,质彬彬道:“姑娘请说。”
    “有人说,你想得到剩下的兵圣残篇,就晚些时候动身。”盲盗低声道。
    曹彧浑身一僵,就连玩世不恭的秦无疆也定在那处。
    再抬头,盲盗已不知所踪。
    “你站住!”秦无疆大叫着追过去,心急如焚。
    她出事了吗?
    “什么兵圣残篇,你知道?”曹彧蹙眉看向秦无疆。

第一三五章:拿到【为苍雪洗剑+3】
    曹彧看着手里的东西,激动得不能自已。
    “真的是兵圣残篇!”他是熟读兵法之人,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精妙绝伦,精妙绝伦呐!”曹彧抚掌击节,赞叹不已,可再往下看,才发现这真的是残到不能再残的残篇,只有可怜兮兮的四页。
    “无疆,这残篇是哪位高人所赠?”曹彧激动不已:“我必得登门拜谢才是。”
    秦无疆还在想出了什么事,哪有空给他解释这些。
    “我去看看。”他腾地站起来,火急火燎跑出去。
    曹彧一怔摇摇头,他是个很懂得感恩的人,有人送他上乘兵法,别说是叫他多留一日,就是再留上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倒是秦无疆。
    以前,秦无疆从未有事瞒过他,可这一次
    曹彧眉头一蹙。
    他倒不是怀疑秦无疆有心昧下兵法,而是担心他玩过了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这样的王孙公子,代表的可从来不是他们自己。
    秦无疆追出去,自然是见不到盲盗,但他心里隐约有些方向。
    木生是在宋宜晟府里,显然应该从宋宜晟身上着手。
    他一问才知,原来宋家出了这么多事。
    宋宜晟死了的姨娘家里找上门,闹得人仰马翻,宋宜锦前不久还亲自上门寻找宋宜晟。
    看来问题的确是出自宋宜晟身上,他又派人问了趟,官奴司大火,宋宜晟说是带兵救灾,全程却根本没有露面。
    而且,身为城防司统领的方谦,也没有露面。
    秦无疆立刻将事情串联起来,催马赶往城防司。
    比起他来,宋宜锦的办法就蠢了很多,她在街上四处打听,但宋宜晟行事何等谨慎,他带人潜伏进客栈岂又会被人看到,自露马脚。
    不过她也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竟在街上撞见了盲盗。
    宋宜锦当然不识得盲盗,但盲盗却认识她。
    对于这个刁钻善妒,还冒名顶替行事一点儿也不光明磊落的宋大小姐,盲盗可是半点儿好印象也没有。
    她叼着一根草杆,摸了摸下巴。
    长宁早晨吩咐木鸢的那件事盲盗听得一清二楚。
    在她看来,宋宜锦会出现在这儿,满县城地寻找宋宜晟,都是长宁从幕后控制着。
    而她作为“帮凶”,显然已经觉察到长宁的意图。
    “就再帮你一回。”盲盗噗地吐了草杆,忽然加速冲向宋宜锦马前,好像差点撞到。
    “你干什么!”宋宜锦厉喝,盲盗扭头就跑,宋宜锦低头才发现,自己腰上挂着的白玉蝴蝶坠消失无踪。
    “好大的狗胆!给我站住!”宋宜锦扬鞭便追,跟随她步行的侯府侍卫也冲了过去。
    盲盗身形灵活,一拐一绕,带着她们往沈府方向跑。
    长宁在哪儿,宋宜晟应该就在哪儿,那杨德海和宋宜锦苦苦寻找的卷轴,应该也在附近才是。
    盲盗本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穿针引线,将宋宜锦也引到沈家附近。
    彼时,长宁早就赶到沈府。
    她来此,倒不是猜到方谦会把账册交给沈锦容。
    事实上,长宁对方沈二人的感情纠葛并不怎么清楚,她甚至已经做好方谦失手被擒,账簿也因他的冲动落在宋宜晟手中的准备。
    毕竟真正的关键一页还在她手里握着,只要她没出事,就总还有希望。
    但以宋宜晟的手段,方谦落在他的手里难保不会被扣上什么大帽子,而现在她能想到救出方谦的办法,就着落在沈锦容身上。
    可当她从沈府门前打听到方谦来过,心就狠狠一沉。
    方谦真是太莽撞了。
    宋宜晟何等狡猾,怎么可能不派人跟踪他!
    长宁叹了一口,立刻找机会潜入沈府。
    连她都得重活一世才看清宋宜晟的真面目,将他压制,方谦这样的糙汉子,怎么可能是宋宜晟的对手。
    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没有私心。
    他只是太想为柳老将军复仇,忘记考虑沈锦容能否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不是每个人都能将事情考虑周全。
    长宁潜入府中,按照自己的思路搜寻沈锦容。
    她现在只能希望沈锦容足够聪明,能够撑到她到来的时候。
    “花衣姑娘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大小姐要给夫人做午膳的吗?”廊下有厨娘路过,长宁心中咯噔一声。
    花衣。
    她靠墙站着,心中一股逆流涌上,梗在喉头不上不下。
    如果是花衣和沈锦容待在一起,只怕现在沈锦容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沈锦容的声音响在耳畔。
    还有女孩纯净的笑。
    “花衣,我早该提醒你的。”长宁攥着拳头。
    她本以为,不嫁进宋家花衣就没有用武之地,不会对沈锦容造成什么威胁。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前世,就是花衣背着沈锦容怀了宋宜晟的孩子,就连沈氏后来的死,也和花衣脱不开关系。
    尽管事后宋宜晟将花衣和她肚子里的孽种一道交给沈家,把苦情戏唱得十足,但花衣的确出卖了沈氏无疑。
    今生。
    花衣面临生死抉择,只怕会再度出卖沈氏。
    长宁周身冰凉。
    她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脱缰野马似得,逃离她的掌控。
    不可以。
    长宁提起斗志,就算沈氏已死,她也要杀了杨德海,替她报仇。
    女孩目光灼灼,继续在沈家能藏东西的地方搜寻,库房就是她下一个目标。
    长宁还在路上,可库房里的情形已经濒临极限。
    “小丫头,出了这个门,没人知道你和沈大小姐待在一起过,你现在出来,我保你平安。”杨德海再次以生机诱惑,并随之抽刀而出:“我数到三,你若不出来,我便送你们主仆,一起上路。”
    沈锦容呼吸急促,不知所措地看向花衣。
    现在,她们不是主仆。
    是死人和活人。
    “一。”杨德海的声音催命般地响起。
    花衣也没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小姐”她喃喃,抓着沈锦容的手。
    沈锦容浑身一抖,指着前面的铜环小声说着:“有门,有暗门的。”她一直带路就是奔着这个暗门来的。
    花衣脸上露出希望,可在瞬间希望破灭,形如死灰。
    因为杨德海持刀梭巡就在架子中央,正挡在沈锦容指着的那个铜环前。
    她们根本过不去的。
    “二。”杨德海脸色阴了下来,刀光出鞘。
    如果花衣不出卖沈锦容,他想在晦暗的环境下不惊动守卫地抓到两个娇小姑娘,还真有些麻烦。
    “三。”杨德海长刀出鞘。
    “我在这儿!”花衣突然喊道,看了沈锦容一眼,突然跑开:“我拿到账簿了!”

第一三六章:变了
    杨德海循声追去,陡然断喝:“拿来!”
    花衣手里抓着一个账本撒腿跑向大门处,一路推到货架无数,尖叫不已,弄出好大的动静。
    “小姐快跑!”花衣大叫。
    “不好!”杨德海连忙回身,这才看到沈锦容已逃到铜环前。
    她回望,泪流满面,杨德海顾不得花衣弄出的动静,持刀扑向沈锦容。
    花衣尖叫:“东西在我这儿!你来追我啊!”
    杨德海哪管她这调虎离山之计,可惜沈锦容一拉铜环便打开暗门一头扎进去,留给他的不过是一堵厚重的石墙。
    杨德海再去拉铜环已经毫无用处。
    这样的内库石门机关一般进去了就只能从里面打开,以防有人尾随。
    “嗨!”杨德海怒骂捶墙。
    没想到他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还是被一个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丫头给糊弄了。
    杨德海阴森森回头。
    花衣停止尖叫,颤抖着向后靠去。
    那是被反锁的库房大门。
    铜锁就在她眼前,可她没有钥匙,无法逃生。
    “开门!开门啊!”花衣尖叫,时至此刻她焉能不怕。
    可惜大门纹丝不动。
    杨德海冷着脸:“你倒是挺忠心。”
    “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我不后悔,我不后悔!”花衣努力为自己打气。
    他望了那堵石墙一眼,冷哼一声:“沈小姐,如果你能听到,就好好地听,听清楚你这丫鬟是怎么死的!”
    “不!”沈锦容的尖叫从墙那头传来。
    杨德海目露惊喜,果然只是一个内库,他还有机会。
    “啊!”花衣陡然惨叫,杨德海揪着她的头发干脆利落地在她脸上划了一刀。
    “花衣!花衣!”沈锦容拍着墙壁哭喊。
    “把账簿交出来!”杨德海估算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已经惊动人了,饶是他老成持重也有些心急。
    花衣蹲在地上哭号:“我的脸,我的脸!”
    “沈小姐你是有多自私,为了你的情郎,要亲耳听着一起长大的丫鬟被折磨致死!”
    “畜生!”沈锦容哭腔骂道。
    “各为其主,沈小姐,你不要怨我,要怪就怪你选错情郎,把你牵扯进来。”杨德海冷冰着脸,又一刀划下。
    花衣叫声凄厉。
    因为,杨德海悍然切掉了她的两根手指。
    “花衣!不!”沈锦容哭叫:“我给你,我给你!不要伤害她,不要!”
    杨德海几乎是吼出来的:“快!”
    沈锦容隔着石墙喊道:“就在外面,就在外面,我我刚才藏到架子上了。”
    “什么?”杨德海大步走去,“你可不要跟我耍花招!”
    可他走过去的瞬间,脑子嗡地一声。
    这里是沈家在边关的总库房,同样的账册足有上百本之多,他短时间内上哪儿去找。
    “你敢耍我!”杨德海大怒。
    “我没有!真的在那里面!”沈锦容敲着石墙。
    “你出来,亲自给我找。”杨德海道。
    石墙另一头的沈锦容拍着墙体哭道:“我娘没有教过我,我出不去的,你不要伤害她,求求你。”
    沈锦容话刚落,就听见大门被人嘭地一声撞响。
    “大小姐?大小姐您在里面吗?”遥遥传来沈家众护卫的呼声。
    杨德海也等不急,亲自跑到架子前急急吼道:“到底是哪本?”
    “是架子上,架子上第三本。”
    杨德海抽出一本,写着贩茶多少云云,被他扬手甩上天:“你不要给我拖延时间,凭外面那群守卫,我随时可以杀出去!”
    “我没有我没有,就是架子上第三个格子。”沈锦容拍着墙哭道:“我太害怕了,我我也记不清了你不要伤害花衣,我都给你,都给你。”
    杨德海气急败坏,也急出一身冷汗。
    他一本一本扬飞账册,却迟迟没有找到想要的那一本。
    咚咚巨响,外面已经开始砸门。
    “你出来!否则我这就杀了她!”杨德海大刀横在奄奄一息的花衣颈前。
    “不!我出去,我出去!”沈锦容哭声渐弱。
    杨德海擦了擦额上的汗,只听里面咯哒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你快去找!”杨德海刀逼花衣脖颈冷声催促,就见沈锦容颤巍巍从石门后出现,原本一切顺利,他却忽然脊背发寒,仿佛被什么洪荒巨兽盯上一般。
    下一秒,杨德海突然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
    石墙里的日光!
    如果石墙后是库房的内库,怎么可能有外面的日光?
    除非内库被人破了。
    就在他警觉的瞬间,沈锦容突然弯腰,毫无形象地就地一滚,她身后一排暗器激射而来。
    铛铛铛!
    杨德海大刀四处劈砍躲避,但这机关显然不是单纯的內库防护机关。
    它被人改动过,专门针对杨德海这个距离和角度,让他非常吃力,最终身中三把小刀。
    不给他喘息之机,一杆银月勾头红缨枪直取他面门而来!
    杨德海负伤,狼狈不堪地应付。
    “木生?!”他大惊失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正牌木生。
    “哼,”黑纱帽下传来一声轻哼。
    就这一声。
    却让杨德海肝胆俱颤。
    “柳大小姐!”
    杨德海甩了甩脑袋,只以为是他受伤所致的幻想。
    可那杆红缨枪与他大刀交击,声如碎玉,一招一式都是标准的柳家枪法无疑。
    这身形年纪,除了柳大小姐,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这不可能!”杨德海被长宁逼得节节败退,发髻震散,胸膛也划出数道伤口,可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真是见了鬼了。
    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随着长宁招式舞动,那黑纱飞扬,只在瞬间,杨德海就看清她面纱下的容颜。
    柳华章。
    他绝不会记错这张容颜。
    那个差点做了他的主母的柳大小姐,柳华章。
    女孩红唇勾起,仍是训诫的语气:“杨德海,你半点进步也没有。”
    杨德海猛地醒悟,这可不是切磋,是你死我活。
    可他醒悟得太晚了。
    一杆银枪戳入他的心窝,他只来得及避开一点。
    长宁冷笑。
    她故意暴露自己的容貌,让杨德海一直处于震惊中,就是因为她现在还不是杨德海的对手。
    “你”杨德海看着戳入自己胸口的枪头,目中震惊:“变了”
    “拜你们所赐。”长宁冷笑,正要收枪,有人破门而入,直冲进来。

第一三七章:不同【月票100+】
    库房的门终于被撞开,沈家的护卫一窝蜂地涌进来。
    当中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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