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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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嘭地给了他一拳:“骗我们将宋宜晟好一通夸,自己也装成对他刮目相看似得,演得挺开心吧,嗯?”
“哪有哪有,”秦无疆嘿嘿笑着,显然给自己的表现打了满分。
只可惜,某人比较吝啬,连句表扬都不肯说。
一句多谢顶什么用。
还是长安见,让他比较满意。
“不过,”秦无疆一顿,“能弄出草图来,他也的确有些本事。”
曹彧嗯了声,“壮志难酬,便弄这些小动作,有才无德,实非君子所为。”
“君子是君子,不过是伪君子罢了。”秦无疆后枕着手,“好了,你准备一辆马车,我们就带着方谦和大夫一道去长安。”
曹彧再给他一拳:“别装了,给鹰眼关的那份是你誊抄的,原版就在你怀里藏着呢,你小子真是出息了。”
他伸手摸在秦无疆胸膛:“交出来。”
“没有,没有的事儿,”秦无疆捂着胸口跳开,他还很委屈:“你太正经了,告诉你,你演得就不像了,哈哈哈。”
曹彧瘙他的痒,奈何这小子就是不肯交出来。
还生称:这是木生姑娘予我的定情之物,不能示人,否则就不灵了。
曹彧长叹,他一贯拿这表弟没有办法。
“也罢,那兵圣残篇呢,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曹彧认真起来:“这么重的礼,我受之有愧。”
“就知道你又要说无功不受禄那一套,”秦无疆翻个白眼,抱肩看他:“放心吧,这是一位从天而降的世外高人,让我交给你的。”
曹彧看着他手舞足蹈。
“高人说让你将恩情记下,日后必定登门索取报偿。”秦无疆说。
曹彧眉头轻皱。
虽然兵圣残篇的确值得他付出一诺,就是当面说来,他也会答应,但他做事一贯求稳,这样还是有些冒险。
“放心吧,我能坑你吗?高人没有恶意的。”秦无疆拍拍他的肩。
曹彧看他。
秦无疆连连摆手:“我真不知道高人到底是谁,她真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
秦无疆喜滋滋,他可没有骗曹彧,那木生可不就是突然出现的高人。
“好,我睢安侯府一诺千金,高人但有所求,绝不推辞。”曹彧说。
秦无疆嘿嘿一笑。
这可不是曹彧一人的承诺。
这是整个睢安侯府以及长公主的承诺,只要她不想摘天上的星星,估计都能给她求到。
这回,他可得好好邀功。
“好了,我派人去接方谦,照你所说,他的伤虽重但毕竟没有伤到关键部位,想来不会影响行程。”曹彧道,出去安排。
于此同时,方谦果然已经醒了。
“沈姑娘!”他挣扎着坐起来,“我”
“方郎,你先别起来,仔细伤口!”沈锦容脱口而出,方谦的脸顿时红成一片。
沈锦容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见鬼的方郎!
大夫倒是明白事理,见状交代几句便退了出去。
屋里留下两人,气氛着实尴尬。
“方统领。”
“沈姑娘。”
沈锦容低下头,方谦也左顾右盼,“对不起,是方某思虑不周,置你于险地。”
“不碍,不碍事的。”沈锦容低着头,但还是凑到床前,壮着胆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方谦垂头,几经深思,还是开口:“姑娘抛却名节相救,方谦都知道也对姑娘感激不尽。但我现在已经是宋宜晟的眼中钉肉中刺,姑娘跟着我,怕是要日夜担惊受怕。此前思虑不周,才会跟姑娘说那些浑话,如果姑娘现在不愿”
沈锦容浑身一颤,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一双美目却紧盯着他的眼底:“你现在说的才是浑话。”
第一四四章:香粉
方谦讷讷:“你还愿意跟着我。”
沈锦容看着这榆木疙瘩似得傻汉子,鼓起毕生的勇气,伸出手抓住那只宽大的手掌。
掌心茧子厚重,同沈锦容柔滑嫩白的手指相触,让两个人都浑身一震。
方谦不敢冒犯,但沈锦容先一步抓住他的手:“方方郎。”
她深吸一口,认真盯着方谦:“你是男儿,你心中有忠义,有大事,锦容都明白,锦容不敢阻挠。锦容只求,郎君勿以妾孟浪为耻,我”她低头,眼中一颗泪花砸落:“我已经没有退路。”
那一颗泪珠好像砸在方谦心尖儿上,让他通体冰凉。
方谦一个激灵从床上挣扎起来,就近跪在床板,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沈姑娘勿要管我胡言乱语,是方谦糊涂,说的什么狗屁浑话!”
他扬手还要再打。
方谦是真气自己。
他真是自私!
沈锦容为了救他牺牲名节,他却只想着宋宜晟的威胁,怕再度牵连她,竟然还问她愿不愿离开。
这分明是在逼她去死!
“方郎!”沈锦容哪里舍得,她攥着方谦的手,可方谦力气太大,这一巴掌倒把她悠到自己怀里。
沈锦容慌慌张张,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却是异常心安。
方谦虎目圆瞪,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跪在床上竖起三指:“我方谦对天地起誓,必以此生爱重沈姑娘,绝不再有半分推辞,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沈锦容赶忙按住他的嘴,羞红了脸,声如蚊蝇:“你你还叫我沈姑娘么”
方谦这才发现,如此温香暖玉在怀。
他也涨红了脸,像只熟透的虾米,眼睛左移右瞟,可哪里都是少女白净如玉般的肌肤,这令方谦燥热难安。
“锦锦容”他结结巴巴,终于将目光锁定在少女的明眸当中。
他的认真,不言而喻。
沈锦容一颗心总算放下。
她知道,她选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忠诚守信的儿郎。
一言既出,他便会用生命守护。
“方郎,”沈锦容垂头盯着方谦的胸口,羞于看他。
“锦容,”方谦瞬间有些口干舌燥,他是个雄壮男儿,如今暖玉温香在怀不生出些异样才怪,但他心中仍被愧疚满占,眉头未解:“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再也不会将你置于”
沈锦容却按住他的唇:“别”
“我是你的人,纵为你担惊受怕,历尽艰辛,我都不怕。我只怕你把我关在心门之外,当我是外人。”沈锦容说。
“方郎,我喜欢你把我当自己人的样子。”
她目光灼灼,恍如群星,深深耀入方谦心底。
方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把抱住了她。
何其幸甚。
沈锦容也落下幸福的泪,模糊中仿佛看到长宁卓然而立的身影。
是木生教会她勇敢,让她敢于追逐幸福。
木生。
你也一定会幸福的。
“咚咚咚”客栈房门被敲响。
沈锦容慌慌张张退后,整理衣服,又急急:“方郎,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必!”方谦伸手拉她,沈锦容却急着跑出去。
曹彧侧身让行,对沈锦容歪斜的发簪视而不见。
“看来方统领的确没有伤及要害,那就收拾一下,准备动身吧。”曹彧道。
他本想再问几句,可沈锦容已经叫了大夫过来。
“那曹某先行一步,明日辰时启程,望方统领不要迟到,”曹彧负手噙笑退了出来,还道:“留下二十人予方统领差使,护佑康宁。”
“多谢世子爷关心。”方谦认认真真抱拳道谢。
秦无疆虽然不羁,但曹彧的言行人品的确没话说,这个时候还想到给他拨来守卫,成功赢得方谦的尊敬。
曹彧退出去,方谦也包扎完毕,立刻问道:“东西呢?”
沈锦容拍拍他的手:“方郎放心,来之前我便将它藏在了我沈家库房中。”
方谦不安。
“库房里有这五十年来的上千本账册,除了我,没人能轻易寻到。”沈锦容道。
方谦舒了口气,又有些难以启齿:“对不起,我”
沈锦容垂下眼睑,很快抬头扬笑:“我知道,你要去长安帮木生完成心愿,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愿意你帮她的忙。”
“方谦,何德何能”他抓住沈锦容的手,恨不得再也不撒开。
“你放心,我一定回来,纵无宝马香车,也要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方谦郑重承诺。
沈锦容甜甜一笑,用力点头:“嗯。”
只在此时,沈锦容以为万无一失的沈家库房又迎来不速之客。
在那上前本账册前,盲盗吸了吸鼻子,很快在架子底部的一个夹层中取出一本账簿。
“这沈姑娘的香粉不错,竟然和我口味一致。”盲盗笑嘻嘻地翻开账册,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另一边,宋宜锦被宋宜晟拉回书房,猛地一甩。
宋宜锦摔在椅子里痛呼。
“现在好了,你随便翻吧,你还想翻什么?”宋宜晟怒不可遏,高举双手:“爹的机关术资料?还是爹留下的宝贝?把我这条命也给你,好不好啊?!”
宋宜锦瑟缩着低头,承受宋宜晟的暴怒。
“现在好了,这阵法图终于是你的了!我不过是个妄图占据妹妹功劳的小人,我辛辛苦苦在军中营造出的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你开心了?”宋宜晟暴跳如雷。
曹彧看他的眼神,他都不敢想象回到长安后,秦曹二人会怎么评价他。
陛下面前,又会怎么说这件事。
他交了个草图,他妹妹却交了幅完善的阵法图,再加上秦无疆的添油加醋。
宋宜晟简直不敢去想。
这还只是次要,顶多就是皇帝对他印象不佳,此生不再重用。
但方谦呢?
柳家余孽设计这么多,夺走账簿,换走关键一页,又用一张完善的阵法图挑拨他们兄妹关系,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莫澄音的身上,妄图瞒天过海,让方谦上长安告状。
这一招若成。
他就是粉身碎骨!
宋宜锦也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秦无疆骗我!是他骗我说你给他的是完善的阵法图,你又那么得意,我我当然就误会了。”宋宜锦哭哭啼啼地解释。
“他的话你也信!”宋宜晟怒道。
宋宜锦不语,那时她身在局中,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看得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刚才那姓周的都不相信我是木生了。”她哭道。
第一四五章:打算【加更】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宋宜晟冷着脸。
宋宜锦冒认木生可谓是后患无穷,但事情已经发生,纵然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这个谎言,他们,也只能为之。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是骂死我,打死我,这些事都已经发生了!”宋宜锦依然在狡辩,“若不是柳华章设计我怎么会”
“你住口!”宋宜晟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还看不明白,这分明就是一场局。”
“哥!”宋宜锦捂着脸,非但没逃反倒冲到宋宜晟:“你为什么还不信我,她就是柳华章,她就是幕后设计这一切的人,秦无疆从书房拿走的那张阵法图就是她给我的,她当时也来了书房,你明明知道的!”
宋宜晟绷着脸。
书房。
莫澄音却说她来书房是质问宋宜锦为何偷她的连环弩。
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莫澄音是假,但宋宜锦毕竟是他的亲妹妹,这番话说的也却有道理。
但当日屋里发生什么,根本没人能证明。
两人现在各执一词,宋宜晟也不好决断,但他从不是没有办法的人。
“铁甲卫!”他喝道,立刻有人上前。
“回侯爷,已经打听清楚,善云姑娘今早晨起后就和春晓呆在木室,后来又去了趟小厨房给狗准备食物,这中间一直有侍卫见到她的脸,的确是善云姑娘无疑。”铁甲卫禀报。
“不可能!”宋宜锦断喝。
宋宜晟挥手让他下去:“你都听到了,不要再胡搅蛮缠,她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不是!”宋宜锦气得跺脚。
她就不明白,一向聪明的兄长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就被柳华章给糊弄住了。
宋宜晟也恼火,他这妹妹平素也算蠢,怎么偏偏这件事就这么钻牛角尖。
“你不是说木生出现在客栈吗?你为什么不当场抓住她,你抓住她就知道她是柳华章了啊!”
“住口!”宋宜晟自然不愿提及客栈那场被算计到底的事,他冷喝:“我还没说你,为什么杀铁甲卫,杨德海到底在哪儿!”
宋宜锦目光躲闪:“他还没死?”
宋宜晟沉默。
他很清楚,宋宜锦要的是画轴里的东西,又不是杨德海,她根本没必要藏起杨德海。
结果杨德海现在确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实在诡异。
难道是柳家余孽?
宋宜晟捂住眼睛,事情越发混乱,他现在处处被动。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要想办法。
秦曹二人明日动身,方谦在他们的护持下安然抵达长安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既然如此。
那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一个人。
郑安侯。
想到那个男人,宋宜晟不由磨牙,但理智却让他隐忍。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几乎刻在血肉里的。
“哥,你说话啊,”宋宜锦拉住宋宜晟的袖口。
她心里到底还是害怕,事情若在秦无疆回到长安后就被揭穿,遭殃的可不止她一个。
而她现在又全无办法,只能把宋宜晟当成主心骨。
宋宜晟看着妹妹,张张嘴:“只有一个人,能帮你我解决所有问题。”
“谁?”
“大公主。”
如今,只有找到大公主这一项功绩,能够改变他在陛下心中的印象,换取郑安候的帮助,弥补所有的错漏。
宋宜锦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公主不是早就死了吗,还死了十五年了。
这是陛下的心病,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哥你在说什么?这跟大公主有什么关系。”她蹙眉问道。
经过了这么多事,宋宜晟并不打算将事情告知宋宜锦。
她翅膀硬了,也有主意了。
宋宜晟现在,到底无法再全心全意地信任这个妹妹。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他说。
宋宜锦一怔。
“你只要知道,现在你还是陛下认定的木生,就算所有人都怀疑你,依然不能动摇这个事实就行。”宋宜晟告诫。
宋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