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崂山道士开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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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先生只是号,他本姓为陈!
姓陈的神仙有很多,怎奈王晏所知甚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白云先生有可能是哪一位神仙?
想不通倒也罢了,有机会回去问问师父便知。
无论如何,对方所传的蛰龙睡丹功,这却是真真切切记在他脑海里的,王晏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目前无法得见真容,也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离了道观,王晏朝着白云观再度拜了拜。
然而躬身再起来时,自己已然又回到了山下。
何谓隐世高人?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隐于自然。
王晏不羡慕对方的道行境界,却很佩服他的心境,隐于山中,耐住寂寞,一睡便是几十上百年。
他自认为自己达不到这种境界,否则早就选择清净一道了,修行讲究清心寡欲,却并非是无欲。
确切的来说,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呢?就连灵山佛陀,还会向玄奘索要人事呢!
他此次顺利的得取蛰龙睡丹功,不排除有师父的交情在内,可同时也是自己诚心跪拜十次所得。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正如法不可轻传。
回到栖霞岭,进入安身的洞府,王晏吞下一粒辟谷丹,依照着蛰龙睡丹功,缓缓的行气运转。
身心放松,龙归元海,气行奇经八脉,遍游全身,尝试七返之功,同时渐渐入睡。
因为有崂山的内丹功法打做基础,所以修行起蛰龙睡丹功来,倒也并没有那么晦涩,一通百通。
崂山的丹法,主要是促使结丹,圣胎合道,蛰龙睡丹功,则是令金丹达成七返九还,两种功法都对金丹有益,只是行气方法不同,故而并不排斥。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王晏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初修蛰龙睡丹功,便能由此成效,一觉睡了一整天,醒来是浑身舒泰。
金丹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想想自己金丹受损着实过于严重,哪怕是以老方法也要七七四十九日,功法恢复,显然也是没那么快的,倒也并不气馁。
本源丹气对于金丹极其重要,支撑着整个金丹的运行,所以一般隐藏在金丹的最深处,仅凭内视是根本看不到的,需要以特殊的方法去感应。
师父平日里也只是告诫他们说,金丹很重要,一定要注意保护金丹,讲的都是宏观方面,关于金丹内在的本源丹气,竟是未曾提起,导致王晏并不了解。
直至昨日,白云先生传功,他才彻底的弄明白,并且顺道从他那里学来了感应方法。
王晏现在的本源丹气极度衰竭,几乎是趋近于无,故而完全感应不到,等他将睡丹功法修炼有成,丹气再生,到了那个时候应该会明显一点。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一百一十七章 唯有情字最伤人
王晏目前的境界,是炼神还虚之境,元气修为耗损,境界是不会跌落的,也正是因为有境界摆在这里,所以耗损再严重,也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没有伤及到金丹本源。
在崂山修炼神通大法的时候,七年时间,修为虽然有所增长,但是至今依然没破炼神还虚中期。
由此可见,后面的修行之路,是何等艰难!
王晏按照着蛰龙睡丹功行气恢复,将作息时间又调回到了修行之前的状态,白天要么修行降龙伏虎的神通大法,要么进山采药,晚上则睡觉调养。
毕竟这大好的时光,怎么能全部都浪费在睡觉上呢?金丹恢复非一朝一夕之事,急也是急不来的。
趁着这段时间,正好钻研一番降龙伏虎之法。
这门大法,讲究的不仅仅只是击败大型猛兽妖魔,更有对猛兽的驯服,能轻而易举的驾驭龙虎。
比如上古时期,轩辕皇帝路过某座大山,曾见一壮汉驱使猛虎担柴开路,又比如周处斩蛟杀虎除害的故事,那便是降龙伏虎此门大法的初始阶段。
若是能够精通此法,所带来的威力无穷啊!
只是眼下没了师父指导,全凭自己参悟,进度自然很缓慢,王晏也不敢急于求成,主要是求稳。
除此之外,他也会时常注意城中变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西湖看看,以及用烛龙镜探听消息。
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依旧没有出现娘子的身影,这使得他颇为怀疑,有可能她已经彻底离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没有要走的准备,一来金丹尚未完全恢复,另外他也还想再等一等。
寒冬腊月,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将天地间全部染成了白色,北风呼啸,虽有刺骨的寒冷,但是年尾除夕,家家户户爆竹连声,人们的心灼热似火。
自打修行以来,王晏过年都是在山上过的,有亲眷的师兄弟们,这时都会告假回家,团圆温馨。
至于本人,与留下来的师兄弟,乃至师父坐在一起吃个饭、论个道,活跃气氛,倒也不显寂寞。
今年这个除夕,王晏虽是一个人,好在早已经习惯,当天到街上采购了一番,随即回到了山洞。
栖霞岭的这个山洞,眼下成为了他在余杭府的家,王晏给它取名叫做清风洞,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主要是顺口,再者最近常有冷风由四面灌入。
除夕之夜,雪已停,风未止。
清风洞内,王晏燃了一堆篝火,用以照明。
石桌之上,摆着瓜果香菜酒水,上首席位,插有香烛等供品,先拜天地,再敬祖师,礼数周道。
做完了这一切,王晏这才自斟自饮起来。
“师父啊!又一年了,这杯酒弟子先敬您!”
王晏手持酒杯,来到洞外,任凭寒风肆虐,他却岿然不动,面朝着东方崂山的方向,举杯说道。
这个节日,对于世间每一个人,都拥有着特别的意义,天庭还有蟠桃盛会呢,更何况是人间?
“老天爷啊,你何其不公!既然此生无法再与英台结为连理,倒还不如一死了之,了却痛苦!”
敬完了远在崂山的师父,之后想到娘子,复倒上一杯酒,正欲举杯相敬,然而就在此刻,清风洞上方传来一阵阵埋怨,声音随风而至,清晰无比。
王晏心头一怔,探出洞外,朝着上方望去。
天色虽黑,但他却看得清楚,一名俊秀男子站在山崖边上,手中拿了个酒壶,当即狠狠的砸下。
王晏连忙将身子缩回,伸手往外一探,将那酒壶牢牢的抓在手中,摇了摇,酒壶已经空空如也。
“什么人啊?高空抛物,有没有素质?”
王晏吐槽一句,实际上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听这人的言辞,显然是个想不开要跳崖的。
不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主角命,跳崖不死,还能找到武功秘籍,从而逆天崛起,吊打一切。
年轻人一时冲动,这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会觉得自己是真的蠢到家了。
另外这人跳崖也不找个好地方,竟然在他的门前寻死,而且还是在这么吉庆的日子,如何能忍!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英台,我们……来世再见了……”
男子说完,泪落双颊,整个身子当即前仰。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男子双目紧闭,展开双臂,仿佛心如死灰一般,看透了一切,急坠而下。
然而预料中的剧痛,却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感觉下坠的速度缓慢了起来,似乎被一股反向的柔和力量往上托起。
“砰……”
一声闷响,男子屁股着地,猛然睁眼。
首先入眼的是一堆篝火,其次是石桌石凳,乃至桌子上的瓜果酒品,这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山洞。
他并没有掉到山崖底下,也并没有摔死。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要寻死啊?”
王晏的声音自后方响起,男子受惊赶忙回头。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打量着王晏,男子不由开口问道,语气之间竟然带着一股埋怨,仿佛人家救他是自找麻烦一般。
此人浑身的酒气,浑浑噩噩,已是烂醉。
“贫道是谁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可对得起父母亲人?可曾想过你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王晏一番言辞铿锵有力,那男子顿时一愣。
“娘!孩儿对不住您……”
沉默了片刻,男子忽然号啕大哭了起来。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贫道看你的样貌打扮倒像个读书人,却如何这般不明事理?天大的困难也总有解决的方法,何必非要走上这一条绝路。”
王晏谆谆开导,此刻倒显得像一位长辈一样。
实际上还真的如此,依照年龄来看,此人至多二十出头,而自己的真实年龄,当他爹都不算为过。
“道长!你救下我,在下很是感激,只是道长一介出家之人,是不会明白在下的痛处的!”
男子拍了拍屁股,扶着凳子,缓缓坐了下来。
“我真是傻,同窗三年,竟然不识她的庐山真面目,她对我情深意切,我竟然……依旧把她当做挚友兄弟来对待,我真是愚不可及,简直可笑啊!哈哈哈哈……”
男子一把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猛灌了两口,一阵苦笑。
听到这里,王晏基本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啊!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孟姜女与祝英台
对于人来讲,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尤其是王晏两世为人,更是深谙这个道理,他不仅仅珍惜性命,甚至还要求取长生。
那些遇到点困难就自寻短见的人,王晏为他们感到很不值,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一念之差,死了一了百了,自己是解脱了,可是家人们呢?痛苦永远都是由活着的人来承受的。
“小兄弟啊!贫道能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了你一世,只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就算是为了你娘,也不应该如此冲动,想想你若就这么死了,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又于心何忍呢?”
王晏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夺了酒壶。
男子无奈一笑,仿佛道尽了心酸,因为醉酒的缘故,致使他满面通红,不过神志倒还颇为清醒。
“道长之言,句句在理!我确实不该如此的自私,多谢道长!为了娘,我不会再做傻事的了。”
他双手猛一抱拳,恭敬的朝着王晏拜了拜。
“嗯!这才像样!你能悔悟自然最好。”
王晏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
“在下梁山伯,尚未请教道长尊号?”
一听对方报出了名号,再联想到他方才所喊的名字,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应当是“英台”。
梁山伯与祝英台,王晏这下彻底的明白了。
“原来是梁兄,真是幸会,幸会!”
王晏回了一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此人面貌俊秀,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身淡蓝色长衫,身高七尺有余,乍看上去,气质出众。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经过王晏的一番开导,梁山伯寻死之意消散,当即喝了些茶水醒酒。
王晏就在他对面坐下,静静聆听着他的倾诉。
梁山伯,会稽人氏,三年前离乡求学,只身来到余杭府,并顺利进入了江南第一书院青藤学院。
期间结识了上虞学子祝英台,二人意气相投,结为金兰,同窗三年,皆是品学兼优,深受看重。
荒唐的是,这三年来,二人朝夕相处,甚至对方都几经暗示,自己竟然都看不出英台是女儿身。
明白过来之后,却是为时已晚,自己满心喜悦的前往提亲,怎奈却被祝家扫地出门,一口回绝。
原来英台的父母,在此之前,已经将她许配给了余杭府知府之子马文才,人家有财有势,前途无量,自己只是一介落魄书生,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纵然得到英台青睐,终归也无力扭转局势。
思来想去,只怪自己太过愚笨,是自己没用。
马文才与他们虽是在同一书院进修,但与他素来不和,如今明知他与英台之情谊,却横刀夺爱。
一时之间,心中郁闷加上气愤,索性便将自己灌得烂醉,在此期间曾去过马府,趁着酒劲与他决斗,怎料势单力薄,反而被对方狠狠羞辱了一顿。
浑浑噩噩来到此处,悲从中来,一时冲动,也就没有顾及那么多,只想着了此残生,解除痛苦。
不曾想却被王晏所救,不仅寻死没有死成,反被他好好教训了一番,茅塞顿开,顿时觉得后怕。
他的这些遭遇,其实不用他讲,王晏心中也已然能了解几分,毕竟梁祝的故事,上千年来,口口相传,早已成为了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爱情故事。
之所以还愿意当个倾听者,就是因为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是会憋出病来的,说出来总会好受些。
而听到他说起马文才,王晏忽然想起,他之前初到余杭府时,不是遇到过一个叫马文才的人么?
当时因为寻妻心切,再者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也就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如果再不明白,那真的是枉有两世记忆。
“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只怨我二人有缘无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梁山伯无奈叹息,满脸的怅然之色。
毕竟三年的感情,哪儿有那么容易放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王晏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只吟了一句词。
这个世界,婚姻大事自己可做不了主,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深受各种教条的约束。
那些动不动要私奔的,先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就算是跑到了外地,来历不明者,迟早得进官府。
况且私奔令人不耻,被抓回来了要浸猪笼的。
除非是那些江湖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