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崂山道士开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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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二爷等我消息,我这就去办。”
说着,猫头绕出假山,快步的离去。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十六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猫头将饭菜送来之后,王晏也不拘谨,甚至都不等他离开,当即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至于那老道士,则是打了一会儿坐,这才开始进食饮茶。
如此约莫过去了半炷香的功夫,两人的房间里便已经熄了灯。
从药效的发挥程度来看,时间上也差不多了。
张二爷率领着一众好汉,自己一队,麻子脸一队,个个手持刀斧,蹑手蹑脚地摸到了两人门外。
猫头以送热水为由,先是敲响了王晏的房门,然而无论他如何敲,里面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
张二爷伸手蘸了一下口水,捅破一边的窗户纸,打眼瞧去,房间里漆黑一片,好在院子里的烛光映射而入,昏暗之际,只能勉强的看个大概。
床榻之上,一个人背对着房门,似已睡熟。
“机会来了,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忌。”
张二爷沉声说毕,朝着对面的兄弟打个手势,两拨人同时行动,以匕首插入门缝,挑开门栓,挥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人字号丁房,也就是王晏的房间,三五名壮汉如狼似虎的冲将进去,摸到床边挥刀便砍,只觉得如砍瓜切菜一般,无比的顺利。
一刀砍下,直接到底,鲜血溅了满身。
床上的人都来不及惨叫,便当场命丧九泉。
“呸!敢惹老子,这就是下场!”
估摸着已经将王晏砍成了七八段,众人这才停了下来,张二爷唾骂一声,随后让人掌灯。
烛火一亮,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却令在场的所有人大为惊愕,张二爷原本满脸得意的神色,此刻也是渐渐的变得犹如死灰一般。
只见床榻之上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个大冬瓜。
冬瓜已经被他们砍得稀碎,一块一块的散落了满地。
“怎么回事?这……这是什么回事?”
众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隔壁的麻子脸也已率人跑进了屋中,满脸的惊慌失措。
显然他那里遇到的情况,与此处是一样的。
“不可能啊!我送饭菜的时候还明明是两个大活人,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这儿盯着,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怎么会忽然变成了冬瓜呢?”
猫头也是彻底的懵了,怎么也想不明白。
“娘的,见了鬼了!”
他分明看见床上躺着的是个人,如今却变成了冬瓜,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说房内太黑没有看清?
张二爷此时,仿佛也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先去找老大,把老大那边的事儿了结了再说,这两个贼道若是逃了,便算他们命大,若是还没走,咱们再细细的跟他们算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虽然气愤,好在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们做山贼拦路抢劫,开黑店杀人越货,为的不就是钱财二字么,总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放弃发财的机会,孰轻孰重,那还是分得清的。
众人虽心有不甘,但眼下也别无他法。
毕竟人都找不到了,还报什么仇,倒不如先干正事要紧。
因此纷纷紧随着张二爷,直往外堂走去。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天字号上房楼梯底下,之前柜台里面的那名妇人,也就是这家店的店主,眼下身边聚着三五人,手持刀兵,正在等候着张二爷。
片刻之后,双方会合,早已是心有默契。
今晚来了一伙商队,两辆马车,各绑了一个大箱子,甚至还请了镖师一路护送。
他们潜人偷偷的看过,镖箱里全是金银财宝、丝帛绸缎,这可是一桩大买卖。
那两名商贾不足为虑,只是这四五个镖师,看上去都不好惹,并且也足够谨慎,吃饭喝水都会以银针试毒,确认无误之后,方才敢进食。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钱财既然已经被贼子给惦记上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因此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蒙汗药迷烟什么的,全都派上了用场,这才总算是将几名镖师搞定。
如今时机成熟,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擒贼先擒王,领头的镖师就在上面那间屋子里,一会儿老娘先进去结果了他,其余的趟子手便交给你们解决,记住,动作要快,要狠!”
那妇人一通交代下来,一看就知道这种事情没少干,显然是混迹江湖的老手。
“老大放心,准保一个也跑不了。”
张二爷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应道。
“上!”
一声令下,妇人持刀率先上楼。
“嗖嗖嗖……”
然而那妇人才刚刚上到二楼,尚未展开行动,忽然不知从哪儿飞出来几根麻绳,转眼之间,便将她绑了个严严实实。
“当啷”一声,手中的刀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些麻绳就仿佛自己拥有生命一般,浮起于半空之中,找准目标,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剩下的壮汉贼人,便全部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毫无反抗的能力。
“砰砰砰砰……”
数声闷响,二楼的房门齐齐拉开,四五名健壮的镖师手持兵刃冲出,将这伙贼子团团围住。
“果然是黑店!老子差点儿着了你们的道。”
一名黑胡子镖师望着这一幕,尚且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不免又使得他气愤填膺。
张二爷等人,现下是又惊又疑,不明所以。
老道士与王晏,此际缓缓的自二楼某间上房内走出,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名身材富硕的中年男子。
“你们这些贼子,谋财害命,当真是可恶至极,罪不容诛,此番若非仙师出手搭救,我等岂不平白被你们害了性命!”
楼上一名身着锦袍的男子,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是你!是你这妖道坏我好事!”
乍见此幕,张二爷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尔等枉顾人命,屠戮生灵,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栽在贫道的手中,尔等也并不冤枉。”
老道士神色严峻,出口斥责道。
“陈镖头,这本账簿,乃是收纳着他们作恶的罪证,贼子可恶,便劳烦各位送去官府吧!”
王晏此刻迈步上前,经由师父指点,将从暗格之中搜出来的罪状,交到了那黑胡子镖师的手中。
眼前得这一幕,吓得那妇人是冷汗直流,满脸的惊愕之色,意乱心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道士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她藏在床下暗格中的账簿都找了出来,就仿佛早已知晓一般。
她们的计划行动,甚至是一切,似乎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若是没有这本账簿,就等于没有证据,纵然是到了官府,只要拒不认罪,她就有法子打通关系。
届时减轻罪行,乃至是重见天日,皆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今证据确凿,那可就谁也救不了她们了。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十七章 贺才子
旭日初升,春风和煦。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
王晏驾驭着马车,老道士则端坐于马车之上,双眼微闭,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修行。
这是那两位富商,为了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所以特意分出一辆马车,给他们充当脚力。
黄白之物,老道士也不肯收,口头感谢又显得不够诚意,无奈只能以马车为礼,聊表心意。
由于这辆马车原本是驮箱子的,所以并没有车厢,无非只是几块木板搭在上面,仅此而已。
不过纵然如此,有也总比没有要好。
老道士精通望气之术,预测吉凶祸福自是极准,遇抢劫、住黑店、遭暗算,以及后面所发生的一切,其实早已是拿捏于股掌之间。
贼人那边还没行动,自己这边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区区凡人,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们?
故而化冬瓜为身躯,联合镖师,将其制服。
经此一役,卧龙客栈可算是出了名。
甚至有些好事者还编出了顺口溜。
大树底下卧龙坡,客人哪敢从此过?杀人越货不眨眼,谋财害命活阎罗!
一时之间,传遍了周围的村镇县城。
原来张二爷这一伙人,前身乃是绿林中有名的盗匪头子,只因山寨被官兵攻破,手下的弟兄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只剩他们几个逃了出来。
之后隐姓埋名,以劫掠所得的钱财,在卧龙坡开了一家客店,并借此为掩护,明地里干着正经营生,可暗中却依旧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张二爷带着残余兄弟,明面上作案,一开始他们只是在官道上拦路抢劫,后因被人告到了官府,风声正紧,这才不得已转战山中。
加之有客栈打掩护,官差一来,他们便闻风而藏,连影子都扑捉不到,更别谈其他的行动。
那妇人是原来山寨扛把子的媳妇,开了客栈之后,便充当暗手,一来探听消息,掩护明面上的兄弟,再者若是碰上有钱的主儿住店,一不做二不休,蒙汗药麻翻了便一刀宰杀,夺取钱财。
尸体剁碎了埋入花盆菜园,当作肥料。
碰上王晏他们之前,客栈已经开了几个月之久,在此期间,究竟有多少人死于他们之手,便可想而知。
如今案子一破,害人的贼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往来的百姓也不用再担惊受怕,皆大欢喜。
有了马车,赶路就方便多了,虽然王晏临时学来的驾驭之术尚不纯熟,好在问题不大。
一路西行,转眼又是一天。
直到第三天正午,他们才总算是赶到了清江府的府城之中。
终究是府城,不仅规模宏大,建筑成群,而且南来北往的行人众多,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放到现代,那也就是一省的省会。
崂山学宫居于府城的西城区,只因有着这么一座全天下都出名的学府,城中百姓潜移默化的受其影响,故而无论男女老少,基本上都能背诵那么几句诗赋。
就连性情方面,也都带了些读书人的斯文。
街道上随处可见儒衫打扮的文人雅士,道路两侧的某些客店商铺,取的名字亦是极其文雅。
按老道的意思,士子大会明天才开始,所以他们打算,先到崂山学宫的附近找家客栈住下。
马车避开人流,沿路行驶,直奔西城区。
“快看,是贺大才子的马车。”
“江南第一‘诗俊’贺大才子到了!”
“贺大才子,我辈楷模呀!”
正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不少路人不由纷纷驻足观望,人流顿时涌动起来。
一些身着儒衫的书生尤其疯狂,拔腿便朝着与王晏他们相反的方向奔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为了避免冲撞行人,王晏只好拉住了马匹,回头望去,只见一辆极其豪华的紫檀香车,正由他们的后方缓缓驰来。
车厢的垂帘正中,赫然绣着一个“贺”字。
左侧的窗帘撩起,一名面貌俊秀的年轻人,笑意盈盈,朝着外围沸腾的人流打着招呼。
马车路经某座青楼,楼上楼下的姑娘们齐齐发出尖叫。
什么“贺公子我爱你”、“贺公子我要嫁给你”种种之类的话语,几乎震破了王晏的耳膜。
“让开让开!贺公子是来参加士子大会的,诸位若想瞻仰贺公子的风采,大可等大会过后不迟!”
几名衣着华丽的侍从,一边挡着周围的人流,以免有人冲撞了贺公子,一边头前开路。
“让开让开!前面的马车。”
片刻之后,紫檀香车临近王晏的马车,其中两人当先迈步上前,朝着王晏便大声的喝斥。
王晏不得已,只好暂且将马车拉到道路一旁,为他们让路。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虽未计较,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快。
“什么人啊?好大的阵仗,估计都快赶上县官了吧!”
望着那紫檀香车逐渐远去,王晏不禁揶揄了一声。
“小道长,话可不能乱说啊!此人倾慕者众多,若是被听了去,只怕你就有麻烦喽!”
旁边一名卖菜的大爷,手中敲着烟杆,面带笑容,好意提醒着王晏。
王晏望了望那老者,随即打了个稽首。
“老先生有礼了,敢问此人是何人物?如此左拥右簇,大摆阵势,真是好大的威风。”
既然老者提及,王晏索性也就问个清楚明白。
“呵呵呵!小道长,此人的来历可不简单呐!他乃是江南有名的风流才子,名叫贺怀良,尤擅诗书着作,年纪轻轻,已是才名远播啊!”
老者干笑了几声,一边往烟斗里塞着烟叶,一边解释说道。
“难怪!”
王晏恍然大悟,心中若有所思。
“王晏,怎么不走了?”
车上的老道睁开双眼,开口催促了一声。
“是!师父,马上就走。”
朝那老者道了声谢,王晏驾驭着马车,回归道路中央,沿路离去。
较之城内的其他地方,西城区可谓是另有一番风景,街道上行走的人流之中,大部分衣着光鲜亮丽,打扮儒雅随和,自有一股文人气质。
沿街另有不少的书生往来,有附近其他书院的,也有崂山学宫的士子。
行为举止,可谓是儒雅秀气异常。
眼下士子大会开展在即,各地的文人雅士亦是先后赶到,再加上一些凑热闹的,以致于学宫附近的客栈酒楼,基本上是人满为患。
王晏一连换了三家客栈,竟然都已经客满。
由此可见,此次的盛会是何等恢宏壮阔。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十八章 麻烦上门
松风观位居西城区翠叶湖畔,距离崂山学宫不算太远,兼之地理位置恰到好处,周围风景宜人,环境清幽,连着这一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