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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美人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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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他记忆中,还存在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却也不得不面对眼前这个姑娘。

    沈绛想了许久,还是问道:“师兄,如今你是锦衣卫,乃是天子近侍。你可圣上对我爹爹的案子,如何打算?”

    这么久以来,她接触的人当中,傅柏林是离皇帝最近的人。

    皇上有何打算,是否要追查到底,还是只打算让她爹爹背负所有罪责。

    傅柏林低声说:“你不要太担心,事情还未到最坏的地步。毕竟北戎八部还在呢。”

    沈绛一怔。

    北戎八部,确实,她竟将这个最强大的边疆对手忘记了。

    一直以来北戎与大晋的关系,皆是战战歇歇,北戎人时不时骚扰大晋的边境,打劫大晋边境村庄,骚扰边民。

    他们是逐水而居的游牧民族,是天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

    因此北戎的骑兵力量,格外强大。他们的骑兵,不仅骑术好,而且还会有一套配合体系,一旦让他们集结成一处,几百人的骑兵便可以冲破几千人的阵营。

    达到以少胜多。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沈作明镇守西北大营,他就是守护边疆的战神。

    如今这个战神被大晋人自己关了起来,北戎人若是消息灵通,只怕这会儿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说不定已经蠢蠢欲动。

    北戎人一旦再次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如今西北大营主帅之位空虚,军营之中士气低落,哪怕朝廷临时调派主帅过去,那些将士会真的服从吗?

    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惨败。

    也正是因为要提防北戎人,所以朝中对沈作明的态度,一向分为两派。

    一派是希望他彻底败落下去,这样西北大营的兵权就将彻底的被重新瓜分。

    而另外一种,则是一直在强调让他戴罪立功。

    胜负乃兵家常事,只要下一次再赢下北戎,同样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让他们也知道疼,知道难受就行。

    也正是双方的争执不休,才让沈作明的案子,迟迟没有进展。

    就在此刻,另一处庭院内。

    只见一个略显干瘦身影,跟着前面的管家,一路进了书房。他此行颇为轻车熟路,可见往日是来惯了这里。

    待他入了书房,走到正坐在书桌前,冲着桌后的男子,恭敬行礼。

    “殿下。”

    没想到,此间屋子的主人,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杨侍郎,天色已这般晚了,为何还要前来?”坐上之人,声音平缓道。

    只见这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殿下,还请你救救老臣。昨日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竟在护国寺行为无状,冲撞了郢王世子殿下。”

    原来这位杨侍郎,正是兵部侍郎杨继德。

    也正是之前在护国寺无端发疯的杨雷的亲爹,他也是今日才得知,昨日在护国寺发生的事情。

    要命的是,他之前就曾听闻过九殿下,因为故意纵马踢伤了护国寺的释然法师。

    竟叫世子殿下告到了太后和皇上的跟前,现如今九皇子还被禁足,没放出来呢。

    还有之前康宁侯府的嫡幼子,纵马行凶一事。

    康宁侯府还是开国就存在的百年侯府,还不是被皇上一句话,说降爵就降爵。他不过是个靠着年岁熬上资历的兵部侍郎,脸面岂能与百年侯府相比。

    之前他在宫中为妃的女儿,还特地传出话来。

    说不管在京城中,不管得罪谁,头一个便不要得罪这位行事无常的世子殿下。

    “谢程婴?一个郢王世子便把你吓成这般模样?”座上的这位殿下,显然是有些看不上杨继德的胆小怕事。

    杨继德只差没伸手抹汗,他讪笑道:“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用惧怕郢王世子。可是微臣是怕万一这件事传到皇上或者太后的耳中,到时候一桩小事,只怕也会闹的不可开交。所以老臣这才厚着脸皮,来求殿下。还请殿下开口,替老臣向世子美言几句。”

    “无妨,只是些小事罢了,这点事情程婴还是会给我些许薄面。”

    杨继德这才彻底放宽心。

    待他又千恩万谢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

    他一走,座上之人立即喊道:“出来吧。”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劲装的高大男子,从身后的屏风处,走了出来。

    “方才杨继德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吧。”座上之人开口说道。

    高大男子颔首:“殿下,杨继德胆小懦弱,实在不堪大用。”

    座上之人嗤笑一声:“本王自然知道他胆小如鼠,本来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大用处,不过现在他倒是真的有了用处。”

    “先前安排在杨府的探子,不是说杨家这个小少爷最近行为颇为古怪。”

    高大男子点头:“确实,探子回报说,这个杨雷似乎染上了‘芙蓉醉’,似乎时常会参加私下聚会。听闻杨雷甚至还在外面借下了虎皮钱。”

    “都说虎父无犬子,杨继德此人虽胆小,却也算得上精明。可惜他这个幼子,简直是一无是处。好在他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处了。”

    “咱们不是一直不愁查不出这‘芙蓉醉’背后的主子,不过我猜测也不外乎我那个太子哥哥,或者另外那几个人。如今咱们也不用费心再去查了。”

    高大男子似乎有点不太懂,他问:“殿下有何打算?”

    “方才杨继德不是说,谢程婴的一点小事就容易传到父皇和太后的耳中,可若是程婴摊上一件大事,你说父皇和太后会不会关心呢?”

    “您的意思是,是借世子的手,将‘芙蓉醉’这个案子捅到皇上跟前,让皇上来彻查,究竟谁是‘芙蓉醉’的幕后主使。”

    只是高大男子又疑惑道:“不过方才属下听了杨大人所言,世子与杨雷之间也不过是些小纠纷,顶多算是杨雷行为无状。”

    “若杨雷死了呢。”

    高大男子一怔。

    座上之人眼底露出诡异,他说道:“郢王世子在护国寺将兵部侍郎的儿子,吊入冷水中施虐,惹出一桩人命官司。只要这个消息在京城中传来,对程婴的名声必会大大影响。我父皇一向愿意向全天下的人展现,他是如何恩宠程婴。况且还有一个太后在,她老人家可是实打实的偏心。”

    “这个杨雷又算什么东西呢,他们两位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影响程婴的名声,到时候父皇必会派锦衣卫调查杨雷的死因。而如果他是死在‘芙蓉醉’用料过度之下,‘芙蓉醉’就能闹到父皇面前,有父皇在,何愁找不到那个幕后之人呢。”

    “殿下计划缜密,竟能从这么一件小事,将‘芙蓉醉’彻底推到所有人面前。不过单单只是这个东西,真的能绊倒一位皇子吗?”

    甚至是太子?

    毕竟芙蓉醉究竟是哪位皇子,他们到现在也还没查出。

    座上之人冷笑:“越是这种藏着掖着的东西,就说明它越见不得光,你以为这单单只是一味能让人上瘾的药石吗?这是白花花的银两,‘芙蓉醉’价格昂贵,光是在京城之中便已经秘密流传这么久,更别提在其他地方了。幕后之人靠着芙蓉醉只怕早已经赚下几百万银子。”

    “你说如果这件事背后,真的是一位皇子,他还秘密谋取这么多银两,究竟是想干嘛?”

    高大男人脑海中闪烁出了两个字。

    谋反。

    只怕到时候这幕后之人,哪怕没有谋反之心,也定然是百口莫辩了。

    高大男子再次躬身:“殿下,果然是算无遗策。”

    “既如此,就让咱们安排在杨家的棋子,找个时间送杨雷上路吧。”

    “是。”

    沈绛这几日都早早到了朱颜阁。

    因为她与大姐姐说过,要是她想找自己,就派人来朱颜阁。所以她每日都守在这里,也算是另外一种方式的守株待兔吧。

    待她要出门时,就见在后院歇息的侍女,竟是在闲聊。

    “一个自小在佛寺中长大的人,竟活生生将别人虐待至死,可见这位世子殿下性格肯定是阴鸷,说不准他就特别喜欢虐杀旁人呢。”

    “啊哟,听着就吓人呢。”

    “谁说不是呢。”

    她们本来聊的正开心,也不知是谁先看见沈绛,赶紧站了起来,冲着她行礼。

    “你们方才是在说什么?”沈绛问道。

    最开始说话的侍女,赶紧半蹲着身子哀求道:“掌柜的,奴婢们只是听了客人的话,闲聊几句而已,并非有意要躲懒。”

    “无妨,你们本来就有歇息的时间。”

    沈绛又追问道:“我方才听你说什么佛寺,还有世子殿下?”

    见她似乎确实是对这个消息感兴趣,而不是要寻她们几个的麻烦,小侍女赶紧回禀:“回掌柜的,奴婢也只是听了今日来店内的贵人闲聊。说昨天夜里,兵部侍郎杨大人家的小儿子好端端的就没了。后来才说,原来是前几日释然法师开法会的时候,这位杨小公子入寺,也不知怎么就惹恼了郢王世子殿下。”

    “听说那位殿下竟叫人将杨小公子绑在书上,活生生溺在水中,杨小公子又被淹又被吓,听闻刚回家就不行了。这不挨了梁三日,竟一命呜呼了。”

    沈绛诧异:“他死了?”

    那日她明明看见杨雷是活生生的被抬上来的,他虽被吓得不轻,但也不至于被吓死吧。

    “对呀,今个杨府都闹翻天了。听说杨老太太生前最喜欢这个小孙子,还要进宫告御状呢。”

    沈绛想起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他安静站在那里,清冷出尘,周身似有佛光笼罩,犹如仙人之姿。

    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泼天黑水,被倾倒在他身上。

    沈绛作为那日在场的人,她当然不信杨雷是被这位世子殿下折磨死的。

    世子确实惩罚了他,却并未要他性命。

    沈绛突然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这件事的背后。

 第 75 章(退婚(二更)。。。)

    第十一章

    或许是沈绛的眼神,温和的有些过分,让姚羡心底掀起一丝诧异。

    好在陈老大带着两个女儿,走了过来。

    一家三口,扑通就跪在沈绛和姚羡的面前。

    这个陈老大是个市井小民,也不会什么文绉绉的话,最后感谢的话实在说不过来,竟要给一家三口为他们为奴当婢,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姚羡无奈道:“我们救你女儿,就是不希望她被卖了。”

    “那当然是不一样的,香花要是被王掌柜他们带走,还不知道被卖到什么脏地方。如今您二位帮我们给了银子,我虽没钱,却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银子,岂能让两位公子白出。”

    陈老大这一番,让沈绛对他的感官颇好。

    倒也算个识大体的。

    于是她开口问:“你们怎么欠下一百两如此多的银子?”

    “公子,我们先前借的不过是二十两而已。”陈老大苦笑。

    沈绛并未与放印子钱的人,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贪婪。

    陈老大叹了一口气,“当初孩子她娘生病,我是实在被病的没法子,去借了十两银子,想把她娘治好。谁知没治好,反而家里也被耗尽。”

    说到这里,这历经风霜的汉子,发鬓的白发越发显眼。

    那个叫香花的姑娘,见她爹这般,替她爹开口说:“公子,我阿娘去世后,阿爹不忍她连一口薄棺材都没有。就又被那些放印子钱的人,哄着又借了一笔银子。”

    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贫民百姓,都讲究身后安宁。

    哪怕是再穷的人,也想要有一个薄棺材栖身。

    这个陈老大并非因为吃酒赌钱,才欠下这么钱,倒是跟刚才围观的人说法一样。

    这大概也是姚羡和沈绛都愿意出手的原因。

    对于这一家三口要给他们当奴婢的事,沈绛和姚羡都不太在意。

    陈老大也确实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竟会落在他们一家头上。

    这两位公子,不仅帮他们还了银子,竟还不要他们回报。

    所以他带着两个女儿回家时,还脚下轻飘飘。

    倒是沈绛望着他拉着两个女儿离去的模样,明明佝偻的背,却努力想要为他的女儿撑起一片天,一时她眼中酸涩的眨了眨。

    也不知爹爹如今怎么样了。

    “小公子,小公子。”

    沈绛被身边的两声轻唤,叫回了思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请公子去附近的茶楼坐坐。”

    沈绛本就有意跟他交好,当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天茗楼乃是京城里有名的茶楼,姚羡对这里轻车熟路。

    他刚到门口,店小二就迎出来朗声道:“姚公子,今个还是要雅间吗?”

    “自然。”姚羡此刻没了刚才在大街上拿不出银子的窘迫,一副公子哥风流模样。

    待他们入了雅间坐下,姚羡便说:“到现在还不知公子姓名呢。”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绛字。”

    灿烂的光线从微支着的窗扇照射进来,落在不远处黑漆镶嵌海棠刺绣大屏风上,让整个屏风上的画,染上一层绒绒金光。

    不远处放着的香炉上,正升起袅袅轻烟。

    整个雅间弥漫着一股淡淡而清幽的香气,如在鼻尖处萦绕。

    而对面的小公子坐在这一片绒绒金色盛光之中,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俊美华丽。

    姚羡目光闪了闪,不由请问:“不知小公子的绛,为何字?”

    “点绛唇的绛字。”

    曾经沈绛也曾问过父亲,为何要给她取这个字。

    爹爹回信与她说,那是因为她出生那日,漫天霞光,整片天际如同被染上一层绛色。

    终于,姚羡在细细打量她一番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哪有男人长这么漂亮的。若是真有男人长这样,只怕以后他媳妇得羞愧而死,因为长得还没自己相公好看。”

    听着他张扬而放肆的话,沈绛反而没有惊讶。

    因为传闻中,姚羡就是因为浪荡而又不服管教的性格,才会被逐出家门。

    所以,她见到对方,就有种果然该如此的感觉。

    沈绛不仅没生气,反而轻笑望向他,“那我是该谢谢姚公子的夸赞了。”

    这话反叫姚羡一愣。

    他离经叛道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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